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簡單交談幾句,就和王蕭告別了。

    這讓王蕭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譚小江的爺爺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頭也不迴的朝著樓梯走去,這在天行保全大廈中已經人所共知了,老人以爬樓梯來鍛煉身體,幾乎沒見過他乘坐電梯。

    不止一個人在揣測的陳老來天行保全大廈的目的何在,他身邊的警衛員也在尋思著,不過,作為首長的警衛員,他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閉嘴,首長想告訴自己的時候,自然會告訴自己的。

    “小梁啊,我告訴過你,天行集團的人某種程度上就是一支部隊,是軍隊,身手好的人應該多如牛皮,我敢打保票,天行集團裏麵的人,身手強過你的,不止兩百人。”陳老坐在一輛奧迪a8的後坐上,看著前麵筆直而坐的警衛員。

    小梁對於陳老的話,不敢不信,又有著自然的懷疑,天行集團是有人打敗了自己,怎麽可能有超過二百的人能打敗自己呢。

    自己可是南京軍區某尖刀班的頂梁柱,身手在整個南京軍區中也能排進前三了。小梁這樣想著,並沒有反駁的陳老的話。

    陳老能坐到現在的位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自然的表現,知道不梁心中不服氣,今天意外的多嘴一句,“天行集團中,有一個叫艾凱的家夥,穿黑軍裝,雅號叫野狼,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他的名子。他手下五十人,加上從中東戰場上吸收的五十人,正好一百人,雖然身在部隊,但是,隻要王蕭有令,這些人就是不安因素。”

    小梁的身體微顫,依然直直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睛睜大半分,穿黑軍裝,達到自己這種地步後,自然能知道中原的一些秘密,穿黑軍裝的士兵,那可是當兵的一種榮耀啊,野狼之名,更是如雷貫耳。

    自己也有兄弟在裏麵,傳出來的消息,叫野狼的這個家夥,僅用三個月就通過正式考核,手下的近六百人,僅存五十。

    另外五十人,正像是陳老所說的這樣,中從戰場上救下另一支部隊,被野狼戰隊的人溶合了。

    小梁知道,野狼戰隊的強大不是因為野狼的個體強大,通過審合後,野狼戰隊在大山裏同穿黑軍裝的老兵相鬥,難求一敗。

    雖然是演習,但是,小梁知道這些黑衣人單兵和戰素養以及團隊合作,即使在國際上也是頂尖的存在。

    讓這些新兵蛋子打得落花流水,足以證明野狼戰隊的戰鬥力。

    小梁還聽到過,裏麵的老變態稱這些新兵蛋子絕對的變態,這不是辱罵,而是一種高度的讚揚。

    如果這些人真的屬於天行集團,就不難以解釋陳老嘴中天行集團的凝聚可怕的驚人。

    因為,野狼戰隊最可怕的地方,明知必死,卻憾然不懼。

    特別是為自己兄弟的時候,這種優點會被無限製的放大,所以,野狼的護短在黑軍裝中也是出名的。

    現在,黑軍裝中流傳著一句話,寧可上訴,不要單挑,野狼稱王,不死不休。

    黑軍裝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遇事在可以控製的條件下,可以私了,也就是在兄弟們的監視下進行一場不危及生命的比試。

    現在,這種比試,用在野狼戰隊的身上,似乎吃虧的永遠是對方,頑主級的人物,鼻青臉腫之後,依然要重創敵人。

    完全是一幅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做派,與一群瘋子無異。

    “停車。”奧迪a8沒走出多遠,陳老喊了一聲。

    司機平穩的將車停在路邊,這時有個交警上來想要給張條,一看車牌,頓時蒼慌而逃,媽的,紅字開頭的。

    司機和小梁都不知道陳老要做什麽,小梁恭敬的站在陳老的左後方一步遠。

    不一會兒,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麵帶笑容,大步朝著陳老走來。

    這個人正是穿著一身白衣的沈雍奇,見了陳老,沒有敬禮,沒有問侯,“怎麽。。。。。。您老人家要大發慈悲,給我多發點慰問金。”

    陳老‘嗬嗬’一笑,道:“慰問金倒沒有,小琳在家裏可是擔心的要死,已經跑這鬧過n迴了,你就不迴家看看?”

    沈雍奇沉默了,自己的身份比較特殊,表麵上脫離了部門,私底下,兄弟們還是認可自己的,即使陳老也沒當真讓自己脫離了部門,也校對過,那些以前的證件也是好用的。

    現在,沈雍奇又在意在天行集團的身份,如果陳琳爆露在公眾視線過久的話,難以猜測清明會和斧頭幫會做出什麽樣瘋狂的舉動來。

    “我還是不迴去了吧,這樣對她的安全有利。”思索再三,沈雍奇給出這樣的答案。

    “今天開始,你可以有意無意的向王蕭透露一點,你所在的部門了。”陳老看著慢慢變熱的黑色地麵,喃喃的說著。

    沈雍奇猶豫了,東張西望,賊眉鼠眼的,“這。。。。。。這不太好吧。”

    小梁還是第一次看到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敢質疑陳老的,不禁默默的打量起沈雍奇來,四個字可以來形容眼前的青年——文質彬彬。

    “也不用全說,簡單的說明一下就可以了,必要的時候可以讓小毛幫你,這次的事件鬧得太大了,要不是我壓的快,恐怕上麵就要來人了。”

    小梁開始懷疑沈雍奇的身份了,難道是天行集團裏的臥底,也隻是這樣想想,很快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被陳老看重的人,又怎麽可能是孬種呢。

    “這樣的話,我迴去了。”說著,沈雍奇轉身朝著天行保全大廈慢慢的走過去了。

    陳老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自己拉開車門,上了奧迪a8。

    愣神小梁暗說自己範混,麵帶悔色,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沈雍奇出來的時候,沒有偷偷摸摸的,待到他迴來的時候,王蕭站在天行保全大廈的門外迎接他。

    “蕭哥。。。。。。”沈雍奇由衷的叫一聲,中原一直有先達者為尊的說法,沈雍奇現在打心裏佩服王蕭,所以,這一聲‘蕭哥’叫得不做作。

    打了一下沈雍奇的胸膛,王蕭咧了咧嘴角,道:“陳老有什麽話讓你轉達給我的沒有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從自己來了天行集團,就沒有一個天行的高層問自己到底出自何處,為什麽擁有這麽好的身手。

    這讓沈雍奇十分感動,畢竟,有些話挑明了,對於雙方來說都是難言的痛。

    對蕭哥能猜出陳老讓自己帶話,沈雍奇也沒有感覺到意外,反倒認為很自然,因為眼前這個運籌帷幄的人擁有將帥之風。

    “咱們進去說吧。”沈雍奇笑著看著王蕭,待到王蕭起步後,稍稍落後王蕭半步。

    兩個人走進天行保全大廈裏。

    王蕭的辦公室裏,王蕭掏出兩根煙,扔給沈雍奇一根,自己叼著一根,示意沈雍奇自己點燃就可以。

    兩個人默契的的點燃了煙,自然的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白煙。

    沈雍奇幽幽的歎了口氣,道:“我之前的事情算是醜事了,我很懷疑,兄弟們對我的出身沒有懷疑嗎?”

    嘴角上揚,王蕭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道:“懷疑,怎麽可能不懷疑呢,即使是我,也在懷疑你的來曆。”

    沈雍奇叼著煙,迷蒙的煙霧從眼前升起,苦笑一聲,認真道:“如果我敢做出對天行不利的事情,恐怕第一時間會粉身碎骨吧。”

    “恭喜你,咱們成了兄弟。”深吸了一口煙,王蕭幽幽的、真誠的說道。

    叼著煙的沈雍奇笑了笑,道:“陳老讓我帶的話其實很簡單,簡單到我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他讓你告訴我,你的來曆?”

    對於王蕭這種近乎於變態的推理,沈雍奇已經見怪不怪了,當下點了點頭,道:“如果說野狼所呆的部隊是中原最強之師,那麽,陳老手下的我,也算是最隱秘部門之一了。”

    對於沈雍奇的話,王蕭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對於一個可以和政治局常委,甚至副主席的人罵罵咧咧的,手底下沒點真家夥,斷然不會如此。

    要不然,陳老也不可能成為江浙的太上皇。

    看著平靜的王蕭繼續抽著煙,沈雍奇繼續說著,“陳老手底下曾經有一個,他在這個部門裏的成就,成為了傳奇,前無古人,後人無法豈及的傳奇。”

    “接著說。”王蕭雙指夾著半截煙,靜靜的看著沈雍奇,他已經猜出沈雍奇口中的這個人了。

    “他是我的偶像,叫王小樓。”說到這裏,沈雍奇戛然而止,靜靜的注視著王蕭的表情,可是,他失望了,王蕭表現的依然很平靜。

    對於自己父親留下的傳奇,王蕭大多都是道聽途說。

    洪老和陳老這樣幫天行集團,甚至幫自己,唯一的解釋,不是自己人品太好,而是因為某種特殊的關係。

    眼下,這種唿之欲出特殊關係就是三個字——王小樓,自己的父親。

    同時,王蕭還想到了譚小江的爺爺,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見到陳老這樣的大人物,能保持八風不動嗎。

    如果是一個頗有成就的老人,見到陳老這樣的政治人物,能不獻媚嗎?

    如果。。。。。。一萬個如果,王蕭已經在想譚小江爺爺的真實身份了。

    沈雍奇不明白王蕭心裏想什麽,但是,他明白唯一的一件事情,天行集團和王蕭不可能成為某些人手裏的傀儡,如果想拿天行集團在中原搞平衡,某些人恐怕要失策了,原因隻有一個,王蕭不是一個甘於平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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