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是因為明白這其中的含義,紀筱蘭才更加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她怎麽也無法想象,蕭遙一個電話而已,就能把遠在大西洋彼岸的狼王嚇成這樣,甚至最後還帶著一絲哀求。這一切就跟天方夜譚般不切實際!


    “原來他那個電話是真的啊?”女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覺得好尷尬,俏臉也不由自主騰起兩朵紅暈。


    聯想到自己剛才對他的質疑和嘲諷,再結合現在狼王對自己的態度,紀筱蘭臉上神情不斷變幻,最後化成一片苦澀和驚疑:“手底下的狼崽子嗎?你到底是誰啊?”


    這一刻就算她再傻也知道,剛才蕭遙的那個電話並非是打給狼王,而是有可能直接打給血狼軍團的兩個王者其中之一!


    敢這麽簡明直要的威脅一尊王者,偏偏對方還對他如此忌諱莫深,這樣的人會僅僅隻是一個武夫那麽簡單嗎?


    如果僅憑武力,在同等的情況下,血狼軍團的兩尊王者會怕他?絕對不可能啊,而如今血狼軍團卻直接服軟,甚至單從他們放自己自由的這一點也足以證明,他們這是已然放棄了生命基因技術的爭奪!


    一句話,卻如帝王之旨,直接讓兩位王者臣服,這是何等強大的威懾力啊?


    驀然紀筱蘭想起剛才,蕭遙那一句,這世間沒有我蕭遙做不到的事情,血狼軍團就算在牛-逼,老子一句話也能讓它跟狗一樣聽話!


    當時聽到這一句話,紀筱蘭明言嘲諷,可誰知道打臉卻來的這麽快啊?紀筱蘭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眼中盡是羞愧,原來你是如此的牛-逼-啊!


    心中震怖於男人的強大之際,紀筱蘭同時也覺得壓抑在心頭幾年的那股陰霾在這一刻渾然消散不見,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放鬆,讓女人唇角浮現出一絲笑容。


    擰開水龍頭,雙手捧了把涼水衝了衝臉,借助這股席卷神經感官的冰冷壓製下錯綜複雜的情緒之後,紀筱蘭打開鎖把,從浴室走了出來,當看到男人還半靠在窗台邊-抽-煙時,女人這一刻不敢再有半點輕視,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斥著一股無法詮釋的複雜:“謝謝你,同時也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至於夏千秋那邊,我現在就去跟她解釋。”


    “以後我該稱唿你為紀筱蘭呢,還是紀瑟?”


    麵對男人這一句意味深長的疑問,紀筱蘭怔楞了下,隨之展顏一笑:“紀瑟是我的後路,紀筱蘭是我的過去,如果你喜歡,可以隨意稱唿我。也請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等我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完,我會迴到你身邊,任由差遣。”


    女人丟下這句話,用一個血狼獨有的禮節,微微對著蕭遙躬了躬身,隨之離開了房間。蕭遙並沒有製止她,而是笑著吐出一口煙霧,再次拿起手機撥通剛才那個號碼。


    另一邊,紀筱蘭離開酒店之後,直接打車來到禦林公園,此刻已經深夜十一點了,但是別墅卻還燈火通透,紀筱蘭站在大鐵門外,用手機撥通了夏千秋的號碼:“喂,夏總?”


    “說。”


    聽著話筒那邊傳來的冷冽聲,紀筱蘭並沒有惱火,輕笑道:“我在您家外麵,勞煩夏總開一下門,可好?”


    “你是來跟我炫耀的嗎?如果是,你贏了,那個家夥以後就給你了。與我無關,我們也沒有見麵的必要,至於你的工資,我明天會打進你卡裏。”


    “我們相識兩年多,難道對於我的為人,夏總還不清楚嗎?”紀筱蘭悠悠的說了句,隨之又繼續說道:“有些事,當麵說或許更為好一點,您覺得呢?”


    “好。”


    伴著這一句清冷的聲音落下,通話也被掛斷,大鐵門同時打開。紀筱蘭握著手機,步伐沉穩的向別墅中走去。


    當進了別墅,看著環手於-胸-坐在沙發上,冷視著自己的夏千秋,紀筱蘭毫不示弱的與她對視了一會兒,麵帶微笑的走到她對麵坐下,也不等夏千秋開口,紀筱蘭單刀直入直接把今晚的事情闡述了一遍,並且其中還有很多環節改動過。


    而在紀筱蘭闡述的過程中,夏千秋臉上的神情也不斷變化,從最初的冷漠到驚訝,再到不解以及尷尬,直至最後的羞愧和驚疑:“你能保住自己所言全部屬實?”


    “所言非虛。”紀筱蘭笑著點頭,一副平靜的說道:“其實您自己心裏麵已經有定論了,不是嗎?在我來的那一刻,想必您就已經知道,今晚的一切並非如你所見的那樣吧?”


    麵對紀筱蘭的反問,夏千秋不發一語,良久猛地抬眼直視著她:“是他讓你來的嗎?”


    “您真是他的女人嗎?”紀筱蘭目帶一絲複雜的再次反問:“如果是,他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您會不了解嗎?雖然我也不了解他,但卻也知道,像他這種男人,絕對不會輕易向人低頭,尤其是女人!”


    不會嗎?紀筱蘭自己也不清楚,誠然這一切都是她答應蕭遙的,可蕭遙真是那種寧折不彎的男人嗎?或許是,或許又不是,這得看什麽事情。更要看能夠讓他折腰的人是何人!


    一個能夠讓兩大王者忌憚的存在,卻甘願舍棄臉皮給一個女人道歉,甚至用巨大酬勞讓另外一個女人出麵澄清,這到底是深情還是多情?是愛的太深,還是在欺騙?


    紀筱蘭心思起伏,滋味陳雜。


    夏千秋同樣也一臉恍惚,直至半響才開口:“或許你說的對,但我更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使得你會站在我麵前說出這一切?”


    是紀筱蘭給蕭遙下藥,卻導致她也跟著誤食了含有合-歡-散的酒水?迴想倆人之前在包廂的那一幕,在結合蕭遙的身體情況,以及男人的那性格,夏千秋雖然相信了,但還是有些氣惱這家夥饑不擇食,見到女人就跟狗看到骨頭一樣邁不開步子。


    但比起這件事情,她更為好奇的是,為什麽紀筱蘭會突然承認她是潛伏在花都集團的特工,並且甘願把這一切真相說出來,是她也愛上蕭遙了嗎?所以為了愛,另願選擇犧牲自己的名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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