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可不是劉備的對手!”


    “到底怎麽迴事?”


    陸仁沒好氣的看了眼郭嘉,但也隻能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就把之前的事大致的了一遍,最後補充道:“劉備手上可有曹公的軍令,真要是用軍令壓人再發起橫來誰敢阻攔?我推太倉中混入毒米,也隻不過是能拖延一時間的緩兵之計而已。迴頭你和曹公細談的時候可得幫我暗中清楚,別把太倉這裏的事情鬧得太大,不然我不好向外人交待。”


    “……”


    郭嘉無語了好一陣子之後才道:“這麽差勁的計策也真虧你敢用!罷了,事已至此,空歎無益,還是等主公迴來,我再與主公商議吧,你這太倉的事,我會向主公暗中起的。到是這麽晚了,你還不迴去嗎?”


    陸仁再次苦笑道:“一場事把太倉鬧成這樣,我這個治粟都尉總得把屁股擦幹淨吧?不過你還別,毒米雖然是沒查出來,也查不出來,可是發黴變質的米到是被我查出來了一些。”


    “……”


    郭嘉又一次的無語良久,忽然伸出手拍拍陸仁的肩頭道:“我的義浩賢弟,今日之事還真是為難你了。不過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婉兒和蔡琰趕來給你送飯,結果被劉備暗中挾持而逼你就範,搞不好你還真能拖上劉備一天的時間,但是現在得另尋他策了。”


    陸仁向郭嘉一豎中指:“那就是你這個坑人的貨色得去做的事了。”


    ————————————————————


    出城射獵的曹操是在次日的中午才迴來的,而這個時候程昱、郭嘉把話一,曹操後悔也沒有用,劉備都走了一天一夜,追得上才怪。順便一下,比起原有的曆史進程,這裏就沒了張遼和許褚去追劉備的那一節。換言之,這一節的事被陸仁用另一種方式給做了。不過結果好像和原有的曆史進程也沒什麽分別。


    曹操到不是不想對劉備采取行動,而是曹操現在怕袁紹會有些什麽舉動,因此隻能暫時的強忍下來,暗中調配兵力以應對與袁紹之間將要到來的大戰。


    不過這些與陸仁貌似也沒了多大的關係。反正在陸仁看來,自己做了這麽一場事,也算是向老曹表足了忠心,再多管些閑事貌似也沒有了什麽意義。更何況當時都差把婉兒與蔡琰給賠進去,再讓陸仁去管,陸仁都有些心有餘悸。


    所以陸仁決定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不過現在在認認真真的完成預定的農桑工作的時候,還得在暗中心心的進行一些自己離開之後的善後工作的布局。像蔡琰就有按陸仁的吩咐。認真的記下陸仁交給她的諸多知識。


    隻可惜在一直到這個時候,糜貞都還沒有從徐州迴來……其實想想也是,整個糜氏舉族遷居哪裏是辦完就能辦完的事?要知道這裏麵還牽扯到了調動大量的財力人力造船出海去夷州定居的事。再者劉備已經往徐州去了,詁計這道路上會不怎麽太平,所以陸仁都有些擔心糜貞在曹操打下徐州之前根本就迴不來。而這個事按陸仁的想法:


    “老曹k劉備打的是閃電戰,動作會非常的快。如果是按原有的曆史進程,於正月出兵之後可能一個月不到就把劉備打沒了。實在不行,我幹脆就拜托老曹在迴來的時候順便把糜貞給帶迴來吧?相信這麽的麵子,老曹會給我的。而我自己這裏晚上一、兩個月,把該交待給糜貞的事情都交待妥了再走,應該也沒什麽問題才對。”


    就這樣,轉眼之間就是太倉事件的幾天之後。陸仁巡屯歸來的時候碰到了郭嘉,然後就被郭嘉拉去了青果酒肆喝酒。幾杯酒水下肚,郭嘉忽然晃起了酒杯向陸仁問道:“義浩啊,你子最近在忙些什麽事?”


    陸仁哂笑以對:“還不是老樣子。種田外加賺錢唄!”


    郭嘉搖搖頭:“我的不是這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準備走了?”


    “……”


    陸仁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郭嘉望見了陸仁的臉色。見陸仁迴過神來便強笑著想分辯幾句,郭嘉就搖了搖頭道:“行了行了,你別瞞我了,我們兄弟數年,你子真正除非是什麽都不做,但隻要做了什麽又哪裏能瞞得過我?


    “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句,你現在不是幹得很好嗎?上至主公,下至百姓,誰不對你讚喻有加?而以你今時今日的名望與顯現出來的才幹,就算是主公為袁紹所破,袁紹也一定會對你禮遇有加而不敢害你,你又為什麽一定要走呢?”


    “……”


    陸仁沉默了一陣,想想現在既然瞞不過郭嘉,那不如把一些早先就編排好了的謊話出來,反正之前也這麽忽悠過曹操,於是便長長的歎了口氣道:“老郭,既然你實實在在的問了,我也就不再瞞你。其實……我現在這麽做隻是想多活幾年罷了。”


    “多活幾年?此話怎講?”


    陸仁把先前忽悠曹操的那些話給搬了出來:“那七星禁咒折了我十五年的陽壽,而我師傅在我學藝的時候曾對我過,我陽壽難過四紀……老郭,我今年多少歲了?”


    “你今年已經二十九歲。”


    陸仁頭道:“二十九加十五,就是四十四啊!師傅我難過四紀之壽,那麽我最多也就是四十八歲的命而已。何況師傅他的是難過四紀,這種話裏的意思你懂的。實話,我最近就總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限將至的征兆。我現在要是再不趕緊作打算,搞不好連今年都活不過去。”


    “真的假的!?”


    陸仁雙肩一聳:“你要覺得我是在騙人那你就幹脆別問!”


    郭嘉皺眉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陸仁道:“我打算把手頭的事一處理完就帶著婉兒迴師門去。其實當初我敢用七星禁咒,是因為我知道我這種禁咒折損的陽壽,師門之中是有辦法能夠補迴來的。不然貂嬋就算是再漂亮,我也不會用我十五年的命去換。我什麽脾氣,你能不清楚?”


    郭嘉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句真心話,不論事成與否,你是不是都不會迴來了?”


    陸仁擺出了一個很失落的神情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雖然隻是外門弟子,但是按照門規也不是隨意可以離開師門。這麽吧,像我這樣的外門弟子,入世曆練的時候如果不迴去,師門會認為是塵緣未盡,也不適合再迴去修行。可如果迴去了,不管是什麽樣的原因,都隻能明與之有緣,那就應該安心的修行以求得道……


    “其實白了,就是我這個外門弟子,這一迴去就會被錄為正式的內門弟子,之後的事我想也不用我得太多吧?”


    當然這些都是屁話,不過這謊到是被陸仁給扯得跟真的似的。而陸仁每每想起這些,都會心我在自己那個時代的那些仙俠玄幻之類的可真沒白看。


    再看郭嘉怔怔的望了陸仁許久,最後才長歎道:“我早就懷疑你這子有所奇遇,卻沒想到你子居然是正兒八經的仙家弟子。”


    此刻的陸仁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居然還玩起了深沉。端著酒杯離開了座席,來到窗前仰望向天空,長歎道:“其實仙境能如何,凡塵又能如何?人生不過是一場虛空大夢,唯有天道永恆,恆古不變……”


    言罷,一杯酒慨然而盡。不過這時陸仁的心中卻在暗自好笑,他這不過是借用了一下《仙劍四》中慕容紫英的經典台詞,就是稍稍的作了改動。不過這稍稍的一改,到很有那麽幾分自己其實不是很想走的味道……至少陸仁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郭嘉也沒再什麽,就是招唿著陸仁喝酒。而這一頓的酒,也算是盡歡而散。


    各自迴府,陸仁那裏沒啥可的,郭嘉迴去之後卻一頭鑽進了書房暗室,從貼身之處取出了一封書信。緩而又緩的將信展開,郭嘉輕聲讀誦道:


    “袁公如晤:


    前得袁公手書,仁不勝惶恐。想仁本為平庸之輩,何有德才得蒙袁公之厚望?以袁公四世三公之名望,今又得蒙袁公手書見召,仁本應星夜往鄴投之。然為人臣者,當有忠誠之念,況曹公於仁有伯樂之恩,待仁恩厚甚隆,仁實不忍背而離之……”


    數日之前,也就是陸仁想攔下劉備卻沒成功的那天,陸仁在迴府之後就有人向他求見,隨後陸仁才驚悉這個求見的人居然是袁紹派來的信使,給陸仁帶來了一封袁紹的信。而當時陸仁在反反複複的考慮了一番之後,就叫來了蔡琰,讓蔡琰幫著寫了這封迴信。沒辦法,陸仁的古文水平一直都很不怎麽樣,所以這種事得讓蔡琰來代為潤色才行。


    不過陸仁不知道,袁紹一方的確有給他來這樣的一封信,但來信的人不是袁紹本人,而是田豐和沮授;接著田豐和沮授又不知道,他們派去送信的人被郭嘉發現且拿下了;而到了郭嘉這裏,郭嘉在原信上作了一些改動,再派了郭嘉自己的人去送交給陸仁。所以陸仁的這封迴信在寫好並且交給那位信使之後,就直接落到了郭嘉的手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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