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四處看看,最後抬頭看向頂部,看了一會兒,他拍拍安英澤的肩膀,指向左上角一個像是突出的石頭,“那應該是一個遠程攝像頭,你能把它弄下來嗎?”安英澤點頭,正要讓隊員們準備人梯,他好爬上去把那玩意下下來。早就守在一邊的花鐵兒正愁著沒有他在舒舒麵前顯擺的機會,一看機會送到眼前,哪能讓別的雄性搶走?立刻原地輕輕一跳,很輕鬆地就跳到了石洞頂,伸手一摘,就把固定在洞壁頂端的石頭型監視器給“摘”了下來。安英澤聽到了隊員們倒吸涼氣的聲音,也許也有他的。他抬頭看看洞頂,他沒看錯的話,這個洞頂至少有四米高吧?剛才那個外國青年就那麽輕輕鬆鬆跳上去了?還用兩根手指就把固定的監視器給擰了下來?花鐵兒笑眯眯地把監視器獻寶一樣拿給舒展。大黑氣得磨爪子。你炫!我看你炫!舒展給了花鐵兒一個表揚的眼神,然後把監控器遞給安英澤,並對他說道:“查查這個監控器材的型號和信號範圍。你們可以在附近找找看,也許有人就躲在附近觀察這個村的村民以及我們。”“了解!”安英澤接過監控器材,連同那個球形物體,一起交給一名隊員,那名隊員立刻跑出山洞去處理此事。另外安英澤也聯係了其他隊員,讓他們拿擔架過來。舒展又去檢查那口大箱子,箱子沒上鎖,很容易就打開,但打開箱子,裏麵卻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安英澤湊過來看,半試探地問:“剛才打電話給您的人,是不是和今天的事有關?他和您說了什麽嗎?”舒展知道他職責所在,想了想,迴答他:“是之前打電話提醒我的人,他又提醒了我一件事情。請把那幾名隊員保持隔離,不要讓他人接近,等下我會去親自檢查。”“是。”擔架很快就被送到,幾名昏倒的士兵都被同伴抬出了洞穴。安英澤打算讓人把箱子也抬走。舒展抬手製止,他盯著箱子,總覺得這口箱子還有古怪。就在他利用彩超透視眼去看這個箱子時,花鐵兒忽然伸手敲打箱身,過了一會兒在一個部位停下。“這裏。”他說。舒展目光移到那個位置,看到了一個大約火柴盒大的空洞,裏麵放著一根小小的玻璃試管。舒展想到啟雲的性格,再加上他現在的改變,他可不認為這會是一個禮物。因為按照常理推斷,啟雲知道的舒展肯定是沒辦法一眼看透這個箱子裏還有這麽一個小暗櫃,而現場沒有工具,要檢查這個箱子必須運迴去,那麽按照啟雲現在的行事做法推斷,他很可能會在箱子裏埋伏一個小暗算,說不定就是他口中的基因病毒,然後等檢查人員開始檢查這個箱子時,讓他們也患上這個基因病毒。舒展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甚至覺得啟雲會這麽大方地給他這麽多線索,很有可能真正的殺手鐧就是這口箱子暗櫃裏的玻璃試管。想想看,當他自以為已經解決無田村的危機、上下也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另一邊的大城市裏卻傳出基因病毒已經大肆傳染的消息,那對他和清查此事的人得是多麽大的一個打擊?但是,啟雲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到他去了一趟天柱星解鎖了符紋能力,以至於他和花鐵兒兩個人都能現場發現這個暗櫃,而他的眼睛更是能直接看清裏麵裝的是什麽。舒展猛地想到:這是他們的機會!之前主動權一直都掌握在啟雲和他身後那群人手裏,但現在也許他們可以把主動權奪迴來。舒展示意花鐵兒別動,他繼續往下看,當他看到箱子底部時,他心中一動,精神力透過箱底看了下去。不出所料,他在箱子底部看到了一個球形物體,而箱子就壓在這個球形物體上。舒展敢打賭,隻要有人搬開這個箱子,下麵的球體必然要麽炸開、要麽自動打開,然後釋放一些讓人不太愉快的東西。真是要感謝他的透視能力了!花鐵兒看舒展臉色難看,輕輕碰碰他的手臂,問:“你很難過?”“不,我很生氣。”舒展真的在生氣。他了解中的啟雲雖然讓某些人受不了,但他的底線一直都在,可現在他感覺到的啟雲卻已經變成了一個隨心所欲的混蛋!他甚至感覺到啟雲心裏既不想坑他,但又想讓他栽個跟頭的複雜心理。舒展對花鐵兒用天柱星語說了一番話。花鐵兒意會,故意在箱子上下左右都摸了一遍。舒展等花鐵兒摸完箱子,還仔細看了看他的手,看得入神,甚至拿起他的手指分析了一下。眾人隻看到舒教授先是很入神地觀察那青年的雙手,後來竟然當著眾人麵……安英澤和剩下的三名士兵立刻傻眼。瘋兔大師冷哼了一聲。大黑痛苦地發出低吼:“汪!汪汪汪!”你們都誤會啦!爸爸不是在調情,爸爸明明是在工作,真的是在認真工作!花鐵兒臉蛋紅紅的,所有人都看到他身後一根隱形尾巴在瘋狂擺動,那嘴角咧得都要閉不住了。舒展還不知道所有人為什麽突然變得安靜,他抬頭看向花鐵兒。花鐵兒連忙清清嗓子,“咳!諸位,我發現一點小問題。”花鐵兒很快就把箱子裏有個小暗櫃,箱子底下很可能壓住某個機關的事說了。安英澤一聽,也不敢叫人立刻挪開箱子,而是準備叫人來搞定。舒展擺擺手,“我、花鐵兒、老師和蒼狼留下,你們其他人出去。”怕安英澤不放心,舒展又加了一句:“他們是處理這事的專家,這也是他們過來的原因。”安英澤笑了一下,“那就麻煩諸位了。”既然有舒教授做擔保,他還有什麽好擔心的?不過這事他肯定要跟尉遲鷹飛說一下。安英澤出來時就看到了往這邊趕的尉遲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