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是幾天過去,陸仁的車馬在離府之後來到了城門這裏,準備出城去巡治諸屯。


    話這幾天陸仁真的是有些提心吊膽,很心的留意著曹操那裏的舉動。一但有什麽風吹草動,陸仁就得啟用自己這裏的出逃計劃。話又迴來,自己這裏沒作準備,陸仁也不敢向曹操暴出那樣的猛料。


    其實陸仁不是那麽笨的人,相反在涉及到自己的命的問題之上,陸仁一向都是非常機靈的。那天在向曹操暴了那樣的猛料之後,陸仁馬上就向曹操大表忠心……其實就是帶著老曹去了一趟自己的書房,把一堆又一堆的文獻資料弄給曹操看,意思就是跟老曹自己就算是走了,仍然會留下一大堆有用的東西給老曹,同時表明自己其實是多麽的不想走。


    而接下來的這幾天,陸仁這裏也算是風平浪靜,至少在老曹那裏沒什麽負麵反應。相反的是老曹差人送來了不少當時的珍稀補品,讓陸仁好好的補補身體。


    至於老曹信還是不信,陸仁真的是吃不準的,但是看曹操的這種反應,卻至少可以證明自己在暴了那樣的猛料之後,老曹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而接下來,陸仁知道自己要表現得更加的勤快且忠心一,讓老曹多安下來心才行。


    反正自己走的時候就是一道白光再消失,介時不妨就當著曹操的麵來,順便的再好聽的話。相信那樣的話曹操不會為難自己留下來的那些人。


    正是帶著這樣的打算,陸仁才會愈發的勤快,這不今天又準備去巡治諸屯了嗎?不過這個時候陸仁卻碰上了同樣打算出城的郭嘉。而這二位見了麵少不了要客套上幾句:


    “老郭?你這是準備去哪裏啊?”


    “哦。去附近的幾個縣治看看情況,文若讓我去辦的一些事,你懂的。”


    “懂、懂!我也是出去幾天的樣子,你迴來之後記得去我那裏喝幾杯,萌村那裏的新酒就這幾天到。”


    “好好!”


    陸仁現在的官職其實可比郭嘉高階得多了,所以在客套了一番之後按照製度,陸仁就先出城而去。郭嘉看看陸仁的車駕遠去。召了召手喚過一個侍從,低聲吩咐道:“交待給你的事都記下了吧?”


    “屬下牢記在心!”


    “好,去陸仆射的府外守著吧。等他一迴來。就把東西送到他的手上。”


    “諾!”


    ————————————————————


    陸仁巡治諸屯其實也就是那一套,隻不過在當時來已經是屬於很先進的農耕技術。而在忙活著這些事之餘,陸仁的心裏其實還掛念著一件事:


    “某黃書應該就是在這幾天要動手了吧?前些時候董承入宮,被曹操攔住盤問。不過當時沒出什麽問題。看來是皇帝的血衣詔已經到了董承的手裏。不過這幾天我不在許昌城裏,老操和劉備之間的煮酒論英雄事件有沒有發生我還不知道……沒辦法,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能一天到晚的蹲在城池裏麵等這些事的消息。”


    再綜合起各方麵的消息,陸又仔細的考較了一番,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雖然由於他這個異數人物的出現引發出了一些蝴蝶效應,但總體上的大流主勢卻並沒有能變動到多少。那接下來:


    “主要的問題是袁術。袁術已經開始北上的消息既然傳到了許昌,那曹操為了避免二袁合流後的強勢。肯定會派兵出去阻擊袁術,而這也是咱們的留黃書脫身的好機會……在曆史上劉備這家夥動手快得要命。袁術北上的消息一到許昌他就向老曹請命去阻擊袁術,老曹更是稀裏糊塗的就應允了,那現在會怎麽樣?不行,我還指望著劉備在老曹的手裏多呆上一陣,幫我分散一些老曹的注意力。算了,反正這塊地頭的事也差不多了,我還是早迴許昌看消息的好。”


    一念至此,陸仁就吩咐身邊的人去收拾東西迴許昌。話因為掛念著這事情的緣故,陸仁這次出來選的地方離許昌也不遠,所以沒過多久就迴到了許昌城中。而一迴到城中,陸仁馬上就發覺情況有些不太對勁。畢竟當了幾年的官,官職還不,所以有什麽軍事調動,陸仁一眼就能看出來。急忙喚過士卒一問,陸仁的汗就下來了:


    “不會吧?朱炅和路昭在調集人馬?這二位就是跟著劉備一起去打袁術的曹軍將領啊!這麽來……”


    再一問陸仁就確定自己的想法無誤,當下也顧不得其他,讓自家車馬先迴府,自己則在城門馬廄這裏要了匹馬直奔曹府而去。可是等到了曹府門前把話一問……


    “蝦、蝦米!?”


    陸仁可傻了眼:“曹公今日一早就離府出城,射獵去了!?”


    曹府門人知道陸仁的身份,恭敬的迴應過後,陸仁就仰頭向天張大了嘴巴,心中啞然道:“沒搞錯吧?這個時候老曹他居然還有興致去打獵!?你老曹幹些別的事還好,至少我還能找得到人,可出城射獵的話那就天曉得你什麽時候迴來了,關鍵的是人還找不到!”


    就這在時被陸仁吩咐著去打探劉備消息的陸氏子弟趕來迴報劉備府中正在拾撿東西,看樣子是在做出征的準備,這一下陸仁可真的是頭大如鬥。去找曹操吧,等找到之後劉備這邊人都不知道跑出去多遠了;去攔劉備吧……你陸仁憑什麽去攔人家劉備?劉備敢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就肯定是得到了曹操首肯的,陸仁要是不知好歹的去攔那無異於惹禍上身。


    左右為難間,陸仁就在曹府外轉起了圈。轉著轉間忽然急中生智。陸仁猛的向隨侍的陸氏子弟們一揮手道:“你,還有你!馬上迴府去找蘭丫頭,取來我治粟都尉大印。然後直接送去大司農府衙!其餘的人現在就隨我去大司農府衙!”


    話野丫頭陸蘭聰明伶俐,現在可算是陸仁府中實際意義上的管家,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由陸蘭來保管的。本來這些事是陸信在管,可是由於糜貞在徐州沒迴來,性格沉穩而且跟著糜貞跑了不少生意,比較懂行的陸信就了上去


    一行人眾不解其意,隻能跟著陸仁往大司農府衙趕。再看陸仁一邊趕路一邊心中暗道:“沒辦法了。攔我是不能攔的,硬攔了肯定會出事!為今之計隻有借我的職權之便玩些手段了……你個死老郭,他媽的快給我滾迴來!畢竟論及謀略智計什麽的。我在老曹的麵前可沒有話的份量,必須得是你去啊!還有留黃書,對不起了哈!如果我不能留你在許昌幫我分散一些老曹的注意力,至少我也要借著你的事。來向老曹表一表忠心。”


    ————————————————————


    許昌城中。大司農府衙……的門前。


    “我靠!你們這是幹什麽?何故攔阻於我!?”


    陸仁此刻正愕然不已的張大了嘴巴,望著橫架在自己胸前,擋住了自己進衙通路的的數柄長戈。還沒等陸仁反應過來,擋住陸仁的門長便衝著陸仁喝道:“府衙要地,豈能亂闖!且通姓名,以候通傳!”


    “我次奧!”陸仁人在心急之下可是連髒話都脫口而出了:“有沒有搞錯啊!?我進大司農府還要‘以候通傳’!?”


    一句話還沒完,方才那幾柄橫在陸仁胸前的長戈戈頭已經改為抵到了陸仁的頸間,那門長更是怒喝道:“休得喧嘩!”


    “……”


    陸仁望望頸間戈頭。又扭頭望了望身後隨侍的陸氏子弟,見陸氏子弟們都作勢欲動便急忙使了個眼色示意陸氏子弟們不可妄動。這才仔細的打晾了一下這些個門卒。等看清楚了,陸仁是無語了半晌,哭笑不得的心道:


    “得!怎麽會這麽巧?這幾號人全是些不認識我的新兵蛋子!原先那些見我來了就直接讓路的老門卒都上哪兒去了?真他媽的鬱悶,這算不算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這裏時間緊得要命,偏趕上碰上了這些人!”


    苦歎了兩聲,陸仁先往後退了兩步避開戈頭,又收拾了一下急燥的心情,這才向門長道:“我是大司農府治粟都尉陸仁陸義浩,你們快些讓開,我有急事要辦!”


    那門長滿腹狐疑的打晾了陸仁數眼。其實他們會攔住陸仁,實在是因為現在的陸仁沒當官的樣子……陸仁是急急忙忙的從屯中趕迴來的,而且一迴來就在城門那裏收到了劉備要出征的消息,所以那一身的勞動服根本就沒來得及換下來,加上陸仁相貌普通平常,這麽一看過去,不認識他的人都隻會以為他是個尋常的農夫而已。


    就因為這樣,這門長並沒有讓開道路,而是稍作思索後向陸仁拱手道:“人雖久聞昔日陸令君之大名,但一直未能得拜陸令君尊顏,故此並不識得陸令君。今職守於此機要之地,實不敢隻憑先生的隻言片語便放先生入衙。先生若真是陸令君,人鬥膽請先生出印綬以示人,驗過印綬後人自當賠罪放行。若無印綬,請恕人職責所在,不予放行。此為律製也。”


    “我……”


    陸仁這會兒是徹底無語,心如果隻是新兵蛋子到也罷了,怎麽居然還碰上了這麽心謹慎的家夥?這不,連律製都搬出來了,事後你陸仁還不能怪罪他!而且聽話就知道是個十足的,從別處調來的新兵蛋子。


    自己現在的官職是治粟都尉守尚書仆射,許昌這裏的人都已經改稱陸仁為“陸仆射”,這家夥卻仍以幾年前的“陸令君”來稱唿,可見是沒來許昌幾天的新手。隻是這種事如果是在平時到也罷了,可現在這火燒眉毛的時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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