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我也知道這種話出來著實令人覺得好笑,但我如果不多備下些嫁妝,於袁本初的麵子上,實在是有些不過去……”


    甄宓的話再次的讓陸仁覺得有些好笑,心我們這裏是天朝,又不是天豬阿三那邊。如果是天豬阿三那邊,倒是經常能看到聽到些娶方對嫁方的嫁妝不滿意而虐待新婦的事,可是在咱們天朝這裏……


    不過稍一轉念,陸仁又感覺這一類的事在天朝也不是沒有,隻不過是掉了個個兒,換成了女方對男方的禮金不滿意而已。另外在自己所處的這個時代,像袁紹這樣的諸候霸主,很多時候討老婆和結姻親都帶著很濃重的政治味道,真正想搞的、想玩的,亦或是真心喜歡的,往往都是往妾的身份上扔。


    比如劉表,在原配掛掉之後是娶了荊州本土豪族的蔡氏;孫權的步皇後,是吳之四姓中步氏的族人;劉備在入川之後,依照眾臣的請求娶了吳懿的妹妹……吳懿雖然是陳留人,但在當時符合劉備集團的利益要求;至於劉備與孫尚香之間的那場婚姻就更別了。其餘的還有許許多多大大的人物的婚姻,幾乎就沒幾個不和政治、利益掛勾的。


    從這一上來看,袁紹想借著甄家來給袁家多添利益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娶甄宓的是袁紹三子一甥中最沒用的袁熙,去的又是袁紹手上冀、青、幽、並四州中最窮,卻又最和北邊的遊牧民族打交道的幽州,那麽讓甄氏多出些錢幫著袁熙撐撐場子的可能性也很大。再袁紹是多好麵子的人?以袁紹的身份地位還有勢力,看中了甄氏就表示甄氏有著門當戶對的資本,你甄氏的嫁妝要是拿不出手,恐怕袁紹會認為丟麵子的不是甄氏。而是他們老袁家。


    當然以上也隻是陸仁的胡思亂想而已,而且真和甄宓扯這些貌似也沒什麽意義,所以陸仁也就不再多問,甄宓是這個原因那就是吧,因此陸仁這時把話頭一轉:“糜姐,其實真要把你們姐妹送迴去。對我來也不是什麽難事。隻是我們兩家之間好歹也算是有些交情,我不想把你送入一個危局而已。而這個事,你我輕薄無禮也沒關係,我反正是不太願意看到你這麽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到最後淪落為一個戰利品。”


    甄宓一愣,問道:“陸先生你為什麽會這麽?”


    陸仁淡淡的笑了笑,迴應道:“或許在你們看來,或者在許許多多的人眼中,曹袁兩家一但交兵決戰,則曹公必敗無疑吧?但我現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袁紹雖然勢大,但卻不一定就能打贏。而袁紹一但決戰戰敗,他的四州之地就會被慢慢的、一一的被曹公並吞掉。到了那個時候,你作為袁家的新婦,不就成了曹公的戰利品嗎?而以甄姐你的美麗,我可不認為到了那個時候能把你從曹公的手裏給要過來。”


    甄宓這迴是愣了老半晌才明白過來,然後就很不相信的道:“袁紹帶甲之士不下二十萬,曹公最多也不過五、六萬。不管怎麽看都是無力匹敵。這般情形之下,陸先生你卻袁紹不見得能戰勝曹公。這、這……”


    陸仁擺了擺手:“兩軍交戰,不是單看哪邊人多就行了的。你看過不少書,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不過眼下我多了也沒什麽意思,你就隻當是借此機會身在徐州這裏靜觀一下曹袁雙方的勝敗再作打算也不錯。如果是老曹贏了,你可以躲過一劫;如果是袁紹贏了,你在差不多的時候跑迴去。仍舊可以穩穩當當的嫁入豪門,當一個豪門之中的闊氣夫人。”


    這話得甄宓有些不高興了:“陸先生,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趨炎附會之人嗎?


    陸仁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招人厭,就向甄宓表示歉意的搖了搖頭。甄宓本來是想和陸仁多聊上幾句、多套近乎的,這會兒卻也難免的有些不悅。勉強的和陸仁又應付了幾句,就推天色已晚,溜迴車上睡覺去了。


    陸仁對此也沒作什麽阻攔。要陸仁真那麽好心?好心是有一,但沒陸仁自己所的那麽好罷了。不過像甄宓這麽漂亮的女生,陸仁以前的確有過那麽些的歪心思,可現在的陸仁卻真沒有那個心思。這麽吧,陸仁也是有愛烏及烏之心的人,猶其是在婉兒死後,陸仁真的是有些不忍心看到這個漂漂亮亮、傾國傾城,而且年紀也和婉兒差不多的女生被袁熙給玩了,又被曹丕給搶去。而大凡是正常的雄性生物,一般都會有這種心理。


    但從個人的角度來,陸仁就是想讓袁紹的一家子過得不舒坦。但凡是你們老袁家的好事、美事,我陸仁就是想變著方的來破壞一下。漂漂亮亮的兒媳婦?現在撞到了我的手上,又有著這麽好的機會和借口,我不插上一杆子幹嘛?再了,這個事對人甄宓又沒什麽危害,我陸仁也沒做什麽違心的事,卻又可以讓你們老袁家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何樂而不為?


    至於借此機會把甄宓給那個了,陸仁卻真沒那個想法。不管怎麽,甄宓隻不過是個無辜的可憐女子,把對袁氏的仇恨給發泄到她的頭上,陸仁還不至於那麽下作。而真要是動了什麽歪念頭,陸仁寧可相信是自己的獸/性發作,卻在給自己找什麽借口。退一萬步,這個時候要是動了甄宓或是甄薑,跟在陸仁身邊的趙雲會怎麽看?


    所以所以,陸仁望著甄宓的背影,隻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


    夜已漸深,甄薑一覺醒來的時候沒看見甄宓,大驚之下臉上也盡是焦慮不堪的神色。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甄宓柔美的身影出現在甄薑的視線當中時,甄薑才快步迎了上去急問道:“妹你到哪裏去了?難道他、他……”


    此刻的是雙臂交叉的護在胸前,雙手則死死的扣住了披在身上的衣領,身軀似乎都有些打顫。隻不過因為是低著頭,甄薑也看不到甄宓的神情如何。聽到甄薑的問話,甄宓的目光斜望向了地麵,幽幽的低聲迴應道:“大姐放心,我試探過了,他答應了收留我們的事,而且願意為我們在他這裏的事保密好不危害到我們中山甄氏一族。為防萬一,他建議我們姐妹暫且托名避禍。姐姐你暫且托名為糜娥,妹暫且托名為糜嬌,萬一有人問起,我們姐妹便以糜氏中人自居,權且掩人耳目。”


    “哦,如此甚好……”


    著甄薑望了望甄宓那緊扣著衣物不肯放開的雙手,身軀也在輕輕打顫的神態,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妹,我們與他非親非故,子良因舊日之怨又不太願意理會我們,糜家妹又似乎被他迷了心竅,什麽事都聽從他的安排……隻可惜姐姐青春已逝、芳華不再,不然這件事應該是姐姐去做,而不是讓妹你去受此屈/辱……罷了,聽他至少對身邊的女子一向都很不錯。隻可惜他的正室已有蔡琰,我們又是為求活路來投奔於他,在一些事上不能強求……他有沒有答應在合適的時候娶你為側室給你一個名份?”


    甄宓愣了愣,緩緩的抬起了頭凝望了甄薑一陣,愕然而問道:“大姐你在什麽啊?”


    甄薑也是一楞,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望了望甄宓那扣緊了衣服、身軀也在輕輕顫抖的神態,甄薑有些愕然不解的指著甄宓緊扣住衣服的雙手道:“你剛才不是從他那裏過來的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妹,不要為了讓姐姐心寬而騙姐姐好嗎?你現在這樣緊扣住衣物,明明就是心中苦楚難當卻在強自掩飾。姐姐是過來人,這些事你騙不了姐姐的。”


    甄宓再度愕然,環顧了一下周身之後才恍然明白過來,啞然失笑的道:“大姐,你誤會了!我剛才是找了個無人之地方便去了,並不是從他那裏迴來。妹現在這樣是冷啊!”


    “……”


    甄薑無語了半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真的?你不是在騙我?”


    甄宓無奈的搖頭笑笑,自披在身上的外衣中伸出了一條玉臂,指著臂上的一塊斑紋給甄薑看:“姐姐你看這個便應知妹所言非虛。”


    甄薑又楞住半晌才迴過神來,微皺起了雙眉疑惑不解的道:“怎麽竟然會是這樣……難道他心中是有別的意思,比如保住你的清白之軀,然後轉送於誰好為他謀求榮華富貴?”


    甄宓聞言而啞然:“大姐,你又在胡些什麽啊?”


    甄薑急急的打斷了甄宓的話道:“你別怪大姐會這樣想。我家妹是何等絕色之人,我能不清楚嗎?你現在是為求我們姐妹能安身立命而願意委身於他,他卻居然沒有碰你?那他是打算過幾日再碰?還是他在故作正人君子之態……


    “不不不,他的好色與浪蕩是出了名的,也從來不會去裝什麽正人君子。哎呀,該不會他的風流之名隻是虛有其名,實際上他卻是個……閹人?不能人事?是了是了,已經故去的婉兒早在改元建安之前便已追隨在他身邊,至今已逾六年,就是他現在的正室蔡琰與他成婚都已逾兩載,可是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以他風流好色、無女不歡的心性,蔡琰與婉兒卻並未能為他生下一男半女,甚至連懷胎之事都從未聽聞過……”


    詁計陸仁如果在場而且聽見這些話會當場就氣背過氣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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