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沈蔓歌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感襲來。


    “帥哥,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剛問完沈蔓歌就覺得自己這話說的不太得體,連忙說:“抱歉,我隻是覺得從你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你別多想。”


    “你希望我多想麽?”


    男人笑了笑,那帥氣的酒窩讓他看起來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的。


    方悅悅看到他們倆這樣,不由得笑著說:“好了,先救人吧。”


    “對對對,麻煩你了。”


    沈蔓歌連忙讓開了。


    男人走了過去,身手摸了摸張宇的額頭,眉頭微皺。


    “他這是身體上的傷口發炎感染了,導致的發燒,如果我猜的不錯,他體內應該也有炎症,這是受了多大的折磨啊?你的人啊?”


    男人的話讓沈蔓歌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所以對他最後那句問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說:“對,我的人,能治好嗎?”


    “別人或許不能,但是我可以。”


    “那就拜托你了。”


    沈蔓歌對張宇的在乎讓男人微微一頓,然後什麽話也沒說便開始救治了。


    方悅悅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出去,並且將房門給關上了。


    屋子裏隻剩下沈蔓歌和男人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張宇。


    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沈蔓歌擔心萬分,男人卻胸有成竹,張宇則是一無所知。


    男人搶救了十幾分鍾之後,張宇的燒就退了。


    “你真是太厲害了,他退燒了。”


    沈蔓歌摸了摸張宇的額頭,感覺他溫度平穩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男人收拾好藥箱,低聲說:“別高興的太早,我隻是暫時壓製住了他的炎症,明天我會派人來把他帶走,接出去治療,在這裏就算是神醫也治不好他的身體。”


    “什麽意思?”


    沈蔓歌頓時聽出了不對勁。


    男人看著沈蔓歌,眼神複雜的說:“這裏是宮殿,宮裏的那些肮髒手段你就不必要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他被人救出來之後也被人下了手嗎?”


    沈蔓歌的心咯噔了一下。


    會是青鸞嗎?


    如果是的話,她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男人卻低聲說:“應該不是照顧他的人下的手,他身上的傷顯而易見,但是他體內中毒了。”


    “中毒?”


    沈蔓歌驚訝極了。


    男人點了點頭說:“是,這種毒無色無味,是通過氣味傳播的。而這種氣味隻有二王子方澤的宮殿裏麵點的這種熏香,據說是他的母親七夫人曾經使用過的,為了懷念母親,二王子去七夫人的宮殿把熏香給取來了自己點上了。而這位侍衛身體裏的毒素就是和這種氣味相衝之後產生的毒素,不會讓人立刻死去,會日經月累的殘留在身體裏,折磨著病人的身體,最後悄無聲息的死去。”


    聽到男人這麽說,沈蔓歌頓時知道給張宇下手的人是誰了。


    “是於峰。”


    看來他已經知道張宇是她的臥底了,也知道方澤和自己有關係,所以才把張宇打成這個樣子,然後故意讓方澤帶走的。


    因為方澤宮殿裏的熏香而導致張宇身體裏的毒素產生,可是他們卻一無所知。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這個男人的話,怕是張宇就真的會英年早逝了。


    “謝謝你,醫生,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的名字?”


    沈蔓歌知道自己這樣說很唐突,但是這件事兒事關重大,也關係著張宇的生命,自然她想要知道。


    男人卻笑著說:“你遲早會知道的。今天就不告訴你了。”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沈蔓歌也不好強迫,隻是擔心的問道:“我的侍衛現在沒事兒了吧?”


    “這種毒發現得早的話,倒是不難解,所以我才說要把他帶出去治療,畢竟在這裏人多眼雜的,一個風吹草動,還沒等我解毒呢,這邊就有人下手了,到時候恐怕我醫術再好都沒什麽用了。”


    沈蔓歌聽到男人這樣說,也知道這樣是最好的法子,可是她和這個男人素味平生,真的可以信任他嗎?


    “我可以信你嗎?”


    沈蔓歌單刀直入的詢問著。


    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自說自話,張宇到底有沒有中毒除了他說以外沈蔓歌也不知道,如果他是騙她的,那麽張宇豈不是危險了?


    “你覺得可以信我嗎?”


    男人淡笑著,那雙眸子清澈如水,讓人覺得溫暖如風。


    沈蔓歌的心微微一動,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她絕對在哪裏見過這個男人!


    這種強烈的熟悉感讓沈蔓歌心靈震撼,不由自主的說:“我信你。”


    這三個字一出,沈蔓歌整個人都愣住了,男人也楞了一下。


    或許是覺得沈蔓歌的信任來的太突兀,太直接,反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為什麽?”


    “說不上來,我總覺得我們在哪裏見過,我對你很熟悉,熟悉到讓我很放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奇怪,可是他就是存在的。”


    沈蔓歌的話讓男人再次楞了一下,然後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情緒,卻轉瞬即逝。


    熟悉麽?


    原來她對自己是如此的感覺。


    男人笑了,笑的十分開心。


    “放心吧,我絕對擔得起你這份信任。”


    “如果可以的話,今天就把他帶走吧。”


    沈蔓歌舍不得張宇,但是她知道張宇留在這裏沒任何用,反倒會耽誤他的治療。


    “可以,你也可以隨時來看他,這是我的地址。”


    男人給了沈蔓歌一個地址和電話,然後就拍了拍手,方悅悅便走了進來。


    “找兩個人把他抬走。”


    男人的話不像是醫生對公主的態度,反倒像個主子似的吩咐著方悅悅。


    “好。”


    方悅悅沒有任何的不快,立馬找人去辦了。


    沈蔓歌敏感的察覺到這一點,卻沒細問。


    男人看著沈蔓歌,笑著問道:“不問問我和她是什麽關係?”


    “該我知道的我自然想知道,不該我知道的,我也沒興趣。”


    沈蔓歌的迴答倒是讓男人很是欣賞。


    “我先走了,迴見。”


    “迴見。”


    沈蔓歌看著男人和張宇離開了方悅悅這裏,心裏卻沉重起來。


    於峰這個人她會在送走墨雲清之後第一個除掉。


    他欠她的,欠葉家的,欠張宇的,她都要一筆一筆的討迴來。


    不過更讓沈蔓歌心情沉重的還有一個原因。


    剛才那個男人說這種熏香隻有方澤在用,那麽如果於峰要針對方澤的話,豈不是方澤也中毒了?


    還有蕭鑰!


    蕭鑰用這種熏香用了那麽多年,於峰怎麽知道這種熏香和什麽氣味接觸會產生毒素呢?


    除非是有人用過!


    這樣的想法讓沈蔓歌渾身戰栗。


    後宮真的太特麽的可怕了。


    她快速的拿出手機撥給了蕭鑰。


    “大姨,你在f國的時候是否在用一種熏香?而且常年使用?”


    “你怎麽知道?”


    蕭鑰對沈蔓歌的問題有些詫異。


    沈蔓歌的臉色頓時沉了幾分。


    “你身體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怎麽了?”


    蕭鑰有些奇怪。


    沈蔓歌便把今天的事兒給說了。


    蕭鑰是自己人,現在更是在帝都,不可能泄露出去的,而且沈蔓歌還是相信她的。


    聽沈蔓歌說完,蕭鑰的臉色頓時蒼白了很多。


    “這熏香是我生完方澤之後身體虧損的厲害,精神也不太好,夜不能寐,所以方正才找人製成了這種安神的熏香給我點上了。這味道也比較淡,我很喜歡,所以一直用著,香是方正那邊提供的,我也沒怎麽在意,你如今這麽一說,我倒是發現不一樣的地方了。”


    “什麽地方?”


    沈蔓歌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蕭鑰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從點了熏香之後,我好像就沒有再來過大姨媽。我找過醫生看過,他們說我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子,導致內分泌紊亂,後來月子期間沒有做好,烙下病根了才會這樣。如今看來貌似不是我身體的原因,應該和這個熏香有關。”


    果然!


    沈蔓歌心裏歎息著,再次問道:“大姨,除了這個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


    “身體很沉,有時候會覺得關節疼。”


    “大姨,你還是找人看看吧,我懷疑是中毒了,而且現在表哥也把你的熏香拿走了,放在自己宮殿裏點著,我怕有人會對表哥下手。”


    沈蔓歌的話讓蕭鑰頓時緊張了一下。


    “他沒事兒把?”


    “不清楚,我還沒找他。”


    沈蔓歌十分擔心。


    蕭鑰沉思了一會,才低聲說:“如果你在f國有任何的困難,可以去找一個人。就說你是我蕭鑰的外甥女,他一定會幫你的。”


    “誰啊?”


    沈蔓歌現在就需要外力的支援。


    在這裏她孤身一人,沒什麽人可用,這感覺真的很糟糕,即便有青鸞在,但是青鸞對葉南弦的感情讓她用的不是很順手。


    現在聽到蕭鑰可以把自己的人脈介紹給她,沈蔓歌自然不會拒絕。


    蕭鑰沉默了一會,然後才低聲說:“淩氏家族的新一代族長淩千羽,他是我的人。”


    這話一出,沈蔓歌頓時愣住了。


    短短幾天的時間裏,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太高了。


    葉南弦說淩千羽是賀南飛的朋友,絕對信得過。青鸞說淩千羽是方正急於拉攏的新貴,炙手可熱。現在居然連蕭鑰都說淩千羽是她的人。


    這個淩千羽到底是什麽身份?


    為什麽會讓這麽多人,這麽多勢力趨之若鶩呢?


    沈蔓歌現在真的很想見識見識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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