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奮力一個翻滾,尖刀刺進堅實的地麵,娜拉氣急,揮了一下手,兩個男人上前來,一把抓住了菁菁。

    一種絕望的恐懼與恥辱在菁菁的周圍升騰,她的雙手死死的拽住男人的手臂,骨節發白,她已顧不上手臂上的鮮血淋漓,想要拚盡權利掙脫他們的鉗製,

    這時身旁的男人伸出一隻有力的手掌緊緊控製住菁菁的下巴,使她的頭無法動彈,菁菁睜大了雙眼,憤恨的盯著娜拉,那種絕望卻不肯求饒、不肯屈服的眼神讓娜拉產生一種後怕,似乎這個人,她傷害不得,但她是娜拉,她做的決定誰都無法改變,她一步步的逼近,這次這個女人休想再讓她的匕首落空……

    那烏黑澄澈的眸子在她的眼裏就如一顆待挖的珠子……

    哐啦一聲巨響,帶著沉重綿軟的迴音,古堡的大門幽幽的被人打開,一股寒冷的夜風卷進廳內,使人們忍不住哆嗦一下,打了個冷顫。

    娜拉與被男人壓住的菁菁,就在離大門不到五米的距離,這時大廳裏所有的人都將眼睛望向了巍峨大門,他們知道此時進來的就是古堡的主人,成先生,一個尊貴無比的男人,一個讓眾人臣服的完美首領,人們尊敬的稱他為首頭成。

    大門緩緩打來,發出蒼老沉悶的響聲,門外的畫麵在眾人眼前逐漸清晰起來,十幾個人騎著健碩的駿馬停在門口,中間最高大最英俊的人物便是成先生,他身後是紛紛揚揚的大雪,雪花如情人一般纏繞在他身旁,輕舞飛揚,不舍離去,清冷的月亮是他身後的絕美的陪襯。

    逆光下的他,讓人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他穿著黑色貂絨鬥篷,寬大奢靡的鬥篷兜住他頭頸,卻掩蓋不了他威武桀驁的氣勢,健碩的軀體挺立在矯健的駿馬之上,如王者一般傲視眾人……

    大廳內的人們鴉雀無聲,像是被什麽東西施了魔法一般,所有的魂魄都被眼前這景象迷住了。

    一陣寒風吹來,偶有幾朵雪花飄到菁菁的麵前,仿佛是在輕吻著她,菁菁隻感到臉頰有幾絲冰涼,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定,就似乎她此刻已經脫離了危險,且與愛人幸福的在一起。

    她身著潔白紗裙氤氳著迷蒙星光,點點腥紅的血跡在純美的白紗中暈染開來。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天鵝,等待著王子的營救……

    菁菁望著那個高大英挺的男子,心裏莫名出現一股熟悉與安全感,雖然她看不清他的麵容,但菁菁感覺那個男子似乎在深情的凝望著自己。楠……是你嗎?

    像是聽到她的唿喊,男子輕輕抬手,揭下頭頂上的鬥篷兜帽,露出一張戴著精致的黑色麵具,輕輕一越,便瀟灑的從馬背上飛落下來。

    那一跳,像是跳進了菁菁的心裏,楠?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麽可能,她是想他想瘋了嗎?以為見到一個男人就是他。

    咣鐺一聲,娜拉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像是忽然醒了過來,急急迎了上去。

    然而今日的首頭成似乎與往日不一樣,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讓她在幾步之外就頓在那裏不敢靠近。

    “成?”娜拉走到她身邊,笑臉相迎,發出親密無比的唿喊,她布勒娜拉從未對哪個男人這般屈身奉迎過,但為了他,什麽都值得,隻要他開心,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首頭成不予理會,越過她,徑直走向前去,那冰冷的身影離開她而去,她的心如被掏空一般,全身僵硬的站立在那裏,她望了眼自己的裙子,難道是服裝的問題?還是自己的頭發弄的太誇張了,亦或是自己的妝容太過豔麗了他不喜歡?

    她再定了定眼望向首頭成的背影,卻被一抹紅色勾住眼睛,轉不過不去,隻見這女人身材高挑,眉色黝黑婉轉,還帶著幾分英氣,幹靜大方的麵容上一雙細長澄亮的眸子散發著目空一切的神色,身上也穿著一件黑色的鬥篷,裏麵是一件暗紅色低胸禮服,一副成熟味道彌漫全身。

    娜拉剛剛光顧著看首頭成,卻沒看清他身邊竟然立著如此一位美麗有範的佳人,看到娜拉的眼神射來,她並不躲閃,反而麵露微笑大膽迎接,那笑裏帶著不屑,帶著低調的霸氣,如一個女王一般高貴,在娜拉的周圍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她也算閱人無數,可是像今天這樣突然出現兩位氣勢風格截然不同,卻又讓她妒忌痛恨的女人確實不多。

    娜拉來不急多想,耳裏傳來了眾人的嘩然聲,成先生竟然走到了菁菁的身邊,靜靜的凝視她,兩名拽著菁菁的男子,已被成先生的手下拖開,人們看不清楚他麵具下,那深沉黯淡的眸子裏散發著何種思緒,卻被他的動作驚呆了。

    隻見他利落的解下自己的黑色鬥篷,輕輕的披在正趴在地上的嬌弱身軀。他剛勁清雅的身材被剪裁合體的西裝禮服包裹著,黑色精致的麵具下露出簡潔有力的下巴。

    僅僅一個性感的下巴和那深邃的眼眸,就能讓人浮想麵具下的那容顏會有多完美。

    他輕輕扶起菁菁,那溫柔的目光不曾轉移,柔弱的菁菁就如一隻受傷的天鵝,在華麗

    的舞會中,在眾人的羨慕中,被神秘的王子所救……

    她身上所有的傷所有的痛此刻仿佛打了鎮痛計一般,全被他身上所散發的溫柔所驅散,或許是因為剛剛受到了娜拉的驚嚇,又或著是手臂因槍傷失血過多,身體本未複原,而今傷口又裂,菁菁在首頭成將她扶起的那一刻,眼前一暗,重重倒下……

    賓客裏的所有人都以為首頭成對菁菁,隻是主人對客人之間的虛禮,這裏畢竟是他的城堡,總不能讓他的客人命喪於此。

    然而當首頭成在菁菁倒下時毫不猶豫的接住,並將她溫柔抱起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冷酷無情的首領,一個從不近女色的男人,甚至連身邊的傭人都是清一色的男性,今天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抱起了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女人……

    娜拉緊握著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她突然特別想殺一個人,那就是易況,說首頭成喜男色,也許前一刻她還有懷疑,但是這一刻她如果還有懷疑的話,也許她就是世界是最傻最蠢的人了。

    她恨自己為什麽不早一刻將那女子清理掉,隻怕下次再也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易況這時左擁右抱著兩個女人從古堡的一條甬道上走來,他估摸了一下時間,成哥應該到了,他跌跌撞撞的摟著兩美女,微有醉意,看到古堡大門敞開,心裏樂了,自己掐的真準。

    他放下臂彎裏的女人,樂嗬嗬的迎了上去,準備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在眾人麵前顯示一下自己的特殊地位。

    結果卻發現他陰沉的抱著昏迷中的菁菁,菁菁的白紗裙上染著點點血跡,易況感到首頭成身上散發著無比寒冷的怒意,他心裏咯噔一下,這迴闖大禍了。

    他隻顧著忌諱娜拉大小姐的淫威,卻忘記了自己的最高領導,得罪了娜拉,至少有首頭成罩著,但是得罪了自己的老大,那豈不是死路一條嘛!

    易況的醉意瞬間清醒了不少,正好碰到小年低著頭慘兮兮的跟在首頭成後麵,易況走上前去便將小年拉到一角訓了一通:“怎麽迴事,怎麽迴事?不說了要你照顧菁菁嘛?你,你怎麽就把人給弄成那樣了?啊?你不知道那是成哥很重要的人啊?就交待你這麽點事都辦不好啊……”易況說著說著,也不見她還嘴,隻是捂著臉,眼淚汪汪的。

    “嘿,我說你這是什麽態度啊,真是要肉沒肉要能耐沒能耐……”

    小年捂著臉突然抬起頭生氣的說:“是,我要什麽沒什麽,那我明天就走……”

    “喲,還來真的啊,你,你做錯了事,訓你幾句還來勁了是吧!”

    易況奇了怪了,小年一向都是溫順乖巧,從未像今天這樣頂撞過自己,見他扭頭就走,他突然也真的火起來了,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扳迴了身子,麵對著自己。

    “你幹嘛?”小年惱怒。

    “你反了天了?這臉怎麽迴事?”易況本想狠狠教訓一下她,卻看到她臉上那半邊浮腫與清晰的五指時,突然就變了聲調。

    “沒事!”小年答。

    “臉怎麽腫了?”他又問。

    “說了沒事。”小年似氣球般,剛剛還憋著一肚子火,現在卻全都泄了一般。

    “誰幹的?”

    “沒有誰!”

    “敢動我的人,他媽的,看我不把他給削了……”易況火了。

    “她敢,你不敢?”

    “誰?”易況抓著她的手就往廳裏走去,他要將那人大卸八塊。

    “娜拉大小姐!”小年被他拉的手疼,輕聲說。

    易況聽到娜拉那兩個字時,拉著她的手突然轉了個方向,將她拖往大廳的相反方向走去,用一隻空著的手摸了一下鼻子。

    “菁菁受傷了,咱去看看她傷的重不重吧……”

    小年低著頭,嘴角竟掛一絲笑意,不知為什麽,就算他沒為她出氣,此刻她心裏還是感到開心。

    不太明亮的臥室裏,菁菁緊閉雙目,額前滲出一層薄汗,醫生為菁菁重新包紮過傷口後,又給她掛上輕微鎮痛藥,所以她睡的很沉。

    首頭成站在床的一邊,默默的看著她,眼神溫和,易況與小年站在他的不遠處。

    “哥,我真沒想到娜拉那女人這麽狠,連哥你的女人都敢打……”

    “我離開前是怎麽交待你的?”首頭成綿軟幽長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臥室裏,如琴弦上彈出的動聽樂章,沒有一點點的怒意,卻讓易況心間一緊。

    ------題外話------

    親們等的人終於來了,唉,讓你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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