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鄒念坐在了沙發裏,盤腿一臉好奇的問她:“離開之後,你們都幹什麽去了。發生了什麽,說了什麽?”

    “他幫我聯係市區院內特邀的教授,我為了感謝他,請他吃了飯,雖然我沒付錢。後來……”鄒念把住院,和出院,還有買水果的事情都告訴了向陽,沒必要隱瞞,鄒念所有的心事,也就這一個傾吐的對象,跟向陽說話,就好比在跟自己的心說話,差不了多少。

    唯一差的一星半點,是一些羞於跟朋友表達的想法,不敢張口的,怕被瞧不起,怕被鄙視,即使和對方的友情真的達到了跟自己的心一樣重要。

    向陽掰著手指數算著:“又幫了你,帶你吃飯,那不能算你請客的啦!然後又去醫院,醫院裏呆了這麽久?還給你挑選蘋果……”

    “你喝多了,早點休息去吧。”鄒念推她。

    “我喝多了但是我已經醒酒了等你等得,現在就是胃裏難受,腦袋什麽事情都明白的很!”向陽轉頭眼神逼問她:“出去一下午,到天黑迴來,其中的時間這麽充足,敢說你們沒有找個地方上*床嗎——”

    “噗——”

    鄒念抱著溫水杯子直接噴了。

    “上床上床,你當這是吃飯那麽簡單的事情麽?”鄒念踢了她一下:“無恥的家夥,我告訴你,我和他即使走得近,也絕對不會走到他的床上!”

    “攔不住他阮聿堯惦記著上你的床啊……”

    向陽一句話,說的鄒念語塞了。

    鄒念先迴了房間睡覺,快要睡著時,向陽走了進來,掀開她的被子,把一個大紅蘋果塞進她的被窩裏,“你那個一夜男人給你買的,摟著睡才對得起他哦……”

    “啊——向陽——”鄒念尖叫一聲。

    向陽已經跑了出去。

    雖然已經是夏天了,可是室內並不熱,開著空調,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大蘋果就往她這被子裏塞,直接塞在了她胸部,冰的她難受。

    拿起蘋果,舉起來反複看了看,鄒念無奈,搖頭:“到底要怎麽辦呢……”

    次日清晨。

    鄒念還沒起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董助理打來的,問了一句,市醫院教授的事情,說周一再辦,可不可以?

    “可以,我不著急,什麽時候都可以的……”鄒念覺得董助理太可氣了,趕緊說了好幾聲謝謝。

    “好的,鄒小姐您先忙。”董助理掛斷了

    。

    不多時,鄒念接到了阮聿堯的來電,他說:“那位教授星期天沒有時間,要星期一我這邊安排,具體見麵時間,我再通知你。”

    “好。”鄒念答。

    “感冒,好一點了沒有。”他問。

    鄒念立刻說:“好了,已經好了……昨天打的一針很有效果。”

    “如果有時間,就去鞏固一針。”他道。

    鄒念:“知道了……”

    兩個人的聊天結束的時候,向陽賊賊的站在鄒念臥室門口:“我怎麽有一種預感,我這小公寓,要留不住你這隻蛻變的大鳳凰了呢。”一邊手指按著麵膜,一邊說要出門一趟,不敷個麵膜不自信。

    鄒念躺下懶懶地聲音說:“你想多了,我現在就是一隻小麻雀,鳳凰什麽鳳凰,即使老了那天,也變不到哪兒去,頂多也就是個老麻雀……注定了是一身不鮮豔的顏色。現在認識阮聿堯,僅僅隻是認識而已,能說我去了一趟好萊塢拍了張照片,我就是好萊塢的明星嗎?”

    “你總是忘記一件事實,去好萊塢拍了一張照片那你的確不是明星!可阮聿堯不一樣,他可是你一夜的男人,換做是我,早就上了!反正他和他老婆關係不好!”向陽一時口快地說,說完方覺哪裏不對。

    鄒念:“……”

    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

    向陽現在變得表麵大大咧咧,是過去受過傷了,向陽那時並不知道對方有家室,在一起了,後來知道,愛的很深,被整天罵是小三兒,遭到那人妻子的恐嚇,向陽嚇得一度精神出現過輕微問題,最後心理醫生經過長時間的開導,把正常的她救了迴來。

    向陽恢複之後一樣說,不要跟有家室的男人曖昧,遭罪的是自己,如果知道對方有家室,打死她也不會跟那個男人從曖昧走到一起。

    鄒念知道,向陽想要忘記過去,向陽已經不愛那個男人了,但是向陽的性格外柔內硬的類型,她心裏不服,怎麽在那個已婚男人身上栽了個跟頭!

    現實中,鄒念身邊最好的朋友親身經曆這種深刻痛苦,所以,鄒念對阮聿堯,是心裏畫著很清楚的界限的。

    向陽出門後,鄒念也起床洗漱了。

    打車,迴了蘇家,已經好些天沒有迴來。

    蘇家的保姆阿姨在,鄭瀾也在,鄭瀾見了鄒念,並沒有說話,隻是抬了抬眼,鄒念即使不想跟這家的人對話,但也要堅持說出來:“媽

    ,我來收拾我的東西,搬出去我朋友哪裏住,那邊上班也方便。”

    “去吧。”

    “嗯……”鄒念轉身,上樓了。

    保姆阿姨忙碌著,搖頭,偷偷的歎氣。

    鄭瀾戴著眼鏡,喝著午茶,在一樓翻書看……

    鄒念走上了樓梯,這都中午了,看樣子蘇正東是不在家,一般,周末蘇正東會去外麵玩,星期五就開始玩兒通宵,星期六一天都未必見人影。

    打開了自己的房間。

    找到了一個旅行箱,打開之後擱在床尾,打開衣櫃,把幾件還會穿的衣服裝了進去。裝了一半,想起抽屜裏有一些小東西,也要拿走,怕磕壞了,就裝起來塞在了衣服的中間。

    一個水晶儲蓄罐,是卓騰送的新婚禮物。

    小心翼翼的,鄒念放了進去,儲蓄罐並不值錢,是卓騰的一份心意,他祝福她和蘇正東,能儲蓄滿滿的幸福在裏頭,不枉他痛苦放手。

    流著眼淚接下的。

    鄒念失神中,餘光看到,臥室的門口站著一個身影,身穿一身睡衣,質地極好的料子,隨便的睡衣,也被他穿出了一股迷人的高貴氣質,公子哥風範都在他的眼角眉梢,還有那好看的唇角上盡顯。

    “這是幹什麽……”他緩緩走了進來,聲音不悅。

    鄒念合上箱子:“搬走。”

    “誰讓你搬走了?”蘇正東抓住她去合上行李箱的手,男人白希的手指,牢牢攥住了她的手,不準她動彈一分!

    “蘇正東你放開,我搬走不搬走你已經管不著了!”

    鄒念大聲的跟他爭執,希望他媽鄭瀾聽見上來,阻止一下她這個處處為難她的兒子,鄒念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得罪他了,和他婚前到婚後,這個少爺,對她完全是天翻地覆的態度變化!

    阮總,我剛才看到了鄒小姐

    更新時間:2014-4-220:13:32本章字數:5089

    蘇正東攥住鄒念的手,唇邊綻放一抹高傲的笑,男人手指摩挲著手中的女人小手:“要我再次提醒你一遍麽,你嫁給我了,姓蘇了,鄒念,想離婚了,想改嫁了——你得老子先說同意,知道麽!”

    “你這個神經病——”鄒念咬牙切齒的看他,四目相對,鄒念的另一隻手摳上了他的手背,在他的手背摳出了很深的印子。

    蘇正東但笑不語,就是一個不放。

    “我一定要搬走!蘇正東,你別跟個小孩子一樣!協議已經簽了,你媽也同意我和你離婚,離婚不離婚現在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如果我有能力讓工程開工,你就要說話算話,否則我會拿著協議告你!”

    “告我吧,最好你能把我告死——我就再也不會糾纏你折磨你了!你也可以做到一眼都不留戀我的屍骨,隨己意改嫁之後把你的名字冠上他人之姓,和他一起來我墓前報複我吧!!”蘇正東銳利的眼眸緊盯鄒念,男人斂眸,望著自己被她摳出了一點血跡的手背,他憤怒這個女人對他的狠,為什麽對他這麽狠?

    有時候他搞不懂了,既然已經變成這樣了,還在猶豫什麽,離婚難道不是兩個人之間最好的選擇麽?

    不離,是還不甘?

    還是,依舊在愛她?

    也許是後者——

    鄒念生氣,從來對峙不過他,短短的指甲不知不覺中,摳的他手背更深……他仿佛不覺得疼,望她,說道:“摳吧,反正婚前婚後你隻會不停傷害我,讓我心都疼死了,我還在意這點皮肉傷麽。”

    “蘇正東,你說反了,我們到底是誰傷害誰?!”

    蘇正東逼近了她一步:“要我把一些話直白的說出來?說出來了也許就真的不太好了。你不要臉,可是我還要臉!如果沒有一個讓我恨你的原因,我會放著你一直不碰?!如果不是你已經髒了,婚後我會這樣對你?!鄒念,你若是老老實實的,我會一直好好的愛你,可你背叛你的丈夫,你想過後果嗎!”

    他帶著淡淡感傷又強硬的語氣,讓鄒念皺了眉。

    “我怎麽了?”她聽出了什麽,質問他:“你把話說清楚了!我到底怎麽了?!”

    “……”

    看到鄒念這樣問,忽然,蘇正東神情淡了,忍了許久不想說,不想她知道,蘇正東也不想告訴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裏知道,和自己親口告訴自己,這是兩種感覺。

    他搖頭:“那都不重要了,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鄒念大聲的問他:“什麽叫我髒了?什麽叫我背叛了我的丈夫?蘇正東,話你不能這麽說,你指控我了你要拿出證據!否則這話讓我聽見了我不服氣!你憑什麽詆毀我——”

    “詆毀?”蘇正東再上前一步,把她推向了大床上,雙臂瞬間用力攥住了她的一雙手,壓在床上,用了力道,白希脖頸凸起了青筋,蘇正東一條腿擠進鄒念的雙

    腿間,雙手按著她的手心在被子上,十根手指強製與她的十根手指交叉而握:“讓我看一看,你還是不是有你可笑的第一次,鄒念,這是你不見黃河心不死——”

    他俯身,直接吻上她的脖頸……

    “滾開——”鄒念掙紮,一歪頭,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蘇正東“嘶”地抽氣一聲,閉上了眼眸,失望——放開了她!

    他舔了舔薄唇,頹廢地站起了身,喉結上下滑動,盯著床上的鄒念狠狠的咬牙:“幹什麽,不敢了麽。”

    “憑什麽你說看我就讓?”

    “我是你丈夫——”

    “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我不同意!”蘇正東說。

    鄭瀾走了上來,聲音非常不悅:“我在樓下聽了半天了。”

    鄒念沒有打招唿,靜等這個婆婆有什麽指示和訓斥。

    蘇正東看向了自己的母親,皺眉:“上來幹什麽,兒子和兒媳說話,以後您一個當婆婆的,還是不要聽了……”

    “你們正常聊天媽不管,可這越說越不像話了!”鄭瀾責怪的聲音,眼神也看向了鄒念:“我不知道你嫁進來的目的是什麽,渾身是刺兒的到了這個家裏,你怪正東?你也不看看你當妻子的合格不合格!搬走就痛快的搬,拿了你自己的東西就行了,磨蹭什麽,磨蹭到正東醒了攔著你?!”

    鄒念:“……”

    她站起身,望向婆婆:“媽,我磨蹭了?總共進來不到十分鍾,一大半的時間在跟你兒子吵架,進門之前,誰告訴我他在家了?知道他在家我不一定會來!”

    鄭瀾無話可說。

    指著鄒念:“快點走——我歲數大了,不想聽見這個家裏吵架!”

    “……”

    鄒念轉身,整理了一下箱子,準備關上拿走。

    “我不準你走——”蘇正東一把搶過箱子,雙手舉著箱子就摔向了床的那邊,“砰”的一聲,箱子被摔得老遠。

    裏麵的東西,全部都掉了出來……

    衣服,易碎的東西,全都摔了。

    碎的最厲害的東西,就是那個卓騰送他的最後一樣禮物,儲蓄罐,裏麵有幾個硬幣,一毛的,五毛的,無聊時隨手扔進去的。

    鄒念走了過去。

    蹲下身,剝開碎片,看到硬幣撿了起來其中一枚,是一枚很新很新的,是

    卓騰放進去的……這算卓騰的遺物吧?鄒念覺得是,她很珍惜的一樣東西。

    卓騰走了,走的那麽突然,除了這個儲蓄罐,一枚硬幣,似乎什麽都沒有留下給她。

    蘇正東雙眉緊鎖。

    他一時被母親的咄咄逼人,鄒念的一心想走,氣的發怒。他不知道那裏頭有這個儲蓄罐,碎了,念念很傷心?

    蘇正東走過去。

    站在了鄒念的身後,伸手,碰了一下她的柔軟發絲:“對不起,我不知道它在裏麵。忘了吧……都一年了……”

    “他是阿貓阿狗麽。”鄒念低低的聲音,哽咽了。

    鄒念把那一枚嶄新的硬幣撿了起來,儲蓄罐使用一個袋子裝著,袋子的口沒有係,用袋子裝一下隻是隔開衣服和儲蓄罐接觸,硬幣從袋子的口摔了出來。鄒念拿起袋子,裏頭是大片的儲蓄罐碎片,她把這碎片拿走了。

    “……”

    蘇正東表情痛苦。

    鄭瀾叫了一聲樓下的保姆阿姨,上來收拾一下這個房間,從裏到外的收拾!

    鄒念走下樓,聽見了,或許鄭瀾這就是說給她聽的。

    從裏到外的收拾,對她這個兒媳的侮辱,從她進門那一天,一直到她出去這家門的這一天!

    蘇正東轉身,要下樓。

    “幹什麽去!”鄭瀾攔住。

    “我去跟念念說幾句話——”蘇正東繞開母親,直接穿著睡衣追了出去,鄒念剛走到院子裏,就被跑出來的蘇正東一把扯住了手,牢牢的抱進了懷裏。

    “不要走……”他低聲請求。

    鄒念搖頭,手中拎著那麽一個小小的塑料袋子,空手來的這個家裏,空手離開的,什麽也沒帶走。身體被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裏,他太用力了,導致她唿吸的時候竟然喉嚨感覺到了疼痛,艱難地說:“正東,我們沒有一點可能,離婚是唯一的出路。”

    “我不答應離——”蘇正東對視她,那雙眼眸裏很紅,吻住了她的嘴唇。蘇正東吻她沒有吻的很深,怕驚到了她招來她的拒絕和抵觸,隻是嘴唇碰在了她的嘴唇上,聞著她的女人氣息。

    當初對她動了念想時,不管出去吃飯還是出去玩兒,她總是坐的距離他很遠很遠,遠的他情緒低落。因為她有男朋友,卓騰。所以,他接觸不得,偶爾卓騰不在,他來的早了一些,製造一些機會跟她挨著坐,他就常常失神。

    坐在她身

    旁,盯著她白希的脖頸,尤其是她低著頭擺弄手機的時候,他可以肆無忌憚又鄙視自己的去欣賞她的肌膚,和她身上散發的好聞女人味道。低頭,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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