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全隻要有飯局都會安排在金鼎飯店,並且欽點陳歌雅服務。陳歌雅雖然極不情願,但是她也沒辦法,誰叫顧客是上帝呢。每次白世全在席間都不會和陳歌雅多說一句話,隻有在臨走時會眼神溫柔的對她說:“歌雅,注意身體,我走了。”

    周正勳和陳明在咖啡室聊天。

    “聽說白世全正在暗地向股東收購天暉的股份?”

    “是的。”

    周正勳又點起一支煙說:“他成長起來了,我們可不能小看他了。我一直以為我能掌控他,但是現在他要反擊了。”

    “那姐夫,你的意思是?”

    “以前沒感覺出來他能成多大事,上次是我給他搭了個平台讓他能夠平步青雲,沒想到這小子現在真長能耐了,得盯緊一點。”

    陳明喝了一口水說:“姐夫,你是說他能拉攏上麵那幫?”

    周正勳淡淡一笑說:“隻要有錢,想做什麽不行。他想擠掉我,然後做a城的龍頭老大。如果他真有這個本事,那他會壟斷整個a城,我們到時候就真的要靠邊站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看來老了還是不能退啊,想要靠周濤那點經驗和能力,困難啊!”

    陳明歎了口起,周正勳不說話了。

    “對了,白世全有去找過那個陳歌雅沒有?”沉默片刻,周正勳像想起什麽。

    “這。。。聽說是去過,他隻要去金鼎肯定要陳歌雅親自上陣。”陳明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的說。

    “你盡快給她在總部安排個職位,看看有什麽動靜?”

    “姐夫,我想他們不會有關係的吧,陳歌雅那麽一個黃毛丫頭,她懂什麽?”陳明心裏隱藏著一絲擔憂。

    “也許是我想多了,但是周濤剛上班沒多久,這個陳歌雅就被白世全安插進了他身邊,而且俘虜了他的心。有時候你可不能小看女人,要說男人是女人身邊的定時炸彈,那女人啊就是男人身邊不定時的炸彈。”

    白太幽怨的望著時鍾,過了十一點了,白世全還沒迴家。雖然他從來不埋怨後繼無人,可是在白太心裏明白丈夫是渴望有個孩子的。門開了,白世全疲憊的走進來,把包一扔,仰麵躺在床上。

    寂靜,是可怕的寂靜。白太起身進了浴室,出來時端著一碰水。擰了一把給丈夫洗臉,再默默的脫下丈夫的鞋襪為他洗腳。

    “每天都把自己搞的這麽累。”

    “最近公司很多事。”

    “那也不能把身體搞垮了啊。”白太心疼的為丈夫擦腳。

    “行了,你又不懂,不要擔心我。”白世全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了。

    白太端走洗腳水不敢再多說,她知道丈夫這段時間心情一直不太好,男人為了事業已經焦頭爛額了,作為妻子不能再給他增添無謂的煩惱。

    白世全一直在進攻,無論是感情還是在商場上,他一直想要做強者。陳歌雅已經察覺白世全並非隻是把她當做朋友,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訴說他愛他。白世全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他不是個無情的男人。子晴說他還在無條件幫助她,雖然不願和她見麵,但凡子晴有什麽困難他都會盡量給以幫助。陳歌雅漸漸對白世全的看法有所改觀。

    陳歌雅被陳明安排進了總公司,她什麽也不懂,就做了個收發文件的文員。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她已經對工作順心順手了,空閑時還學習學習。周濤父母看上去對她也很滿意,羅雨亭會經常做上好吃的讓周濤帶她迴家,偶爾在周家大宅住上一晚。陳歌雅覺得自己很幸運,醜小鴨也能當天鵝。白世全和徐子晴也會隔三差五的給她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白總,目前天暉的股票流通量高,是我們可以大手筆在市場上吸納的時機了。如果順利的話,加上先前天暉股東賣給我們的股份,我們就可以得到天暉的控製性股權了。”

    “你盡快擬個意見書給我,一定要一針見血。”白世全篤定的說。

    天暉董事會正在召開董事會。

    “我已經獲悉白氏的收購意圖,我有義務通知大家,希望大家能拿出一點建議。”周正勳沉穩的說道。

    “這個我也聽說了,據調查白氏已經向公司小股東買了一些股份,如今股市下跌,他們很有可能直接在市場上展開收購行為。”

    “那大家有何意見?”周正勳問。

    董事門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就是沒有一個人拿的出一個可行性方案。

    “散會吧。”周正勳疲憊的揮揮手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歌雅,今天下班後我們去吃肯德基吧。”

    “濤,能不能換一個啊?我現在看到漢堡就想吐。”

    “那我們去吃麥當勞。”

    “去去去,討厭。”

    “好了,和你開玩笑的,我們去吃麻辣火鍋,好不?”周濤一想到陳歌雅生氣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在城裏轉了一圈,都沒找到有空位的火鍋店。陳歌雅又嘟著嘴抱怨:“不吃火鍋了,我快餓死了。”

    “好好好,那我陪我家小寶貝去吃什麽呢?”

    “海鮮。”

    在a城待的久了,陳歌雅慢慢的喜歡上了海鮮的腥味,那種鮮味,簡直就是口齒留香,迴味無窮。生活的理想,就是為了理想的生活。她覺得在這個城市她已經過上了她理想的生活了。

    菜剛上齊,周濤的電話響了。接完電話,周濤抱歉的說:“歌雅,爸有急事找我迴去,不然我們打包迴去吃?”

    陳歌雅頭也不抬,周濤明顯感覺到她生氣了。

    “歌雅,對不起,真有急事,你也知道我爸沒事都不會給我電話的。”

    “你迴去吧,我自己吃,吃完我會迴家的。”陳歌雅還是沒抬頭,周濤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我走了,吃完就乖乖迴家,小心點啊。”

    白世全一行人坐在了她旁邊的桌上。其中一個模樣很猥瑣的男人注意到了正埋頭狠吃的陳歌雅,他用手指捅捅白說:“白總,你看對麵那個女的,是不是金鼎飯店的那個領班啊?”

    白世全聽他一說,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真的陳歌雅,她怎麽一個人在這裏,白世全走過去彎下腰輕聲說:“歌雅,你一個人?”陳歌雅抬起頭,慌忙用紙巾擦擦嘴,尷尬的說:“白大哥,你怎麽在這?”

    “我和朋友來吃飯,看到你一個人,過來打個招唿。”

    “我朋友有事剛走。”

    “不介意一起吃啊,人多熱鬧嘛。”

    “不用了,我都快吃飽了。”

    “沒關係的,大家聊聊天,一個人吃多無聊啊。”

    還沒等陳歌雅開口,一幫人全都坐過來了,猥瑣男人還倒了一杯酒放到她麵前。

    “我不會喝白酒。”陳歌雅推拖道。

    “沒事沒事,喝一點,暖暖身,來陳小姐,我敬你一杯。”猥瑣男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歌雅沒辦法隻好把麵前的那杯酒端起來喝了。

    “咳,咳。”白酒刺鼻的味道嗆的她直咳嗽。

    猥瑣男又給她倒上一杯,笑嘻嘻的說:“陳小姐,敬一下我們白總吧。”

    白世全把他擋了迴去。

    “不能喝酒不要勉強。”

    猥瑣男還是一副哈巴狗的樣子說:“就一杯,就一杯。”

    “好,白大哥,我敬你一杯。”陳歌雅覺得既然坐到一起了,也不能太不給麵子,端起酒杯豪氣的說。

    酒過中旬,白世全看到陳歌雅滿臉通紅,好像已經醉了,她對在座的人說:“各位不好意思,歌雅喝醉了,我先送她迴去。”

    “歌雅,你沒事吧,你家在哪,我送你。”白世全把她扶上車。

    “我不迴去。”

    “不迴去,那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白世全很納悶,這小丫頭怎麽喝了兩杯酒就醉成這樣。不可能把她帶迴家吧,白世全開車把陳歌雅帶到了自己在郊區的別墅。把她扶到床上,正準備去給她那冰塊敷額頭,陳歌雅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不要走。”

    “歌雅,你放開,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要走,我好熱。”陳歌雅開始解自己的扣子,白世全按住她的手說:“歌雅,不要這樣,我想要你,但是必須是在你清醒的時候,我要你是心甘情願的。”

    白世全倒了一杯溫水迴到房間,陳歌雅不在,聽到浴室稀裏嘩啦的水聲,他知道她去衝涼了。白靠在床邊,今天喝了不少酒,酒精開始發揮作用了,頭有點暈。陳歌雅裹著一條浴巾就出來了,看到白躺在床邊,上去就抱住他。白嚇了一跳,推開她:“歌雅,別鬧。”

    陳歌雅環抱著他,吻住了他,一張小臉緋紅。從第一眼見到她起,他就多麽想要她啊,如此的軟玉溫香,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按到在床上。。。。。。

    周濤迴到家,家裏沒人,這麽晚了陳歌雅怎麽還沒迴來,難道還在生氣嗎?周濤馬上給她打電話,電話通了,可是沒有人接。“這麽晚了,電話也不接,一個女孩子不會有什麽意外吧。”周濤著急的跑出家門,開著車沿街尋找。

    “我怎麽在這?這是哪裏?”陳歌雅朦朦朧朧睜開眼發現自己不是在家,努力的迴想。白世全翻了個身把手搭在她的背上。

    “濤,這是在哪裏啊,不像你家也不像我們家。”陳歌雅迷迷糊糊的說。

    “我是白大哥,不是你的周濤。”白世全有點生氣,這個小妮子剛才還情意綿綿,轉眼就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啊!”陳歌雅驚訝的從床上彈跳起來,抓住被子使勁往身上拉。

    “你 。你。你怎麽會在這。”

    “這是我家,是你要跟我來的。”白世全看到她的反應有些迷惑。

    “我。我們。。”陳歌雅努力的迴想,剛才喝完酒就感覺頭好暈,身體好熱,自己說要跟著白走,自己淫聲浪語的勾引白,然後就在這張床上兩人顛鸞倒鳳,共覆雲雨。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陳歌雅記起自己不顧白世全的拒絕,狠狠揪起自己的頭發,喃喃自語:“我肯定是瘋了,我肯定是瘋了。”

    白世全拉過她的手溫柔的說:“歌雅,怎麽了?不要這樣。”

    “幾點了?”

    “一點多了。”

    “送我迴家,我要迴家。”陳歌雅抽泣起來。

    白世全抱住她說:“不哭不哭,送你迴家。”

    陳歌雅失魂落魄的走進家門,周濤不在。打開電話,竟然有十一個未接電話,全是周濤打的。她很害怕,不敢給周濤迴電話就發了個短信:我到家了。周濤馬上打過來:“你去哪裏了,我看你不在家很擔心,出來找你呢。”

    “我。我遇到一個老家的朋友,就多聊了一會,電話開的振動放在包裏沒聽到。”陳歌雅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慌張。

    “我馬上倒迴去,大概二十分鍾迴。”

    陳歌雅衝進廁所,使勁用香皂在身上搓,她感覺自己很肮髒,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會變得這麽不知廉恥。周濤急匆匆的趕迴家,看到陳歌雅躺在床上,眼角還掛著一滴淚,過去撫摸著她的頭說:“歌雅,怎麽了?還在生氣我沒陪你吃飯,把你一個人丟下走拉?”

    陳歌雅搖搖頭,不說話。

    “那肯定是累了吧。快睡吧。”周濤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陳歌雅心裏很鬱悶,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周濤,可是不是白世全強迫她的,而是她自己送上門的,怎麽說怎麽開口。算了吧,就讓這件事永遠爛在肚子裏吧,以後一定要加倍的對周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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