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能怎麽樣,現在的錢開恐怕已經下達了命令,讓咱們這裏的清明會幫眾不惜一切代價給天行集團造成損失,如果能殺了王蕭,肯定有重賞。”楊劍注視著王蕭略微消瘦的背影,意味深長的說著。

    天行集團的人都有股衝勁和不怕死的犧牲精神,二十年前,這種精神是多麽的熟悉,然而,現在卻離自己而去。

    這個時候的黑子退後了兩步,一個斧頭幫眾附耳輕聲細語了幾句,且神色十分凝重。

    黑子重新迴到楊劍的身邊,小心道:“二哥。。。。。。條子來了,咱們是不是先躲躲。”

    “躲什麽躲,你殺人了還是人殺你了。”楊劍瞪了黑子一眼,繼續注視著血殺四方的王蕭。

    其實,警察是楊劍叫來的,早先時候就預料到這次的事情不會這麽輕易的結束,眼下,自己派人去報警,隻是檢驗天行集團在江浙到底到了何種程度。

    楊劍始終覺得,如果現在江浙的斧頭幫和天行保全火拚的話,討不了好。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斧頭幫在中原絕對是龍了,然而,天行集團最多算是紅冠大蛇或者未退皮的蛟而已,距離龍的境界還有不少的差距。

    可是,事實是,斧頭幫連連的吃癟,這不禁讓人懷疑天行集團的實力,要知道,實力的強大並不是幫眾的多少,這隻是硬實力的代表,還有軟實力,例如,盤根錯節的人際關係。

    百餘清明會的幫眾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可是,王蕭帶領之下,黑組的兄弟們更是地獄的煞星,彌漫的血光,一擊之下,清明會的幫眾開始潰散。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天行集團的人竟然強大了這種地步。

    簡單的一個對衝,竟然有一半人死在了天行兄弟們的刀下,這是一個讓人心驚的數字。

    血淋淋場麵,讓清明會的領頭人已經開始退縮了,當下便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事情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麽簡單。

    在下達撤退命令的同時,天行的兄弟們也停手了,無一例外全部把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而清明會的人手裏還握著帶血的長刀,血當然還是自己兄弟身上的。

    沒有壓抑的警笛聲,也沒有整齊的步伐,隻有對準他們的黑洞洞的槍口,冰冷而讓人寒寂。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警察走上前一步,看著王蕭,冷冷道:“你被捕了。。。。。。”

    王蕭掃視這裏的警察,大約有三十多人,簡單的看了一眼,轉身就向天行保全大廈走去,頭也不迴,道:“請咱們的人民公仆喝杯水。”

    藍月紫晗和沈雍奇站在一起,渾身欲血的兩個人讓警察們緊皺著眉頭,如果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這兩個人足夠死個千八百迴的了。

    當然,警察們還是低估了兩個人的實力,他們完成的不是千人斬,而是萬人,一萬人人死了藍月紫晗的刀下和沈雍奇各種繁雜多樣的殺人手段下。

    清明會的幫眾被帶走了,一時的衝動讓他們不顧後果的在天行保全大廈不遠就敢對王蕭動手,這是怒火衝暈了頭腦。

    同時,他們又感覺到慶幸,隻要到了警察局,自己的命保下來了,出去隻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清明會的人很配合,沒有發現逃跑的事情。

    暗處的楊劍和黑子卻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事情,挺著啤酒肚的警察兩個人再熟悉不過了,不止一次跟他一起喝過酒,這人就是江浙警察廳廳長,一個軟硬不吃的家夥,據說這個家夥曾經在一個神秘的部門做過事情,後台硬得很。

    身為斧頭幫的高層,楊劍和黑子隱約知道那個所謂的神秘部門,在中原絕對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所以,也就不敢惹這位煞星。

    沒有想到,王蕭竟然絲毫不給這位警察廳長麵子,轉身向天行保全大廈內走去。

    如若按照這位警察廳長的脾氣,早就大發雷霆了,曾經,鬥雞就不止一次在他的麵前吃虧,還是打碎鋼牙往肚裏咽。

    這能說明什麽,楊劍隱約已經猜到了王蕭的一些背景,心道,看來他不隻是王小樓的兒子才能取得今天的成就。

    “傳下命令,從今天開始,整個江浙處於一級警戒的狀態,何時解除,我再告訴你。”挺著啤酒肚的警察廳長嚴肅的對自己身邊的一位手下吩咐著。

    這位警察頓時一愣,轉身自己開了一輛警車就是離去了。

    警察廳長的話音不小,正好被楊劍聽到了。

    這個時候的他更是心驚不已,來江浙也有些年頭了,上次戒嚴的時候,還是斧頭幫統一江浙的時候。

    難道天行集團也要一統江浙,莫不說現在的清明會夠王蕭頭疼的,就是斧頭幫故意留下來的江浙的本地幫會,也足以讓他手忙腳亂,就更不用說斧頭幫了。

    都不是,難道就是因為幾次火拚,就是一級警戒嗎,這可是事關重大的命令,影響甚廣。

    楊劍不相信警察廳長會輕易下達這樣的命令,如若不是有人吩咐,他也沒這樣的膽子下達這樣的命令。

    愈想到這些,楊劍的臉色就愈加的凝重,急速的轉身,道:“現在就迴去。”

    黑子看著楊劍略微有些擔憂的神色,心裏也變得沉重起來,這些年,已經很少看到二哥有這樣的臉色了。

    斧頭幫的人走了,挺著大肚子的警察廳長往剛才楊劍站的地方瞄了幾眼,搖頭苦笑,自嘲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誌遠啊誌遠,你這絕對是給我找麻煩,在n市的時候,你恨不得把天行集團的人生吞活剝了,現在王蕭到了江浙,竟然讓人多多照顧,當年我不就是比你強上一點兒,進去了那個讓我後悔一生的部門嗎。”

    警察廳長的聲音很低,喃喃的聲音隻是自言自語而已,最起碼道上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和n市的文誌遠是過命的兄弟。

    其實,警察廳長挺羨慕王蕭的,年紀輕輕,與他打交道的竟然全是一政要或者大佬,遠了不說,自己來這裏的時候,陳老就吩咐過自己,對他要客氣點。

    陳老什麽身份,在江浙,作為曾經的精英,警察廳長知道隻要這位老人願意,絕對可以進政治局的超牛b人物。

    至於為什麽選擇在這裏,這就有可能是某個集團,為了自身利益,陳老做出的自我犧牲吧,但是,即使這樣,江浙的省委書記見到陳老也得畢恭畢敬的。

    警察廳長不明白,王蕭是如何受到洪老和陳老這樣的大人物庇護的,他也不願意明白,畢竟知道的越多,身上的責任就越大。

    警察廳長獨自一人朝著天行保全大廈的走去。

    十分鍾前,藍月紫晗和沈雍奇才迴到天行保全大廈。

    讓警察廳長連麵子上的事情都不做的,讓天行兄弟們安全的迴到天行保全大廈的一個原因是因為陳老的話。

    另一個原因就是沈雍奇的身份,這位和陳老關係十分緊密的青年,曾經所處的部門似乎比自己曾經的所在更加神秘和高級。

    而如今這位,竟然加入了天行集團,同時成為天行集團的一位高層,以他的才華,加上王蕭的變態,絕對讓天行集團,讓王蕭如虎添翼。

    想著想著,警察廳長就來到了天行保全大廈的前麵,壯觀巍峨,宏偉大氣,這就是用來形容天行保全大樓的形容詞。

    很快的,兩個少年領著警察廳長進了天行保全大樓。

    作為精英,警察廳長自天行保全大樓外就感覺到有人在拿槍對準自己的心髒以及眉心,那是大口徑的狙擊槍才能給自己帶這樣的緊迫感。

    天行集團果然深不可測,警察廳長這樣想著,思想繁雜的進了天行保全大樓。

    天行保全大廈設計的簡約大氣,說不上富麗堂皇,卻讓人找不出低俗的所在。

    一路行來,兩位天行的兄弟帶著警察微微出汗的警察廳長來到一百零一層。

    一間客廳內,王蕭已經換了一身的潔白的襯衣,微濕的頭發證明剛剛浴沐過,渾身上下已經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血跡。

    “請坐。”王蕭平靜的注視著警察廳長,不卑不亢的說著。

    走到王蕭的對麵,警察左長雙手扶腰,慢慢的坐在了棕色的沙發上,沙發頓時深陷下去。

    掏出兩根煙,遞給警察廳長一根,王蕭自己叼了一根,禮貌的給警察局長先點燃了,然後才點的自己的。

    臉是自己的,麵子是人給的,王蕭對自己還算是客氣,警察廳長就再也擺不出來那幅冰冷的麵孔。

    他知道,以王蕭如今的地位、實力和勢力,即使江浙的省委來人,也可以不給麵子。

    兩個人深吸了一口煙,心裏各自想著問題。

    互相對視一笑後,王蕭率先開口,道:“宋老哥來這裏不會隻是抽我這根煙吧。”

    警察廳長連連擺手,露出彌勒佛般的笑容,道:“你叫我宋連生就行,這聲老哥我真的承受不起。”

    宋連生這倒是一句實力,他知道王蕭嘴裏的哥代表著什麽,也聽文誌遠說過,至今警察裏能讓王蕭認真的叫一聲哥的,隻有已經死去的龐天護。

    王蕭笑了笑,道:“老哥或許以為我這是在做作,但是,衝您今天晚上幫我這一迴,我也得叫您一聲哥。”

    宋連生頓時心裏一緊,通過王蕭的這句話,他知道自己下的一級警戒已經被王蕭知道。

    這代表著什麽呢,這是宋連生極不願意看到的。

    平靜的笑了笑,宋連生道:“我也隻是受人之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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