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女人這滿是希冀的眼神,蕭遙苦笑了下:“我就知道你早晚會問這個問題!”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是怕我懷孕嗎?還是說你身體方麵有什麽問題?”田雅表麵看似平靜,實際上心裏卻大為著急,這兩樣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田雅所希望的事情。


    “身體方麵...”蕭遙把自己的情況簡單闡述了一遍,麵帶苦澀的歎道:“所以之前知道你愛上我後,我才會猶豫不決,因為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隨時都有可能會就此嗝屁,愛情對於我來說就是奢侈品,我根本給予不了你想要的承諾!”


    “為什麽會這樣...”在她眼裏,蕭遙就是一個玩世不恭,每天嘻嘻哈哈,一副沒心沒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逍遙於塵世間的人。


    可誰能知道,在這副放蕩不羈的皮囊下,竟然會藏著如此心酸,如同煉獄一樣的痛苦啊?


    一種叫做心疼的感覺從田雅心間湧出,她猛地起身,絲毫不介意從身上滑落下去的空調毯,雙眸直直盯著男人身上那刀劍彈痕遍布的身體,淚眼婆娑,顫抖著手輕輕撫弄他身上那一道道疤痕,心中陣陣絞痛:


    “你到底經曆過何種痛苦?你以前到底生活在哪裏?”


    男人的身體就像是經過千刀萬剮一樣,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無損!雖然這些傷已經成為疤痕,可有一些恐怖無比,比如那一道從鎖骨到肚臍的傷痕,簡直就是開膛破肚,差點就沒把身子給分割成兩半!


    尋常人受到這種傷,怕是早就已經死了吧?難以想象在這種和平年代,竟然還有人一身彈痕和刀傷!


    感受到女人的悲傷和淚水,蕭遙一臉溫柔的抬手幫她擦拭掉,而後沉聲道:“地獄。”


    “地獄嗎?”田雅一怔。


    “沒錯。”蕭遙點點頭,聲音有一絲沙啞:“在有些人眼裏,我就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他們懼我如鬼,敬我如神。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麽在這個沒有戰火的年代,我卻還弄得傷痕遍體,其實並非是我在危言聳聽,隻是你看到的不過是世界的冰山一角...”


    “有些地方是天堂,有些地方則是地獄,生在華夏這種大國,是絕對的幸運。如果是在西非或者南非那種地方,才是最大的不幸!”


    田雅聽得正正出神,心裏觸動很大,可她現在並不想去關心這些,她隻在意眼前的這個男人:“那些離我太遠,我隻想知道如果沒有生命基因藥劑,你會怎樣?”


    “死。”


    多麽簡單直白的一個字啊?卻如同重錘一樣狠狠敲在田雅心頭上,讓她俏臉刷的一下瞬間蒼白如紙,身子也忍不住狠狠顫栗了下,一副失魂落魄的坐著,絲毫不在意她那已經曝露在空氣中的身體,淚水不停從眼眶中淌落。


    看到女人這樣子,蕭遙心中莫名一痛,本來就從未打算去愛,但是田雅卻用情至深,讓蕭遙既是感動,又是愧疚:“放心吧,已經有人再給我配對解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解決了,到時候你就準備給我生個胖小子吧。”


    聞言,田雅灰暗的眼睛變得光澤點點,低頭看著男人那溫柔的眼睛,田雅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一切悲牄,嫣然笑著再次趴在他心口上,嬌聲說道:“好啊,隻要你不怕大夫人知道,別說生一個,十個我都給你生。”


    看似平靜,實際上田雅心裏依舊充滿憂慮,深怕解藥會配對不出來,這個平生唯獨一個走進自己心裏的男人會從此遠離而去!


    到那時,自己將會再次迴到充滿陰詭的地獄裏,過著隻有黑與白的生活...那種日子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她又不是我老婆,我跟誰生孩子還要通過她不成?”蕭遙哼了哼,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可在感受到女人緊緊摟住自己後,不由一歎:“睡覺吧,人生這條路,沒有走到最後,誰又知道明天的結果是如何啊?”


    “可是...”


    不等女人說完,蕭遙就一臉自信的笑道:“相信我,九十九步都走過來了,我又豈會倒在最後這一哆嗦上?地獄都奈我無何,更何況是人間!”


    聽著男人那充滿自信飛揚的語氣,田雅心中的不安頓時少一分,也不在繼續這一沉重的話題,點點頭再次趴在男人心口上,柔聲說道:“晚上不迴去了嗎?”


    “不了,除非你趕我。”


    “我怎麽舍得趕你呢?”田雅目露一絲喜色,旋即身子一翻,壓住男人,臉上盡是萬種風情:“既然不迴去,那就在好好愛我一次吧。”


    “還要啊?你承受得住嗎?”


    “為什麽不要?”田雅嬌媚的說道:“別小看女人的承受能力哦。”


    說完田雅身體一滑,扯過空調毯蓋在身上,然後性感櫻唇順著男人胸膛一路向下...


    翌日,吃完田雅精心準備的營養早餐,蕭遙開著車子迴到禦林公園,剛進車庫手機就響起,一看是夏千秋打來的,蕭遙連忙接聽,告知對方自己在車庫後才掛斷。


    不多時,蘭博基尼的車門被打開,穿著一襲白色職業套裙的夏千秋坐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你昨晚去哪了?”


    瞅著女人那冷漠的臉蛋,蕭遙莫名有些發怵:“跟一個朋友喝酒太晚了,所以就住在她家裏。”


    “田雅。”


    “你...”蕭遙一驚,一副見鬼似的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夏千秋冷著臉說了句,就不在開口。表麵一副無所謂,可內心裏卻充滿憤怒和苦楚,一夜不迴家就一條信息,而且還是跟田雅在一起。


    不是都說了嗎,不要跟田雅那種女人摻和一起,為什麽你就是不聽?混蛋、壞蛋、臭蛋...一點也不在意我的感受,害得我還白白為你擔心了一晚上,你卻跟別的女人去鬼混,可惡!


    是因為愛,所以才生氣嗎?


    夏千秋自己也不知道,但她隻知道自己的心這會兒很冷也很痛,心底那一絲對蕭遙的好感也蕩然無存。


    本來她還擔心男人昨天一夜未歸,是不是那些窺伺生命基因技術的人又開始作怪了,所以苦苦克製了一個晚上不給他打電話,就是深怕打擾到他。


    可誰知,在上車之後卻嗅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而且還是田雅那個狐媚子的味道,一時間夏千秋隻覺得一股委屈從心頭升起,心裏大罵著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臭男人。


    看著女人那一臉的氣憤,蕭遙有些不明所以,心裏嘀咕著,不就是一夜沒迴來嘛,至於這麽生氣嗎?


    再說了,就算我跟女人睡一起,和你又有半毛錢關係啊?


    不過這女人鼻子到底是什麽材料形成的啊?竟然能夠通過香水味就道出自己昨晚跟誰在一起,這尼瑪也太神奇了,難不成她把田雅的香水味道深深烙印在心中了?


    心思起伏間,蕭遙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道:“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聲,紀筱蘭有問題。”


    “我知道了。”


    女人那淡漠的樣子,蕭遙苦笑道:“沒必要吧,我不就是一晚上沒迴來嗎?何必生這麽大的氣啊?”


    這女人也正是奇怪,你又不是我老婆,管那麽寬做什麽?竟然還跟我耍起小脾氣來了,這難道是真的愛上我了?


    想到這兒,蕭遙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鏡子,暗讚一聲,也難怪了,這麽帥的小夥,誰見誰不愛啊?


    “我有生氣嗎?我為什麽要生氣啊?”夏千秋冷冷的說了句,然後扭頭看向窗外,心裏想著,混蛋讓你跟別的女人鬼混,下個月不給你發工資了。


    這樣還不算生氣嗎?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了,隔著三十幾公分都能感受到你身上那股冷冰冰的寒氣!


    蕭遙心裏嘀咕了一句,本來還想跟夏千秋繼續討論一下關於紀筱蘭的事情,但看著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蛋,隻好打消這個念頭,等她氣消了再說。


    車裏的氣氛也隨著倆人地沉默變得有些僵硬。到了公司之後,女人一句話也沒有說,拎著包包打開車門就直接走,腳下高跟踩著地麵發出噔噔聲,蕭遙真擔心水泥地會被她踩出一個窟窿來!


    “這得多大的怨氣啊?”蕭遙撓了撓頭發,有些納悶的掏了根煙點燃,深吸幾口壓下心中的鬱悶後,就要去市場部,不曾想這會兒手機正好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刀疤打來的,蕭遙奇怪之餘也滑動接聽:“喂,刀疤...”


    “蕭先生,您這會兒忙嗎?”


    聽著電話那頭刀疤忐忑的聲音,蕭遙噴了口煙,淡笑道:“有什麽事說吧。”


    “您不是讓我監視其它三個堂口嗎?”刀疤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天手下的人告訴我,玄武堂的張三爺帶著人手離開了老窩,好像準備對夏千秋動手了。”


    “張三爺?”蕭遙眸子微微一眯,這家夥背後的主子是小鬼子,看來宮家已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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