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沒,遊走在滬上坊外的流匪進入了臨海郡了!”一名散修心有餘悸的說道。


    “是啊,聽說有幾個小家族的商隊在來的路上就被搶了!”一個好事之徒連忙附和道。


    卻見一年老的散修歎息道:


    “嚴冬過去了,躲在山裏一個冬天,那些山裏的強盜已經餓的饑不擇食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顯然這名年老的散修經曆過匪患,深刻的知道這些亡命之徒的殘暴!


    ……


    就在坊市間流言四起的時候,臨海郡四大家族中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的李家終於來了,李家的商隊在族長的李澤騰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坊市。


    不過很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澤騰一臉的陰沉,就連李家的壓隊族人也是一臉陰沉的表情,還有幾人身上還掛著彩!


    作為臨海郡一霸,能讓已經築基中期的李家族長難看,除了其他三個築基家族,怕是沒人了!


    “有沒有覺得這次李家好像碰到大事了?”一散修開始向同伴問道。


    被詢問的散修看著李家眾人後,沉聲道:


    “看樣子怕是經曆過一場大戰啊!這一身的血氣……”


    “誰敢截李家的商隊?”


    “誰截李家的商隊關我們這些人什麽事,自有人去管,好好等著看戲吧!”


    ……


    李澤騰作為築基修士,這些散修的話語一句不漏聽進耳朵裏,臉上的陰沉之色更加的濃鬱了。


    李家眾人不管散修們的言語,穿過人群,朝著自家的店鋪走去。


    “族長!”一名肥胖的老者連忙跑出來相迎。


    “把他們都帶進去,抓緊治療傷勢!”李澤騰陰著臉說道。


    “是!”


    李家掌櫃連忙應承下來,商隊遇襲的事情他已經先前就知道了,但看到眼前這幅景象,還是低估了這次的損失!


    在把事情丟給坊市掌櫃之後,李澤騰就朝著坊市裏最高的那棟建築而去。


    這棟最高的建築名為臨海閣,雖在閣上看不見那無邊海,但也慣著臨海之名。


    這臨海閣自從坊市建立就是這坊市裏的第一建築,裏麵分為數層,一樓為一個大廳,一些交易會和拍賣會之類就在這裏舉行。


    二樓以上是一些出租的房間,裏麵靈氣充裕,防護措施完善,專門租給散修用的。


    這棟閣樓當年就是幾家一起建造的,每年的分成也是按著坊鬥的規矩來。


    李澤騰來到最頂層,進入一個房間之後,就沉悶的坐在了那裏,等著其他人的到來。


    沒過多久,一道靈光落到這房間之外,隻見一名華服男子推門而入,笑著說道:


    “李道友一到坊市就把我們幾個叫出來,不知是有何事要商量!”


    話音剛落,又有兩道身影來到了房間當中。


    其中一人身著墨綠道袍,眼眸溫潤,給人一股清爽之感,自從沈煥馳突破築基後期以來看上去又年輕了幾歲。


    而在沈煥馳的身旁是一名瘦弱的老者,隻見他身穿一件極為普通的灰色布袍,髻盤起,長須飄拂,神色散淡,似凝重又似愁苦。


    若不是身上若有若無的流露出一點築基氣息,別說在場三人,任誰也隻會將他認做一名平常的老者。


    而這位貌不驚人的老者赫然就是杜家的當代族長,杜文甫。


    別看他身材瘦弱,一副年老體衰的樣子,但卻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築基中期修士。


    而且杜家祖上曾得到過幾副殘缺的劍招,但是硬是被杜家人編成了一套劍法。


    正是靠著這套劍法,杜文甫雖然已經年老,但仍舊沒人敢去觸虎威,就連現在的霸主陳家都不敢出手。


    “陳道友,李道友!”沈煥馳兩人拱手問候道。


    “沈道友、杜道友來的也很快嗎?”陳文鬆看了沈煥馳兩人淡淡的說道。


    而一旁的李澤騰雖然臉上不好看,但是麵對兩外兩家族長他還是起來迴禮了。


    “看到李道友傳來的消息,就連忙過來!”杜文甫笑著說道,隨即看了眼臉色陰沉的李澤騰一眼,又轉向沈煥馳。


    卻見沈煥馳並不說話,顯然這裏的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


    陳文鬆看了沈煥馳兩人一眼,隨後徑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


    “各位都入座吧!”


    沈煥馳和杜文甫兩人相視一眼,也就在隨即坐了下來,現在陳家是臨海郡第一家族,這主位當然由不得他們來坐。


    看到三人都入座後,陳文鬆才看著李澤騰說道:


    “現在我們四人都到齊了,李道友該說說怎麽迴事了吧?”


    “我李家的商隊遭到了流匪的襲擊!”李澤騰臉上閃過一絲殺意的說道。


    在聽到這句話後,沈煥馳和杜文甫兩人臉上閃過了一絲表情,陳文鬆卻是毫無表情。


    “既然有道友坐鎮,殺退這群流匪就是了!”陳文鬆淡淡的說道。


    這邊杜文甫也開口了,


    “我家族的商隊在來的路上也被人盯上過,不過在老朽現身後也就退去了,不知李道友這?”


    麵對杜文甫的詢問,李澤騰的臉上有些一絲尷尬之色,訕訕的說道:


    “在下當時大意,中了對方的分瓣梅花計,在在下醒悟過來時,已經晚了!”


    聽到這話後,剩下的三人也就沒什麽好說得了,他們都在那晚經曆過夜襲,不過他們並沒有貿然出擊,所以流匪看到後也就自動退去了。


    看到其餘三人一句話也不說,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李澤騰不由的提醒道:


    “這群流匪是有築基修士的,而一旦他們大規模的進入臨海郡搶奪,又是一場禍亂!”


    其實就算李澤騰不說,這三人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流匪之禍一直是臨海郡各個家族的心病,這些在荒山野嶺裏生活的流匪一到春天就會出來搶劫修煉資源。


    滬上坊裏麵有金丹真人駐紮,還有坊市裏的執法者,在滬上坊周圍幾百裏都不得動手,更不允許流匪的存在。


    而這些流匪又在山中蟄伏了一個冬天,急需修煉物資等,所以就會進入臨海郡,打劫一些小家族來維持生計。


    麵對這種情況,臨海郡的各個家族也組織過圍剿,但是麵對這些居無定所、漂泊的流匪根本沒有辦法。大軍一來,他們就鳥獸盡散。


    而一旦臨海郡的家族放鬆警惕下來,他們就會如疾風一般,瞬間搶完,然後又躲到山中去。


    每年春日到來之際,就是流匪最活躍的時候,不過平常都是小打小鬧,隻會搶些弱小的練氣家族,這次居然對臨海郡的築基家族下手倒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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