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的府坻之中。


    “什麽!?先生你在這個時代被調去徐州鎮撫民情!?”


    陸仁迴來之後把話一,陸仁身邊的這幾號人就如果炸了鍋一般。陸仁無奈之下,把別的人都趕出了書房,隻留了糜貞下來商議:


    “妹子,一開始我也老不樂意,不過冷下心來仔細想想,感覺也沒什麽不好的。任何事都有利弊兩麵,不是嗎?就像現在我去徐州,正好可以借此之便把海運給重新弄起來。你呢,就暫時留在許都,而我給你那些東西,你記得在暗中把能變賣的全都變賣掉,反到是田產什麽的則別去動,那個一動就太容易惹來旁人的注意了。


    “然後你就開始把許都這裏我們兩家的宗族子弟用行商販貨的名義暗中派往徐州,好在我們在許都的宗族子弟並不多,兩族加起來才不過六、七百人,若是隻帶走那些以宗族為念的直係子弟那數量上還會少上一些。不過為防萬一,你還是得玩玩偷梁換柱。至於怎麽玩,應該不用我再跟你吧?”


    糜貞了頭。所謂的偷梁換柱,就是他們這裏的人遷走了一拔,糜貞就馬上從流民裏再招一拔。反正這年頭流民多得是,隻要肯出錢糧招人那就是一招一大把。而曹操的人就算是再盯著陸仁不放,也不可能把陸、糜兩氏的宗族子弟全都盯起來吧?


    不過陸仁還是有不放心,就再次提醒道:“此外你還得記住,在曹袁大戰未起之前,遷走宗族子弟的事先不要急著做,要到戰事打起來之後再遷,因為戰事一起,曹操必然身往前線,後方的這些個事他根本就顧不上了。這樣我們的事才會安全許多。”


    “嗯,我明白了。”糜貞接著頭。


    陸仁接著道:“還有,從現在開始,這些宗族中事我在明麵上不會去管,而是會隻顧著官場政事,這樣曹操才會認為我現在就是一心一意的想報仇。然後在這段時間裏,我們每次行商販貨得來的商利,我希望你能舍得拿出當中的一部份來捐入倉廩……”


    糜貞直接打斷了陸仁的話道:“我明白你的用意,主要還是為了掩人耳目。曹操見你這樣不計私產的把錢糧都投入到戰事當中,會更加以為你隻存著複仇之心而一心助他破袁。那在我們的宗族之事上便會愈發的疏於防範。


    “而且我們投入得越多,他得利越大,還會更加希望我們能多派商隊行商取利,這樣我們暗中遷走族人的事也會方便上許多。等到大戰打完,詁計我們的族人也都遷得差不多了,那時你再暗中隱遁他也會製肘不了你。”


    陸仁連連頭:“嗯嗯嗯,我就是這個意思。看來你記得很牢,我也就放心了。話這迴老曹他還真的是讓我既有寒心也有擔心,這不連要以文姬為質的話都出來了嗎?本來這迴我是想帶你去徐州的。但想到了這一節我就沒敢帶上。再者,我如果帶著你迴到徐州……”


    糜貞道:“我沒那麽笨。現在我兩位兄長都下落不明,徐州的那些狼正在借此機會並吞掉我們糜氏一族舊有的產業,這個時候要是我跟著你一迴到徐州。豈不是會驚動到那些豺狼?到時候不但我們的事會做不了,隻怕還會給你添上許多的麻煩。”


    陸仁表示讚賞的頭。這或許是糜貞最出色的地方之一,就是在利與弊的麵前毫不含糊,能省下陸仁不少的心。


    這時蔡琰步入了房中。剛才陸仁弄得大家都炸了鍋。蔡琰得幫著陸仁讓那些人安靜下來,所以是這會兒才迴來。再聽陸仁與糜貞商議了幾句之後,蔡琰忍不住問道:“義浩。我和貞不能跟在你的身邊,這是沒辦法的事,可你的身邊總得留幾個親近之人。”


    陸仁道:“我想過了,我這次就把誠、信、蘭他們三個帶上。本來還想帶上陸方的,可是你這裏也得留個可靠的人。”


    蔡琰沒有再話。滿懷心事的望了陸仁幾眼,有心想幾句話,好讓陸仁別這麽較真。可是最後最後,蔡琰還是把不知多少次想出來的話給強咽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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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是給了陸仁三天的準備時間,而這三天也是一轉即逝。到今天天明時分,就是陸仁動身啟程的時候。


    一番相送之後,陸仁就讓蔡琰他們迴去,自己帶著身邊的這人往徐州進發。可是在走出一段路之後,卻聽見後麵有一陣陣的馬蹄聲傳來。訝然之下探頭出頭,還沒來得及張望,就聽見有人大喊道:“陸仆射,請稍候!”


    陸仁一聽這聲音就愣了:“張繡?他也趕來送我?不過他帶著這麽多的騎兵幹什麽?”


    陸仁赴宛城勸降張繡是在幾個月前的秋季,而張繡在投降曹操之後,得到的官職、待遇之厚,實在是超乎於張繡的料想之外。別的都不,單單隻是張繡過千戶的食邑就讓張繡欣慰不已,而連帶著的,張繡對陸仁也就格外的親近。


    實話,陸仁在這件事上不過是撿了一個順水的便宜,但又有誰會知道?至少對張繡而言,陸仁對他張繡是有恩的。而除去報恩之心以外,張繡也因為還帶著幾分私心,所以對陸仁才會格外的親近。就比如在這幾個月裏麵,張繡一聽陸仁有空,就會請陸仁去張繡那裏赴宴,還送了陸仁不少的禮物,反正是表明了一副想和陸仁深交的姿態。


    就這樣到三天前,陸仁接下了調赴徐州的任務的時候,張繡是因為正好有任務沒在許昌城,所以暫時還不知道,直到昨天夜裏迴來的時候才聽到。這一聽聞可不要緊,把張繡給急了個夠嗆,於是夜裏連覺都不睡的忙活了起來。等到忙完了再睡一會兒醒來,陸仁都已經出發了,張繡當然是二話不,帶著人馬就追了上來。


    二人見麵之後客套了幾句,張繡又送上了禮物,陸仁也就順手收下了。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也沒別的了,張繡卻拉住了陸仁的手,再往後麵一指道:“陸仆射,這三百子弟騎兵,你帶在身邊聽用吧。聽徐州民情不穩,有繡的這些子弟騎兵在,或許可以以備不時之需。”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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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陸仁那頭如何,現在先來看看袁紹那頭的情況。沮授與田豐根據當前的時局,向袁紹提出了兩比較中懇的建議。


    第一,對於袁紹北方尚在苟延殘喘的公孫瓚殘部,沮授與田豐建議袁紹讓張郃、高覽率兵三萬過去清掃一下也就行了。因為現在的公孫瓚殘部已經沒有了什麽實力可言,以張、高二將的能力,帶三萬步騎過去清掃公孫瓚殘部根本就綽綽有餘。對於一個已經無力迴天的對手,實在不值得動用過多的兵力、浪費那些不必要的錢糧。


    第二,袁紹真正的對手是曹操,而曹操整體上的綜合實力並不比袁紹差多少,可以袁紹目前主要的優勢還是體現在地廣人多,也就是家底厚、兵力足上。此外袁紹沒有後顧之憂,在外交關係方麵也比曹操要好得多……實話,曹操一直以來基本上是見肉就咬、逢人便打,所以可是到處樹敵。不過對早期的曹操來那也是沒辦法事的,因為那時的曹操如果不盡可能的擴張實力、再以戰養戰的話,曹操也不可能有現在與能袁紹一戰的實力。


    隻沮授與田豐在權衡再三之後,建議袁紹應該充分的去利用自身的優勢與曹操抗衡。首先是利用袁紹兵力充足的優勢,先調動五萬左右的兵力,駐紮到黃河沿岸的各軍事要,但在主體上卻並不急於攻擊,而是逼迫曹操分散其手中本來就不多的兵力去分守各處。


    如果曹操分兵而守,那就勢必會戰線過長、各處均守備薄弱不堪,這時袁紹隻要集中優勢兵力便可一鼓而破。要是曹操不分兵那就更簡單了,袁紹可以逐步蠶食掉曹操現有的領地。然後在外交方麵,沮授與田豐建議袁紹結好劉表、孫策,對曹操形成一個三方合圍的態勢,進一步的分散曹操有限的兵力,同時孤立曹操,令曹操無援可求。


    在內政方麵,沮授與田豐建議袁紹除了掃平公孫殘部的三萬步騎之外,其餘的兵力采取分批換防的方式來恢複氣力。即頭批的五萬先駐紮一段時間,其餘的先迴家歇業務農,然後迴家的這批再把頭批的五萬換下來迴去休息……如果用現代的話來就是換班製。這樣做的話可以保證兵力不疲,而且袁紹境內的農業經濟也可以得到較好的恢複。


    憑心而論,沮授與田豐的戰略構思雖與原有曆史上的戰略構思相差不算太大,但加重了聯合外援與恢複境內生產的比重。如果袁紹能夠采納的話,曹操下一步的棋就會相當的不好走。可惜的是袁紹並沒有采納。


    正如曹操形容的那樣,袁紹“幹大事而惜身,見利而忘命”,簡單就是好大喜功,而這正是袁紹沒有能采納沮授與田豐的建議的根本原因之一。


    公孫瓚也算得上是袁紹的宿敵了,前番袁紹本來是可以將公孫瓚一口氣給滅掉的,誰知公孫瓚與張燕在曆史上原本是失敗了的聯合現在卻成功了,並且一度將袁紹勉強擊退,隨之而來的就是北方惡劣的大雪天氣,兩家之間的戰事也因這場大雪而暫時停下,因此袁紹的心裏憋著一口悶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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