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壓抑而壓抑,環視著周圍的清明會幫眾們,宋連生很滿意自己的出場方式,以及造成的效果。

    當然,他也沒有想過要給王蕭等人造成多大的衝擊力,這些人,即使真的進了局子,照樣能遙控外麵的世界,這就是權力,這就是外麵人對他們的信仰。

    玉無霞、張好人以及錢飛都在想宋連生是王蕭叫來的,雖然他們並不害怕條子,甚至和條子還是朋友,但是,宋連生的到來,無疑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心有不甘是正常的,他們帶著一股滔天的怨念凝視著冷漠的宋連生。

    對於這樣的目光,平時宋連生或許可以稍加解釋,但是,王蕭的身後還站著一個足以取他首級後,還能在江浙大街上購物的人物。

    這個人物不大,甚至也沒有實權,不過他的後台夠硬,剛好也有這個權限。

    直到現在,宋連生也不知道沈雍奇為什麽會加入天行集團,更不明白,陳老為什麽會放任他成為王蕭的打手。

    想不透,宋連生才會看著王蕭愈發的神秘。

    在場的人誰都知道如果今天誰有異動,就是死的最快的那個人,在江浙長期的居住,讓他們知道宋連生絕對是位在關鍵時候心狠手辣的主兒。

    張好人尤其了解宋連生,他率先迴頭,自然道:“宋廳長請客,兄弟們先迴去吧。”

    輕描淡寫的說著,言語中帶著濃濃的友情,到了他這種地步,已經不需要刻意的表演了,真真假假,本就是他的習慣了。

    在別人聽來,倒真的像是老友請客一般高興。

    由於剛剛與宋連生建立關係,錢飛也並不懼怕此人,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正在看著王蕭的宋連生,左顧右盼,發現沒有人注意他。

    錢飛感覺自己真的很嫩,如果李叔還在世就好了,想及這裏,心裏的恨就愈發的激蕩起來,臉上卻露著淡然的笑容。

    “謝謝兄弟們今天來捧場,咱們國家向來有自主的權力,相信咱們這次聚集,不會給國家帶來損失,就更不要給咱們的兄弟們找麻煩了。”

    坐在輪椅上的錢飛熱情洋溢的說著,似乎換位思考真的不是什麽人事。

    警察們給清明會的幫眾帶來無盡的威壓,特別是黑洞洞的槍口下,讓他們感覺腦後生風,背後生汗,巴不得趕快離開這裏呢。

    乍聽錢飛的話,清明會的幫眾如同潮水般離去,沒有絲毫的逗留之意。

    當然,也有少部分人留下來了,這部分人看準了這是個機遇,一個存在極大風險的機遇。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斧頭幫的人,沒有一個離去,足以證明了他們的膽量和傲氣,你們多了槍又怎麽樣,有種的話,開槍啊,真以為老子是嚇大的。

    他們也隻是這樣想想罷了,意淫的時候不可能說出口,每個人都等待著張好人和玉無霞的命令,隻要他們一聲令下,就把眼前的小憋三們收拾幹淨。

    玉無霞和張好人不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決定,更不會下這種命令。

    所以,斧頭幫眾的滿腔熱血和對警察們的意無處發泄,隻能憋在心裏,異常的難受。

    大部分人離去了,剩下人的目光像宋連生一樣都聚集到王蕭的身邊,似乎他才是這件事情的主導,沒有他的話,沒有一個人可以離開江浙北城廣場。

    事實也是這樣,這裏的人,宋連生或多或少的都收過他們的孝敬,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眼下,就王蕭沒有給過老處。

    頗為諷刺的是,宋連生還真不敢拿王蕭來開刀。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有斧頭幫在背後推了一把的原因,也有陳老這樣的不可想象的存在,更有沈雍奇這樣赤裸裸的威脅。

    還有王蕭這種不顯山不露水,最容易讓人忽略,卻能致你於死地的真正高手。

    宋連生沒有要搞一言堂的意思,如果真要把現場的人員給清理幹淨了,恐怕要多出一件流血事件,局裏麵還要有幾個烈士了。

    “兄弟們,上車嗎,難道還要我替你們開門嗎?”宋連生說得喜哈,沒有當迴事情,甚至沒有半點的威嚴。

    但是,聽在每個人耳裏的感覺不一樣。

    玉無霞、張好人和錢飛各自揣測著宋連生的意思,不約而同的朝著的遠處的一輛警車走去。

    錢飛看得清楚,這是一輛六人坐的小麵包,而他依然由少婦推著。

    或許是習慣了大場麵,少婦沒有給錢飛丟人,相反,表現的還相當的鎮定。

    進了麵包車,車子發動了,朝著夏日酒店的方向奔去。

    斧頭幫一部人上了車,跟著警察離去了,另一部分人則留在這裏,看著依然留在廣場上的王蕭,不肯離去。

    張揚的不屑的看了一眼斧頭幫眾,王蕭大搖大擺的進了宋連生的黑色大奔,而且是坐在後坐上,這似乎是在特意的向斧頭幫傳達一個消息。

    無奈的歎了口氣,宋連生有要罵娘的衝動,心道,媽了個b的,要做也不用這麽明顯嗎,這不擺明了說是我在罩你嗎。

    別人是這樣想的,隻有宋連生知道,自己在王蕭的麵前,比一個屁強不了多少。

    上了車,透過後視境,宋連生看到沈雍奇推了推眼鏡,朝著他笑了笑。

    直到警察們消失在的江浙北城。

    沈雍奇吩咐譚小江帶兄弟們去醫院處理傷口。

    越南無雙沒有在江浙北城過多的逗留,獨自一人迴天行保全大廈了,這個時候,他知道是要小心謹慎的,要不然真的可能陰溝裏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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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要進局子裏像征性的坐上個半天,誰也沒有想到,宋連生真的把他們帶到了夏日酒店。

    夏日酒店的會議室裏。

    玉無霞、張好人和錢飛靜靜的坐在一邊,少婦則站在錢飛的身後,微低著頭,沉默不語。

    沒有人要試圖跑出去,他們可不認為外麵的槍杆子是吃素的。

    三個人,兩個抽煙的,而且一根接一根。

    玉無霞隻是緊皺著眉頭,沒有出言阻止。

    十分鍾後,宋連生推門進了會議室,坐在主座上,掃視了在場的三個人。

    約麽過了兩分鍾,王蕭才優哉遊哉的推門進來,神情依然是亙古不變的平靜,這讓玉無霞想看看給他兩巴掌後,王蕭還能不能保持平靜。

    王蕭很是囂張,囂張的張好人都替宋連生抱不平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個時候,又有誰能了解宋連生的苦衷呢。

    在搖大擺的坐在錢飛的對麵,兩個人的眼神激情碰撞著,沒有任何的硝煙,隻是互相的凝視,最後兩個人各自露出一道詭異的笑容,讓人甚是發寒。

    這個時候,王蕭還是很給宋連生麵子,“宋廳長有事要說嗎?”

    雖然對這句話,宋連生相當的不滿,明顯是一幅上下級的問話嗎,沒有過多的自找麻煩,他也就就坡下驢,清了清嗓子,“各位都是咱們江浙有頭有臉的人物。”說到這裏,宋連生麵色一寒,環視了眾人,“我也是職責所在,希望大家交流一下想法。”

    宋連生當然沒有想過憑借一己之力就能維護一方的安定,更沒有想過能指使這幾位黑道老大,阻止他們的火拚,甚至自己做幕後大哥。

    今天叫他們來,隻是權宜之計而已,希望能達成一種共識,最起碼讓他在這個位置上多呆幾年,至少也要到退下來的年紀嗎。

    願望是美好的,過程是曲折的,顯然,在座的四個人相當不給宋連生麵子。

    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也沒有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在座眾人雖然是三方勢力的代表,木秀於林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說實話,他們可以忽略宋連生的存在,難保宋連生日後不給他們找麻煩。

    所以,四個的心中的傲漫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來。

    對於四個人的如此表現,宋連生早有預料,尤其是沉默不語的王蕭,有著薑太公的氣定神閑,如果給他一部封神榜,估計他還真能排排座位。

    玉無霞等人似乎一開始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到宋連生的身上,無論何時,王蕭才是他們的對手。

    “咱們還是聽聽宋廳長的話吧,予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嗎?”王蕭避重就輕的說著,不大不小的又賣了宋連生一個麵子。

    雖然知道這隻是交往的一個技巧,宋連生也十分感覺王蕭。

    錦上添花的不一定是朋友,雪中送炭的也不一定是好人,但是,這一次,宋連生認為王蕭很是上道。

    “咱們都是為江浙發展做出貢獻的人。”最起碼從另一方麵維護了江浙的安定,宋連生是這樣想的,“我想大家有分歧的時候,可以選擇另一種解決的方式嗎,最起碼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

    宋連生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到他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作為的執刑之人,他竟然向對手妥協了,奇恥大辱啊。

    除了王蕭,另外三人均是一愣。

    本以為這是另類的鴻門宴,沒有想到宋連生竟然在唱另一出他們意想不到的戲。

    他們的目光不禁看向了另一個主角——王蕭。

    宋連生這是變向的妥協了三方的權力爭鬥,但是也隱晦的提出了他的底線,那就是不要鬧得太大,最起碼影響不要太大。

    至於誰死誰活,跟我無關,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宋連生就是這樣想的。

    但是,玉無霞和張好人對於這個提議並不這樣理解,或許是對他的過於了解,正常的宋連生絕對做不出這樣的決定。

    於是乎,兩個人把目光聚集到了王蕭的身上,似乎隻有他能另宋連生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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