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條漢子周圍的人都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手機外殼都是工程塑料製成的,可是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量。

    “怎麽樣?”一個長得極為敦實的漢子低沉的問道,他是少數知道內情的人之一,自然知道這次的危險程度是十死無生。

    這個時候,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走到黑了,他也沒有透露出來,隻是關心的問侯了一下而已。

    “殺。。。。。。”似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接電話的漢子低沉的怒吼了一句。

    頓時,近千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如若平時被這麽多人盯著,漢子自然不會有什麽感覺,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劊子手刀下必死無疑的囚犯一樣。

    “操他媽的,沒聽見老子的話,殺殺殺。。。。。。把他們全給老子殺光。。。。。。”低沉的咆哮帶著顫抖的音符,如同洪水般衝擊著清明會人的神經。

    中原是法製社會,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殺向天行的人,這是一個瘋狂的舉動,同時又點燃了不少人骨子裏的那股噬血豪情。

    黑色會不是穿個黑西裝,帶個黑墨鏡往那裏一站就行了,這些人平時都有正兒八經的工作,隻有上邊有‘活’的時候才叫他們一起來。

    顯然,今天的他們不知道這次事情的危險性。

    聽到漢子的話時,絕大部分人愣住了,繼而臉上顯出狂熱的氣息,清沏的眼神逐漸變成了豔紅色,而他們從褲袋裏掏出一把彈黃刀,陽光底下,刀子閃著懾人的白光。

    “都站著死啊,衝。。。。。。。”兩個漢子顯然不滿手下人的表現,怒吼的咆哮聲刺激著這些手下人的神經。

    沒錯,出來混的,流的是血,殺的是人,即使頭掉了,二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汗。

    “衝啊。。。。。。”人群中僅有的幾十個拿著開山刀的家夥大步流星的向前衝去。

    這裏是天行集團的總部,也是辦公大樓,大門是鋼化玻璃做成的,透過玻璃,清明會的人就能看清楚天行集團內呆著的兄弟。

    天行兄弟們同樣毫不示弱的盯著衝上來的人,甚至兩位兄弟不約而同的上前打開了緊鎖著的玻璃門。

    誰敢橫刀立刀,唯我天行兄弟,玻璃大門一開,立馬有近百位兄弟手握開山刀,站成一排擋住了清明會人的去路。

    同樣明亮的刀刃在陽光底下閃著寒光,而這些兄弟在清明會人的眼中,隻是一些土雞瓦狗罷了。

    清明會是什麽組織,這可是整個中原第二大幫會,論實力雖然僅次於斧頭幫,可是,斧頭幫同樣也不能奈何清明會。

    所以,自高自大是眼前敵人的代名詞,同樣,他們也有自大的資本,三十歲左右的他們處於人生最鼎盛的階段,天行的少年兄弟們又怎麽能入他們的法眼,所以,即使在天行集團的地盤上,他們也認為自己是龍。

    清明會十個領頭的人死死的盯著天行集團的大門,他們知道眼前這些人隻是被洗腦的手下而已,真正讓人害怕的是門時麵那些黑丫丫的人頭。

    自古以來,橫的怕愣的,愣得怕不要命的,錢飛和柳溝屢屢在天行人麵前吃憋,天行的人自然不會是些怕死鬼。

    果不其然,天行集團裏麵陸續的出來近百名握刀的少年,自動的組成兩排,擋在天行集團的大門外。

    正當十個領頭人疑惑的時候,近百人的爆喝聲如同平地悶雷一般轟然而起,滾滾的雷音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衝擊著清明會的人。

    頓時,清明會的人氣勢上一滯,也就是這個時候,天行的兄弟們猛得衝了上去,麵對幾十倍的敵人,他們絲毫無懼。

    站在對麵大樓上的錢飛和柳溝明顯感覺到不解,以天行現在的情況,守顯然要比攻更加的容易,如此地理形勢,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可是,天行的兄弟竟然衝了出去,莫不是他們在找死,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錢飛和柳溝當然也不會這樣想,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了淡定自若的葉開。

    出神的葉開似乎沒有注意到兩位大佬將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隻是死死的相著衝上前的天行兄弟,幾何時,他也是這般如此的。

    “你不想說點什麽嗎?”錢飛陰柔的聲音帶著‘嫵媚’的味道,讓葉開打個激靈,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你們想知道什麽?”葉開不答反問,語氣顯得頗為凝重。

    “不要忘了,你現在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同樣,錢飛也沒有正麵迴答葉開的問題,重重的發出了警告,隻是,這聲音讓人聽著越來越女性化。

    幽幽的歎了口氣的葉開淡淡的道:“如果你們想知道天行人的戰鬥力如何,從他們的自信程度就能看出來。”

    確實,麵對如此情況,稍微有點腦袋的人就不會衝出來,麵對百倍於自己的敵人,他們竟然不害怕。

    停了一會兒,葉開又加了一句,“隻要蕭哥在,天行兄弟們就永遠不會是失敗者。”

    葉開乍提起王蕭,錢飛頓時有種咬牙切齒抓狂的感覺,他自然知道廢他下身那話兒的人是誰。

    “你是說隻要有王蕭在,天行就永遠不會滅亡?”說著,錢飛竟然陰蟄的笑了起來。

    隻有柳溝知道錢飛有所憑仗,用膝蓋想想都會知道,憑借著近三千人要想滅了天行集團,那是癡人說夢罷了。

    這個時候,天行集團的門前,百名兄弟手持開刀山,猛得衝向清明會的人。

    清明會的人也不甘示弱,咆哮的聲音彼此起伏,陣陣的殺聲如同滔滔的江水一般綿延不絕。

    “砰。。。。。。”金屬般的震鳴‘嗡嗡’的在人們耳邊響起。

    衝在最前麵的兄弟們手中的開山刀猛的和清明會人手中的開山刀相撞,散發出絢麗的火花。

    同時,衝在最前麵的兄弟在攻擊完的一刹那,突然低頭。

    “噗噗噗。。。。。。”簡單的一個迴合,衝在最前麵的兄弟們飛快的後退,而後邊的兄弟們補了上來,他們手中的刀血淋淋的,刀上血水不斷的凝聚著,滾滾的鮮血在空中揮灑著,空氣中更是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簡單的一個迴合,近乎於完美的配合,同樣是對身後兄弟們的信任,五十餘頭盧在地上流動著。

    迸發的鮮血染紅了相當一部分人的衣服,滾熱的鮮血帶著鐵星味,慢慢在微涼的地上匯聚著,逐漸的冷卻下來。

    看到眼前的一慕,不止清明會的人心裏涼了下來,之前的熱情一掃而光,他們不得不認真的打量自己的對手。

    顯然,剛剛的配合看似簡單,其實危險之極,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天行的兄弟們受到牽連,考驗的不僅是眼力,同時也是手上的功夫。非是高手不可能完成。

    餘飛和沈雍奇也不是傻瓜近六千的天行兄弟中,就夾雜著近百名的黑組兄弟,畢竟,黑組做這種事情是極為擅長的。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錢飛不禁打個激靈,柳溝也眉頭緊皺的轉頭看向身邊的葉開。

    聰明的葉開當然知道兩個人想問什麽,“這不是天行最強大的所在,不過也可以反應出一部分的實力。”

    這句話無疑是一顆重磅炸蛋,讓本來心境無波的錢飛和柳溝不禁懷疑起來,天行的兄弟們還是人嗎?

    天行的兄弟們當然是人,如果讓黑組的兄弟們訓練近半年的時候,還是笨得像豬一樣,那果真就不是人了。

    雖然衝在最前麵的人不全是天行的普通兄弟,不過黑組兄弟中至少夾雜著一半普通的天行兄弟,上次江浙之行,讓這些兄弟大開眼界,迴來後更是學有所長,初次施展便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虛虛實實方才是兵家之道,餘飛和沈雍奇自然也不會將黑組全部的兄弟們派出去,其實,這更像是一場餘飛、沈雍奇和錢飛、柳溝下的一盤圍旗。

    天行兄弟們大龍初成,而執黑的錢飛和柳溝則在想著如何自損八百斬掉龍首。

    天行的兄弟們一擊即退,根本就沒有做出無謂的犧牲,畢竟生命是寶貴的,餘飛下的命令中也包含著保存自我這一條。

    五十天很兄弟退後兩步,在他們的前麵亮出一道扭曲的血線,血腥味逐漸從這條血線中透出出來,滾落的頭盧更是落在了路邊。

    清明會衝在最前麵的是手拿開山刀的五十兄弟,如今一擊之下,全部陣亡,這是給了他們當頭一棒。

    現在近三千人的清明會幫眾,手裏隻不過拿著一把彈簧小刀而已。

    而他們,也沒有要再次靠近的意思,前麵的人緊握著小刀,陸續有人將小刀擲了出去,目標直指天行的兄弟們。

    “哐啷哐啷。。。。。。”刀與刀之間撞出了火星。沒有一把小刀落在天行兄弟們的身上,畢竟,這些人可是戰鬥力強大的黑組兄弟們。

    如果換個角色,站在黑組兄弟麵前的是楊筱雨,這個可以稱之為千手修羅的女人,三千把刀,足可以取走三千人的性命。

    暫時的僵持讓三千清明會幫眾後的十位領頭人暫時鬆了口氣,即使作炮灰,也要活得久一些。

    “他媽的,給老子衝。。。。。。”一個細瘦的漢子站著說話不腰疼,喝斥的低吼著。

    “殺。。。。。。”本來應該起到反作用的這句話,顯然激出了清明會人的血性,他們不信邪,五十兄弟竟然死在了這些少年人的手中,而且幹淨利落的有些可怕。

    彈簧小刀對上了沉重的開山刀。

    ps:今天兩更,明天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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