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霍振峰的話頓時讓沈蔓歌和葉南弦都興奮起來了。


    “誰啊?


    我們認識嗎?”


    沈蔓歌覺得自己和葉南弦之間參與的事兒也不少了,扯出來以前的案子也很多,那些個老人沒準自己和葉南弦還真的能夠知道一些,所以有此一問。


    霍振峰看著沈蔓歌,說道:“你或許不認識,這個人不太出現在幕前,一直做著幕後的工作,他是秦老的助理,我記得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


    當時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戴著眼鏡,從來不正眼看人,一直低垂著頭,做什麽都唯唯諾諾的,不過秦老教什麽他學的都很快,而且秦老是有意培養他做接班人的。


    當時葉知秋把秦老抓去做基因研究,他也參與其中,後來為了保護他,秦老拚盡一切的把他送出去了,自此以後這個人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


    “當初葉知秋和葉家研究的那組基因數據這件事兒沒幾個人知道,知道的基本上都被葉知秋抓到島上去了,終其一生也出不來,有的還死在那裏,所以除了葉知秋本身,能夠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


    但是顯然這個幕後之人就是衝著這個來的,而且時間點也十分巧合,他出去後沒多久,方博士就開始研究基因學,甚至創造出了藍晨這樣的存在。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方博士,據說二十多年前他研究人體基因學失敗了很多次,抓了好幾對懷孕的夫妻做研究,藍晨是唯一活下來的一個。


    而且還活了這麽多年沒有任何的排異反應,所以我們猜測藍晨或許是他們一開始就研究的標本。”


    聽到霍振峰說藍晨是標本的時候,沈蔓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一個好好的人被稱為標本,是誰都不高興的吧。


    想起這麽多年藍晨所承受的一切,沈蔓歌有些難受。


    “藍晨現在人在哪裏?”


    “在實驗室。”


    蕭愛的神態有些嚴肅,她低聲說:“藍晨雖然沒有狂暴,但是身體細胞分裂的太快,我們還沒有找到克製的法子的時候,暫時不想讓他出來,這也是他的意思。


    實驗室的防禦係統很強,即便他真的狂暴了他也不會衝出來傷人。


    而且這次屠殺好像激發了他體內的狂暴因子,他情緒有些壓抑不住,自己把自己關在了實驗室裏麵了。


    不過不用擔心,有人一日三餐的給他送吃的,不會有事兒的。”


    聽到藍晨這個樣子,葉南弦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我哥也在參與研究嗎?”


    沈蔓歌的詢問讓霍振峰點了點頭。


    “我畢竟在島上待過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出去參與,但是他們每天說的話我還是能夠聽到的。


    他們當年研究的一些數據我已經記錄下來給了千羽,他應該很快會找到什麽平衡的法子。


    至於其他的,我們也幫不上忙。


    我和你媽也聘請了幾個醫學教授在研究這個課題,可惜都沒有什麽進展,本來打算把方博士抓迴來的,卻沒想到半路上被那個人給截殺了。”


    霍振峰歎了一口氣,想起方博士的死實在是覺得有些可惜。


    沈蔓歌震驚的問道:“方博士是被幕後之人害死的?”


    “是,我們進行了一次短暫的交鋒,不過對方顯然是為了殺方博士,所以我們沒來得及。”


    “那個助理到底叫什麽名字啊?”


    “好像是叫劉峰,但是這個名字太普通了,打開電腦一查,很多人都叫這個名字的,所以不太好排查。”


    霍振峰和蕭愛很是苦惱。


    葉梓安頓了一下,說道:“外公,這個劉峰有什麽特殊的經曆嗎?


    比如說沒有上島之前在哪裏工作這樣的,或許我可以幫忙查到。”


    聽到葉梓安這麽說,霍振峰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這個劉峰的存在感一直很低,據說是秦老從大學裏麵帶出來的學生,一直跟在秦老身邊學習,被葉知秋抓上島的時候他已經四十多歲了,為人比較木訥,平時話也不多,就知道做事兒。


    從島上出去的時候估計快五十了吧。


    那個時候我剛被抓上島沒多久他就離開了,所以具體長什麽樣子我是不清楚,見過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現在。”


    “這麽說這個人很難找啊。”


    大家一時之間有些壓抑。


    沈蔓歌聽到劉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想到了宋文琦的母親劉梅。


    “媽,你還記得劉梅阿姨嗎?”


    蕭愛的眸子有些低沉。


    劉梅是她的妹妹她自然知道,但是她不明白沈蔓歌為什麽會問起她。


    “記得,她怎麽了?


    有什麽問題?”


    沈蔓歌也說不上來,就是有一種直覺感覺和這件事兒有關似的。


    葉南弦的腦子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媽,我們在劉梅住了二十多年的養老院裏發現了問題,方博士當初逃出去就是藏在那裏的,而且裏麵的研究室很完善,不像是臨時建造的,恐怕這二十多年劉梅一直在為某個人工作。


    我猜想那個人會不會是劉梅的親生父親。”


    這話讓蕭愛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劉梅不是蕭老爺子的孩子,蕭愛是知道的,因為這件事兒,自己的母親帶著劉梅離開了蕭家,到死都沒有再聯係蕭家一次。


    她其實也有很多的問題,但是隨著母親的去世,一切都變成了疑惑,無人能夠解答了。


    可是葉南弦和沈蔓歌的意思卻讓她有些懷疑了。


    難道說母親一開始就知道那個恐怖分子是誰?


    劉梅也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如果是這樣的話,母親為什麽不和父親說?


    當年的輿論確實讓受了侮辱的女人沒有話語權,還要承受一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罪責,可是父親當年並沒有怨過母親,為什麽母親不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呢?


    蕭愛不知道,隻覺得腦子亂哄哄的,有點找不到頭緒。


    “劉梅如果知道她親生父親是誰的話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說?


    小時候也沒有說過?”


    “或許小時候不知道,長大之後知道了呢?


    又或許因為其他的原因?


    但是我總覺得劉梅應該是為她親生父親工作的。


    當初我們抓到方倩,想要利用她和劉梅引出幕後之人,可惜最後功敗垂成。


    這個人藏得太深了。”


    葉南弦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狠戾,這樣的人猶如毒蛇,藏在陰冷的地方伺機而動,被它咬上一口,不死也要脫層皮的,而現在他身邊在乎關注的人越來越多。


    他見不得任何人收到傷害。


    沈蔓歌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她總覺得這裏麵有點什麽事情他們沒搞明白。


    但是是什麽呢?


    所有事情好像一團迷霧,讓她找不到一個線頭,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什麽,卻快的讓她沒有抓住,最後隻能歎息了一聲。


    “這個劉峰還真的不太好查,但是當初四五十歲年紀,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怎麽著也七十多了吧。


    這樣的老人還有如此雄心壯誌,要麽是個恐怖分子,要麽就是敵對國家的人。


    我們不如從這方麵找找線索。”


    沈蔓歌的話讓葉南弦,霍振峰和蕭愛頓了一下,仿佛突然之間有了方向。


    “對啊,記得爸當年說過,侮辱了我母親的那個人是恐怖分子,但是恐怖分子一個人進了海城,什麽都不做,就為了去侮辱我母親?


    這也說不通了,如果說要報複我父親的話,那麽直接殺了我們這些老幼婦孺不是更解恨嗎?


    何苦那樣為難我母親?”


    蕭愛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當年她問過母親,可惜母親一直都沒有給她答案,而且自從母親帶著劉梅離開家之後就再也不聯係她了,即便她找到了母親,母親也是冷冰冰的,甚至趕她走,讓她以後不許再來了。


    母親是愛她的,但是當時的態度真的很不對勁。


    沈蔓歌聽到蕭愛這麽說,突然問道:“媽,我外婆家鄉是哪裏的?”


    蕭愛頓了一下,腦子裏卻找不到具體的地址。


    “不知道,從沒聽你外婆提起過,我小時候問過外婆的事兒,可是母親說她是個孤兒,後來家裏鬧災荒,她的養父母都死了,一個人流落在海城,認識了父親。”


    聽到蕭愛這麽說,沈蔓歌愈發的覺得迷霧重重。


    “我覺得不如我們調查一下外婆的身份吧。”


    “你在懷疑什麽?”


    蕭愛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比自己聰明,有時候想問題不會帶著感情,色彩,這一點像極了霍振峰。


    霍振峰也很是讚賞,淡笑著看著沈蔓歌。


    沈蔓歌有些猶豫,卻被葉南弦給握住了手心,那暖暖的溫度讓她忐忑不安的心瞬間安穩下來。


    她朝著葉南弦微微一笑,然後低聲說道:“我懷疑外婆之前就和劉峰認識。


    當然我沒有證據,這就是我的一個直覺。


    所以我才說先從外婆的身份查起比較好。


    “蕭愛頓了一下,她知道自己這樣懷疑已經過世的母親不太孝,可是現在總要揪出幕後之人才好。


    “好,我同意先查母親的身份。”


    見蕭愛鬆了口,沈蔓歌的心裏其實並不是滋味,她看著蕭愛,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霍振峰淡笑了一聲,將蕭愛摟緊了懷裏,低聲說:“這裏晚上比較涼,屋子裏都通著暖氣,隻要待在屋子裏就不會太冷。”


    沈蔓歌點了點頭,葉南弦卻從這句話裏麵聽出了點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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