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地穴仿佛是個黑洞一般,一跳進來就瞬間失去了五感,在這一瞬間謝步東感覺自己渾身所有的知覺全都失靈了一般: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耳朵裏是可怕的寂靜,而身體卻感覺不到任何的觸感,按理說他現在應該是處於下墜的狀態,可是卻沒有下墜的失重感。


    現在他的狀態很奇妙,甚至連謝步東自己都說不清是什麽狀態,仿佛在這時間一切都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周圍漸漸的亮了起來。


    強光刺得他本能的閉上了眼睛,但是耳邊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有人在跑步,有男女在聊天,還有人在大聲吼著什麽。


    腳步聲踢踢踏踏的傳來,停在自己麵前。


    “老謝你坐這幹毛呢,打球去啊。”


    謝步東抬頭觀看,眼前這個稚嫩的臉龐,正是當年的楊劍華。


    “老楊,你……”他本想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快點,我跟老戴去球場等你。”楊劍華說完轉身離開了。


    這是怎麽迴事兒?謝步東感覺有點不對勁,自己怎麽會坐在地上,他仔細想了想,剛剛下課的時候跟隔壁班的李大壯發生了口角,李大壯說放學要找人揍自己。


    可是隻是爭吵,沒動手啊。


    算了不想了,先去打球吧,李大壯那個慫貨認識什麽人,還找人幹我,吹牛b吧。


    來到球場,活動了下身子就加入了戰團,和楊劍華的配合還是那麽默契,雖然一個球沒進,但還是感覺自己就是球場上的焦點人物。


    午休時間很快過去了,下午第一堂課是語文,語文老師也是班主任宇文卓反複強調,距離高考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一定要抓緊一切世間去學習學習,個別同學不打算考大學不要影響別人,尤其是在午休時間大唿小叫的去打球,吵得別的同學休息不好。


    謝步東翻了個白眼,這老師說話還是這麽難聽,怪不得過幾年會被畢業生打。


    過幾年是什麽鬼?謝步東隱隱的感覺有點不對勁,這一切太過於順理成章了,自己好像忘掉了什麽事情。


    枯燥的學業結束了,下課鈴想起,學生們陸陸續續的走出了教室,由於是剛剛高三,學校還沒有強製畢業班住校,所以一些離家近的學生都選擇迴家。


    學校的後門外,此時已經聚集了一大幫人,這些青年一看就不是學生,一個個穿的花花綠綠,頭發也是花花綠綠,為首的一個綠毛正叼著煙詢問著眼前一個學生:“你說的那小子會從這出來麽?”


    “海哥你放心,他絕對從這走。”


    “行,大壯你就看著,看海哥怎麽給你出氣。真是反了天了連我兄弟都敢欺負。”海哥把煙頭狠狠的扔在地上,向身邊眾小弟吩咐道:“一會兒給我往死裏削,打壞了算我的。”


    這種事情在高中經常發生,這些不良少年就是依靠著在學校附近搶一些學生的錢來維持自己,同時也幫著一些有錢的學生“平事”


    所謂平事,說白了也就是欺負人罷了,今天李大壯通過鄰居找到了海哥,說想收拾個人,看在錢的麵子上海哥慷慨的答應了。


    過不多時,謝步東、戴宇桓和楊劍華三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來。


    “海哥,就是那小子。”


    李大壯的聲音把招了過來,也提醒了謝步東。他抬頭一看,周圍有十來個社會青年,一個個穿著打扮明顯就提示著別人他們是“社會人”。


    “海哥。”謝步東怯怯的叫了一聲,這個海哥他也認識,是學校周圍的一霸,常年欺負著這裏的學生,據說家裏很有背景連學校都管不了。


    “你叫謝步東啊?”一個小弟走了過來,不善的打量著他。


    海哥站在後麵抽煙,正眼都沒看他一眼。


    “哥,我是……”


    謝步東的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你挺猖狂唄?”


    “哥我錯了。”謝步東很及時的認錯,也許這樣會被打得輕一些。


    “海哥海哥。”戴宇桓小跑著過來,給海哥遞上一支煙,謙卑的說道:“海哥你看這是幹啥啊,都是兄弟,我們都可崇拜你了,小弟有啥過錯你別忘心裏去。你看……”


    “你給我滾一邊去。”


    “海哥,你看我和謝軍哥是鄰居,給個麵子。”戴宇桓還在掙紮著。


    誰知不提人還好,一提起謝軍海哥直接暴跳如雷,他一巴掌把戴宇桓扇倒在地,狠狠的說道:“你認識謝軍?那就太好了,前天他把我弟弟打醫院去了,我正找不到他呢。


    說這話他一揮手,手底下小弟一擁而上,對著謝步東和戴宇桓拳打腳踢。


    楊劍華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正在糾結的時候,海哥一指他吼道:“還有他,他們是一起的。”


    大概二十分鍾後,這些人才停手,謝步東三人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腳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全都是鮮血。


    “迴去告訴謝軍,這事兒沒完。”


    “沒完你嗎!”誰知道戴宇桓被打急眼了,指著海哥破口大罵:“有種你今天打死我,我告訴你你不整死我,明天我就找人整死你!”


    戴宇桓是真急了,他已經想好了迴到家就花錢找人,憑自己的財力不信還搞不定這幾個小流氓。


    “你特麽說啥?你知道在跟誰說話不?”海哥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從兜裏掏出一把折疊刀,蹲在戴宇桓麵前沉著臉說道:“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海哥,我們錯了,你別生氣。”楊劍華嚇壞了,他可是知道這個海哥真敢捅人。


    “閉嘴,再出聲我先紮了你。”


    “海哥…啊!!”


    一聲慘叫,從楊劍華嘴裏發出,海哥的折疊刀狠狠地紮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海哥盯著戴宇桓,眼睛裏閃動著狠厲的光芒。


    “我說,要不你今天捅死我,我要不死明天肯定整死你!”戴宇桓咬著牙,也惡狠狠地瞪著他。


    話說到這份上了,海哥也很為難,要說殺人他是絕對不敢的,就連剛剛紮了楊劍華一刀,現在自己都有點哆嗦。


    可是如今自己騎虎難下,要是就這麽算了以後也別再道上混了。


    “海哥,算了吧。”李大壯看這架勢也害怕了,他真怕海哥一衝動鬧出人命來。


    有人給台階下,海哥就順勢站了起來,狠狠踢了戴宇桓一腳,說道:“你等著,這事兒沒完,以後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別以後啊,有種你現在弄死我!”戴宇桓忍著劇痛,惡狠狠地說道:“肖金海,你家在哪我都知道,還是哪句話,今天你不弄死我,明天我就整死你!”


    “老戴!”謝步東也害怕了,照這麽下去非出事不可。


    “我***!”海哥瘋了,這一瞬間他什麽都顧不上了,掏出折疊刀撲過去狠狠地紮在了戴宇桓的胸口。


    一刀正好刺中了心髒,戴宇桓躺在地上一哆嗦,然後就再也不動了。


    “老戴!”楊劍華傻了,他顧不上腿疼,掙紮著爬了過來。卻發現戴宇桓已經死了。


    現在的海哥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他萬萬沒想到戴宇桓就這麽死了,那自己肯定必死無疑了。人贓俱獲躲都躲不開。


    “肖金海!你敢殺人,我要報警抓你。”


    楊劍華的話把肖金海從空白中拽了迴來,看著他掏出手機要報警,肖金海看了看手裏的刀,撲過去一刀又紮在了楊劍華的脖子上。


    鮮血噴濺出來,噴了謝步東一臉。


    這一瞬間,謝步東的腦海裏還想什麽東西斷裂開了一樣。眼前看什麽都是紅色的,耳朵裏隻能聽見肖金海絕望的嘶吼:“我讓你報警,我弄死你!”


    “啊~”一聲痛唿從謝步東的口中發出,這一刻他仿佛身上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輕盈的從地上彈了起來。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給兄弟報仇。”


    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不斷的重複。


    “你瞅啥?”肖金海看見謝步東站了起來,他攥住了手裏的刀,惡狠狠的問道。


    “我殺了你!”


    謝步東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肖金海的一個小弟迎了上來狠狠的踹向他。


    這一腳踹在了謝步東的胸口,後者仿佛一點感覺都沒有,小弟卻感覺好像踢在了石頭上般,左腿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已然是骨折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他們都是幫兇。”


    唿~


    一陣風聲想起,謝步東一掌拍在了那個小弟的頭上。


    砰地一聲悶響,小弟的腦袋就像個西瓜一樣四分五裂,鮮血再次撒了謝步東一身,整個人好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一樣。


    “肖金海!我殺了你!”


    謝步東再次向前走去,又一個小弟攔住了他。


    再次揮手殺人。


    又一個小弟擋在了身前。


    謝步東在不停的殺人,眼前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明明看著隻有十多個小弟,但是如今殺了上百人,卻還是源源不斷的有人擋在他前麵。


    “謝步東,要不你今天就殺了我,要不我就殺了你全家,我知道你家裏的所有信息,你爸你媽,你的許奕,還有你的那些朋友,我一個個的都殺了。”


    肖金海的話讓他更加的狂躁,可是每次在他向衝過去的時候總有個人擋在自己麵前,雖然距離肖金海隻有七八米的距離,卻始終都走不到他的麵前。


    “殺殺殺殺殺,把所有人都殺光,這個世界上都是惡人,你們被人欺負的時候,所有的旁觀者都是幫兇,那些大人如果有一個人出手幹預一下,楊劍華和戴宇桓都不會死。”


    謝步東抬頭四處觀看,果然這裏死了這麽多人,周圍的人卻還是在旁觀,甚至還有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殺!”一聲怒吼,謝步東腦海裏好像又有什麽東西斷開了,熟悉的力量感迴到了身體裏。


    這種感覺,真的美妙。


    謝步東看著身邊那些表情猙獰的人,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既然你們都如此冷血,那就都下地獄去吧。


    (今天是除夕夜,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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