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天格外的怪異,天氣像三九天一樣,陰晴不定,淅瀝的小雨‘叭啦叭啦’的下著,刺骨的春風也讓大多數人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n市有頭有臉,甚至有些消息來源的警察,都知道紅莓酒吧內的人是天行集團的少年,即使iq比較低的人,也知道,這些殺氣騰騰的少年不好對付。

    小雨淅瀝,冰涼的雨點打在人的臉上,涼在心裏,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n市警察局的幾個領導大多都認識龐天護,甚至和他共事過,自然知道天行的事跡,看著匆匆而來的省級幹警,他們都圍到了文誌遠的身邊。

    文誌遠見自己被圍了起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環視了一圈,淡淡道:“不管天行怎麽樣,畢竟是咱們地盤上的人,不能讓外人欺負了,明白嗎?”

    幾個頭頭你看我,我看你,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文誌遠,一臉的迷惑。

    文誌遠現在明白龐天護為什麽會死護著天行,死護著王蕭。

    如今社會,關係淡漠的就像這完全由鋼斤、混泥土構建的現代化都市一樣,冰冷而又空曠,親兄弟都明算賬,偶爾出現那麽幾個活雷峰,還被認為是腦殘,甚至有人喧稱,雷峰出國了。

    天行集團,幾乎全部由少年人組成,領導核心年輕的讓人吃驚,可是,就是這樣一批人,擁有著比部隊更強大的凝聚力,凝聚力的強弱代表著戰鬥力大小,他們的凝聚力正是來自於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之情,‘兄弟’簡單的兩個字,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所以,龐天護死了,而且死得無怨無悔,自己呢,自己就會看著自己地盤上的人被外人隨便踩來踩去嗎,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低吼道:“媽的,拚了。”不是為了幫助天行集團,隻是為了守衛本地人的榮譽。文誌遠自我安慰著。

    幾個警察領導怪異的看著麵目掙獰的文誌遠,全部打了個激靈,不管是和誰拚,代價都是用鮮血來付出的,一個個的不禁稍微退後了幾公分。

    文誌遠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環視眾人,一個見證過龐天護殺人的大隊長對這種目光似曾相識,心裏咯瞪跳了一下,明顯的感覺自己心跳加速,有些喘不過氣來。

    “待會如果動手,我不管省廳下來的人怎麽樣,隻要是咱們n市的,他媽的,如果誰敢下殺手,下半輩子全給我迴家喂豬去。”

    文誌遠一口氣說完,整個人突然放鬆了許多,一顆心還是在加速跳動著,這麽多年的世故,今天總算爺們了一迴。

    n市幾個警察的頭頭暗地裏都吐了口長氣,紛紛轉身去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人,把子彈換成了橡膠彈。

    紅莓酒吧的正麵被裏三重外三重包圍了,隻聽到‘吱。。。。。。吱吱。。。。。。’急速的刹車聲,然後是‘嘩嘩’的跑步聲,核槍實彈的幹警們把n市本地的警察全部擋在了外邊,甚至直接推了出去。

    n市的警察們,憋了一肚子的火,媽的,以為自己是上邊下來的了不起啊,裏邊的人可要挺住,滅滅這幫人的威風,平時作威作福,老子早就看不貫了,哼。。。。。。

    “這裏我全權接管了,你的人馬上撤到外圍,我就不信收拾不了這群人渣。”楊希指著文誌遠,趾高氣昂的樣子,讓他頗為不爽。

    楊希頭發本來就不多,刺骨的春風吹過,又有幾棵隨風而落,遠遠的飄走。

    一千五百米外,楊家強靜靜的注視著那顆脫發的腦袋,唿吸平衡,手中的狙擊槍上下輕微的晃動著。

    藍月紫晗趴在楊家強的左邊,淡淡道:“收拾了這些條子後,我請你吃人體盛宴,那些日本娘們全是他媽的處女,殺殺人,跳跳舞,順便再操兩個,輕輕鬆鬆的玩個雙飛。”

    楊家強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道:“你手下的百人都是精英,放著不用,是不是兄弟我好支使,這次完了,非得痛宰你一迴不可。”

    藍月紫晗拿著高倍軍事望遠鏡,靜靜的看著不可一世的省級幹警,冷‘哼’一聲,他手的百餘人已經散開滲透進去,如果真要真刀真槍的大幹一場,誰滅誰還不一定呢。

    楊希看著紅莓酒吧裏的少年人,個個手拿開山刀,麵對外麵核槍實彈的警察悍然不懼,隱隱約約甚至有種殺氣騰騰的氣勢,心裏不禁納悶,就這些少年人,能弄出這麽大的哄動,拿著擴音器,怒道:“裏麵的人,限你們五分鍾內出來,要不然,全部以殺人罪論處,要判死型刑。”

    龍堂和虎堂的兄弟沒有一個人走去,手中的開山刀更是緊握,握刀的手青筋暴跳,隻待任常平和野狼一聲令下,就要衝殺出去。

    其實龍堂的兄弟背後都別著一把手槍,子彈上堂的手槍,隻是,王蕭吩咐過,不得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少用,畢竟,在中原,槍的管製是全世界最嚴的。

    龍堂的兄弟每個人心裏都清楚的知道槍裏有幾顆子彈,每個人都盤算著留下一顆,留下一顆給自己。

    “守住門口,蕭哥會想出辦法救我們的。”葉開站在龍堂和狼堂兄弟中間,大聲的說著,沒有人迴應他,眼睛都死死的盯著外邊的警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王蕭坐在天行辦公室裏,心裏何其著急,卻不能表現出來,靜靜的看著手裏剛打印出來的紙張,足有七八張。

    有錢上能買天,下能買地,中間還能買空氣;有錢能使活人閉嘴,死人說話。這七八張a4紙正是楊希和黃科長這幾年做的事情。

    零三年,j縣大案,死傷八十餘人,失蹤百餘人,黃科長置之不問。

    零四年,一個流串團夥來到j省,至少兩百少女被強奸,疑似楊希與他們有牽連。

    零五年,楊希在黃科長的介紹下,認識一個神秘人物,私下收取賄賂兩千八百五十萬。

    。。。。。。

    王蕭平靜的看著還纏著崩帶的肥海,淡淡道:“通知紫晗。。。。。。”

    “要幹了嗎,我也去,媽的,殺死這些狗娘養的。”本來坐著不語的肥海騰的站了起來,哪裏像個剛受傷的人,隨後就齜牙咧嘴的倒在的沙發上。

    “這件事完了後,你給我迴醫院住一個月,敢不聽醫咐,偷偷跑出來,不要命了。”

    “我不是著急嗎,兄弟們拚命,我不能隻看不做。”肥海小聲的說著,全身都疼,實在不敢大聲說話了。

    “讓楊希和你一起在醫院裏躺幾天吧!”王蕭說得很平靜。

    肥海打了個激靈,讓一個警察廳長在醫院裏躺幾天,可是一票大的,興奮的通知藍月紫晗。

    “hi,兄弟,這迴你得跑路了,讓一個廳長休息幾天,你有幾分把握?”藍月紫晗玩味的看著一千五百米外的楊希,長得就是幅欠操的模樣。

    “百分百。”

    五分鍾後。

    楊希臉色鐵青,靜靜的看著紅莓酒吧內的天行少年,喃喃自語,低聲道:“這幫賤民,還真他媽的是些硬骨頭。”沉吟了一會,鋼牙一咬,怒道,“將這些負隅玩抗的恐怖分子逼出來,膽敢反抗者,就地槍決。”

    圍在外圍的警察不禁打了個激靈,齊齊的看向文誌遠。

    文誌遠扔掉已經被小雨打濕的中華煙,怒道:“封鎖這裏的消息,天行的人沒這麽好對付,憑他們,癡人說夢。”

    催淚彈、煙霧彈如同室外的春雨一樣扔進了紅莓酒吧,濃烈的白煙冒出,整個紅莓酒吧伸手不見五指。

    龍黨和狼堂的弟兄們淚如雨下,可是,沒有一個人動一步。

    “操他媽的,有本事來給老子一梭子,搞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野狼揉著眼睛,淚水嘩嘩的流下來,咳嗽聲不斷。

    葉開同樣淚流滿麵,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苦惱,自己有事沒事找這罪受,後悔當初的決定,腦海裏靈光一閃,這紅莓歌廳後邊是一條長巷子,急道:“我們爬過窗戶,到後邊巷子吧。”

    任常平和野狼沒有更好的主義,摸索著走到樓下,小聲的吩咐著。

    省廳下來的警察冷冷的看著紅莓酒吧,心裏詫異莫名,即使他們這些受過訓練的人,也絕不可能在酒吧裏呆這麽長時間。

    “我已經很卑鄙了,沒有想到這些人比我還卑鄙,卑鄙的人鄙視他們。”藍月紫晗對著望遠鏡將楊希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裏,臉色逐漸變和凝重起來。

    如果裏麵的兄弟真的打死也不出來的話,就真的命不長久了。

    楊希的臉變成了紫青色,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凍的,冷冷的春風夾帶著春雨,也沒有讓他的腦袋清醒下來,怒道:“恐怖分子殊死抵抗,向裏射擊。”

    “噠噠噠。。。。。。噠噠。。。。。。”八六衝鋒槍的聲音不斷響起,一會兒,一梭子子彈打光了。

    “報告,裏麵的人都跑到後巷子了。”一個持槍警察快步跑過來,大聲說道。

    “兩頭包抄,全部剿滅。”楊希臉上的肉不斷的抽動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讓人看上去陰寒無比。

    報信的持槍警察本想說什麽,看到楊希的表情,打了個激靈,悶聲不響的離開了。

    “砰。”沉悶的響聲沒有引起任何的波動,楊家強和藍月紫晗快速的離開了一千五百米外的製高點。

    楊希捂著自己的心口,滾熱的鮮血噴湧出來,指著後街小巷,“有。。。。。。有埋伏。。。。。。殺了。。。。。。他們。”

    文誌遠看著倒下的楊希,吩咐道:“出來兩個人,把他送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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