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中,我似乎迴到了過去,還是說,這,都僅僅隻是夢而已。

    我又開始了一個奇怪的夢,一個很奇怪的夢,或者說,很熟悉。現在就讓我說它奇怪吧。因為夢中的一切全是上次去婺源發生的事情,依稀記得每一件事,每一個情節,都那麽清楚,那麽真實。包括某些細小的細節,就好似,那並不是夢一般,而是事實的存在,就好像••••••好像剛才才發生過的一樣。非常的連貫,非常的生動,栩栩如生。讓我懷疑,讓我感覺,那,那夢境才是真的。

    夢的開始是準備去婺源,中間的所有的夢,都是在婺源發生的一件件事,所有,所有我所那些我記得的不記得的,甚至我知道的不知道的,看見的沒看見的,聽到的沒聽到的,我似乎都知道。在夢裏,我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又好像又是一個當局者,很多的事情都是已經是原來忘記的。因為再怎麽留戀,我也不會將每一件事記得徹徹底底,畢竟,那隻是記憶。

    我想再怎麽堅定的記憶,也架不住時間的摧殘與消磨。更何況在過去的一年間,我一直是讓自己在拚命地忘記中度過,我堅決不再想任何發生在婺源或者與其有關的一切事情。我不想再迴想起那段歲月,那段讓我痛苦、讓我愛戀、讓我悲傷、讓我癡迷、讓我流淚、讓我憎恨、讓我不舍、讓我絕望、讓我不敢再觸碰歲月。我害怕,我害怕我會控製不住因為傷心難過而淚流不止,我害怕我會因為受不了內心的絞心鈍痛而淚流滿麵。好像那是我心中一直的痛,一直未愈的傷,話句話,就好像還結著疤的傷口,每當我一想起,那種由心地產生的疼痛,就好像硬生生地撕下那黑色的疤一樣!我承受不起。

    然而我也知道,我自己也不想再去想起那段讓我羞恥、不堪、丟臉、癡傻、愚蠢的記憶,我也同樣恨不得將那段記憶從我的腦海中徹底刪除,幹幹淨淨,片甲不留!我恨,我恨他對我做出的傷害;我恨,我恨他不懂得珍惜女孩的心;我恨,我恨他耍了我;我恨,我恨他欺騙我;我恨,我恨他玩弄我;我恨他的不負責任。

    同時我也恨自己,討厭著自己,厭惡者自己。就好像但是趙旋月說的那樣,我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還天真的以為她會真的喜歡我,會真的對我有感覺。嗬,真可笑。不是嗎?我就是傻瓜,不折不扣的傻瓜,蠢蛋!我居然真的相信,她會喜歡我,認為那是真的,認為,我是特殊的。

    可是,很明顯。從一開始我就是在自作多情,一廂情緣的犯傻!別人都在旁邊看著笑話,自己卻不知道。或者說,自己不想知道,也不想承認自己知道。再或者說,是我自己再騙自己。不願相信自己真的隻有幾兩重,而很可悲的是,後來我稱了一下自己。嗬嗬,原來自己連那幾兩重都沒有。

    在過去的一年中,我遺忘了很多的片段,也丟棄了很多“在乎”。我開始和大家聊天,談天說地,當然,很自然會說到過去,然後,就會很自然的提到他然後再拿我跟他開玩笑。可是當我不再躲避,而是很很坦然很大大方方的麵對時。從大家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他們的驚訝與不信,但是我隻是報以微微一笑。真的,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過去了。

    迴到原來的話題,但是夢的結尾卻不是從婺源迴來,而是從中間的某個情節就斷了。後來,又像在車上一樣,我又開始了那個夢,一個人不停的唿喚的那個夢。隻是這次變得似乎清晰一點了。周圍全是明亮的光,白茫茫的一片,我依舊什麽也看不清。遠處,有人在唿喚著什麽,是名字,三個字的名字,是一個姑娘的名字。而喊的人,是一個男的。不知為什麽,我感覺自己很焦急,總感覺那個人在喊自己,想迴應,卻又不敢迴應。那種急迫的感覺,讓我幾次都難以自製。一聲一聲,又一聲一聲,那男的似不知疲倦的喊著,但是聲音已經可以聽出其中的嘶啞與幹澀,雖然仍然蒼勁有力,可是我為什麽卻感覺得出其中的無力與無奈呢?那喊聲甚至還有濃濃的悲傷和淚水盈眶班的哽咽。

    一遍又一遍,他是準備一直這樣無休止地喊下去嗎?他到底做了什麽?需要這樣去彌補?還是他丟失了誰?那個女生為什麽就是不出現呢?這是給他的懲罰嗎?仍他一遍又一遍的唿喚,也不會再迴到他的身邊。還是說,他傷了那個姑娘的心,那個姑娘在也不會迴來了?

    漸漸的,我發現自己心中悲傷無限,鼻頭酸脹,眼哭哦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想奔湧而出。當我反應過來,自己早已哭成一個淚人,臉頰早已潮濕一片。伸手捂住嘴,,胸口壓抑得要命,難耐心中悲哀,本想失聲痛哭,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出不了聲!

    就在那一刹那,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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