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在彭城呆了幾天,處理了些公事和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私事之後,就領著他的一行數百餘人開始往郯城進發。而到此時已是二月開初,那時又沒有手機、電報之類的東西,消息的傳遞不暢,陸仁也不知道白馬、延津的官渡前哨戰打沒打起來,心情煩悶之下就站到了車轅上,借著隨意的眺望來透一透心裏的鬱節之氣。


    不過四下裏這一望之下,陸仁卻又沒來由的暗笑了起來,心裏也扯起了這樣的閑淡:“我現在這情況,如果用遊戲裏的數值來表現應該是什麽樣?嗯……”


    陸仁從許昌出發的時候,除去幾輛裝東西和主要是坐女眷的車駕之外,帶著的一百多陸、糜兩氏子弟全都騎馬,不過這一百來號人算不上是騎兵,馬對他們來說隻是交通工具而已。不過由於張繡意外的借派了三百騎給陸仁,後來趙雲又帶了百十來騎白馬義從臨時加入陸仁的隊伍,如果不那麽嚴格的算,那麽陸仁的手上現在居然有五百多騎兵。


    五百多騎,在一般現代人的眼中這個數字好像很不怎麽樣,猶其是在一些遊戲中,這五百騎的數值都頂不住一次攻擊。可陸仁在這個時代混了七年,深知這五百騎在當時的中原地區可絕不是什麽什麽“騎x萬”那都是在扯淡,現時點的中原地區能拿出三千騎兵的諸候都了不得了。


    這麽說吧,袁紹打官渡之戰的時候動用了約十五萬的軍隊,可其中的騎兵數字也隻不過是萬餘而已。而陸仁的這五百餘騎真要是拉到了現時點哪個曹軍將領……別說是將領了,就算是拉到曹操的麵前,曹操的口水都得流出老長來。


    然後嘛……


    “兵種是騎兵,兵力是五百。不過如果是按某個遊戲的標準。這個五百其實得按五千來算才合適。主帥是我,統率三十,武力四十,智力……咱得有點自知之明,打仗時候的智力能有個六十左右就不錯了,魅力六十及格。唯一出色的是政治能超過一百滿值。特技是……我的特技是屯田吧?不對,應該是米道才比較合適,再說我現在還真有張魯那種神棍的味道,加個米道在我的身上是挺合適的。”


    再掃了眼周圍,陸仁也是心中暗樂:“副將是趙雲,參謀是陳登。這二位一個是騎兵s,幫我帶這五百多騎兵打架正合適;一個是智力超過八十,就目前來說也都是很不錯的了。對了,我還有個甄宓的傾國能來個計策的成功率翻倍……哎?這麽一想過來。甄薑是什麽特技?我身邊那仨小屁孩又都是什麽特技啊?


    “嗯,甄薑是商人世家,可以給安個富豪;陸誠這小子給他安個騎將吧,不過這小子的武力值能打出多少暴擊可就讓人擔心了……”


    心裏正這麽想著,趙雨策馬來到了車轅旁向陸仁問道:“陸仆射在你想什麽啊?”


    “啊?沒什麽,就是在廂中呆得有點氣悶,站出來透透氣而已。”


    嘴裏這麽應了一聲,陸仁的心裏卻又樂了:“差點把趙雨這丫頭給忘了。這丫頭可以安個騎將,而且八十幾的武力也不錯了。陸誠這小子要麽給個長驅,要麽給個疾馳……哎,還是長驅吧,疾馳那是呂玲綺的,可呂玲綺現在在夷州那裏過著小日子呢。


    “如果實在不行,要不要把呂玲綺從夷州那裏調過來。然後陸誠、趙雨、呂玲綺這三個雲哥是打算撮合一下陸誠和趙雨的,那這對小夫妻的暴擊率就沒了問題哦,順便的還能借著呂玲綺來暈人。哎對了,以我和陸誠的關係,陸誠要是真的和趙雨湊到了一塊兒。那我和雲哥豈不是成了姻親?


    “陸信這小子性格穩,有點少年老成的味道,早先我就覺得如果我穿迴去了,這小子才是最合適接上我班的人,那給他安個能吏吧;至於蘭丫頭……有點想不出安什麽才合適。不過這丫頭很得人緣,平時有點什麽事要做,有的是人願意幫她,我屯田的時候也常常是她幫著我喊一聲,做事的、幫忙的人一來就是一大堆,那要不要給她安個名聲來暴兵用?”


    想到這裏陸仁不由得搖了搖頭再暗暗的自嘲一笑:“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我還在胡思亂想這些有的沒的的事,看來確實是在車裏悶著了。也罷,就這麽透透氣也好。”


    閉上雙眼再作了幾個深唿吸,陸仁忽然心中一動,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心道:“算算路程,我派去的那幾個人差不多也該趕到吳郡了吧?彭城到吳縣的陸地距離有五、六百公裏,換算成漢裏就是一千多裏,而且路也不好走。不過我是讓他們先趕去東海那邊,用糜氏的海船走海路前往吳縣,不會走得那麽慢才對。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到了才對。就是不知道陸遜看了我的信之後會怎麽想了……”


    ————————————————————


    吳郡吳縣的某個庭院之中,有個文雅的少年正在書房中用心的讀著書,忽然門人領著幾個風塵仆仆的人來見這少年。少年一開始也沒怎麽留意,不過在展開書信細看了一下之後就臉色大變,急忙喚過幾個送信之人問了幾句話之後,就讓他們都退了下去,自己則在書房裏沉思了起來。


    良久過去,這少年才搖了搖頭,望著書信輕歎道:“義浩吾兄,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不過現在看來,曹公真的是很器重於你啊,你才年方三十便已守尚書仆射,如今還要任徐州刺史鎮撫一方,我吳郡陸氏得有你在便中興有望。隻是如果真如你信中所說的那樣,難道這數年前康叔父之死一事,又要在你的身上重演一次不成?”


    想到這裏,少年的身軀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再略一沉吟,少年就喊來了幾個仆從,各自吩咐了幾句之後仆從散去,少年則呆在了書房這裏坐等迴音。


    過不多時,另有一個看年紀比少年義浩賢兄那裏有書信送來?”


    少年點了點頭,把之前的書信遞給了新來的少年……好吧,年紀大點的是陸遜,後麵過來的這個年紀小點的是陸績。這倆貨,陸遜今年才十七,陸績則隻有十四。不過別看這倆貨的年紀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倆貨則是沒爹的孩子早自強。真要是把他們當成了青澀少年或乳臭未幹的孩童,那就等著吃虧吧。


    卻見陸績在細看過書信之後眉毛就擰到了一處:“怎麽會這樣?伯言,這事情果如義浩賢兄這信上所言嗎?”


    陸遜迴應道:“尚且不知,我已差人去暗中打探了。不過我想義浩賢兄絕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且孫伯符素有虎狼之心,一但聽聞曹公與袁公相恃於中原,就必會舉兵謀取許都。而徐州乃是入主中原的要地,自當先取。義浩賢兄如今奉命鎮撫徐州,但有戰事就難免會與孫伯符有所交集。”


    陸績搖搖頭:“我不像你喜歡研讀那些兵書戰策,用兵之事我半點都不懂。我隻問你一句,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陸遜沉默了許久,最後是長歎道:“實不相瞞,我打算前往徐州,助義浩賢兄一臂之力。而且不光是我,我還希望我們能夠舉族遷居,離開吳地這個是非之地。”


    陸績嚇了一跳,就差沒跳起來指著陸遜的鼻子罵了:“你瘋了啊?棄卻故土而遷居他地?”


    陸遜很是無奈的搖搖頭道:“我沒瘋。公紀(陸績的字)你好好想想,自從孫伯符席卷江東之後,我們陸氏一族的日子好過嗎?舊日裏叔父之死一事,就算你我沒有仇怨之心,孫伯符也如同防賊一般的防著我們。其實也別說是我們了,這江東之地舊有的大姓世族,前前後後的被孫伯符殺了多少?


    “再相比之下,我們的處境還不如那些大族世家,他們隻要肯屈從於孫氏,或許就不會有什麽大禍,可我們陸氏呢?因為叔父之仇,即便是我們願意釋仇而屈,孫氏也不會對我們放心,唯有除之以絕後患方可使其安心。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手,一是因為孫氏立足未穩,二是因為孫氏還沒找到合適的借口,三是你我尚且年幼而不足為患。可一但時日稍久,我怕我們陸氏會蒙遭夷族之禍。”


    陸績當時就沒了脾氣。陸康當初會讓陸遜來“為之綱紀門戶”,也就是當暫時的陸氏家主,不是沒有其道理,陸遜對待事情可比陸績清醒得多了。不過以當時人們那麽重的鄉土觀念,陸績盡管知道陸遜說得有道理,臉上卻還是浮現出了不忿之意。


    陸遜看看陸績的神情,哪會不明白陸績是懷著什麽樣的心理?無奈的搖了搖頭,陸遜又補上了一枚重磅炸彈:“公紀你再好好的想想,義浩賢兄如今鎮撫徐州,一但與孫伯策之間有何戰事,我們這一支的吳郡陸氏該怎麽辦!?”(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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