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煙槍雖然知道自己已經不複當年之勇,卻還是提著丹田一口氣,硬硬的接下王蕭的一記掌刀。

    “哢嚓。。。。。。”清脆的骨裂聲,鑽心的疼痛讓老煙槍嘴角跳動,細密的汗珠瞬間透體而出。

    當然,老煙槍不會輕易認輸,左肩的疼痛並沒有延緩他出手的速度,相反更加的堅決,右手掌刀帶起唿嘯的風聲直直的劈向王蕭的左肩。

    老煙槍左肩已廢,左手自然殺傷力大減,此時的王蕭再進,右掌沒有變掌為拳,也沒有用硬猴拳一招四式的方式擊打於他。

    相反的,王蕭用一記貼山靠,瘦弱的身體凝聚著強勁的力道,撞向實力大減的老煙槍。

    “噗。。。。。。”接連後退幾步,老煙槍方才停下腳步穩住身體。

    八極拳,號稱修煉一年就能打死人,眼下,王蕭的這記貼山靠神似且形似,隻是力道上沒有狼二那般恐怖,雖然如此,卻給老煙槍帶來精神上的威壓。

    兩個同為強勢之人,激情相撞,碰出炫麗的火花。

    老煙槍麵色冰冷,眼睛的餘光看著身邊的十位兄弟,也就是短暫的瞬間,已經有兩個人發出他們人生最後一擊,毒,這種東西在市麵上很少見,但是,當過特種兵的老煙槍又怎麽能不知道這種見務封喉的狠辣陰毒的東西呢。

    瞬間凝聚起來的殺意竟然在兩名兄弟倒下之時變得稀薄,老煙槍不得不承認,他老了,這個時候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殺。。。。。。”心中沉悶的氣息如銀河直下三千尺般發泄出來,左肩雖然疼痛欲裂,老煙槍卻感覺神情一鬆,單臂殺向王蕭。

    破而後立,不破不立,千人斬,斬千人,練就的就是麵對強敵也勇於一戰的氣勢,這個時候的王蕭又怎麽會後退呢。

    人如刀,掌如劍,眼如電,整人透著一股子淩厲的霸氣,讓人不敢逼視。

    風在吹,人在吼,更淒涼,無悲憤,野狼和狼二以兩種的不同的出手方式終結著對方的性命,狼之所過,有我無敵。

    “住手。”終於,徐叔看不下去,從暗中跑出來。

    此時,老煙槍雙肩盡廢,額頭上更冒著豆大的汗珠,“小徐子,班長這次幫不上你了。”

    看著七名倒地的屍體,淡淡的腥臭在彌漫著,徐叔又怎麽能不知道,眼前的兄弟們把他們最寶貴的命都交給自己,自己還有何求。

    徐叔直直的逼視著王蕭,道:“天行集團在強,隻是一個社會組織而已,不可能是黨和國家的對手?”

    “徐子陽是黨和國家嗎?”甚至沒有嗤笑,雙手自然下垂,王蕭平靜注視著徐叔。

    冷笑,徐叔深邃的眸子盯著王蕭,道:“子陽這是在給你機會。”

    “我改變主意了,迴去告訴徐子最,明天早晨如果他還敢駐足江浙,我打斷他三條腿。”王蕭注視著徐叔,表情依然是讓人不可琢磨的平靜,剛說完,王蕭雙補充道,“告訴他,就是說是我說的。”

    目光閃爍,徐叔緩緩道:“江浙不是你的,也不是天行集團的,恐怖你今天走出這裏都很難。”

    “是嗎,斧頭幫還有當年的銳氣嗎?”王蕭反問道,甚至不屑看向周圍已經趕到的斧頭幫眾。

    徐叔摻扶著一名右腿被狼二一腳踏斷的老兵慢慢的後退。

    “殺了他們。”王蕭要讓徐叔看到,得罪他可以,不能得罪天行集團,天行集團要逆天,隻是不滅,逆天不止。

    這一次,野狼都沒有出手,狼二手裏拿著兩把閃著幽藍光芒的小刀,如風般逼近僅存的人。

    “噗。。。。。。”豔血的血花如同午日的嬌陽,生命的光輝流逝,一名退伍老兵甚至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捂著喉嚨緩緩的倒下,而他倒下的時候,眼神裏還煥發著對這個世界的留戀之光。

    貼山靠,狼二的貼山靠那是能把大腿粗的白樺樹輕易靠斷的。

    一名老兵自以為身體壯實,就這樣,他那高達二百斤的身體橫飛出去,同時,一股血箭從嘴裏激射而出,即使他落地後,鮮血還在空中飄灑。

    狼二的攻擊堪稱稱摧枯拉朽,在他那健壯的身體裏,流淌著的是天戰成神噬戰之血,他愛狼,一度以狼為自己的榜樣。

    短暫的兩分鍾,除卻徐叔和老煙槍還活著,另外九個人完全倒地。

    徐叔不再後退,點頭道:“好,很好,果然不愧是那裏麵出來的人,你們再強,也不會強過國家。”

    這句話在別人說來就是巔狂的之語,但是,徐叔不同,他有背景,很強大的背景,徐子陽甚至可以隨意調動一個團的兵力。

    這時,斧頭幫眾殺到,形成一個偌大的包圍的圈,卻沒有人敢靠近王蕭,一直以來,王蕭給他們的印象就是不死,不敗,是戰神,是人神。

    這一刻,王蕭給人印象就是淡定、淡泊甚至是淡然,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帥。

    一個單單的帥字,著實是妙不可言,這就是一人之威足以震三軍,一人之威足以戰天下。

    “殺了他。”徐叔的聲音似是低聲咆哮野獸,他也是人,也有感情,看著兄弟們的死,王蕭已經觸動他心中的那根道德底線。

    斧頭幫高層早有命令,徐叔可以調動任何斧頭幫眾,這是雙方合作之時就提出來的,賈輝也應允的了,後來楊劍和張好人也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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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斧頭幫眾對於徐叔的命令是掃行的,閃亮的鋼斧帶著濃鬱的煞氣,斧頭幫幫小心奕奕的向前壓迫著。

    看著眼前的一切,對方明明隻有三個人,數百斧頭幫眾竟然懼而不前,豎子不足與謀啊。

    一時間,百念閃過腦海深處,徐叔對徐子陽在江浙前景第一次不看好了。

    王蕭的鎮定確實讓人感覺到畏懼,很快的,徐叔就知道王蕭的鎮定緣自何處。

    外圍的斧頭幫眾不斷有人倒下,而要靠近王蕭的斧頭幫眾也在倒下,鮮血,點點的鮮血,聚少成多,空氣中逐漸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徐叔又怎麽能知道,野狼發現朱正家裏的監視設備後,王蕭就吩咐黑組兄弟隨時待命,更有一半黑組兄弟趕到這裏。

    此時的黑組兄弟們每個人背後都背著一把大砍刀,而他們的手裏則端著裝有消音器的狙擊槍。

    此時,黑組兄弟們的殺手本色盡顯無疑,一顆顆無情的子彈帶著黑組兄弟眼中的死寂以及天行兄弟閃的期盼射殺著斧頭幫眾。

    確實,黑組兄弟麵對千萬的斧頭幫眾時隻會距險而守,但是,當他們隱藏在暗處時候,他們的力量就會無限放大,甚至根本不需要與敵人接觸,殺敵於無形。

    沒有任何的慌張,徐叔冷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呢喃道:“你也壞規矩。”

    徐叔所謂的規矩當然是黑社會團體很少用槍,這不僅是中原是控製槍械最為嚴格的國家而言的,同時也是一種常識。

    天行集團無疑是在踐踏這種規則,而且將之踩得體無完膚。

    樓上,朱正俯視著樓下的一切,王蕭瘦弱身體在他的眼中無限放大,如此危境,竟然如此鎮定,這就不是心理素質好這麽簡單了。

    “徐子陽,春風得意,要指點江浙,還是過了王蕭這一關吧。”搖著頭,朱正帶著玩味的笑容來到客廳,拿起電話拔通了陳家的電話號碼。

    江浙市政府大院裏,或許因為秋天的緣故,冷冷清清的。

    徐子陽的辦公室中,女秘書一身火熱的裝拌,黑色的蕾絲襪子似乎是所有女人的喜愛,閃高的高根鞋讓其愈發的高挑。

    看著惹的火的女秘書,徐子陽愈發的感覺這就是個騷貨。

    “老呂那裏怎麽樣了?”徐子陽臉上露著貴族式的笑容,這讓女秘書麵色一紅。

    扭著屁股往前靠了靠,女秘書認真道:“呂廳長被打了,被天行集團的人打了。”

    說及天行集團,女秘書就想起安然,安然雖然長得醜點,但是做起事來還是青春不老。

    徐子陽當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在自己麵前還在想著別的男人,摸著下巴,道:“天行集團真的如此強勢嗎?”

    坐在這裏,徐子陽也彷徨了,習慣了強勢,如今連連碰壁,他心裏的個中滋味可想而知。

    女秘前麵前的徐子陽沒有要自己的意思,收斂起那份激蕩的春心,分析道:“有王蕭在,天行集團就會強勢,自從清明會退出江浙後,他們更有強勢的資本。”

    “噢。。。。。。接著說。”顯然,徐子陽聽得出來,秘書對江浙的形勢要比他想像中的了解的多。

    此時,他看秘書胸前山巒也變得巍峨,似乎格外的堅挺。

    秘書小聲的清了清嗓子,聲音提高半分,腰杆也直了些許,道:“天行集團很複雜,在江浙來說,他與陳家就有說清的關係,而且,王蕭似乎與軍隊有關,這從那名叫野狼所帶的人能看出來。”

    “你是怎麽知道的?”徐子陽饒有興趣的盯著女秘書。

    女秘書故作風情的扶了扶眼鏡,小聲道:“前任市長無意中提起的,我留心就記下了。”

    “你過來。”徐子陽勾了色食指。

    本來,秘書聒噪的心已經平靜下來,徐子陽的這個小動作卻讓她再次身生異樣的感覺,扭著身子來到徐子陽的身邊,感受著這隻火熱大手探索,她陶醉卻又不失風情的半眯著眼睛。

    不斷顫抖的雙腿卻在出賣著她真實的心裏感受。

    最終,老煙槍也沒有活下來。

    此時,徐叔一個人落寂的走在大街上。

    ps:兄弟們猛啊,花兒要過四百了,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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