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霸剛抬起來的腿陡然停在半空而後又放下來,看著薛寧認真問道:“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侄兒之前也知道叔父和薛蓮姑娘是為了我好,隻是因為在府中太過憋悶,所以這才想出去轉一轉權當是散心而已,並沒有其他想法。”


    聞罷,薛霸一副鬆口氣的模樣,後又趕忙將薛寧拉進薛府並差人關上門:“你這小子,剛才可真是嚇壞我了,我不是已經把薛蓮派給你了麽?琴棋書畫她可是無所不通,難道說她侍候你的時候不盡心盡意?”


    說著,薛霸又惡狠狠地看向薛蓮,嚇得人家如受驚的小貓一般躲在薛寧身後,倒是極能挑起人的保護欲。


    “不是不是,叔父誤會了,薛蓮姑娘服侍得很到位,而且可謂是才藝俱佳,侄,侄兒喜歡得很,以後不出去便是了。”


    “哈哈!這就對了嘛!現在你的安全可是咱們薛家的重中之重,不能出半點差池,既然你覺得薛蓮不錯,那今後就和她住一間房吧,你這年級正值血氣方剛的時候,成天憋著的話像什麽樣子?也該有個女人好好讓你疼一疼了,哈哈!”


    說著,薛霸便將有些尷尬的薛寧和薛蓮退走,他則在薛府門口停了不短時間,背手看著薛寧攙扶著薛蓮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說不出來的莫名笑容。


    ……


    秦凡,秦參二人依舊在這一條不知有多長的繁華街市上閑逛著,到了中午感覺有些餓了,方才走進一家酒樓,點了幾碟精致的小菜和一壺美酒開始悠閑地吃了起來,同時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著酒樓中的來往行人,聽著周遭的閑言碎語,從中分析下有沒有些有價值的消息之類的。


    沒吃一會兒,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乞丐便趁著服務生和老板都不在一樓大堂時跑了進來,就近衝到一桌客人麵前當即跪下開始磕頭:“幾位爺,求你們行行好吧,我,我已經好多天沒吃飯了,就賞我口吃的吧?哪怕是看在咱們同宗的份兒上,求求……”


    “滾滾!誰他媽跟你同宗啊,你可倒真是會套近乎啊,也不看看你什麽模樣,一點修為沒有,一介賤民,祖上隻怕也是戰神大人的奴才,豈能和我們相比?滾!”


    一個青年說完,起身便是一腳將那叫花子踹飛出大廳,其餘賓客看到後紛紛大笑起來,就好像是看了個好玩兒的樂子一般。


    這裏的科技落後,娛樂設施自然也就不怎麽健全,像什麽電視,電腦,手機統統沒有,與外界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因此,欺辱廣大的窮苦貧民便成為了他們的一個取樂方式。


    “靠!這些人太過分了吧?哥,你就不準備管管?我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見秦參開始拱火,秦凡好笑地打量著他:“看不下去沒問題啊,那你就去管唄,把那幾個青年修士揍一頓,然後你還能不能在戰神城混下去。”


    聽到這話,秦參頓時蔫了下來不再說話,最後還是秦凡發話讓他帶那個被打飛出去的乞丐進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又招唿來服務生叫了些吃食賞了他一些。


    “多,多謝大爺,多謝兩位大爺。”


    那乞丐一邊道謝一邊狼吞虎咽起來,在吃了好一會兒,直到周圍那些人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這兒後,秦凡方才微低下頭小聲道:“哥們,我這麽老些東西也花費了我不少修煉材料,你總不能白吃吧?向你打聽個事兒,成不?”


    那乞丐道也是激靈,見秦凡這幅謹小慎微的模樣後便知道他打聽的應該不是什麽尋常事兒,當即也壓低聲音連連點頭:“成成,大爺請問,我自幼就在這條街上討飯,整個戰神城的事情,可幾乎沒不知道的。”


    “是麽?那就真再好不過了,我想要打聽的是葉氏一族,之前聽聞他們可是戰神一脈的重臣,想來府邸應該極大才是,可這最繁華的一整條街我都轉遍了,怎麽也沒有發現一個姓葉的府邸?”


    “嗯?”


    聞罷,乞丐詫異地看了秦凡一眼:“大爺您,您難道不是本地人?怎麽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說完,乞丐見秦凡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的意思,當即在沉吟了下,又看了看麵前那滿桌子食物後,沉吟了片刻,咽了咽口水後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先是扭頭指了指這酒樓對麵的一家益王府,小聲道:“看到那座王府了沒?那之前便是葉氏一族的府邸,葉府。”


    “哦?”


    秦凡,秦參對視一眼,後者有些天真地問道:“這麽說來,葉氏一脈如今已經被封王了?”


    “誒呦喂!這位爺您可千萬別瞎說,封什麽王啊,如今的戰神城早就變天了,因為戰神宮的易主,葉氏一族誓死不降才被滅了滿門,據說隻有族長葉天擎和他的女兒在當夜那場圍殺中逃了出去。”


    “唉,如今早就物是人非嘍,曾經輝煌的葉府也被改成了益王府,住在裏麵的便是當今戰神宮主的外甥,益王明益。”


    “哦?”


    秦凡皺了皺眉,旋即又問了問關於現在戰神宮已經之前戰神宮的情況,可那乞丐卻打死也不肯再說,又抓了一些食物當即離開,搞得秦凡兩兄弟可謂是一頭霧水。


    “哥啊,這下可倒好,連葉氏一族都找不到了,咱們下一步該怎麽辦啊?”秦參皺眉問道。


    秦凡在喝了口酒後又想了想,道:“算了,先離開這裏再說吧,今晚做好準備,探一探之前看到的那薛府的虛實,氣息追蹤術雖說在短距離內排不上用場,但憑借我現在的感知應該可以察覺到薛寧的氣息,前提是他的確在薛府。”


    隨即二人又小聲商量了下晚上的一些具體事宜後便結賬離開,可剛離開酒樓還沒走兩步,便見兩個身穿鎧甲的兵士正一臉淫笑地駕著一個衣衫殘破,神情痛苦的女子走出益王府,最後如同垃圾般將其丟在了大街上。


    “桀桀,這小娘皮倒是真夠滋味兒,要不是已經染上了病,真想著再多留她幾天好好玩一玩兒呢,我也就輪上了一次,真他娘點背。”


    “你快得了吧你,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我還一次都沒輪上呢,咱們族長也隻不過玩兒了她兩個晚上而已,嘿嘿,不過最有福氣的還是當屬益王殿下,接連玩兒了七天七夜都玩膩了,前一陣夜裏就聽這小娘皮的叫嚷聲了,嘖嘖,銷魂得很哦。”


    說完,兩個兵士又紛紛看了眼地上那個已經衣不蔽體,披頭散發的女子,在紛紛向其吐了口唾沫,罵了聲賤民後便大笑著迴府。


    見狀,秦凡眼中已然閃爍起片片寒光,也算是明白了這戰神域為何會被外界的d國稱之為魔鬼之地,在這裏,那些沒有絲毫修為的普通人根本就沒有一點人權和尊嚴可言,在這裏,人名賤如草芥,豬狗。


    深吸口氣後,秦凡先是壓製下胸中的怒氣,而後便走到正在向遠處慢慢爬去的可憐女子,俯身想要將之扶起,不過在剛觸碰到她後不成想她好似本能一樣地大叫起來,瞬間引來不少行人的注意,不過大多數人隻是瞥了一眼便不再去看,顯然像現在這一幕,他們之前已經看到了太多太多。


    “啊!不,不要碰我,求求你們不,不要再,再碰我了,我身上已經有病了,是,是會傳染的那種,求……”


    “姑娘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一名醫者,正如你之前所言,你已經染上了病,憑你的身子骨如果不及時治療,隻怕會有生命危險的。”


    生怕那可憐女子不信,秦參憑借自己那人畜無害的相貌優勢也湊到她麵前,道:“是啊姐姐,我哥他可是一個很厲害的醫者,隻要你配合,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醫,醫者?”


    女子看了看都是一臉麵善的秦凡和秦參,在呢喃了聲後才算迴過神來,而秦凡兩人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直接將痛哭的女子給就近帶到了一處小胡同裏。


    片刻後,見秦凡真的開始為自己診脈,女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我知道你,你們都是好人,求求你們行行好,能,能不能把我帶到醫仙那裏?我的病隻,隻有醫仙能治,其他的醫生我誰都不信,求求兩位了,求求你們……”


    “醫,醫仙?誒呦小姐姐,沒想到你還有未卜先知的異能呀,你咋知道我哥的尊號就是醫仙的嘞?”


    “小參,別胡鬧。”


    顯然,這女子口中的醫仙並非是指自己,倒是不成想這裏也有個醫仙,一時間倒是把秦凡的好奇心給挑了起來。


    “在這裏又遇見一個醫仙也算是有緣,也罷,就去看看他有多少本事,是否辱沒了醫仙這個尊號。”


    心中有了定計後,秦凡便衝那女子點了點頭,並探聽到醫仙所在的醫仙閣就在益王府前方不足千米處,便背起他向那醫仙閣趕去。


    正如那可憐女子所說,醫仙閣距離益王府的確算不上遠,僅用了五分鍾不到秦凡便帶其來到了醫仙閣外,看著裏麵並沒有想象中的門庭若市之景後秦參撇了撇嘴,嘀咕道:“看上去裏麵就那麽兩三個人,比咱的百草廳可真差遠了啊,我說哥,這醫仙的能耐想必也沒有多大。”


    秦凡心中一時也有些狐疑,不過好奇心作祟還是背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可憐女子走了進去,見在外坐診的隻有兩人,一老一少,老的長得倒是頗為慈祥,雖白發蒼蒼但身子骨卻很硬朗,吐氣如虹。


    少的則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標準的美人坯子,此刻正坐著恬靜地看著一本醫術,從骨子裏便透出一股靜謐之感。


    秦參剛一進來便走到那老頭兒麵前,道:“你就是醫仙吧?我們這兒有個病號,你現在也不忙,就麻煩給看一下吧?”


    老者抬頭笑看了秦參一眼:“小崽子,外地來的?”


    “啊?”


    秦參被問的一愣,秦凡一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後便不再管他,徑自來到那正看著醫術的美女麵前,將背後的女子放下後衝其拱了拱手:“醫仙,這苦命女子如今傷重,煩勞您出手診治一番吧?”


    聞罷,那位美女又看了會兒手中的醫書,方才將書放下打量起麵前的俊逸男子,又看了看看著自己已經看直了眼的秦參一眼,麵容依舊平靜地道:“你即為外來之人,憑何斷定我是醫仙?”


    “自然憑的是直覺。”


    “哦?你這話倒是有趣兒,說說看,你又憑的是什麽直覺?”


    秦凡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下:“憑的是,一個醫仙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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