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省,省立中心醫院傳出,警察廳長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想要真正的康複,至少要三個月的時間。

    文誌遠笑嗬嗬的看著電視節目,這幾天,全部是關於n市的報道,本來是黑道巷戰火拚,被廣為傳播成為,反恐演練,甚至八點檔節目都在反複歌頌n市警察的反恐能力,至於自己,更是頻繁出現在各大的媒體上,成為治下有方的好局長,人民群眾的好警察。

    最近幾天,j省前往江浙的幾個交通要道交通有些緊張,無論火車、汽車、甚至飛機,都被包圓了,讓許多人怨聲載道,大罵交通部門工作不利。

    j省前往江浙的高速路上,清一色的沃爾沃大巴車,一眼望不到頭的汽車,如同長龍一樣有條不紊的疾速奔馳著,對麵駛來的汽車,莫不放慢速度,觀望著。

    餘飛坐在最前邊的一輛奔馳s600中,探出頭來,迴頭看了一眼,長長的車隊,天行的兄弟們已經在車上度過兩天時間了,整整一萬兄弟,全部吃麵包,喝涼水,拉在車上,睡在車上,沒有一人叫苦,沒有一人叫累,自己心裏略微有些激動,微微歎息,喃喃道:“隻有蕭哥有這麽大的人格魅力。”

    江浙飛機場,三百身著黑西裝的少年匆匆下了飛機,沒有任何人帶行禮,急速的走出飛機場,機場口出租車,流水般一輛接一輛開了出去。

    三百人,集體到了一個集貿市場,不一會,每輛車上多了三把開山刀。

    所有的司機感覺腦後生風,背後有些濕露露的,鬆了鬆領口,語音有些顫抖,道:“今年的春天太熱了。”

    所有的少年人笑了,十分燦爛,漫不經心的安慰著出租車司機,甚至有些人拍了司機一把,淡淡道:“放心吧,我們不搶你的。”

    司機尷尬的幹笑幾聲,比哭還難聽,還難看,握方向盤的雙掌,感覺與方向盤之間的摩擦力,減少了許多。。。。。。

    男人,花兩塊錢買一塊錢的東西,他有用;女人,花一塊錢買兩塊錢的東西,她沒用。

    王蕭帶著任常平、張鋒和弗朗西斯跟在楊筱雨的身後,除了王蕭,其他三人麵無神彩,低著頭,左、右手都拎滿了大包小包,額頭微見細汗。

    楊筱雨依然健步如飛,先後逛了五座商城,三個購物廣場,現在,五個人正在逛著集貿市場。

    “老板,這個水晶項鏈多少錢?什麽,十五塊,你打劫呢,兩塊錢,我買了。”楊筱雨舉著一串水晶項鏈,對著陽光,看起來異常的炫爛。

    “小姐,我服了,真的服了,為了一串假項鏈你值得跟我砍一個半小時嗎,兩塊錢,你打劫我吧,我是兩塊二毛進的,還讓不讓我活了。”地攤男雙手一攤,一臉的苦相,無奈的傾訴著,自己從來就沒見過,這麽能砍價的漂亮女人,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就沒件低於兩千塊的,怎麽就這麽扣門呢!

    王蕭左顧右盼,吵鬧的集貿市場突然安靜下來,靜,落針可聞。

    地攤男茫然的看著四周,突然攤倒在地,下身一熱,焦黃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嘩啦,嘩啦。。。。。。”突然之間,防盜門關閉的聲音不絕於耳,地攤商戶四散跑開,甚至來不及收拾‘價值萬金’的賣品。

    地攤男哆嗦著站起來,看著鎮定自若的王蕭五人,聲音顫抖著,結巴道:“快。。。。。。快。。。。。。跑,黑社會來了。。。。。。”帶著一股尿臊味,地攤男拔腿就跑,結果被一群人擋了迴來。

    王蕭想走,沒有機會走,四麵八方,至少被千人圍住了,個個手上拿著西瓜刀,陽光底下,閃著亮白的光芒,偶爾反射的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千餘人,黃毛、紫毛、七彩毛、青毛、綠毛、老雜毛一應俱全,怪不得地攤男稱他們為黑社會,一千多人,奇裝怪服,手握明晃晃的西瓜刀,一臉惡相,見誰瞪誰,把他們當善男信女,上帝都給氣活了。

    一千多人,將整個集貿市場圍的水泄不通,個個目光冰冷的看著盯著王蕭,大多數人露出淫蕩的目光,似乎沒有想到,這裏還會出現一位絕色。

    王蕭眯著眼睛,冷冷的環視著千餘人,未等他們衝上來,鎮定自若,淡淡道:“走開,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生命隻有一次,不要讓你們的父母哭泣。”

    狂,實在夠狂,見過狂的,從來沒見過這麽狂的,人群中響起片片的譏笑聲,如同公鴨的叫聲一樣難聽。

    地攤男艱難的顫顫微微的爬起來,重新跪倒在人群前,抽泣著,哀求道:“各位好漢,不關我的事啊,你們放。。。。。。”

    刀光劃過,冰冷的刀鋒帶著太陽的光芒,一蓬血霧四散飄開。

    地攤男捂著脖子,急喘著氣,仍然出氣多,進氣少,不甘的盯著揮刀的中年男人,最終軟倒在地上。

    “我最恨沒骨氣的男人,媽的,整個窩囊廢,死了活該,媽的,廢物。”中年男人麵目猙獰,往地攤男身上吐了口吐沫,大腳狠狠的踩在地攤男的頭上,撚了又撚。

    千餘人,慢慢的,一步步的向王蕭五人壓迫過來,每個人都帶著獰笑,自作孽不可活,天行的老大就這樣死在自己的手裏,在道上,江浙的兄弟們一定會留下濃重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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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近了,近了,最前邊的人舉起了手中的閃亮的西瓜刀,將自己猙獰的眼照射的更加明亮。

    野狼幫、青龍會、百合會和金龍幫的老大們站在遠處的高樓上,每人一架軍用望遠鏡,看著逼近的人群,露出了放鬆的神情,異口同聲,淡淡道:“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如此簡單。”

    四個人對視一笑,轉身走下了高樓。

    楊筱雨嫣然一笑,輕鬆道:“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殺的男人,沒有男人能殺我,今天。。。。。。”

    任常平和張峰靜靜的守住王蕭的後方,冷眼看著隻有二十幾步遠的人群,雙拳緊握,唿吸慢慢的變得急促起來。

    兩個人刀裏來,血裏去,自然不懼,可是,讓他們擔憂的是王蕭,王蕭的安全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弗朗西斯站在四個人的中間,冷靜的看著四周的一切,這裏的人,要數他最弱了,習慣了國際監獄,自然也能適應這種壓抑的氣氛。

    “保護好弗朗西斯。”王蕭轉頭對著任常平和張峰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任常平和張鋒鄭重的點頭,蕭哥對兄弟向來仁慈,如今用這種生硬的口氣,弗朗西斯自然對以後的天行有著莫大的幫助,況且,他也是兄弟,是兄弟,就值得自己以命相救。

    王蕭從可降解的灰色大紙袋中抽出藍月唐刀,‘刺棱’一聲,拔刀而出,一人一刀,大步站在了其他四人的前麵。

    “再給你們一次放下刀的機會,麵對死亡,沒人可以後悔。”

    冰冷的聲音如同三九的寒風,讓千餘人打了個激靈,他們突然感覺到,獨自而立的王蕭不可戰勝,好些人已經有些害怕,不過看著身邊的兄弟,膽子又壯起來。

    “殺。。。。。。”千餘飛大步衝向了王蕭等人,在他們有些人的認知中,一人一口吐沫也能將王蕭淹死,老大們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了。

    王蕭表現的很靜,靜的令人發指,有道是,臨危不懼,人才也,臨危自若,帥才也,王蕭鎮靜的有些讓人發指。

    十步,五步,兩步,‘砰’刀與刀的相撞,刀光所過,衝在最前麵的人,手中的西瓜刀被王蕭一刀挑飛,落到了任常平的手裏。

    藍月唐刀又劃過一道圓弧,勢大力沉的刀讓衝在最前麵的人不甘的看著王蕭,捂住脖子,軟軟的攤倒在地。

    一陣涼風吹過,血腥味彌漫開來,讓所有人的人不禁打了個激靈,簡單的一刀,要了五個人的命,殺戮,簡單的殺戮。。。。。。

    千餘人頓時愣住了,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大部分人看著滿臉是血的王蕭。

    “殺。”任常平和張鋒同時爆吼一聲,單槍匹馬的衝向人群。

    任常平獨臂揮舞,雙目血紅,西瓜刀帶著太陽的光芒削過敵人的脖子,鮮紅的鮮血噴灑出來,讓這裏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鬱。

    張鋒左手握住一把西瓜刀刃,右手死死的鎖住一個中年漢子的喉嚨,拇指和食指深陷其中,滾燙的鮮血順著手指流了出來。

    兩個人一擊即退,他們沒有忘記,自己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弗郎西斯。

    弗朗西斯感覺自己的血液沸騰了,上兵伐謀,次而伐焦,善戰者,首攻其心,這與商道殊途同歸,彌漫的血腥味,讓自己對王蕭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麵對千軍萬馬,我自巋然不動,談笑間,牆魯灰飛煙滅,明知不可為,偏偏敢於亮劍。

    王蕭一發而不可收拾,獨自一人一刀,猛的縱身人群,刀光上下翻飛,自己跟老黑學過殺人的招術,為了殺而殺,藍月紫晗又是用刀的高手,自己明白了刀真正的含義,兵中霸者,無敵之兵。

    王蕭所過,人之即倒,滿身的鮮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敵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蕭感覺自己的雙手發麻,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殺,他的身前,無一人敢過。

    死在他手上的人,至少應該有五十以上,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永遠停止了唿吸,他的身前,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他。

    驀然迴首,弗朗西斯抱著小腿蜷縮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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