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阿福,梅隱莊的新來的兩個小廝。四個徒弟擠在課堂裏,伸著脖子偷偷看著這一幕,秦旻的表現讓尹清紹一下子變了態度,決定站在葉雷和三兒這邊,賭他倆是一對。三兒: “我似乎看到了萬馬奔騰。”清紹:“嗯,我也看到了天蒼蒼野茫茫。”四兒憑借多年對少主子的了解,依然堅持:“不可能!”葉雷滿頭霧水:“什麽?哪裏有馬?哪裏有草地?”第24章 吃醋尹府突然有了急事,尹清紹被府上的小廝過來接走,葉雷也被秦旻罵了迴去,徒弟們的牆角的計劃破滅。但賭局還在,四個人會繼續觀察師父師叔兩人倒是是兄弟情深似海,還是鴛鴦意濃戲水。莊子裏又恢複了平靜,隻是忽然被秦旻兇了的惜兒,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一直都小心翼翼,做什麽都輕手輕腳的,更不敢再秦旻麵前亂晃悠,唯恐踩了雷。秦旻也反省了一下自己方才的態度,不就是一個小丫頭來給惜兒送禮物嗎,有什麽生氣的,惜兒又沒做錯什麽。雖然是這麽想的但心裏還是不自在,抓心撓肺的難受,臉上卻努力裝作心平氣和。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秦旻便做了這樣一個夢。梅隱莊敲鑼打鼓,鞭炮慶賀聲不斷,一片的喜氣洋洋。大紅的花轎落到梅隱莊裏,一身大紅喜服的惜兒,從花轎裏麵牽出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惜兒笑得一臉幸福燦爛,一路牽著新娘走到秦旻麵前跪下,旁邊有人高喊一聲:“拜高堂!”秦旻猛地坐起了身:拜尼瑪的高堂!望著身旁睡得正香得惜兒,氣得情不自禁得說吼出:“休想讓我給你娶媳婦!”惜兒就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沒有聽到秦旻吼的什麽,忙做起來問:“哥哥?怎麽了?”秦旻一想到夢裏麵惜兒跟新娘成雙成對的樣子,就氣得頭暈乎乎的,指著惜兒在夢裏牽著新娘得手:“伸出來!”惜兒乖乖伸出手,被秦旻“啪”得一巴掌拍在手心上:“讓你亂碰人!”惜兒盯著自己發麻發熱得手心,再看看蒙著被子生悶氣的秦旻一臉懵逼:主子這是……怎麽了?秦旻躺下後不多久又做了一個夢,而且還接著方才娶親繼續做:惜兒跟新娘三拜之後高高興興的入洞房了,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新娘還將一條腿壓在惜兒身上睡覺,可惜兒呢,竟然一臉羞澀模樣,一動不動的乖乖被新娘壓著。秦旻又一次被氣醒,“忽”的一把掀了惜兒的被子,再把人拉進自己被窩整個身體壓住他,緊緊的抱著。可憐的惜兒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弄醒,呆呆的望著滿臉都寫著不高興的秦旻不敢問什麽,老老實實的當著主子抱枕。半大孩子嗜睡,惜兒剛開始頭枕著秦旻的胳膊,整個身體縮在人懷裏時心裏慌亂不已,但後來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還睡得口水直流,流的秦旻胳膊上都是,一張臉都捂得紅彤彤的冒著熱氣,看上去又舒服又愜意。秦旻早上醒來望著自己懷裏的人發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晚自己的行為,簡直是莫名其妙,幼稚至極!抽了抽被惜兒枕的發麻的胳膊,沒抽出來,反而睡得正香的惜兒被打擾到,不滿的哼哼一聲,又往秦旻懷裏縮的更緊了一些。惜兒的臉離秦旻很近,清秀俊俏的小臉睡得紅撲撲的特別可愛,唿出來的氣體噴在秦旻胸口處癢癢的,微微張開的唇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秦旻幾乎不受控製的低下腦袋,想嚐一下……僅僅一個蜻蜓點水般的一個觸碰,濕濕軟軟的觸感卻如同刻進了秦旻心裏,讓他渾身都熱騰了起來,但一向自律的秦旻立刻恢複了理智:你在做什麽!睡得正香的惜兒如同察覺到什麽一般醒了,首先就看到了秦旻被自己淌的口水打濕的胳膊,趕緊從人懷裏爬起來:“我我我錯了,我給您擦幹,不不不,我去給您拿幹淨的衣服……”“沒事,不用。”秦旻按住他,又拉著他的手輕輕的揉:“還疼麽?”惜兒一愣,隨即明白:“不,不疼的。”秦旻麵帶愧色:“哥哥昨晚打了你,是哥哥的不對,道歉也無濟於事,要不你打迴來吧。”說著便向惜兒伸出手掌,惜兒慌忙搖頭不要,見秦旻堅持隻得依他。於是兩個來了一個不算清脆的早安擊掌。但事情卻並沒有過去,秦旻心結依然還在,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心情煩躁,心神不寧。莊子裏王廚帶著阿寶阿福殺豬宰羊,惜兒帶著張媽吳媽打掃整理莊子各個屋子,四兒領著三兒貼春聯,玩炮竹,一副過年的熱鬧景象。唯獨秦旻坐在屋子思考人生,一個上午過去後,他得出一個結論:自己喜歡上了惜兒!不是對弟弟的那種喜愛,更不是對忠誠護衛的喜愛,是情不自禁的會想著他,看他開心,想他過的更好,想去觸碰他占有他,想把他放在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一生共相守那種喜歡。秦旻性格清冷寡淡,又從來不喜兒女情長,一心隻想著打仗,保衛宋國邊關。長大二十四歲,從未對誰動過情,他一直覺得這種事應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待成年後有父母定下親事,成親後夫妻舉案齊眉一輩子。這可如何是好,秦旻揉了心口,想到心中那團心結揉開。且不說惜兒對自己感情如何,就如今自己的處境,就不應該去想這些兒女情長之事。秦旻拿起劍在院子裏舞了起來,似乎要把心中的焦躁不安都發泄出去。下午葉雷和尹清紹又來了,四個徒弟又立刻聚到課堂裏開始叭叭叭:葉雷:“怎麽樣,怎麽樣昨兒師傅和師叔兩人怎麽樣?”四兒得意洋洋: “沒怎麽樣,什麽都沒有,還是該幹啥幹啥,快拿銀子出來吧,你們輸了。”葉雷不信:“昨兒師傅一看就是吃醋了,三兒你說,師傅師叔有沒有打一架。”三兒一副沉思模樣:“我覺得吧,師傅有些反常,一看就跟平時不一樣,小師叔倒是挺正常的。”四兒:“我怎麽沒看出來?!”尹清紹:“所以是師傅單相思小師叔嘍。小師叔不知道師傅喜歡他,也不喜歡師傅,隻是當哥哥敬著而已。”葉雷:“啊,那師傅也太可憐了吧。”三兒一瞥嘴:“小師叔才可憐呢!被不喜歡的人天天逼著同床睡。”另外三個人一愣,異口同聲道:“好像是哦。”葉雷:“快看,快看,那周秀兒又來了!還是帶著昨天的包袱呢,哎呀,哎呀小師叔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