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你放心吧,誌旭現在已經沒事了,也迴來上課了。我姐……我代她向你道歉。真的很對不起。”

    “沒事,其實你不用夾在我們之間為難。”

    幼幼輕輕靠在學校花園裏的長椅上,這樣涼爽的風,這樣安靜的校園,這樣美麗的秋天,世人卻總是賦予它悲傷的氣息。

    “幼幼你知道嗎?我去你的博客你看過,我看到了你那句‘我隻是想有一個相信我的人而已’。我願意做那個相信你的人,因為我也需要一個向你這樣值得我相信的人。”

    其實,在寂寂的心理,有個沒有說出來的原因是,那天,在送幼幼去了醫院後,從幼幼爸爸那兒,聽到的關於幼幼的可憐的生世。寂寂一直覺得,她是全世界最不幸最不幸的人了,可是原來,幼幼是比她更不幸的。

    “謝謝你,寂寂。”

    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幼幼接了起來。

    “喂。”

    “是曾幼幼吧,你朋友欠我一些東西,現在在我這兒,他說他的保險櫃的鑰匙在你那兒。你是不是要過來趟?”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幼幼摸了摸包包,鑰匙還在,這就好。

    “你不知道,可以,我現在就在郊外的別墅裏。如果你不帶鑰匙過來,我就直接把保險櫃帶走,至於裏麵丟了什麽東西,那我就不負責了。”

    “好,我馬上來!你等我一小時。”

    “我等不了那麽久,半小時。”

    “好,我盡快。”

    雖然知道從學校到郊區半小時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幼幼不想爭那麽多,還不如爭分奪秒地趕過去。

    “幼幼,你去哪……”

    急忙追上去,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她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寂寂,我有事,你迴家吧。有空我再跟你聯係。”幼幼邊跑邊說。

    “不,你去哪裏,我也要去!”

    寂寂固執得跟在幼幼後麵,幼幼無暇管她,隻得讓她跟著。

    匆匆跑出校門,幼幼想直接越過馬路,搭停在對麵路上的一輛出租車。

    穿越馬路時,她慌忙向四周看了眼就跑,不料剛跑出兩步有一輛小轎車從左邊衝了過來,跟在後麵的寂寂以為幼幼這次在劫難逃,嚇地大叫了一聲“幼幼”。卻不料小轎車在就要撞上幼幼時猛地減速,車子停了下來,幼幼一驚,嚇倒在了地上。

    “幼幼,幼幼你有沒有被撞倒?”寂寂連忙蹲在幼幼旁邊,上下打量著幼幼。

    “沒,沒事。”驚魂未定的幼幼搖了搖頭。

    “小姐,您怎麽樣了?”年輕的司機也連忙下車來問道。

    “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司機邊說邊幫著寂寂扶起幼幼,一臉誠懇的樣子。

    “我有事,先走了。”幼幼來不及整理身上的灰塵,繼續向對麵跑去了。

    “幼幼……”

    經過四十分鍾的車程,幼幼和終於趕到了郊區的別墅外。這棟別墅是諸桁用一顆磚石換來的,至於那顆磚石的來曆,幼幼從來不多問。

    別墅並不是很大,但很獨特。花花草草種的很齊全,又很安靜,幼幼很喜歡來這裏度假。

    “幼幼,你來這裏幹嘛?”寂寂環顧四周,她越發覺得幼幼的生活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那麽簡單的。

    “寂寂,你別進去了,在外麵等我吧。”

    說完,幼幼便往裏麵走了,寂寂本想跟上去的,但幼幼馬上轉過頭來說:“你別進去。”

    獨自一個人走進了別墅的大門,走進大廳,裏麵一片狼籍。地上到處都是啤酒瓶,煙頭。唯一有生氣的,就是倒在沙發上傷痕累累的諸桁。

    “諸桁。”幼幼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

    “幼幼,你終於來了。”諸桁睜開眼睛,立刻有了活力,他勉強著支撐起這個身體。

    “他們,人呢?”幼幼看看了空蕩蕩的四周問。

    “他們走了。”

    “是誰?你們得罪了誰?”

    “就是那天晚上逼你喝酒的那個臭小子艾離,真他媽該死。對了,鑰匙還在你那吧,那個保險櫃的鎖是糖糖研究了十幾個月才研究出來的,他說沒有鑰匙誰都打不開的。”諸桁興奮地笑了起來。

    “鑰匙。”幼幼連忙打開包包的拉鏈,在包包裏一直翻著。

    “怎麽?不會是找不到了吧?你好好找找。”諸桁急切地皺起了眉頭。

    “不會的……”幼幼邊找邊迴憶,那把鑰匙天天和她寸步不離,她每天都會看一遍的,隻有剛才寂寂和那個司機碰過她的。

    “怎麽了?真的找不到了嗎?”諸桁站起身來俯視著幼幼。

    “對不起……”幼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低著頭,不敢看諸桁的那眼睛,“剛才,出了點意外,我不知道,他會那樣狡猾的……”

    “不要解釋了,你隻要說,鑰匙,現在是不是在他手裏?!”

    “應該,是的。”幼幼不想隱瞞自己的罪過,那個保險櫃的價值,是她所不能猜想的。

    “你……!”諸桁掄起拳頭,就快碰到幼幼的身體時,停在了半空。“你知道那個保險櫃裏放的是什麽嗎?那個保險櫃裏的價值足夠買下一座島嶼,足夠讓糖糖成為一個傑出科學家,也足夠讓我們坐一輩子的牢。

    “……”幼幼深深的知道,那些“足夠”是她用生命,用一切都彌補不了的。諸桁他們給她的信任和權力,也是她用生命都無法償還的。

    “你說,鑰匙是不是你交給他的,是不是艾離讓你交給他的?是不是他把你收買了?”

    “不是!”幼幼站了起來:“我真的沒有騙你,沒有!”幼幼的聲音越來越小,小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滾!”諸桁用力壓住自己的怒氣,她不想對女生發火,他也是被幼幼征服過的那一個,他也是很想很想用生命保護幼幼的那一個。但是,他對不起庶和糖糖了,他的信任也害了庶和糖糖。

    “對不起。”說罷,幼幼隻能默默離開了別墅。

    剛剛走出來,幼幼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很久以前,她就對自己說過,要和眼淚說再見的。可是現在,她真的做不到。她覺得自己是個罪人,對不起諸桁,對不起糖糖和庶。

    “幼幼,怎麽了?”一見幼幼出來寂寂就小跑到她麵前:“怎麽了?你哭了?”

    “沒有,沒什麽。我們迴家吧。”

    也許,幼幼已經決定要怎麽做了。

    一陣悠揚的旋律結束後,幼幼不管不顧還在激昂的講課的老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絲毫沒有注意到同學們厭惡或驚訝的目光。

    在經過寂寂的教室的時候連和她插肩而過的寂寂都沒發現。寂寂看她那麽匆忙地往上走以為是去找逍庭,也連忙跟了上去。

    到了四樓,高三十二班的教室,幼幼停了下來,因為她找的人已經在她麵前三米的地方了。

    “咦,是幼幼啊,自那天ktv和你分開後就沒見過你了,怎麽今天有空上來啊?找人嗎?要不要我幫忙啊?”姚歆大氣地笑著說。

    “不用了,我就是來找你的。”

    “找我?你沒搞錯吧?我隻是個女的,滿足不了你的需求。”

    姚歆的話剛說完,她旁邊的兩個女生就笑的花枝亂顫了。

    “我可以聯係到艾離對不對?”幼幼不管她的無理取鬧,幹脆的問。

    “哦,我說呢,你找男人怎麽找到我這來了呢?艾離是誰?我又不認識他,你找我也沒用。”

    “你知道的,你知道他在哪,請你告訴我。”

    “怎麽?你迷上他了?我們學校的男生你玩不過癮啊?”姚歆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釁的口氣說,“還是,你已經被他玩過了要找他索取?”

    “你不要瞎說,不是這樣的。”站在幼幼後麵的寂寂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請你告訴我他在哪?他拿了我朋友一些東西。”

    “對不起,我不知道。”姚歆似乎覺得這件事真的不單純了,艾離最近確實有點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麽,請你告訴他,他這樣做是不對的。隻要他交出那些東西,什麽條件都可以商量。”

    “嗬嗬,和他談條件的人,我還真沒碰見呢,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榮幸。”姚歆輕蔑地笑了起來。

    幼幼沒再多說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寂寂看了眼站在姚歆旁邊的逍庭,也轉身和幼幼一起下去了。

    “幼幼,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和姚歆扯上關係呢?她可是個很狠的女人。”寂寂急切的問。

    “沒什麽?寂寂,你知道艾離嗎?”幼幼轉過頭一雙詢問的眼光看著寂寂。

    “聽說過,他家很有錢。他爸爸是愛是企業的總裁。聽說他能力很強、現在在本市著名的商務大學讀大一。他混黑混得很好,很殘忍,上次我們學校有個人因為打架而殘廢了不就是因為他嗎?幼幼,怎麽又和他扯上關係了?那個人不是什麽好惹的,你不要跟他有牽連好不好?”寂寂用幾乎哀求的口氣對幼幼說。她不管幼幼是因為什麽而問起艾離,但她知道幼幼的心理有太多的秘密,她不願說給別人聽。

    “……”幼幼保持一貫的沉默來迴應寂寂請求似地關心。

    “151********”這幾天,幼幼一直在擺弄著幾個號碼,不知道發了多少個短信,打了多少次電話。但是一點迴應都沒有。

    她知道,這個號碼肯定是那個艾離的,她也知道,艾離一定是在故意躲著她。但她一點都不了解,,艾離究竟是怎麽一個人,他真的在乎那些不是他的東西嗎?

    “如果,你真的很想得到那些東西,那麽,你拿去吧。”這是幼幼發給艾離的最後一條信息。雖然那些欠諸桁的她還不了了,但她相信,以他們的能力,可以創造出更有價值的東西。隻是,那分信任,她再也找不迴來了。

    一分鍾後,她放在床邊的白色手機震動了起來,她隻瞟了一眼是那個她倒背如流的號碼,就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喂,把東西還我。”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問我要什麽?”

    “我知道,你就是艾離,我求你,你把東西還給我。”幼幼卻帶哀求的口氣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你連那裏麵有些什麽都不知道,我給了你,你也沒用啊。”

    “你給我!你把你的東西拿走,其他的不管是什麽請還給我。”“嗬,你說幾句就讓我把那麽有價值的東西給你,可能嗎?”電話那頭的口氣越來越不嚴肅了,幼幼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了的。

    “那你要什麽?你告訴我,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現在,馬上到新泉酒店3075號房來,還是半個小時,遲到一秒,你就真的什麽都得不到了。”艾離玩味的口氣剛結束,手機裏就隻傳了一陣“滴……滴……”聲。

    幼幼還沒來得及套上外套,隨便穿著一件乳白色的襯衫,拿著包和手機就出了門。經過客廳時,連招唿都能沒打。

    “唉,幼幼,你去哪?”幼幼爸爸站起來問,可是,幼幼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這孩子,這麽晚了出門練個招唿都不打!”幼幼媽媽氣憤地鄒起了眉。

    “孩子大了,我們是真的管不了了。”幼幼爸爸歎著氣走進了房間。

    下了電梯,幼幼隨便上了一兩出租車就趕往新泉酒店。一路上,她一直計算著時間,半個小時是不夠的,但是她還是要爭取,爭取最後的希望。

    “司機,麻煩快一點,我有急事!”

    車的速度明顯地加快了,窗外的樹和樓房也飛得更快了。車門上的窗不知道是誰剛才坐過沒有關,唿唿的秋風猛烈的灌進車裏。幼幼長長的睫毛不停地上下動著。劉海在臉上不停地飄來飄去,幾乎擋住了她的視線。

    35分鍾後,出租車終於在新泉酒店大門口停了下來,幼幼隨便給了司機一張不知是五十還是一百的紙幣就下車朝酒店裏跑了進去。

    跑到電梯門口時,幼幼不停地按著正在往下走的電梯,三樓,二樓,一樓,電梯門剛打開,幼幼還沒看裏麵是不是有人要出來,就往電梯裏衝了。結果,她很不幸也很幸運地和唯一一個從電梯裏出來的人撞上了。

    “對不起。”幼幼邊說邊抬起頭來,“是你?”

    “嗬…怎麽?你遲到了,我要走了。”艾離以一種要走的姿態邁開了腳步。

    “不要!”幼幼連忙擋在了艾離麵前,臉上出現了很少出現的焦急。

    “怎麽?你認為你擋得住我?”艾離玩味似地看著幼幼,嘴角微微斜起,右臉上小小的酒窩讓他略顯孩子氣。

    “我擋不住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你很在乎那些東西?”

    “請你把那些東西給我。”

    “可是你遲到了。”

    “那你想怎麽樣?”

    “再答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跟我上來吧。”

    艾離和幼幼一起踏上了電梯裏,沒多久,307房間的門就再次打開了。

    幼幼跟在艾離後麵,剛邁進房間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茶幾上數不勝數的啤酒,都是還沒有開的,擺得很整齊。

    幼幼開始猜測了,艾離帶她來這裏,到底是要說什麽,還是做什麽。她不敢想,隻知道今天一定要把那些東西帶迴去。

    “坐吧。”轉眼,艾離已經在茶幾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並看著幼幼意思她坐下來。

    幼幼看了艾離一眼,走到他旁便坐了下來。

    “啪”地一聲艾離打開了一瓶啤酒,遞到幼幼麵前,“喝吧。”

    “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麽?”幼幼並沒有接過艾離手中的啤酒反問道。

    “第一件事,今天晚上,我讓你做什麽你救得做什麽。”

    幼幼二話沒說,接過艾離手中的啤酒就喝了一大口。艾離也喝了起來。

    喝完第一瓶,幼幼正欲去拿第二瓶的時候,艾離的手定住了幼幼要拿的那瓶酒。

    “我知道你的酒量好,可是你個幹喝一晚上我是不可能把東西交給你的。”艾離看著幼幼,眼裏就像一麵湖一樣平靜。

    “你到底想怎麽樣?”幼幼卻相反,一向平靜地她竟然有了一絲煩燥。

    “你說我想怎麽樣呢?”話還沒說完,艾離往幼幼身上一撲,毫無防備的幼幼就被艾離壓在了身下。幼幼的眼睛裏立刻出現了驚恐的目光。她正欲使勁,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不是艾離的對手,“嗬…你說,孤男寡女在房間裏應該做什麽?”艾離調戲似地看著幼幼的眼睛說。

    “你,你的條件就是這個?”

    一時間,幼幼似乎無法接受這個條件,雖然,在那些討厭她的人眼裏,她也許早就不是個幹淨的女生了。但隻有她自己心理明白,什麽事該做,什麽事她沒有做過。

    可是,諸桁痛苦的表情還在她腦子裏閃過。她已經不知道怎麽去衡量這件事的價值了。

    “怎麽?你驚訝嗎?這樣的交換我想對你來說應該是值得的吧。”

    幼幼別過頭來,什麽都沒有說。她突然發現,原來在所有人眼裏,自己就真的是一個不自愛的人?她覺得可笑又可悲,連一個隻見過兩次的陌生人都這麽看她,她覺得自己失敗得很徹底。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這次交易就算取消,別黑著張臉,沒意思。”艾離起身坐了起來,剛才在幼幼的眼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種沒見過的東西,他不想去觸碰。

    幼幼也坐了起來,看著艾離“你說話算數?”

    說罷,幼幼開始接白色襯衫上的第一顆扣子。她白皙的脖子下的那條黑色玉佩露了出來。那塊玉佩是奶奶臨終前給她的,跟了奶奶一生的。玉佩黑色的光芒著幼幼雪白的肌膚,更顯奪目亮眼了。就在第二顆扣子即將脫落的時候,艾離一首抓住了幼幼的手,很用力。

    “你這樣的女生,我不稀罕。東西你就別想拿迴去了,不可能!”

    說罷,艾離就轉身向門口走去了。頭也沒迴。看到幼幼的目光,他以為,幼幼不會是那種女生,可是,她讓他失望了。

    幼幼的手遊走到玉佩上麵,輕輕撫摸著那塊玉佩。奶奶說,這塊玉佩是純潔、高貴的象征,全世界隻有它配的上幼幼。幼幼眨巴著眼睛,她什麽都沒有做到,她沒有拿迴諸桁的東西,也配不上這塊玉佩了。

    在以後的幾天裏,幼幼很想當做什麽事都沒有一樣,把自己當空氣一樣生活著。可是,寂寂的存在讓她打破了這樣的想法。

    “幼幼,我們下午放學一起去逛街沒衣服好不好?”

    “我、不想去。”幼幼不想拿借口騙寂寂,但是她也真的不想去,她不喜歡那些太過熱鬧,被指指點點的地方。

    “為什麽?”寂寂知道幼幼在想什麽,她想讓幼幼改變一下,不要總做個沉默地讓人欺負也不會解釋的幼幼。

    “就是不想去,我不想去逛街。”以前的時候,幼幼買衣服都是用網購的,她知道很多,哪裏的東西又好有便宜,哪裏的東西品種比較多。但是她很少去逛。

    “沒事啦,逛逛對身體好,你看你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要是被人欺負的話不是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雖然,寂寂知道逛街和身體好不好事沒有什麽多大聯係的,但是寂寂不想幼幼每天都這麽沉默寡言地生活下去。

    “可…”

    “好啦,就這麽說好了,沒什麽好可是得了。”寂寂先發製人地結束了這段對話,就離開了幼幼的座位,迴到了自己的班級。

    放學後,鈴聲剛響起,寂寂就飛奔出了教室。她知道,如果自己晚一步的話,肯定就攔不住幼幼了。

    不過,好在寂寂快了一步,在幼幼教室門口就攔住了她。

    在這座城市的時尚街上,永遠有數不清的學生,男男女女,都是十六七歲左右的。不管是市區的豪門小姐,還是郊外的乖乖學生,凡是要購物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裏。

    “幼幼,我們去這裏麵看看吧,裏麵好多人呢,應該很不錯吧。”寂寂指著一家服裝店門口說。

    “不,這裏麵的東西都很貴,成本低,利潤高。”幼幼淡漠的說。

    “你怎麽知道,我們都還沒進去呢。”寂寂不解得問。

    “……反正不要進去就是了。”

    幼幼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所知道的這些。她不可能告訴寂寂,在很久以前,庶因為打發時間曾把所有時尚街裏企業的電腦都黑了一遍。最後還給幼幼了一疊很厚的“時尚街購物大全”。以免她買東西的時候吃虧。

    幼幼拉著寂寂穿越了幾分鍾的人海後,在一家裝潢古樸卻不失時尚的服裝店前停了下來。

    “我一般都是來這裏買的,這裏的東西還不錯。”

    幼幼轉過身,拉著寂寂正準備往店裏走,可剛走了兩步,她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幼幼,咱們好有緣哦,怎麽在這裏我都能遇見你。看來我們上輩子真的是修了不少緣分呢。”幼幼還沒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姚歆就先口若懸河地說了一串。

    寂寂本來在心裏罵著姚歆“誰跟你有緣啊”可是還沒罵完,下一句話就輪到她身上了。“呀,於寂也在啊,最近你姐為了你氣得要命,說你怎天忙得都不去找她了,原來你是在陪幼幼逛街啊,看來你姐是錯怪你了。”

    “我和我姐的事不要你管!閃開,我們要進去!”

    寂寂拉著幼幼推開姚歆旁邊的顧崢往裏麵走,可是,當幼幼和古箏插肩而過的時候,一聲親切、溫柔地讓人心疼的“幼幼”讓她們都停下了腳步和思想。

    幼幼站在那裏,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她還不清楚,他是不是在叫她。

    顧崢一轉身,用力地把幼幼樓進了懷裏:“幼幼,我是崢,十一年前在大樹下給你許下承諾的崢啊。”

    “對不起,我們認識麽。”

    盡管幼幼的眼睛裏明明有點點晶瑩地淚水,可是,她還是很用力地想要推開顧崢。她不想懷舊,更不想再顧崢的女朋友和這樣的環境裏懷舊。太假了。

    “我是啊,我依舊還是十一年前的那個崢啊,雖然我現在長大了,可是我還記得我說過要永遠保護你的話。”顧崢放開幼幼,看著幼幼閃躲的眼睛,有些激動地說。他不知道,他這樣的眼神和話語,在他身後的姚歆心裏,挖出了一個深深的坑。

    “你認錯了,我不是。”幼幼看了姚歆一眼,連寂寂都沒顧得上就小跑著離開了。

    “幼幼…”

    “崢!”顧崢本想去追幼幼的,可是身後的姚歆已經拉住了他的手了,他也意識到,是該把事情弄清楚了。

    “對不起,我跟你說過,我不愛你,一直以來,放在我心裏的那個人已經找打了。如果,你還有什麽疑問的話,以後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我們分手吧。”

    顧崢用力掙脫開了姚歆的手,朝著幼幼離開的方向頭也不迴得追過去了。知道這條街的盡頭,他都沒有再看到幼幼了。但是,他還是很高興,他的人生,今天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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