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親,別用劍捅我喲。謝初雲沒說信還是不信,隻是點了點頭,不過看樣子八成是不信的。馬車行至宮門的時候,謝初雲便下車離開了,陳宇直心想等會拜見完皇帝,再把他調到自己身邊應該不是難事。吳庸領著陳宇直穿過宮道,往乾元殿而去,一路上低聲解釋道,“按理說應是在大殿接見王爺的,隻是皇上近日龍體欠安,床榻都起不來了,隻能在乾元殿了,待會兒若是見著殿下,想必心情也能好些。”說話間已經行至了乾元殿,周遭有數不清的禁軍把守,就連過往的宮人也是來去匆匆,頭也不抬,氣氛莫名壓抑。陳宇直心下怪異,卻還是笑著對吳庸拱手,“謝公公提點。”吳庸偏身躲過,“殿下折煞奴才了,皇上等著您呢,快進去吧。”乾元殿乃天子住所,當今皇上又喜奢靡,裏間所置無一不是萬金之數,正中央半人高的瑞獸香爐吐出嫋嫋煙霧,雖是富麗堂皇卻無端讓人覺得死寂。陳宇直被吳庸領進去的時候,隔著重重紗幔,隻能隱約瞧見床榻上躺了個人。“殿下稍等,奴才先去通報一聲。”吳庸行了個告罪禮,然後撩起紗幔入內,躬身下跪膝行至床榻邊,小聲道,“陛下,信王到了。”皇上約摸是不行了,一天時間有半天都在昏睡著,聞言幽幽轉醒,思想卻還是混沌的,無力的抬了抬手,“老九來了?……老九呢……快讓他來見朕……”他說著掙紮就要起身,一旁的宮女要扶他,卻被揮開了手,“你們都下去,吳庸也下去,讓朕跟信王單獨待會兒……”吳庸隻得率領眾人退出去,經過陳宇直身邊的時候,還悄悄看了他一眼。陳宇直將二人之間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殿門被人帶上的時候,他就掀起紗幔一步步的走了進去。“皇兄。”陳宇直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眉目之間顧盼神飛,任誰看都是頂頂俊俏的好兒郎,行禮也是落落大方,不見半分局促。而皇上已是不惑之年,兩鬢斑白,雙目渾濁,形容枯槁,誰能想到他們是兄弟呢?皇上望了陳宇直許久,半晌才聲音嘶啞的道,“起吧……”“謝皇兄。”陳宇直對老皇帝沒什麽感情,起來之後也沒話講,就隻能幹巴巴的站在那兒,氣氛莫名尷尬。最後還是皇上清咳一聲打破了僵局,他拍拍身旁的床榻,“坐吧,你與朕兄弟一場,不必拘禮,更何況我們許久也未曾說過話了。”信王被打發去嶺南的時候不過十歲,彼時裴太妃眼睛都快哭瞎了,苦苦哀求皇上許久,卻沒有絲毫用處,後來心灰意冷遁入空門為先皇祈福,沒幾年也去了。原身連裴太妃最後一麵也未見上,因此兄弟二人的感情絕談不上有多好。但皇帝沒辦法,他若是真的將大晉江山葬送於謝初雲之手,便成了整個趙氏皇族的罪人了。皇上是先帝八子,取名趙懷瑾,信王乃九子,取名趙握瑜。懷瑾握瑜,都是世間最美的玉。若是在尋常百姓家,約摸也是一對感情極好的手足兄弟,隻可惜生在了天家。皇帝此時是想拉攏陳宇直的,他長歎一口氣,開始絮絮叨叨講述二人幼時的事,又側麵表明了自己當皇帝的迫不得已,當初將他貶去嶺南,隻是為了保護他遠離朝堂紛爭,最後的重中之重,就是那大晉佞臣謝初雲。“九弟啊,朕百年之後,江山便交予你手,你萬萬要護好這大晉江山啊!不然朕死後也無言麵見祖宗了!”皇帝說到動情之處不禁涕淚橫流,一邊哭一邊罵謝初雲,什麽奸臣狗賊都不帶重複的,吳庸躲在窗戶外麵偷聽,一臉齜牙咧嘴。陳宇直聽半天可算是聽明白了,這狗皇帝自己把江山給糟蹋沒了,大權也沒了,這是找自己接盤呢,美的他。皇帝說,“九弟啊,謝初雲乃心腹大患,不可不除!”陳宇直想,你要是嗝屁了,老子立馬屁顛屁顛找他搞好關係。皇帝還說,“如今皇嗣凋零,過幾日朕便為你選妃。”陳宇直想,對不起了您呐,我是基佬,對女的沒衝動。皇帝還想再說,陳宇直連忙打住他的話頭,低頭擠出幾滴眼淚聲音哽咽的道,“皇兄切莫如此說,您是真龍天子,萬壽無疆,千萬莫說傳位的事了,臣弟受不起啊!”第75章 畢竟我也不是什麽心腸狠的人至於娶老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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