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雷奧尼斯離開那天起,兩人就編撰出一套獨屬於長安鎮的律法,仗著神使身份,每天給村民宣讀洗腦。知曉教廷的態度後,就更有了底氣,將幾項重要的律法和翻譯一起鑿刻在衙門和捕快房的牆壁上,隻要路過就能看到。人工需要幾個月才能修建好的商業街,兩人一個小時就搞定了。最後時玉在主街道口放上兩個石獅子,大功告成。“可惜牌坊還沒解鎖。”他遺憾。如果牌坊解鎖,正好能當商業街的入口標誌。商業街的綠化提醒了時玉,他開始熱衷給小鎮添加風景,既然說好打造5a景區,配置總得跟上,哪怕是人造景。鎮上的主幹道已經鋪上了水泥路,為了鋪路,兩邊草木全部鏟除,時玉重新種上了桃樹和梨樹,偶爾在路口點綴上槐樹和海棠。居民小區裏的路還沒來得及鋪,他幹脆花大價錢,全部鋪成了石板路,搭配灰瓦白牆的瓦房,相得益彰。如今居民隻要不是非常懶,都已經搬出集體草屋,就算沒有升到瓦屋,也住上了土屋。空出來的草屋時玉沒有立刻拆除或者升級,很快小鎮就會湧入更多的人,到時候可能會用的上。除了遊戲裏的樹木,他還將村子周圍的野花挖過來,栽種到路邊砌好的花壇裏,還有代表香葵鎮的香葵花,小鎮四處都有,田野邊路邊山林裏,如果不是散發著奇異的香味,花期也不同,幾乎跟現代向日葵一模一樣。裝點完花草,又在小鎮前後各處分建了亭子,四角亭八角亭,專挑高坡或者河邊建造,方便欣賞風景。時玉在鎮上四處綠化,同時也觀察著大家分鍋後的生活,看看有什麽需要改進。尤其在貨幣購買力這方麵,基本全靠他和霍辭定製,一斤土豆換多少銅幣,一斤花生換多少銅幣,還有各個工廠生產出來的產品,都需要分別定價,長安鎮情況特殊,根本沒有辦法照搬外麵的物價。如果剛分鍋經濟就崩潰,好不容易收攏的民心勢必會散掉。時玉和霍辭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神經緊繃了一個月,一切正常運轉上了軌道,才鬆了口氣。期間金手指進一步解鎖,終於有了軍營,雖然隻有步兵營,但對時玉和霍辭來說,有種鳥槍換炮,散團轉化正式軍的感覺。霍辭掀開兵營門簾,進去果然一片空白,類似蒙古包的帳篷外麵也不大,中間還有兩個篝火堆,門口高高豎起兩個大旗,總算有點安慰。時玉讓人將空白兵旗取下來,重新換上他們準備好的龍旗。“我還以為具現化會變大一點。”他無奈說,這要說出去是軍營,叫人笑掉大牙,“多建幾個吧,連在一起好歹看起來像個樣子。”“把武館和擂台也建在這。”霍辭提議。這兩個是跟軍營一起解鎖的,武館和衙門的差不多大,不過衙門是金瓦紅牆,武館是碧瓦白牆,自帶的屋子比衙門小,相對院子很大,院裏還有木頭人和石鎖,顯然供人鍛煉用。這算是一喜,而更叫兩人驚喜的是擂台。擂台有武器!大紅的擂台邊上,左右武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冷兵器,刀叉劍戟搶,拿出來一試,每個都是真的能用,而且材料做工明顯趨近現代化。時玉看著被木頭人身上被劍砍出來的印痕,雙眼放光:“遊戲美工總算幹了件人事。”這要是偷懶不畫,他也沒地說理去。在這之前所有建築裏最讓他滿意的是書院,寬敞大氣不說,有樹有花有假山,還附送戶外課桌講台和孔子雕像,雖然這個課桌案幾矮了點,也沒有凳子隻有蒲團,但至少有。還有樹下的棋桌和古琴,全都具現化了出來。隻是兩個棋盲和琴盲至今沒研究明白,時玉對圍棋一竅不通,五子棋倒是玩的挺溜,古琴就更不用說了,摸都沒摸過。霍辭勉強知道圍棋規則,但他不確定自己記得準不準確。好在馬上會有一大批人進來,這些人算得上這個世界知識頂尖的一波,他們不會,可以交給這些人去研究,說不定能研究出個一二三來。刀槍劍戟的出現頓時提高了護衛隊的戰鬥力。雖然以小鎮目前幾個鐵匠的水平還原不出來,但低配版在這個世界足夠用了。時玉和霍辭一口氣建造了八個步兵營,四個一排,將間隔的欄杆拆開合並,頓時小營地變成了大營地。不是行軍打仗,蒙古包不實用,收起來換成房子,一排普通三間磚瓦房以後就是宿舍。井、槐樹、海棠、小型園林、亭子……各種美化建築添加上去,再建兩個永和堂改造成食堂,一個簡易軍區就建成了。時玉看著被拿下來的永和堂牌匾:“希望咱們客人來的時候能多帶點醫生。”兩人通過希爾和貝妮才知道這個世界是有醫生這個職業的,不過不叫醫生,叫煉藥師,全部被十二神殿掌握,像村長說的聖水,就是煉藥師們練出來的藥,而不是什麽神賜。如今長安鎮最大的問題是看病難。他們可以讓居民吃飽穿暖,卻沒有辦法保證他們的健康。冬天難產就死了兩個,而且都是一屍兩命。時玉和霍辭想到了所有辦法都沒有用,她們太瘦了,母體營養不良,又經曆了饑荒,根本沒有力氣生下來,還有一個胎位不正,孩子沒生出來就死了。至於剖腹,沒有麻醉藥不會開刀不會縫合,誰敢?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斷氣。這件事讓時玉和霍辭沉默了很久,這也是他們放雷奧尼斯迴去昭告天下的原因之一。他們需要人,需要人才。就算他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麽都懂,也架不住他們隻有兩個人四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