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未眠的不止賈輝一個人。
東方亮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同樣一夜未眠的二瘦接到賈輝拔來的電話，略微猶豫，他還是按下綠色的接聽鍵，平靜道：“灰哥。”
對方也是一陣沉吟，稍住片刻，賈輝道：“你真的投靠天行集團了？”
讓人尷尬的開頭語，二瘦卻是極為自然的肯定迴答。
歎了口氣，賈輝的氣息中透著無與倫比的疲憊，無奈道：“能出來談談嗎？地方你挑。”
“這。。。。。。”二瘦猶豫了，對於賈輝他再了解不過了，這樣一個關鍵時候下得了手的狠人。
“王蕭不讓你外出？”賈輝好似設身處地的為二瘦著想。
“不是。”雖然賈輝不在麵前，二瘦還是搖了搖頭。
“九點鍾，地方你來挑，咱們見一麵，兄弟一場，有些事情總是要說明白的。”說完，賈輝像以往一樣掛斷電話。
收起手機，二瘦來到王蕭的房間，從五點多鍾一直等到八點。
門開了，一絲亮光閃過。
看著外麵的二瘦，慕容若冰平靜道：“你很早就來了？”
如實的點點頭，二瘦看著這個即使蒙著黑紗也能讓多數女人自慚的女人，沒有直視她如水般的眼睛，緩緩道：“我想見蕭哥。”
“他還沒有醒。”慕容若冰極其自然的說道。
昨天晚上，處理完身上的傷口，王蕭很晚才睡去，對一個體力嚴重透支的男人來說，不會這麽早醒來。
“進來吧。”疲倦的聲音響起，卻是異常的堅定。
慕容若冰退後一步，讓開一個身位，示意二瘦可以進來。
看著進來的二瘦，王蕭平靜道：“她沒有騙你。”
看著王蕭臉上真誠的笑容，二瘦極不自然的笑了笑，道：“都一樣。”
王蕭沒有深極這三個字，靠在床頭上，道：“這麽早來，肯定有什麽事情吧。”
點點頭，二瘦猶豫片刻，終是道：“蕭哥，輝哥今天早晨打電話來要與我見一麵。”
“你同意了？”王蕭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雖然很疼，卻沒有收斂。
“沒有。”二瘦堅定的說道，“不過他還會再打電話來。”
“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最正確的，咱們現在是兄弟，有些事情不用來問我的意思，兄弟，懂嗎？”這一次，王蕭收斂笑容，說得極其鄭重。
二瘦愣在王蕭麵前，他沒有想到王蕭如此平易近人，這與斧頭幫高層天壤之別。
“是兄弟，就要無條件的相信對方。”王蕭以為二瘦沒有理解，所幸又補充一句。
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沒有過多的爾虞我詐，同時也像社會高層一樣匱乏信任，對於一個剛剛投誠之人來說，王蕭的胸懷不足以讓人感動，卻也是讓人佩服不已。
“蕭哥，這件事情我知道如何處理了。”說著，二瘦菊個躬，腳步堅定的出了王蕭的房間。
關上門，慕容若冰坐在床邊，雙手抱著膝蓋，道：“你的禦人之術不錯。”
“隻是不錯嗎？”盯著慕容若冰的背影，卻沒有一絲欲望的王蕭以同樣的口氣說道。
慕容若冰沒有轉頭，坦誠道：“很好總成了吧。”
房間裏的氣息變得曖昧起來。
出了王蕭的房間，二瘦並沒有急著出天行集團，雖然對天行集團不太熟悉，但是，身上有張嘴，他還是來到譚小江的房間裏。
對兄弟，譚小江總是能將神情中的那抹冷意極盡的淡化，露出不算好看的笑容，他道：“哥們進來坐，站著做什麽。”
或許已經習慣了譚小江在江浙表現出來的冰冷，二瘦再次呆住。
倒不是被譚小江的變化驚住了，而是這句極為隨意的‘哥們’不帶絲毫的做作之意，二瘦能聽出，這是真心的。
一邊給二瘦倒水，譚小江一邊說著：“這是我爺爺自製的藥茶，覺得好喝的話，迴頭我跟爺爺要一些給你。”
說話間，譚小江把手中剛剛衝好的熱茶遞到二瘦的麵前。
用受寵若驚來形容二瘦並不為過，在這裏，他感受不到人與人之間的冷漠，相反的，天行兄弟們極度熱情，絲毫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來戶，在天行兄弟們的眼神中也看不到平時的倨傲。
做兄弟的感覺真好。。。。。。
喝了口茶，雖然充斥著藥香，卻沒有草藥的那種苦澀，淡淡的青香像清純的處女一樣。
“怎麽樣，好喝吧。”譚小江的臉上繼續綻放著不太好看的笑容。
點點頭，二瘦道：“小江兄弟，今天來找你是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山裏人，不喜歡羅羅嗦嗦的，記住，從昨天開始，咱們就是兄弟了，是兄弟就別藏著揶著。”譚小江收斂笑容，也說得極為鄭重。
到這裏，二瘦算是明白，天行集團的兄弟們真沒有拿自己當外人，言語之間他能感覺出對方的信任，甚至沒有絲毫迴報的關係。
“是這樣的。。。。。。”二瘦沒有任何的掩飾和藏私的把賈輝約見的事情說了一遍。
對這種事情，小江的大局觀並不比二瘦強多少，“既然蕭哥同意，你就大膽去見。”
二瘦喝著藥茶，組織著語句，看著譚小江清澈的眼睛中不再殺氣彌漫，聲音低了三分，道：“其實，我是找你借人來的。”
“人？”譚小江哈哈一笑，雖然身材沒有北方人這般高大，聲音中卻透著北方的豪爽。
“這很好笑嗎？”二瘦詫異的盯著譚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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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認真的點頭，譚小江看著二瘦，道：“天行兄弟之間不存在借與不借的問題，需要幫忙，你跟任何一位兄弟說，他都不會皺皺眉頭。”
對於天行兄弟的無私，二瘦已經深有感受，當下道：“可是，我要借幾位黑組兄弟。”
在普通人的眼睛裏，身手高強之人，或者有一技之長之人，必定有幾分性子，或者古怪的嗜好，然，黑組是天行集團中戰鬥力最強的一個堂口，很顯然，這些人不是誰的麵子都看的。
笑吟吟的看著二瘦，譚小江神情中的冷漠不經意間再次透出來，玩味道：“你是不是感覺黑組兄弟們身後高強，這些人不好相處？”
沒有猶豫的點頭，二瘦道：“這很正常，斧頭幫裏也有高手。”
“唉。。。。。。”譚小江歎了口氣，今天他的話比較多，道，“這裏是天行，天行兄弟們基本不存在地位的差異。”
“呃。。。。。。”二瘦若有所思的低著頭，他現在似乎明白天行集團超強的戰鬥力來源於哪裏。
凝聚力來自於信仰，而天行集團的信仰不僅是王蕭，同時還有兄弟們之間的信任。
“想借幾人都可以？”二瘦還是狐疑的問道。
“隻要沒有任務，是忙兄弟們就會幫的，你需要多少人？”譚小江又恢複到以往酷酷的表情。
“兩個就行。”二瘦伸出兩根手指，訕笑著補充道，“其實我隻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畢竟賈輝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跟你一起去？”譚小江建議道。
“不用，昨天你也勞累一天了。”擺了擺手，二瘦站起來，跟隨著譚小江一起向外走去。
九點，很快就到，再次接到賈輝的電話，已經是九點一刻。
帶著兩位黑組的兄弟，二瘦感覺腰挺的倍兒直，走路也有勁了，也有精氣神了。
與賈輝約定的地方是距離天行保全大廈三裏之外的一家茶社。
兩位黑組的兄弟沒有隨著二瘦一起進去，自動的在外麵守護著。
茶社裏很靜，這個時候也沒有幾個客人，大多是幾個熟客在跟老板閑聊著。
在小二的指引下，二瘦來到這間茶社唯一的包間。
推門進去，二瘦環視包間，不大，二十平米的樣子，裝飾也算是古色古香，頗有意境。
“請坐。”如今已經不是上下級關係，賈輝愈發的客氣起來，並且給二瘦倒了杯茶。
看著綠色的茶葉子，二瘦大概能明白這是龍井茶，卻是不知道這茶的好壞。
“輝哥，有什麽事情就真說吧。”接過茶，二瘦還是像征性的喝了一口，他不怕裏麵有毒，剛進門的時候，賈輝正在喝著。
“好，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賈輝讚賞的打量著二瘦，似乎他的人與以前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至於這種變化在哪裏，一時半會賈輝還真說不上來。
“迴來吧。”賈輝注視著二瘦，認真說道。
沒有任何猶豫，二瘦搖頭否定，道：“輝哥，自從你在那一刻選擇拋下兄弟，二百餘兄弟的心算是涼透了，我還如何再迴斧頭幫，兄弟們如何再迴去？”
賈輝一陣沉默，勢不由人，離開的刹那他就想明白為什麽天行集團的人要放自己走。
歎了口氣，賈輝幽幽道：“這隻是局中局，你難道不明白嗎？”
“明白。。。。。。”二瘦笑了笑，自嘲道，“打我走進天行保全大廈第一步起，我就知道這是局中局，但是，我甘心被設計，甘心被編排。”
“為什麽？”賈輝知道二瘦不笨。
“為什麽？”二瘦也反問著自己，隨即又道，“因為天行人拿我們當兄弟看。”
一句話，二瘦斬斷了他迴到斧頭幫的最後退路。
喝著茶，賈輝漫不經心道：“難道你就不念及舊情，要與我為敵？”
“舊情？”二瘦搖頭，“舊情換來的是危難關頭各自飛吧。”
“你感覺天行集團在江浙能敵得過斧頭幫？”賈輝的聲音大了三分。
“不知道。”
“你感覺在天行集團比在斧頭幫更有前途？”
“至少天行的兄弟們不會拋棄我。”此時的二瘦昂首挺胸。
東方亮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同樣一夜未眠的二瘦接到賈輝拔來的電話，略微猶豫，他還是按下綠色的接聽鍵，平靜道：“灰哥。”
對方也是一陣沉吟，稍住片刻，賈輝道：“你真的投靠天行集團了？”
讓人尷尬的開頭語，二瘦卻是極為自然的肯定迴答。
歎了口氣，賈輝的氣息中透著無與倫比的疲憊，無奈道：“能出來談談嗎？地方你挑。”
“這。。。。。。”二瘦猶豫了，對於賈輝他再了解不過了，這樣一個關鍵時候下得了手的狠人。
“王蕭不讓你外出？”賈輝好似設身處地的為二瘦著想。
“不是。”雖然賈輝不在麵前，二瘦還是搖了搖頭。
“九點鍾，地方你來挑，咱們見一麵，兄弟一場，有些事情總是要說明白的。”說完，賈輝像以往一樣掛斷電話。
收起手機，二瘦來到王蕭的房間，從五點多鍾一直等到八點。
門開了，一絲亮光閃過。
看著外麵的二瘦，慕容若冰平靜道：“你很早就來了？”
如實的點點頭，二瘦看著這個即使蒙著黑紗也能讓多數女人自慚的女人，沒有直視她如水般的眼睛，緩緩道：“我想見蕭哥。”
“他還沒有醒。”慕容若冰極其自然的說道。
昨天晚上，處理完身上的傷口，王蕭很晚才睡去，對一個體力嚴重透支的男人來說，不會這麽早醒來。
“進來吧。”疲倦的聲音響起，卻是異常的堅定。
慕容若冰退後一步，讓開一個身位，示意二瘦可以進來。
看著進來的二瘦，王蕭平靜道：“她沒有騙你。”
看著王蕭臉上真誠的笑容，二瘦極不自然的笑了笑，道：“都一樣。”
王蕭沒有深極這三個字，靠在床頭上，道：“這麽早來，肯定有什麽事情吧。”
點點頭，二瘦猶豫片刻，終是道：“蕭哥，輝哥今天早晨打電話來要與我見一麵。”
“你同意了？”王蕭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雖然很疼，卻沒有收斂。
“沒有。”二瘦堅定的說道，“不過他還會再打電話來。”
“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最正確的，咱們現在是兄弟，有些事情不用來問我的意思，兄弟，懂嗎？”這一次，王蕭收斂笑容，說得極其鄭重。
二瘦愣在王蕭麵前，他沒有想到王蕭如此平易近人，這與斧頭幫高層天壤之別。
“是兄弟，就要無條件的相信對方。”王蕭以為二瘦沒有理解，所幸又補充一句。
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沒有過多的爾虞我詐，同時也像社會高層一樣匱乏信任，對於一個剛剛投誠之人來說，王蕭的胸懷不足以讓人感動，卻也是讓人佩服不已。
“蕭哥，這件事情我知道如何處理了。”說著，二瘦菊個躬，腳步堅定的出了王蕭的房間。
關上門，慕容若冰坐在床邊，雙手抱著膝蓋，道：“你的禦人之術不錯。”
“隻是不錯嗎？”盯著慕容若冰的背影，卻沒有一絲欲望的王蕭以同樣的口氣說道。
慕容若冰沒有轉頭，坦誠道：“很好總成了吧。”
房間裏的氣息變得曖昧起來。
出了王蕭的房間，二瘦並沒有急著出天行集團，雖然對天行集團不太熟悉，但是，身上有張嘴，他還是來到譚小江的房間裏。
對兄弟，譚小江總是能將神情中的那抹冷意極盡的淡化，露出不算好看的笑容，他道：“哥們進來坐，站著做什麽。”
或許已經習慣了譚小江在江浙表現出來的冰冷，二瘦再次呆住。
倒不是被譚小江的變化驚住了，而是這句極為隨意的‘哥們’不帶絲毫的做作之意，二瘦能聽出，這是真心的。
一邊給二瘦倒水，譚小江一邊說著：“這是我爺爺自製的藥茶，覺得好喝的話，迴頭我跟爺爺要一些給你。”
說話間，譚小江把手中剛剛衝好的熱茶遞到二瘦的麵前。
用受寵若驚來形容二瘦並不為過，在這裏，他感受不到人與人之間的冷漠，相反的，天行兄弟們極度熱情，絲毫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來戶，在天行兄弟們的眼神中也看不到平時的倨傲。
做兄弟的感覺真好。。。。。。
喝了口茶，雖然充斥著藥香，卻沒有草藥的那種苦澀，淡淡的青香像清純的處女一樣。
“怎麽樣，好喝吧。”譚小江的臉上繼續綻放著不太好看的笑容。
點點頭，二瘦道：“小江兄弟，今天來找你是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山裏人，不喜歡羅羅嗦嗦的，記住，從昨天開始，咱們就是兄弟了，是兄弟就別藏著揶著。”譚小江收斂笑容，也說得極為鄭重。
到這裏，二瘦算是明白，天行集團的兄弟們真沒有拿自己當外人，言語之間他能感覺出對方的信任，甚至沒有絲毫迴報的關係。
“是這樣的。。。。。。”二瘦沒有任何的掩飾和藏私的把賈輝約見的事情說了一遍。
對這種事情，小江的大局觀並不比二瘦強多少，“既然蕭哥同意，你就大膽去見。”
二瘦喝著藥茶，組織著語句，看著譚小江清澈的眼睛中不再殺氣彌漫，聲音低了三分，道：“其實，我是找你借人來的。”
“人？”譚小江哈哈一笑，雖然身材沒有北方人這般高大，聲音中卻透著北方的豪爽。
“這很好笑嗎？”二瘦詫異的盯著譚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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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認真的點頭，譚小江看著二瘦，道：“天行兄弟之間不存在借與不借的問題，需要幫忙，你跟任何一位兄弟說，他都不會皺皺眉頭。”
對於天行兄弟的無私，二瘦已經深有感受，當下道：“可是，我要借幾位黑組兄弟。”
在普通人的眼睛裏，身手高強之人，或者有一技之長之人，必定有幾分性子，或者古怪的嗜好，然，黑組是天行集團中戰鬥力最強的一個堂口，很顯然，這些人不是誰的麵子都看的。
笑吟吟的看著二瘦，譚小江神情中的冷漠不經意間再次透出來，玩味道：“你是不是感覺黑組兄弟們身後高強，這些人不好相處？”
沒有猶豫的點頭，二瘦道：“這很正常，斧頭幫裏也有高手。”
“唉。。。。。。”譚小江歎了口氣，今天他的話比較多，道，“這裏是天行，天行兄弟們基本不存在地位的差異。”
“呃。。。。。。”二瘦若有所思的低著頭，他現在似乎明白天行集團超強的戰鬥力來源於哪裏。
凝聚力來自於信仰，而天行集團的信仰不僅是王蕭，同時還有兄弟們之間的信任。
“想借幾人都可以？”二瘦還是狐疑的問道。
“隻要沒有任務，是忙兄弟們就會幫的，你需要多少人？”譚小江又恢複到以往酷酷的表情。
“兩個就行。”二瘦伸出兩根手指，訕笑著補充道，“其實我隻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畢竟賈輝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跟你一起去？”譚小江建議道。
“不用，昨天你也勞累一天了。”擺了擺手，二瘦站起來，跟隨著譚小江一起向外走去。
九點，很快就到，再次接到賈輝的電話，已經是九點一刻。
帶著兩位黑組的兄弟，二瘦感覺腰挺的倍兒直，走路也有勁了，也有精氣神了。
與賈輝約定的地方是距離天行保全大廈三裏之外的一家茶社。
兩位黑組的兄弟沒有隨著二瘦一起進去，自動的在外麵守護著。
茶社裏很靜，這個時候也沒有幾個客人，大多是幾個熟客在跟老板閑聊著。
在小二的指引下，二瘦來到這間茶社唯一的包間。
推門進去，二瘦環視包間，不大，二十平米的樣子，裝飾也算是古色古香，頗有意境。
“請坐。”如今已經不是上下級關係，賈輝愈發的客氣起來，並且給二瘦倒了杯茶。
看著綠色的茶葉子，二瘦大概能明白這是龍井茶，卻是不知道這茶的好壞。
“輝哥，有什麽事情就真說吧。”接過茶，二瘦還是像征性的喝了一口，他不怕裏麵有毒，剛進門的時候，賈輝正在喝著。
“好，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賈輝讚賞的打量著二瘦，似乎他的人與以前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至於這種變化在哪裏，一時半會賈輝還真說不上來。
“迴來吧。”賈輝注視著二瘦，認真說道。
沒有任何猶豫，二瘦搖頭否定，道：“輝哥，自從你在那一刻選擇拋下兄弟，二百餘兄弟的心算是涼透了，我還如何再迴斧頭幫，兄弟們如何再迴去？”
賈輝一陣沉默，勢不由人，離開的刹那他就想明白為什麽天行集團的人要放自己走。
歎了口氣，賈輝幽幽道：“這隻是局中局，你難道不明白嗎？”
“明白。。。。。。”二瘦笑了笑，自嘲道，“打我走進天行保全大廈第一步起，我就知道這是局中局，但是，我甘心被設計，甘心被編排。”
“為什麽？”賈輝知道二瘦不笨。
“為什麽？”二瘦也反問著自己，隨即又道，“因為天行人拿我們當兄弟看。”
一句話，二瘦斬斷了他迴到斧頭幫的最後退路。
喝著茶，賈輝漫不經心道：“難道你就不念及舊情，要與我為敵？”
“舊情？”二瘦搖頭，“舊情換來的是危難關頭各自飛吧。”
“你感覺天行集團在江浙能敵得過斧頭幫？”賈輝的聲音大了三分。
“不知道。”
“你感覺在天行集團比在斧頭幫更有前途？”
“至少天行的兄弟們不會拋棄我。”此時的二瘦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