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泠正要關上的大門,被人一下子給抵住。


    然後她前襟驀地一緊,整個人被一把拽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力量,讓月泠身體驀地前傾,腳不小心崴了一下。


    腳腕上傳來的劇痛讓她微微弓起身體,緩了好一會才站直。


    而自從眾人識出她就是月臨安之子後,四周的謾罵聲就沒有停過,而且一聲高於一聲,一句比一句難聽。


    “月臨安那個人渣在哪裏?把他交出來!”


    “對!讓他出來!做什麽縮頭烏龜!”


    “天啊,這種人竟然還有臉活著?他就應該去死!”


    “死不足惜!”


    “把人交出來!”


    “交出來!交出來!”


    ……


    腳腕的疼痛沒有絲毫減輕的趨勢,月泠卻是長身玉立在那,脊背筆直如鬆,麵上沒有任何表情,可一雙眸卻是黑到了極致。


    似夜卻比夜濃重,似海卻比海深邃。


    當它抬起時,那表麵像是鋪了一層厚厚的屏障,讓人猜不出也看不透其內隱藏的情緒。


    她目光清冽,但清隻占了三成,冽卻占了七成。那雙眸內不帶有一絲溫度,寒意凜冽,隱約能感受到其內升騰的殺氣。


    月泠站在台階之上,垂眸睨著下方的眾人,從他們臉上一掃而過,對他們的質問充耳未聞,似是在尋找著什麽。


    這人群裏麵,一定有人在引導著輿論的方向,並且,故意在煽動百姓的情緒。


    月泠環顧一圈,視線最後落在了一個正在跟身邊的人滔滔不絕地列舉著月臨安‘罪名’的大叔身上。


    如果月泠一開始就在現場,那她一定就知道,這位大叔,就是剛剛那位‘好心地’不斷在給茫然的百姓們科普事情經過的大叔。


    他將過程說得天花亂墜,情緒飽滿激動,生生把完全沒有的事情,演得好像他親身經曆過一遍一樣的。


    這演技,這口才,奧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月泠的視線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兩秒,眉心微微蹙起。


    她向來不會去在乎別人的想法。


    但是這樣故意去引導別人,讓他們失去判斷的行為。


    與犯罪無異。


    有的人就是這樣。


    總是覺得自己既沒有殺人,也沒有犯法,不過是說了幾句真實的想法,展現了一下自己的態度,怎麽就不對了?


    於是,便可以揮著自由與民主的大旗,更加理直氣壯地宣傳下去。


    於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從他的嘴裏說出,加了他自以為‘錦上添花’的描述,就變成了一個充滿針對性的話題。


    像這樣大大小小的事情,每個人每天可能都會經曆許許多多。


    月泠也不例外。


    就像她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一個很討厭她,卻不得不跟她坐同桌的女生,非說她偷了她心愛的鋼筆一樣。


    不管她怎麽解釋,都沒有人相信她。


    理由很簡單,那個女生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而她整日邋裏邋遢髒兮兮的。


    那麽漂亮的女生一看就心地善良,怎麽可能去故意陷害一個邋遢的人?


    就因為一個表麵的判斷,和一句毫無依據的指控,月泠的整個初中生涯都背負了小偷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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