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利亞被程芳黎的話噎得啞口無言,她竟然沒有想到,程芳黎居然是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喜歡的人。


    不!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喜歡”或是別的感情了。


    這些東西對於程芳黎來說,更像是一個玩物,她可以唿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用她多浪費力氣,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東西,然而此時,這些東西還能用“想要”“希望”來稱謂嗎?


    一想到這裏,林利亞不禁傷感起來。


    她和程芳黎雖然自小就認識,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她們之間是沒有多大差別的。她們都是普通的女孩子,以後會過上普普通通的生活,但此時此刻的她不會這樣認為了。


    她們之間的天差地別,或許,叫她用盡一生也不可能將這差別彌補。


    林利亞安靜了下來,然而程芳黎的話意愈演愈烈了,她趾高氣昂的模樣不變,更多了些不知由來的憤懣,她繼續說道:“我這麽跟你說吧,就像你的賢學長他身邊的女孩子,我好像見過她幾次?”她甩了甩頭發,“不過這都不重要,對於那種普通的女孩兒,我都不用費力去調查她們。像池賢身邊的那種普通女孩子,想要多少有多少,你不是也算其中一個?這個位置就算換了一百遍、一千遍,她們的下場都是一樣的。”


    “什麽下場?”林利亞的聲音顫顫巍巍,她不敢直麵程芳黎的話,但她依然將自己的疑慮問了出來,縱使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被拋棄。”


    程芳黎的話簡潔明了,最後她又加了一句:“因為你們是一類人,而你們和我還有他,是兩個世界,明白了嗎?”


    “不……我不相信……”林利亞的眉頭緊皺,眼裏似是被浸染了水汽,她的眼淚漸漸地浮現出來,卻又因為她悲痛的忍耐,久久不肯落下來。


    為什麽她會被程芳黎這一席簡單的話語折磨的心痛難耐?


    她大可以認為,程芳黎所說的話隻不過是在故意讓她氣餒。就像她對葉明朗的欺騙,是她故意讓葉明朗打消覬覦她的賢學長一樣,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對她的賢學長有好感。


    然而,她心裏的傷心欲絕,已經讓她明白。她是不可能和賢學長在一起的。


    因為,男人早就在她第一次告白的時候,拒絕了她,很幹脆的拒絕了她。


    “現在,你明白了?”程芳黎低頭看了林利亞一眼,她狠狠地笑了一下,這笑容令人汗毛直立。


    林利亞微微動彈了一下,不知道她是在點頭,還是在搖頭。現在的她,看起來好似一副丟失了魂魄的驅殼,隻要有人招招手,她便能自覺地走入萬丈深淵。


    程芳黎對林利亞當然是不管不顧的,她又說道:“……不過,待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女孩子,我好像真的見過很多次了……”她思索了一會兒,忽而點點頭。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


    程芳黎聳了聳肩:“我大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那個女孩子消失,不過這樣做也沒有意義,也不是那麽有趣。”說著,她笑了笑。


    “你……你知道賢學長喜歡的人是誰?”林利亞的眼睛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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