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傑沒有食言,他果然親自來接我。且定好了我和他的返程機票。當日晚八點,我就住進了他給我預定的大酒店裏。

    我們一路上無言,他隻是在剛坐在飛機時說過一句話:“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可以想辦法令你複職。”

    “我想好了,我不會迴去複職的。”我堅定地說:“這樣,我可以去見曹琬了嗎?”

    見他許久不應答,我便抬眼瞄過去,但見他的目光定定地在一個地方,深遠、綿長——我了解那種目光,它表示這個男人的心已飄到同我無關,我也無法觸及的位置去了。我於是不再同他談話,一心想象著再見曹琬時要說的話。

    第二天一早,我剛起床,姚傑就給我來了個電話。他說為我安排了一個他十分信任,又很牢靠的人代替他來見我,而那個人將為我介紹一份工作。

    工作內容很簡單,就是做一個有錢人家的管家助理。

    真氣人!我難道是來找工作的?!

    “這份工作,你一定要做!因為目前為止隻有一個人知道你的朋友曹琬在哪裏,那就是那家的男主人倪正。另外,我不得不事先警告你,除了在倪正,請你不要在那座大宅裏的任何人麵前提到曹琬這個名字,否則,隻怕你一輩子都休想再見曹琬了。”

    “你是不是在故作神秘?!怎麽總說些奇怪的話?!你給我搞清楚!我是光明正大的來看望我的朋友的!可被你一說卻象個準備做間諜的人一樣?!麻煩你給我講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你真有意思。”姚傑冷不丁地在電話那頭嗤笑一聲道:“我叫你辭了工作是為了哪樁?你不會猜想隻是為了請你來玩的吧?你要是真心誠意的想見到你的朋友,就照我的話做,當然你現在也還有機會可以同我打聲招唿,請我送你迴家。如何?”

    “喂!姚傑!你太過份了!我都說了,我已經辭掉工作!隻是麻煩你至少應說明一下非得這樣做的原因?這樣也不行嗎?有必要小器到再而三地提及願意送我迴去的話嗎?”我真覺得胃痛。

    “我已經說了,曹琬的所在,目前隻有一個人知道——就是那家的男主人。但是他常年在國外工作和生活,可能一年也迴不了大陸兩三次。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他迴來再找機會問他曹琬在哪,而等他最好的地點,則是在他家。”

    “但我們不也可以在打聽到他迴來之後,再找他問嗎?”

    “沒人確定他什麽時候迴大陸來,又迴來住多長時間,有可能一天,也有可能一個晚上或幾個小時他就會離開。而且,如果你不是倪家的工作人員,那麽就算他迴來了,你也無法見到他,我還可以保證,倪家的人會讓你連看到他的背影的機會都沒有。我已經說解釋這麽多了,你好好考慮。記住!若不願意,就同那個來帶你去應聘的男人說一聲,不要勉強自己。”

    “可,究竟為什麽關於曹琬我隻能問那個男主人?不光如此,還要對別人諱謨如深?為什麽呀?!”

    “這個問題等你有本事見到曹琬後,再自己問她。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掛電話。”

    我無法理解,隻不過想見到一個相識近兩年的好朋友,怎麽會如此複雜?

    因此,姚傑的電話掛了很久後,我還在愣神,直到聽到敲門聲,我才有如大夢初醒一般跳將起來——我還沒有刷牙,洗臉,換衣服!但領我去應聘的人可能已經來了,就在門外。要命呀!

    我名義上的介紹人是一個中等個子的中年人,戴一副寬邊眼鏡,給人一種正直憨厚的印象,我一路上都因為初見麵時形象不雅而羞窘,都因為他敲門太急,我才隻好穿了睡衣打開門。可他好象比我不拘小節,似乎並不覺得我失禮,從我們出門後坐上他的車起,他就很隨和且主動與我攀談。說得最多的,便是我即將應聘的那家女主人的脾氣,以及我應聘時要注意的一些細節。

    沒多長時間,車子就駛入了一個濃陰密布的車道內,已見慣了都市的繁華和喧囂的我,很快就被車道兩邊高聳的樹木吸引,它們象冠蓋一般地遮在水泥路麵上,為它撒下道道清涼,而這條路竟是這樣的寧靜,難得有幾輛車經過,道邊零零散散的隻有幾位悠閑散步的行人,另有一些小灌木和不知名的花草在這些樹木的間隙處勇敢的生存著,同時也可這條路增添了無限野致和情趣。穿出車道,我們又經過了一塊由一條水泥路分成兩片的綠色大草萍,緊接著大草坪後一座帶有歐式風格的豪華府第便亮閃閃進入眼內。我的介紹人,笑著告訴我,我就是要到那棟房子內工作!隻看它的外觀,我就能了解住在這所大宅的主人的身分一定非富則貴——曹琬難道曾住在這裏嗎?還是……究竟為什麽,我不能問這所宅子除了男主人外的人關於她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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