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有兩位夫人,而且這兩位夫人還是一對姐妹花。本來其中的一個應該是在建安七年病死的,卻不知為何推盡了一年,直到建安八年才突然病危,這讓陸仁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也許是因為自己帶來的那些生理衛生方麵的知識流傳到了江東地界,進而使得這位吳國太延了一年的命的緣故?


    其實說真的,這位吳國太的年紀也並不算大。這麽算吧,孫策是長子,於建安五年死的時候是二十六歲。以此為基礎, 再以漢代女子十五歲級芨、二十歲左右生孩子的標準,這位吳國太在建安五年的時候也就四十六歲左右,再到建安八年應該還不到五十歲。而這種年紀的女性,受到點什麽影響而多活了一年的命到也說得過去。


    閑話少提,隻說孫尚香得到了消息之後哪還顧得上別的事?馬上就辭別了陸仁再直赴驛站,單是看那架勢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會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趕迴吳郡去。


    這件事情來得有點突然,對陸仁目前的計劃也有一定的影響,畢竟以陸仁目前的情況,想要進一步的接近小喬還需要孫尚香這個“王婆”,現在孫尚香急匆匆的離去,陸仁手頭上的安排就得作出一定的變動才行。


    緩步走進擺放資料的航室,陸仁取了出地圖邊看邊想,目光掃來掃去忽然定格在江夏上,心中忽然有了個打算。再略一思索陸仁就讓人去把徐庶、石韜給叫了來,等到二人坐定,陸仁就向二人道:“孫郡主剛剛返迴吳郡,我這裏的事因為少了她這個中間人,所以得暫時先緩一緩。現在叫你們來,我主要是想問一下東吳水軍的動靜如何?”


    陸仁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建安八年的江夏之戰仍然會打起來,而這場仗一打,陸仁的船團至少在短時間之內很不方便前往荊襄地區。所以一直有讓石韜在暗中留心。而以石韜的才幹,要留心這些事情不是難事。


    再看石韜搖了搖頭道:“從江東舟船兵馬的調動上來看,孫權肯定會舉兵。至於周瑜有沒有勸阻過孫權,這個我沒能打聽到。但是從江東目前的局勢上來看,孫權選在這個時候舉兵是件必然的事。就好比一把已經打磨得很鋒利的寶劍,在適當的時候總得讓這把寶劍出鞘去見一見血,而不是一直留在鞘中讓人感受不到它的鋒利。”


    石韜的比喻很形象貼切,陸仁馬上就明白了石韜話裏的意思。而得到了這樣的消息,陸仁也就確定了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當下再秘密的向二人吩咐了幾句,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坐等天黑。


    為什麽要等天黑?因為陸仁要動用反重力翔板趕迴襄陽一趟!而在入夜天黑之後。陸仁啟動了翔板再坐到上頭,點指了一下早就設定好的襄陽坐標,隻在轉瞬之間就沒了人影。


    說起來當時的柴桑到襄陽的直線距離並不算遠,大概不足六百公裏。陸仁動用反重力翔板全速飛行的話,兩個小時左右就能趕到。而陸仁人還在路上的時候,就接通了與留守在襄陽那裏的張放的通訊,讓張放準備好馬匹什麽的接應自己。


    總之在一番的勞累奔波之後,到次日平明之時,陸仁已經出現在了襄陽城中。並且急急火火的趕去劉表府求見劉表。隻是這名貼拜上去之後,門人說劉表有恙不能見客。


    陸仁知道劉表這種清流名士其實一向不怎麽看得起草根出身的自己,當初對自己客氣了一下,也隻是看在自己曾經當過高官的份上給了點麵子而已。當下陸仁就不緊不慢的讓門人再帶一句話給劉表:“勞煩你再去通傳一聲!就說陸仁此來是為了荊州安危而來,務必要與劉荊州麵談!”


    陸仁認認真真的說出這句話,麵色冷浚不說,就連語氣也是冷冷的。而大凡在富貴人家當門人的人都是些鬼靈精。現在見到陸仁這卷而重之的樣子哪裏敢有所怠慢,立即轉身快步跑進去再行稟報。這迴沒用多久門人便跑了迴來將陸仁必恭必敬引入廳中。


    陸仁在廳中又等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劉表才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之下緩步出廳。細看過去劉表麵色蒼白。眼中無神,頭上還綁著一條古時鎮痛用的綁帶,腳步也很虛浮,卻是真的有病在身。


    陸仁見狀啞然心道:“有沒有搞錯?在這節骨眼上劉表怎麽真的病了?哎……劉表現在病了說不定反而是件好事。生病的人往往會分析與判斷能力下降許多,換句話說現在的劉表應該更好忽悠一些。”


    想罷陸仁趕緊離席施禮道:“多日不曾前來拜會,今日事急卻叨嘮到劉荊州調息病體,陸仁死罪、死罪!”


    劉表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有氣無力的應道:“陸仆射言重了!某這賤軀本就有這舊疾,已經發作數日,心神不寧之下不能會客,頗失禮數……哎?陸仆射之前不是隨船隊出航了嗎?為何忽然又迴到了襄陽?”


    這種問題陸仁要唐塞過去還不簡單?瞎扯上幾句也就行了,再說劉表這會兒正病著,也沒什麽心思在這種事情上過問得太多。


    於是乎兩邊各自說著客套話,陸仁的心中卻著實有點不耐煩,心底更是煩透了這些場麵上的繁文縟節,正盤算著該如何開口時劉表到是先行切入了正題道:“適才聽門人所言,陸仆射此來是為我荊州安危而來,卻不知我荊州將會有何禍事?”


    陸仁趕緊正色道:“禍將從東至。”


    劉表的語氣依舊是那麽的有氣無力:“禍從東至?陸仆射言下之意,可是指江東孫氏將要犯我荊州?”


    陸仁點頭道:“正是!”


    劉表道:“卻不知陸仆射是從何處得知此訊?”


    陸仁聞言頗有些無奈的伸手拍額,心道:“這劉表還真是有夠年老昏花外加迂腐的,就不想想我出航之後肯定要路過東吳的地盤?算了算了,眼下得用心拿話勸說劉表才是。”


    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整理好思路後陸仁道:“劉荊州也知道我這些年來一直有派遣船隊在長江水道上水運行商,數日前我在孫吳的地界上買賣貨物,查覺到江東孫權這數月中一直在調集兵馬、整頓戰船。劉荊州,我好歹也是當過官的人,這些兵馬調動的事情,我又哪裏會看不出來?”


    劉表微驚道:“真有此事?”


    陸仁道:“劉荊州請恕我直言,我在柴桑時曾與孫權帳下執掌重兵的周瑜周公瑾有過數次來往,發覺此人雖然年僅三旬,但足智多謀且極擅用兵,論其才略恐怕不在曹孟德之下。至於吳候孫權我雖然沒有見到,但從其政略舉措上亦可稍見一斑,定是一聰慧而又極為狡猾之人。此二人皆為擅於用兵之人,而擅用兵之人會適時而動。而黃祖所鎮守的江夏門戶……”


    話到這裏陸仁就連連搖頭,那意思到了也就行了,不用說得太明。反觀劉表聞言尚未全信,顯得有些猶豫不決。也難怪,劉表的政治能力與文學修養是很不錯,但在軍事謀略上卻絕非長項,加上現在年事已高人又病著,哪裏能夠做出準確的判斷?這會兒就是有些意動卻也拿不定主意,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陸仁見狀知道得拿點有說服力的東西出來嚇一嚇劉表才行,於是故意長歎了一口氣後才道:“劉荊州可還記得我上迴來時所言及的販糧米前往江東災區牟利之事?”


    不提還好,這一提起來劉表看陸仁的眼神馬上就變得滿是鄙視,看那架勢就差沒把陸仁給轟出去了。


    陸仁對此隻是隨意的一笑,他早就已經對旁人這種鄙視的眼光免疫了。頓了一下接著道:“陸仁自知此舉甚是惡劣,也知道劉荊州定會因此一事在心中鄙夷我的為人。隻是劉荊州你是否有想過這裏麵其他方麵的事?其實以江東諸郡之富庶,縱有有幾個縣治遭些天災又哪裏用得著我陸仁販糧米去那裏牟利?孫權他隻需下令各地州縣開倉賑濟災民即可,糧米不足之地亦可從別的郡縣調集,江東又不是全境遭了天災。


    “可是至今為止,我還沒有聽到孫權有下過任何開倉賑民的政令。不僅如此,孫權還將大量的錢糧盡數集中到吳郡、柴桑,這分明就是即將興兵攻戰的朕兆。陸仁在這裏也不再隱瞞什麽,我之前在荊襄一帶購得的大量糧米,本意是想運至海昌災縣,可是行至柴桑時就被周瑜派遣水軍強購而去充作軍糧。是問孫權他不行賑濟到也罷了,為何還要將民間私糧強行購去?若不是決意積糧備戰又何需如此?”


    不得不說現在的陸仁也變得太陰險了點,人家周瑜哪有向陸仁購置糧食?不過以當時的情況,陸仁想怎麽說都行,反正消息不那麽容易流通。再說陸仁這樣做也確實有他自己的道理。首先是他必須得說服劉表確信孫權隨時會對荊州用兵,那這種借口相對來說就是比較有說服力的;


    其次他自己也知道掉進了周瑜挖給他的坑裏,那就絕不能坐以等斃,隻要有機會就得想辦法翻身。現在利用這個機會先打下點埋伏,將來說不定就有大用。至少讓劉表認為陸仁在柴桑的停留,其實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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