“暮兒娘子,剛才的飯菜裏已經放了啞藥的解藥,你有什麽話盡可以對為夫的說。”


    我清了清嗓子,發現果然可以出聲,冷冷地看著他,“南宮遙,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他被這個問題逗笑了似的,忽然笑了起來,握著我腳踝的右手微微一扯,我便被扯倒在chuáng上,“我想這樣……”他頎長的身軀覆了上來,瘋狂的吻落在了我的臉上,頸上,“我還想這樣……”前襟哧拉一聲被撕開,他的大掌覆上了我的雪白,不住地揉捏。


    我的雙手撐在他的肩上,然而這樣軟弱無力的推拒反而成了yu拒還迎,他一邊在我身上烙下一個個炙熱的吻,一邊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不一會兒,一副jing壯完美的身軀就呈現在我麵前。讓我噁心的事,他居然絲毫不避諱讓他的昂揚出現在我麵前。


    我別過臉去,不再看他。他在我身上不斷遊移的舌尖和手掌讓我覺得屈ru,一隻大掌捏住了我的下巴,他重重地吻上我的唇,我不住地掙紮,然而他牢牢地按住我的頭,他的舌尖在我緊閉的牙關上一遍遍地刷過,我死死地咬著牙,下唇傳來一陣刺痛,血腥的味道在嘴裏瀰漫,他的牙齒在我的傷口處輕磕,吸吮著我的鮮血, “你若是再不張嘴,我就喝光你的血……”他真是醉了,連威脅的話都說的這麽幼稚。


    他終於放棄我的唇,在我的頸間,胸前輕輕地齧咬,尖尖的犬齒劃過我的肌膚,仿若一隻黑豹,品嚐著他的食物。我禁不住輕顫起來。他的□在我的私密處輕輕地蹭著,□的硬挺繞著圈兒磨蹭著我的□。我忍不住挪了挪位置,他敏捷地按住了我後退的身體,另一隻手抓住我的腿,掛在他的肘彎處,然後毫不猶豫地挺身。


    “啊……”我弓起身子,承受著堅硬灼熱的入侵,忍受著異物入體的不適。


    我睜開眼,看著他英挺俊美的臉,還有深qing迷醉的眼,他正俯身看著我,低著頭,脖頸白晳而優美,可以看清他皮膚下的每根血管的跳動,我猛地攀上他的肩膀,抬起身體,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脖子。


    “唔……”他低唿了一聲,一隻手撐著身體,另一隻手撫在我光luo的背部,然後緩緩擺動腰身,開始律動起來。我咬著他的脖子,一聲不吭,他的肌rou結實而有彈xing,他的血管在我的牙齒下突突的跳著,我仿佛能感受到屬於他血液中的奔騰的力量感,恨不得一口將它咬斷,讓奔騰的鮮血將chuáng鋪的紅染得更深。


    他緩緩地擺動腰身,起伏中,速度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重。他剛硬的手臂緊緊地攬著我,似乎要將我嵌到他的身體裏去。


    我終於忍不住鬆開口,呻吟出聲……


    眼角瞥到他的頸間,一個紅色的牙印,微微滲出鮮血,我拚盡了全身的力氣不過是留下了這樣一個淺的齒痕而已。


    頹喪地跌迴紅色的chuáng榻,承受著洶湧的qingcháo陣陣拍打。“暮兒,暮兒……愛我……”沙啞而意亂qing迷的聲音,是南宮遙。


    我別過臉去,看那一對紅色的喜燭,搖曳著流下清淚……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南宮家的秘密


    清晨,我在淩亂的被褥中坐起身來,一邊的南宮遙沉沉的睡著,絲被滑落,jing壯完美的身體沒有一絲的贅rou。我起身四顧,中衣在昨晚被盡數撕毀,隻有一件大紅的嫁衣招搖地鮮艷著,刺痛人的眼睛。我穿著大紅的嫁衣,披散著一頭如墨般的長髮,走出臥房,來到前廳,走到後院。這裏是我和南宮遙的新房,一路上,皆是喜氣洋洋的大紅,丫鬟見我起身,紛紛想要上前服侍,被我盡數屏退。此刻這靜謐美麗的後院是我一個人的,將鞋子甩開,我赤腳踩在濕潤冰涼的泥土上,在花叢中毫無目的地遊dàng,有些事,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微風起,暗香浮動,忽聞樹後吱呀作響,繞過去一看,居然是一架鞦韆,美麗jing致,仿佛承載著少女所有的夢想。我坐在上麵輕輕地搖晃著,眼前仿佛出現一個歡樂無憂的少女,坐在鞦韆上,高高地dàng著,半空中灑下一片銀鈴似的笑聲……是誰,曾經在這架鞦韆上歡笑著,憧憬著,做著少女的美夢?可惜世事無常,郎心難測,單純的笑靨如花朵般凋零,曾經的甜蜜在漫漫長夜中無聲地變質,化作了無盡的怨懟……


    長廊處傳來淩亂的腳步,我睜開眼,看見南宮遙身穿紅色的長袍,扣子胡亂地繫著,露出一抹胸線……想必是匆忙而來……他看見我,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進而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一絲內疚,有一瞬間,仿佛不知道該怎樣麵對我似的。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qing緒,一步一步朝我走來,站在我麵前,我仰頭看他,他伸出手指輕輕地碰觸著我嘴唇上的傷口,“疼嗎……對不起,昨晚喝醉了……”


    我朝他嫣然一笑,“沒事,反正我也咬迴來,不算吃虧……”


    他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頸側,那裏一個深深的牙印,再高的領子也遮掩不住,不由地失笑,“也對,你這樣睚眥必報的xing子,又怎肯吃虧?隻是這幾日,我是徹底不用出門了……”


    我在一邊抿著嘴笑,他驚訝於我的溫順,“我以為經過昨晚你會更加恨我……”


    “恨一個人太費力氣……再說,我們畢竟拜了堂成了親,怎麽說還有一輩子要過……”他怔怔地看著我,我抬頭任他探究的視線看入我眼底,因為我知道那裏隻有一片坦然澄明。


    “暮兒……”


    我淡笑著別開眼去,避開他灼熱燙人的視線,“遙,過來推我一下可好?”


    我坐在鞦韆上,高高地dàng起來,dàng起來,耳邊是唿唿的風聲,大紅的衣裙在風中飛揚,猶如鳥的雙翼。“小心!”南宮遙關切地出聲,我扶著鞦韆繩站起來,低頭對他笑笑,“沒事。”


    果然,在鞦韆dàng上最高點的時候,我看到遠處的房頂,熙攘的街道……


    “遙,再一高點!”我朝著他大叫。


    他用力一推,我仿佛衝上雲霄,紅裙飛揚,我大聲地笑著,沒有看見鞦韆下南宮遙癡迷的眼神。


    南宮遙抱著我,與我一同坐在鞦韆上,我橫坐在他的懷裏,勾著他的脖子,他摟著我,下巴頂在我的頭頂,“暮兒,剛才,你在鞦韆架上,我突然覺得你會隨時飛走……”


    “怎麽會……”我將他胸前本來胡亂繫著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又一顆顆重新扣好。


    “暮兒,我知道你本該是翱翔於九的鳳凰,如今卻被我困在這一方小小的牢籠,心裏一定是怨我的……”


    “暮兒……”他抓住我在他胸前忙碌的手指,手指尖一陣冰涼的觸感,我抬頭看去,南宮遙正拿著一顆戒指往我手上套,金色的戒身,上麵欠著一顆紅色的寶石,華麗而俗氣的戒指,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送我這個,於是抬頭疑惑地看著他,“這是什麽?”


    他見我抬頭看他,一朵紅雲慢慢染在臉龐,泛濫開來,他的眼神有些尷尬,有些羞澀,“暮兒,我知道這個戒指很俗氣,不過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


    我將手指在他掌心攤開,他慢慢地將戒指推到了我的食指指根,我舉起手對著陽光看了看,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了後世婚禮上的鑽戒,qing定一生……


    壓住心底的異樣,我倚在他的懷裏笑著,“遙,你知道嗎?項鍊與戒指起源於奴隸的腳鐐和鐵鏈項圈,是奴隸的象徵。”


    他吻了吻我的額角,“其實,我才是你的奴隸……”


    “別下來,”他將我放在鞦韆上,自己下去撿我的鞋子,他蹲在地上,將我的腳抱在懷裏,撩起袍腳,細細地拭淨我腳底的泥土,然後替我將鞋子套上。“走吧,我們去吃早飯。”


    飯桌上的南宮遙又換上了黑色隱繡暗紋的紗袍,他見我頻頻看他,疑惑地問道,“暮兒為何總是看我?”


    我笑著看他,“認識你這麽久,好像就看見你在婚禮時穿了紅色……你為什麽那麽喜歡穿黑色?”


    “怎麽?我穿黑色不好看嗎?”南宮遙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不是不好看。”我抿著嘴笑,“就是想知道,你夏天穿著這麽深的顏色,不熱嗎?莫要為了耍帥苦了自己……”


    他一時沒聽懂“耍帥”二字的含義,下意識地答到,“倒是不熱……”見我一臉壞笑,再轉念一想,對那兩個字的意思心裏有了數,不由失笑,“好啊你,竟然調侃起我來了……”


    他牽著我的手,在道道迴廊間穿行,我繞的頭暈,“遙,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新婚第二日不是該給公婆奉茶嗎?”


    “公婆?”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我登時變了臉色。被這兩個字驚得頭腦一片空白,思維遲鈍。半天才想起以前南宮遙似乎說過,南宮惜是他唯一的親人,既然如此,我又哪裏來的公公婆婆?


    “到了。”眼前的建築一派莊嚴肅穆,檀香繚繞。很顯然,此處是南宮家的祠堂。我隨著南宮遙跪在蒲團上,向南宮家的祖先行了禮,上了香。抬起頭來,看到祠堂最中央供奉的居然是一個女子的畫像,她身著明朝服飾,鳳冠華服,明眸皓齒,笑意盈盈。我再無知也看的出那是明朝公主的服飾。


    “那是我們南宮家的祖先,永寧公主。”迴去的路上,南宮遙執著我的手解釋道。


    我在胤禛的書房是看過《明史》的,自然知道永寧公主是誰。永寧公主朱堯媖,明穆宗女,母不詳。下嫁梁邦端,萬曆三十五年逝世。


    明朝時,公主們的駙馬往往都是由太監挑選的,太監頭子“掌管司禮監”馮保收受了巨額賄賂之後,居然為花容月貌、豆蔻年華的永寧公主選了一個身患癆病的梁邦瑞為駙馬。結果婚禮上,qing緒激動又勞累過度的梁邦瑞就當眾吐了血,一個月後即病死。永寧公主苦苦守了二十年寡後,鬱鬱而終。


    “你們祖上原來不姓南宮,卻是姓梁?”我詫異地問道。


    “不是。我們祖上便姓南宮。宮中那個鬱鬱而終的永寧公主不過是個替身,真正的朱堯媖卻是和琴師南宮景浩私奔了……”


    難怪畫上的女子笑意盈盈,看不出半絲苦悶之色,原來是最終得到了幸福。隻是,眼前的消息太震驚,這麽說,南宮家身上流著朱家的血液。怪不得會和反清組織串通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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