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鈴聲,王蕭抱著懷裏的黃佳坐在床上,按了接聽鍵,沉聲道:“好了嗎?”

    “好了。”通過電話,野狼的聲音更加的沙啞,不似阿杜那般的磁性,卻透著讓人聽而畏怯的冷意,“一個小時後,一架直升機會飛往天行集團總部,到時,蕭哥從那裏登機即可。”

    掛了電話,王蕭緊緊的摟著黃佳。

    黃佳也恨不得溶進王蕭的身體裏,喃喃道:“哥,你真的要迴江浙嗎?”

    輕輕的撫摸著黃佳越來越長的黑發,王蕭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道:“守好家,等你的男人迴來,懂嗎?”

    “嗯。”黃佳答應的痛快,作為一個女人,她永遠不會給自己的男人太多的羈絆。

    從王蕭的家中到天行集團總部的路程中,車是黃佳開的,中途王蕭給王母打個電話,大體說了說這裏的情況。

    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到這個電話太過突兀,更沒有感覺到夜深有什麽的不妥。

    倒是王母一直沒有睡,兒行千裏母擔憂,遠方,一雙眼睛注視著東方,期待著太陽的冉冉升起,朝陽最終會籠罩大地,黑夜將會無所遁形。

    黃佳陪著王蕭在天行保全大廈的樓頂站了半個小時,雖然渾身起著雞皮疙瘩,她依然沒有說一句的抱怨話。

    親眼看著王蕭上了一架軍用直升機後,黃佳靜立在夜空,怔怔的繼續站了半個小時,方才理去,天行保全大廈的樓頂,留下兩行晶瑩的淚珠。

    直升飛機上總共做著四個人,駕駛員除外,抱著藍月唐刀的王蕭坐在左側,另外兩名像是特種兵的軍人坐在右側。

    六目相對,老兵渾身透著鐵血的沉穩,兩個人很自然的掃視著王蕭,沒有掩飾的上下打量著他,他們搞不明白為什麽要出動一架直升機接一個人。

    更讓兩個人感覺到好笑的是,這個年輕人手裏還拿著一把落伍的刀。

    在王蕭的眼中,對麵的兩個人,一個身高一米九,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另一個則小鼻子小眼,給人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喂。。。。。。小子,你是哪個部分的?”賊眉鼠眼的老兵用腳踹了踹王蕭的小腿,毫不客氣的質問著。

    “老鼠,別這麽的無禮,以為自己兄弟呢。”虎目金鋼的大漢聲音粗獷,為人卻是和善,有心要提醒老鼠不要惹王蕭,對方既然值得上麵出動一架直升機,還要自己保護他,就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有一定身份的人脾氣就有些怪。

    他不想因為老鼠的大意讓上麵不滿,雖然他也好奇王蕭的手中的藍月唐是不是能殺人。

    “老虎,別緊張的跟毛似,都是帶把的男人,踹幾下能死啊,再說了,我也沒有用力,這小子又不是玻璃做的,碎不了的。”老鼠尖銳的聲音讓人聽著不舒服,明裏是對老虎說話,眼睛去盯著王蕭,特別是王蕭手裏的藍月唐刀。

    王蕭一直閉著眼睛,能感覺出對方挑釁的目光,心道,人不可貌相啊,倒是老鼠是個刺頭,老虎反倒溫順了。

    王蕭也沒有要理會二人的意思,坐在直升機上,閉目養神,思考著天行下步如何走。

    “喂。。。。。。你叫王蕭?”老鼠見王蕭不叼自己,忍不住微怒,又踹了王蕭幾腳。

    “老鼠,注意你的言行。”老虎似乎感覺到王蕭心生波瀾,有意提醒著。

    老鼠依然盯著王蕭,道:“你有什麽本事,能讓我們兩個人保護你,真是笑話。”

    老虎也想不明白,兩個人可是在軍區某尖刀班最牛x的,在全軍比武大會上,那是獲得第三名的,如今,竟然讓兩個人來保護一屆普通人,高傲的兩個人心裏有怨氣。

    很不湊巧,這股怨氣就要撒在王蕭的身上。

    “小心你的腳。”王蕭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依然輕閉著眼,閉目養神中,似乎沒有要跟老鼠計較的意思。

    確實,在王蕭的眼中,路途不遠,沒有必要與兩個兵油子反目標,甚至鬥嘴都不值當的,兩個人明顯是在試探自己,一對老兵油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路途太過寂寞,在這裏又不可能碰到尋航導彈,王蕭理解他們,問題是他們不理角王蕭。

    所以,當老鼠被激起一絲火性的時候,又伸腳的踢向王蕭,這一次,他謹慎了許多。

    “唿。。。。。。”藍月唐刀帶著刀鞘唿嘯的砸向老鼠的腳丫子。

    藍月唐刀一出,兩個老兵油子瞳孔緊縮,老鼠急速迴腳。

    老虎則本能的要摸槍,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嗬成。

    老虎還沒有拔出槍,王蕭幽幽的聲音響起,氣死人不償命,道:“哥在你們的世界裏隻是個傳說,你拔槍的一刹那已經死了。”

    老鼠渾身僵硬,藍月唐刀帶著刀鞘籠罩著他的腳指,即使這樣,他依然感覺到一股冷子骨子裏的殺氣而不是煞氣。

    一刀,簡單的一刀雖然不能顯示出王蕭的全部實力,最起碼,這一迴合簡單的較易,王蕭全勝而歸。

    “華而不實的東西。”老鼠不屑的瞪著王蕭,在他的心中,即使藍月唐刀真的落下,他也可以在零點七秒內射殺王蕭。

    因為兩個人出槍到開槍的速度隻有零點七秒。

    老虎和老鼠的感覺完全不同,王蕭平靜的眸子給他太多的壓力,這雙上飛機後就沒有睜開過的眼睛似乎蘊藏著太多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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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像是火山,隨時爆發的火山,給過他這樣感覺的,從軍人裏找的話,隻有那群穿黑製服的家夥,他與他們還不同,爆發的邊緣多了分控製,多了分隱忍。

    老虎的右手緩緩的拿到前麵來,嗬嗬的笑著,道:“都是中原人,別動真的。”

    老鼠冷哼一聲,當然,這是在王蕭把藍月唐刀拿開後。

    “我可以看看你這把刀嗎?”一翻小的插曲過生,飛機裏氣氛有些沉悶。

    “不行。”王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老虎的要求。

    “一把破刀,還真是屠龍寶刀、倚天神劍了。”老鼠雖然認為王蕭手中藍月唐刀有殺人的功能了,但是,在這個火器盛行的時代,刀,似乎真的落伍了。

    可以這麽說,除了野外作戰和特種作戰,老鼠是不屑於用刀的,甚至匕首。

    這也是他和老虎的本質區別,這種區別體現在兩個人當兵六年,老虎一直壓著他,無論走到哪裏都要比他大上半級。

    王蕭再次閉上眼睛,到達江浙後,他不知道迎接他的將是何種的疾風暴雨,n市的事情過後,江浙斧頭幫必然瘋狂,一切,都要看楊劍了。

    想著這些,王蕭沒有注意兩位兵油子的目光。

    “有沒有膽子,咱們比一下拳腳?”老鼠挑釁的說道,“是個爺們別光閉著眼睛。”

    這迴,老虎依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旅途太過寂寞,平時我們都是這樣的,大家別傷了和氣。”

    略微的解釋,老虎已經說明,兩個人沒有惡意,人家平時都是這樣的,入鄉隨俗,你不應戰就是膽小怕事,這個男人輸不起。

    “怎麽比?”王蕭倒沒有被激起火氣,也是坦然麵對了。

    “隨便怎麽都行,拳腳,手勁都行。”老鼠說的隨意,都是他拿手的東西。

    “你輸了怎麽辦?”

    “笑話,我會輸?”老鼠仿佛聽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竟然真的當著王蕭的麵笑了出來。

    “天道有倫迴,老馬有失蹄,常在河邊走,就沒有不濕鞋的,所以,世事無絕對。”王蕭的話很平淡,卻讓老虎和老鼠兩個人無從反駁。

    “我會輸嗎?”老鼠看著老虎,好笑的問道,拳腳方向,老虎都不是老鼠的對手,他這一句也有著極其甚大的自信。

    “要賭什麽?”老虎知道王蕭不會無緣無故的比賽,比賽第二,友誼第一這純屬是扯蛋。

    王蕭略微沉吟,道:“你們兩個最多可以在外麵逗留幾天?”

    “直到完成任務。”老虎微皺著眉頭,隱約間,他感覺要落入王蕭的圈套中。

    “也就是無限期嘍?”

    “理論上是這樣的。”老虎的心開始變得縝密起來,思前想後,覺得沒有什麽可以被王蕭利用的,也就放寬心了。

    一旁的老鼠有些不耐煩了,帶著三分火氣道:“哆嗦個鳥,不會是怕了吧。”

    “凡事說清楚為好。”

    “好,你輸了就把刀給我玩兩天,如何?”

    “你輸了呢?”王蕭饒有興趣的盯著老鼠,眼神依然是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的不妥,表現的太過平靜。

    也許正是因為王蕭的平靜太過平靜,老虎本能的感覺到不妥,還沒有來得及阻攔或者暗示老鼠,老鼠已經說出口。

    “我不會輸,真的輸了,任你處置。”

    “好,那我們就比比拳腳吧。”王蕭沒有要跟的老鼠客氣的意思,一是一,二不能成三,這個時候誰要客氣,那就是蠢蛋了。

    “唿。。。。。。”即使在直升飛機裏,王蕭也能清楚的聽到老鼠鐵拳的破空聲。

    “噗。。。。。。”

    “你。。。。。。”老鼠麵紅麵赤看著神色淡定的王蕭,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的右手縮迴到背後,不斷的鬆開握緊著,再鬆開,再握緊。

    “願賭服輸。”王蕭的聲音讓老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兩個人的拳頭一觸即分,那種強勢的感覺讓老鼠感覺到心驚,拳頭的硬度讓他吃痛,再看王蕭神色如常的表情。

    老鼠無奈的低下頭,道:“說你的條件吧。”

    老虎也是色變,詫異的看著王蕭,道:“你有習煉古武?”

    “略知皮毛。”

    王蕭確實隻是略知皮毛,這在老虎聽來是謙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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