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蕭遙的詢問,趙青青身子輕晃了下,蒼白的臉孔浮現一抹勉強的笑容:“你的身份就是蕭家長孫,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至於蕭青天的話你別信,他是得失心瘋了。”


    “你覺得這話我會信嗎?”蕭遙反問了句,眼中盡是執著。如果不知道的話也就算了,但現在知道自己不是蕭家的種,父親是另有其人,蕭遙又怎甘心繼續做鼓中羔羊沉淪在迷惘之中啊?


    但更為讓他迷惑不解的一點是,既然蕭家都知道這件事,按理來說長媳偷人對於整個蕭家來說都是奇恥大辱的事情,可他們為什麽能夠忍下來?不僅如此,甚至還接受趙青青呢?


    整件事情是在太他媽詭異了,處處透著迷霧,饒是蕭遙平時自詡智慧超群,這會兒也想不通啊。


    別說是他,夏千秋這會兒也一臉懵圈,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因為擔心蕭遙所以跟來這裏,卻不曾想聽到這麽一件曲折離奇的事情啊。而且蕭老爺子明明知道,可又為什麽不僅對蕭遙沒有半點偏見,反而還迫不及待想要他迴歸蕭家,這實在太讓人費解了。


    看著沉默不語的趙青青,蕭遙再一次問道:“是覺得羞恥所以不敢說?還是對方來頭很大不能說?”


    為什麽到現在還不肯說?是在顧及什麽嗎?蕭遙真心不想把自己的母親往壞處想,雖然不願意承認她,但是對於趙青青的-性-格,蕭遙卻是了如指掌,也知道她斷然不會行這種苟且之事。可越是這樣,蕭遙這才越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想要知道到底是哪個混蛋把自己弄了出來?


    對於蕭遙這咄咄-逼-人的口氣,趙青青神情急速變幻了幾次,隨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那股惱怒,淡聲說道:“這道傷疤已經結痂,你真的忍心把它再次揭開,一觀其血淋淋的姿態嗎?”


    二十幾年來,這一件事成為趙青青人生當中的汙點,對於她來說也是這輩子的奇恥大辱,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心不願意再次提起,可惜事與願違,塵封多年的心事,好不容易快要被遺忘了,卻又被相知相守大半輩子的丈夫給無情揭開,而且還是當著蕭遙的麵。


    這對於趙青青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無法言明的痛苦和折磨,也讓她更為恨蕭青天的無情和虛偽,對這個不守信用的男人,此刻她是真的心灰意冷。


    看著趙青青那一副黯然神傷,仿若一瞬間蒼老幾歲的臉孔,蕭遙有些於心不忍,可越是這樣,就說明這件事越發不簡單,蕭遙內心那股求知-欲-望也更加強烈,隻見蕭遙壓下心中那股難受,再一次問道:“我有權利知道,不是嗎?”


    趙青青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淒然。深吸一口氣,望著眼前的蕭遙,與他對視半響,良久趙青青苦澀歎道:“你確實有資格知道,我也的確有義務跟你闡述。好,我告訴你。”


    “兒媳...”一旁的蕭老爺子神情一變,連忙就要製止。


    “爸,瞞不住的,況且就跟遙遙說的一樣,他確實有權利知道這件事!”趙青青苦笑著再次一歎,旋即在老爺子無奈的神情下,緩緩說道:“事情發生在二十六年前,那一年我剛好二十四歲,也剛跟蕭青天結完婚...”


    在趙青青那帶著幸福而又痛苦的闡述中,蕭遙和夏千秋這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當年新婚的夫妻倆人被調到海城,也就在他們定居下來的三個月後,92年的正月初一那一天,本打算迴京城過年的夫妻倆人,因為當時海城正發生了突發事件,所以沒能迴去,而也正是在那一天,悲劇降臨了。


    “那絕對是我人生當中最為昏暗的三天...”趙青青如此說道,目帶著迴憶,卻又無比痛恨和咬牙切齒。


    那一天,在別的家庭闔家團圓之際,處理完-政-府中緊急事件的夫妻倆人一同下班迴家,可卻在騎著自行車途徑蘇州河時,一個實力強大無匹的武者突然攔住夫妻倆人,不僅打傷了當時已經擁有白銀層次實力的蕭青天,還把趙青青給擄走了。


    結局可想而知,長達三天的淩-辱-之後,趙青青被放了迴來,當時對於趙青青來說,整個人生都昏暗了,本想一死了之,可對方又派人傳話,若是她敢死,整個蕭家和趙家都得隨其一起陪葬。


    “所以我隻能苟活著,好在當時的蕭青天並不像現在這樣心-胸-狹隘,也正是因為他的寬容和愛,才讓我多了一絲活下去的勇氣。隻可惜造化弄人,誰又能想到,我竟然懷孕了!”趙青青眼角淌落淚水,神情充滿淒哀。


    聽到這裏蕭遙唿吸有些急促,眼底寒光閃閃:“對方是誰?在那個年代有能力威脅蕭家和趙家的人,來頭絕對不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是誰?”


    夏千秋同樣一臉好奇,可更多的卻是同情,在那個年代一個女人遭受如此巨大的傷害,這是何其之不幸?同為女人,夏千秋自然能夠體會到趙青青當初的心情。甚至內心產生出一種,若是我也遭遇到這種事情,蕭遙會包容自己嗎的想法。


    他會嗎?夏千秋不知道,但她敢肯定的是,蕭遙絕對不會像蕭青天一樣隱忍,而是會自己衝上門去把對方給弄死!因為這才是蕭遙,那個無所畏懼,頂天立地的男人。


    “他是誰?我還真不知道,甚至連他的長相我都沒有見過。而他也說過,因為我體質特殊的緣故,所以他才選擇了我當做他的...”說到這裏趙青青咬了咬,用盡全身力氣恨聲說道:“傳宗接代的工具。所以在得知懷有你的情況下,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打掉,絕不讓那個混蛋如願!你也別怪我心狠,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可誰知對方好像料到我會這樣做,再一次派人前來發出警告...”


    若是不讓孩子順利出生,趙、蕭兩家必滅門。反之他可以幫助兩家在廟堂的地位更上一層樓,而事實證明對方也確實有這個能力,在生死和利益的威脅以及誘-惑下,兩家人選擇了妥協,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有了如今的蕭家。


    “所以你們之所以有今天的一切,都是用你和我換來的嗎?”蕭遙麵無表情的問了句,隨之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等趙青青和老爺子迴答,蕭遙目光閃爍的分析起來:“能夠擁有左右廟堂勢力的人,其背後能量固然不小,但也更為容易-曝-露他的身份,別告訴我說這麽多年了,你們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聽得這話,趙青青和蕭老爺子對視了一眼,隻見老爺子無奈一歎:“確實是查出一些,可對方的實力太強大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報仇嗎?先不說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是有難不成我們還能對你的親生父親下手?況且他的行蹤太神秘了,自從上一代國主去世之後,他就居無定所,飄忽不定!”


    “他,是誰?”蕭遙咬著牙再一次問道,目光灼灼,透著一股迫人心弦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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