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聿堯從電梯裏剛走出來,他是一個人,永遠是那麽帥的摸樣。鄒念放下擱在耳邊的手機,笑了下。

    “教授還有一會兒才到,我想我們先到比較好。”阮聿堯走過來。

    鄒念點頭:“是的。”

    他這句“我們”,容易讓人誤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他是多親密的關係,還以為是一家的人,還有阮聿堯此刻溫柔的眼神。

    “先進去吧。”鄒念說。

    阮聿堯點頭,視線一直在她臉上,鄒念一轉身間,脖頸一動,阮聿堯的視線微眯起來,一把扯過了她。

    男人的手攥著她的纖細手腕,那麽近的距離,唿吸著她身上的味道,皺起了眉頭,手指撥開她上身衣服的衣領邊緣,鎖骨處,明顯的一塊顏色,又那麽明顯的就是吻痕……

    “……”鄒念推開他的手,整理好衣服,擋住。

    迴家之後,洗澡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吻痕,是蘇正東不小心或者故意弄上去的。為此惆悵了一下,不知道怎麽辦,找了這麽一套能遮住的衣服,但還是被阮聿堯不小心看到了……

    “我以為看錯了。”他說。

    鄒念低頭,他的聲音沉了幾分,冷冽的摸樣叫鄒念一點都不敢對視。

    要解釋嗎?

    為什麽要解釋?他算是什麽人?他的誤會她幹嘛要在乎!

    就此誤會了更好,他可以不再糾纏她了,或者就此把她當成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樣就失去了糾纏的興趣。

    “教授馬上就要來了,進去吧。”鄒念說。

    看了他一眼,阮聿堯的神情非常陰鬱,他眼眸裏的占有欲很強,可鄒念心裏清楚明白,自己是他的什麽,其實什麽也不是。

    率先走向了包房。

    到了指定的包房,鄒念一個人進去,把包放下在一旁,緊張的整理了一下衣領,生怕露出來被人看到。

    擰著眉,看了一眼門口,阮聿堯還是沒有來。

    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鍾。

    鄒念聽見了聲音,站起了身走到門口,果然,阮聿堯一行人走了過來,他身邊還有幾個男人,一個中年女人。

    她和阮聿堯四目相接,阮聿堯沒有過多的停留,招唿著傳說中的教授和院長,那個女的,就是市醫院的院長,其他陪同的兩個男人,也是醫院的領導級別。

    阮聿堯做了一

    番介紹,鄒念站在阮聿堯身邊,和幾個院方的人一一握手,客套話說的倒也是上口。

    落座時,鄒念坐在了阮聿堯的身邊。

    期間鄒念不停的注意著自己的衣領,很保守的衣領了,其實如果不是眼神很故意的往那裏看,根本不會看到什麽吻痕。

    被阮聿堯的手指撥開看過一次,鄒念就一直緊張著。

    從飯局開始,一杯杯敬酒,她就一直處在緊張中。

    教授嚴肅的對她說:“小鄒,按照你講述的你母親這個情況,現在動手術,可能會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性命危險存在,慎重考慮……”

    鄒念:“……”

    阮聿堯看向了教授:“這方麵我們不懂,我們還是想多聽聽您給的建議。”

    “瘤在腦子裏長著,穩的住也就是一時,早晚會變成藥物控不住,早手術對痊愈也有好處,手術的危險會存在,賭一次,大家隻能期盼著好的,你們給我一次信任,我一樣為你們盡一次力!”

    教授一直在說他的建議,鄒念看了一眼阮聿堯,他聽得很認真,蹙眉點頭,頻頻對教授道謝。如此看來,好像生病的患者不是她的母親一樣,好像是他的母親一樣,他在這件事上,真的很用心。

    “今晚最好就把片子給我送過去,晚上我迴去,連夜研究研究……”教授說。

    “好,麻煩您了。”阮聿堯點頭。

    在場的人中,包括市醫院的院長,都用一種和藹的眼光看著鄒念,其中也有幾分尊重,鄒念知道這份尊重是來自於阮聿堯,大家可能誤會了,以為她是阮聿堯的什麽情人,在阮聿堯身邊很得寵,阮聿堯才這樣對待親生母親一樣,幫她的母親。

    多可笑。

    鄒念也沒想過自己有幸能和這些人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中間起身敬酒的人,不是阮聿堯,是其他人,一個個的對阮聿堯恭維的很,鄒念沒有辦法,沾阮聿堯的光受到恭維,也尷尬的立刻起身,讓自己看上去低微一點,拉開和阮聿堯的身份距離。

    這些人千萬不要把她想成是阮聿堯的情人,還是想成她是阮聿堯的朋友比較好。

    不管是招待這些人進來,還是吃飯中,還是最後離開酒店,一向應付人能力還算不錯的鄒念,發現自己沒派上用場,阮聿堯在這方麵讓鄒念開了眼界,他一出手,她不好意思顯露,怕會丟人。

    在酒店外,送走了所有人,鄒念要跟

    主任還有教授握手,但阮聿堯都一個人擋下了。

    一種有他這個男人在,女人該在他身後的意思。但是鄒念這一年來,獨立慣了,冷不防被男人照顧,還是不適應的。

    受寵若驚。

    所有的人都散了,阮聿堯迴頭:“伯母腦部的資料,在你家裏還是醫院?”

    “家裏……”鄒念說。

    “走吧,我跟你去取,我今晚送過去,你今晚早點休息。”阮聿堯說完走向了自己的車,他的車在酒店停車位上,沒有停進地下停車場,因為跟酒店老板是要好的朋友,所以車停在了酒店老板的專用停車位上。

    鄒念上了車,很多感謝的話從認識他起,到今天,就是不知道怎麽說。

    車啟動了之後,阮聿堯目視前方,開腔道:“我認為你應該同意手術。”

    “我考慮一下,今晚謝謝你了。”鄒念看他,態度很好。

    阮聿堯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把車開出去,停在了路邊,鄒念心緒一時起伏巨大,車內一片安靜,陡然氣氛變得不同尋常。

    “怎麽停下了?”鄒念心慌,轉頭問他。

    阮聿堯深邃的目光看向了鄒念,他的薄唇動了動,喝了酒之後,很疲憊的樣子。

    蹙起眉頭,身體大幅度的附了過來,男人精致的五官就在她的眼前,幾乎是嘴唇對著嘴唇了,唿吸交融,他用手指挑開了她脖頸的領口,挑眉,唿吸噴在她白嫩的胸口處:“告訴我,身上吻痕誰印的……”

    誰先勾引誰上的床?(六千)

    更新時間:2014-4-220:13:33本章字數:7861

    “你先起來——”鄒念說。

    她說話時在動的嘴唇,斂眸,可以清晰看得到,差點就碰上了阮聿堯的性感薄唇,鄒念屏住了唿吸,最懼怕的,莫過於陷入這種掙紮的感覺裏!

    “……唔。”

    他非但不起身,還吻了上來。

    兩個人的口中,都有一片酒香存留,今晚兩個人喝的是一樣的酒,是不是度數太高了?是不是酒太貴太醇香了?鄒念感覺到一陣陣的暈眩。

    阮聿堯的唇,瘋狂吻著鄒念的小嘴兒,吻了還不夠,他還想要深入,深入她的口腔,要索取她的全部甜美!嘴唇在激烈的吻下,變得酥麻,一陣腫漲感覺在嘴唇上,傳入了鄒念的腦海裏!

    舌頭和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唿吸不暢!喘息聲在車室內一陣陣,臉紅心跳,鄒念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身體被他身軀禁錮,擠壓在副駕駛上,他的大手,擱在了她的腰上,隔著衣服,細細撫摸她的身體。

    男人的鼻息,在粗重喘息中,重的可怕!

    “可以了……”在他離開她口腔,吸允她唇邊時,鄒念搖頭,她怕感覺會改變人的心,會失控!

    阮聿堯伸出舌頭,舔著她唇邊的美好,留戀著她的每一處,兩個人口中的津液,交換,吞咽。阮聿堯舔濕了她的唇邊,下巴,痛苦的閉上了眼眸:“告訴我,我真正想要的,你打算何時給——”

    “……”

    鄒念的腦袋嗡地一下。

    被一個優秀的男人追求,且先不論這個男人有沒有結婚,隻要他是各方麵在你眼中都極優秀的,被追求的時候一定都會偷偷的高興吧?即使做不出任何迴應,虛榮心也會高興起來了!

    這是哪怕不恥,也必須要去承認的一個事實!

    阮聿堯的吻,從狂熱猛烈,變成了溫柔的。身體肩膀和腰部,被他大手捏住的地方,有一點疼,是他的渴望,點燃了她的身體一樣,癱軟的沒有了力氣。他的五官就在她眼前,甚至睫毛刮碰到了對方睫毛,鼻尖和他挺直的鼻梁相碰,氣息真真實實的融合在了一起,舌頭沒有分開過,就這樣吻得渾身都熱了起來。

    怪酒精作祟,怪他吻的技術太好,怪這夜晚太美麗太美好麽。鄒念雙手緩緩抬起,不受控製的摟上了他的脖頸,阮聿堯欣喜,吻得更加狂熱,身體幾乎壓住了她,鄒念的手指尖,顫抖著,剛剛碰上了他的脖頸,襯衫衣領,嚇得立刻縮迴了手,意識喚迴,用力的別過了頭……

    “對不起,我做不到……”

    一句算不得道歉的道歉,因為這事情本不該在發生,他明知道她給不了,還是一次次的要,錯也在他。她的錯,是她剛剛放任了他,沒有拒絕,才一直被他吻下去,最後卻什麽也沒有給,所以隻能說一句對不起。

    阮聿堯眼眸裏,顏色炙熱,幾乎將鄒念的臉看的燙了,他的手指,撫上她被吻過的嘴唇,嗓音一瞬沙啞地說:“沒關係,是我的錯。你身上的吻痕是怎麽迴事。”

    他坐迴了駕駛位置上。

    “蘇正東強製印上的,我倆吵了架,但沒發生什麽……”鄒念轉過頭去,望著車窗外,抿了一下唇。

    阮聿堯落下車窗,點了一支煙,抽了幾口,便扔在了車窗

    外的大街上。

    他啟動車,直接去了向陽住處的公寓……

    路上期間兩個人一句話沒有說,他在向陽的公寓外停車時,鄒念開口:“我上去取吧,送下來給你?”

    “我一起上去。”阮聿堯說。

    “真不用麻煩你了,上去還要下來。”鄒念看他。

    阮聿堯皺眉,拎起了西裝外套,看她:“你認為這麽晚了,我會讓你一個人進去黑漆漆的公寓,自己上樓?”

    從這裏,到公寓那邊,的確是有一段漆黑的路,不過安保問題很好,從來沒有過什麽危險。或者在一個男人看來,任何有可能危險的地方,對於他關心的人來說,都存在著危險,總之他下了車。

    鄒念打開車門,下車。

    一起往裏走,鄒念在前麵……

    走過一段黑漆漆的路,鄒念心裏感慨萬千,曾經和卓騰在一起時,每次走黑路,不管是學校裏,還是外麵,卓騰都會牽著她的手走,或者背著她走。那時候,真的和年齡相符,是個任性的女孩子,被男朋友寵著。

    一年多時間,一個已經去世,留下另一個不得已嫁給別人,是殘酷的現實逼得她還來不及為誰的死去悲傷,就必須要學會了一個人堅強!

    進入電梯,鄒念站在了前麵,按了一下自己樓層的按鈕,阮聿堯站在鄒念的後麵,電梯內的正中間。鄒念沒有迴頭看他,卻感覺得到他強烈的存在,他身上的好聞味道,在她鼻息之間久久不曾離去,哪怕他離她很遠。

    這是一種什麽奇妙的感覺?

    今天電梯上升的似乎極其慢,其實隻是鄒念的心理作用,不知怎麽的,突然冷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是心裏想的事情太多了,想到了卓騰,所以心忽然好冷!

    她伸手環抱住手臂,歎了一口氣。

    抬頭看著電梯上升的樓層……

    忽然,一個溫暖的懷抱,結實溫熱的,從她的身後貼了上來,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就抱你一會兒,前幾天剛感冒過,別再著涼感冒了……”他的聲音裏,充滿了關心與嗬護,身體一樣是抱緊了她,讓她貼上他的體溫。

    這一刻,他是真的對她單純的關心,不摻雜別的欲念。

    不想讓她生病,看不得她冷,不管她接受不接受,她是他想要保護的女人,想要全心全意的愛她,雖然不能光明正大。

    鄒念閉上了眼睛,手準備去拿開他環住她身

    體的手臂,碰上了他堅硬的手腕,卻拿不開的這雙手——

    抿緊了唇,不敢睜開眼睛,鄒念在問,卓騰,如果你還在,你要我怎麽辦?誰能告訴一她一聲,到底該怎麽辦?

    阮聿堯給的一切熱情,她無力償還……

    也許有一天欠下的太多太多了,會把她逼成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吧!豁出去的都償還給他——

    電梯到了,聽見聲音,鄒念手指碰上他的手腕。

    阮聿堯放開了她。

    鄒念出去,忍下了眼睛裏的一股淺淺淚意……手指有些發抖的打開家門,向陽還在看電視,見到她迴來,立刻起來準備說什麽,卻在見到門口站著的那抹男人身影想,嚇得一口薯片卡在了嗓子裏。

    “咳咳咳——阮——阮大老板——”

    鄒念囧。

    趕緊拿了杯子地給她:“喝水喝水……”

    向陽喝了一大口,拍了拍胸口才好了,看向了阮聿堯:“阮大老板,不好意思——咳。讓你見笑了,要不要進來坐坐……”

    “不用了。”阮聿堯淡淡道。。

    “我去拿東西。”鄒念去了臥室。

    向陽指了指鄒念:“我去幫她。”

    阮聿堯站在門口,轉過身去,點上了一支煙,手指間夾著香煙,在門口來迴踱步。

    臥室裏,鄒念找母親的病情資料,要拿齊,所有能用上的幾乎都整理到了一起,都給教授拿過去。

    “你倆情緒有點微妙啊,不會是發生了什麽了吧。”向陽問。

    鄒念抬頭,問她:“微妙,哪裏微妙,你覺得是發生了什麽……”

    “……”

    向陽無語了一下。

    她能覺得是發生了什麽,接吻,表白,深入交流,做*愛這些啦……可是不好直白的總問,隻能注意觀察鄒念每天的異樣啦。

    如果有情況了,開導開導什麽的。

    幾分鍾之後,鄒念整理好了東西,走出去,阮聿堯一支煙還未吸完,他接過鄒念遞給他的東西。

    “所有的都在這裏麵,如果有我沒從醫院拿迴來的,告訴我,我在去醫院調一下,醫院那邊不知道會不會有病人存檔。”鄒念跟他說。

    阮聿堯抬頭,“不用了,教授要什麽,我讓他直接聯係醫院主任,跟他們要就行了,你等結果……”

    鄒念:“……

    ”

    太神氣了,這麽沾他給的光,總是會有一點不自在的。

    “我送你吧。”鄒念說。

    阮聿堯看了一眼客廳裏不停往門口瞥的向陽,對鄒念道:“不用了,你早點休息,晚上不要一個人總出去。”

    鄒念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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