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秦凡才開口道:“的確,我是龍鳳閣的長老,不過那隻是榮譽長老,而且還是近期剛被認命,在我做龍鳳閣長老的時候,龍鳳閣可還不是暗黑世界的勢力,你憑什麽說我是叛徒?我看你是閑的蛋疼,沒事兒找事兒吧?”


    “我就不信,你能單憑我曾經是龍鳳閣的一個毫無實權的榮譽長老,就能定我的罪!”


    咚!


    沈昂又是一拳打在秦凡腹部,令其整個人都開始微微抽搐起來,而後拿出一張已經寫好了的口供,冷笑道:“在這裏,我說你有罪,你就是有罪!也別指著別人來救你!”


    “老實跟你說,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給我把這份口供連帶著認罪書,簽了!”


    聞罷,秦凡猛地衝沈昂臉上吐出一口血水,現在他也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家夥不知道因為什麽,就是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


    “媽的,到了這裏還敢這麽張狂?好!不簽是吧?那我就打到你簽!”


    說著,沈昂又是一拳打去,不過這次秦凡卻早有準備,被鎖鏈捆住的兩隻手當即合十結印,在一陣嗡鳴輕響聲後,秦凡體表便突然浮現出一層烏光。


    戰神守護鎧,啟動!


    故而當沈昂一拳轟在烏光表層上時,不僅沒有傷到秦凡半分,自己還被從烏光表層中傳來的反震力道震得暴退數步,之前攻擊的手臂也一陣酥麻,吃了個小虧。


    “嗬嗬,以為束縛住我的四肢,壓製住我的真元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來來,有本事再打我兩下啊?我倒要看看是咱倆誰先扛不住。”秦凡臉上掛滿冷笑,譏諷道。


    沈昂一邊揉了揉拳頭,一邊驚疑不定地看著秦凡體表的那層烏光,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一時間也沒再下手。


    又過了會兒,期間秦凡一直都在打量著這個叫沈昂的人,努力迴想著自己與此人究竟有何過節,突然,一個長相與其有著八分像的中年猛地浮現在其腦海之中。


    那中年,名為沈峰。


    還記得當初在倭國的川口組地牢時,天道營裏出現了一個叛徒指證了馮倩和秦凡,但可惜的是此人運氣著實不佳,剛一叛變就被秦凡給活活玩兒死,那沈峰長得,就極像沈昂!


    再對比下兩人的年紀,秦凡轉念一想,當即明白過來,哈哈大笑了聲後反問道:“依我看,真正的叛徒應該是你吧!那個在倭國地牢,為了一個女優就叛變的沈峰應該是你兄弟吧?哈哈,你兄弟如此德行,想必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吧?”


    “我說你為何千方百計地想要謀算加害我,原來是想公報私仇!是不是就怕我將此事說出去?對你造成影響?你放心!本來我已經忘了此事,可既然你又給我提了個醒,那我也沒說的,起碼你這副營長的職務,算是沒有了!”


    說完,秦凡又大聲喊叫起來,就喊他沈昂是賣國賊的兄弟,一時間倒是也引來了幾個天道營成員。


    “媽的,閉嘴!你他媽給我閉嘴!不許胡說!”


    一邊說著,氣急敗壞的沈昂開始還對秦凡拳打腳踢,可到後來居然有種打不動的架勢,好像那每一拳,每一腳就打在他自己身上一般,而且他每打一下,秦凡就衝其吐一口唾沫順帶著罵上一句,搞得他是有氣又恨。


    片刻過後,秦凡賤笑了兩聲,故意氣他道:“怎麽?現在是不是特別看不慣我?那你可是來幹我啊!”


    “哈哈,小葉我就喜歡看你現在既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王八蛋!秦凡!你,你給我等著!你體表這層烏光我奈何不了,但有人能奈何得了!哼,你還真當想幹掉你的人就我一個麽?呸!別的不說,單論你那個龍虎山掌教,修真界第一道家門派之主的身份,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麽!老老實實在這裏等著吧!”


    說著,沈昂向身後幾人招唿了聲,讓他們看守秦凡後,自己便要出去,可剛出門的他還不到一秒鍾,卻又一步步地慢慢退了迴來,他每退一步,他麵前的戰龍便前進一步,而當在場眾人看到戰龍進來後,嚇得紛紛後退,有些不知所措。


    秦凡倒是鬆了口氣,體表的烏光也漸漸消退下去,頭一紮,身子本已虛弱至極的他再度昏死過去。


    “戰,戰龍營長,你聽我說,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個誤會,我是聽秦凡有龍鳳閣……啊!”


    話還沒說完,沈昂便慘叫一聲,被戰龍一腳踢飛,震得他身後那麵盡數牆壁一陣顫動,砸出一個淺淺的人形大坑。


    “哼,根據安全局第九條規定,無論是誰,但凡有公報私仇的行為,輕則革職查辦,重則廢去修為,貶為庶人!你弟弟沈峰的事情現在尚處調查之中你就這麽急著動手,更見其中問題之嚴峻!”


    說完,戰龍又低頭想了想,再看看秦凡被折磨的那副慘相後,便讓身後兩個琉璃營的人抬起沈昂,準備帶迴琉璃營再做決定。


    解救下秦凡後,在離開天道營時,戰龍還撞見了天道營營長淩統,一陣強勢交涉後,非但沒把他天道營的副營長沈昂放迴去,還警告道:“淩統,你也算是個道修,應該明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句話的含義。”


    淩統聞言白眉又緊皺了幾分,冷聲問道:“戰龍,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少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明知道龍虎山隻要存在一天,那他就是道教正統!你覺得現在龍虎山隻剩下秦凡一人,除掉他就算是除掉了整個龍虎山?你就可以帶著天道營借機上位,一登大寶?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聞罷,淩統看了眼被幾人扛著,已經暈過去的秦凡,不屑笑道:“憑他?你覺得還能守住龍虎山的地位?實話告訴你,即便天玄道人在世,我也一直認為天道營的整體實力強於龍虎山,你放心,我自持身份,也不會對這一小輩出手,待天尊盟舉辦之際,龍虎山與天道營孰強孰弱,究竟誰才是道家正統,自有分曉。”


    而後淩統又狠狠剮了接連向自己求救,成事不足敗事喲與的沈昂一眼,甩袖憤然離去。


    ……


    眨眼之間,又過了一月時間,距離神農會的開幕,也僅剩下十幾天而已。


    在這段日子裏,秦凡哪兒也沒去,除了每天上午必要的為患者接診看病外,其餘時間全都泡在戰龍那片花圃中的藥池內,利用其中濃鬱的火屬性能量壓製體內寒毒。


    在神農大會的炎帝決之爭中,毫無疑問會遭遇不止一場的惡鬥,如果憑現在的狀態,說真的秦凡真是有些擔心。


    即便經過一月修養,體內寒毒也漸漸被穩住,但還是猶如一顆定時炸彈般的存在,就算好運地能扛過一場高強度戰鬥,但還能繼續扛過第二場?第三場?


    到時候隻怕是運氣再逆天,也無法強撐到最後。


    而強撐不到最後的後果,就是徹底與炎帝決無緣,進而體內的寒毒得不到解決,最終很可能會因渾身血脈凍結而死。


    “唉……”


    想到這兒,剛從藥池中出來的秦凡當即發出一聲長歎:“都說天無絕人之路,可我的路,在哪兒?”


    “哈哈,你小子又在這裏發愁呢?不過不要緊,我今天可是給你帶來了一個貴人。”


    秦凡聞聲望去,看著滿臉笑意的戰龍苦澀說道:“戰龍前輩,我都快成廢人了,你還有心思和我打哈哈?”


    “去去去,誰給你打哈哈了?趕緊看看吧,看看是誰來了。”


    說著,戰龍便拍了拍手,一個身負一柄血紅長槍,穿著黑袍的青年便從門口方向急速衝進來,最後站在秦凡麵前咧嘴大笑著給了他一拳。


    “哈哈!秦凡,咱可是好長時間不見了吧?我也最近剛迴來,聽我爺爺說你之前還去倭國禍禍了一陣,連宮本武藏那隻老東陽狗都沒奈何得了你?嘖嘖,光是聽上去就感覺過癮!早知道我就不去暗黑世界打拚了,直接跟你一起去了!”


    來人,正是古通。


    秦凡看到他後也是一愣,當即也上前給了他一拳,道:“快別提了,倭國一行,兄弟的小命都險些丟在那裏。”


    “嘁,你快拉到吧,我可都聽說了,你從倭國還連哄帶騙地拐迴來了一個大美人兒?戰龍前輩說這幾天就是她給你送飯的哦!怎麽樣,還有沒有別的服務啊?比如說侍寢什麽的?”


    古通邊說邊笑,比起之前倒是變壞了不少,搞得秦凡一時間都有些不太適應,最後低頭歎道:“唉,我都成這樣子了,連真元都不可輕易動用,哪兒還有心思做那事兒啊。”


    一旁的戰龍聞言一笑,隨即抬腿踢了古通一腳:“別急啊,今兒我把這小子帶來,不就是為了給你解決這事情的麽?古通小子,你也別吊他胃口了,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吧?”


    “嗯?”


    秦凡一愣,疑聲問道:“東西?什麽東西?”


    古通又神秘地笑了笑,輕聲道:“當然是能解決你體內寒毒的東西,當然,隻是暫時解決而已。”


    說著,便一抹小拇指上的戒指,一本火紅色的古籍便浮現出來,古籍正麵,用古體寫著天炎經上卷三個小字,令秦凡眼前頓時一亮。


    之前在和石龍離別前,經石龍提醒,他本來是準備前往古家一趟的,但轉念一想還是沒拉下臉,如果這是一般時期,拋開臉皮去借功法也就罷了,但現在可是特殊時期,人家古通就靠著天炎經之利去爭奪炎帝決呢,因此這口,秦凡可沒臉去張。


    對於朋友,秦凡向來都不會做讓他們為難的事情,因此這段時間一直在苦苦思索著其他辦法。


    不過今天古通能將天炎經主動送上門來,倒是大大超出了秦凡的預料。


    看著麵前那部天炎經上卷良久,秦凡方才緩聲道:“古通,你的意思是,願意將這部功法借給我一觀?”


    “嘿嘿,你猜呢?”


    調皮地打了個哈哈後,古通也不再拿秦凡取笑,當即很大方地把那卷天炎經上部丟給秦凡,道:“隻是上卷而已,借於你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段時間我會指導你修煉,隻要將其修成,壓製你體內的寒毒,應該沒什麽問題。”


    聽其說完,秦凡微抿了抿嘴唇,一時間真心有些感動,輕輕點了點頭:“謝了。”


    “唉唉,別弄得這麽煽情,先別謝太早,其實吧,我這天炎經可不是無償借給你的,還是有條件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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