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舒展閉上眼睛，享受著力道精微的推拿，“其實那玩意很好殺死，但能殺死它們的東西和劑量也能殺死它們的主人，所以必須找出一種隻針對那玩意的毒藥。但是製作出那玩意的生靈很聰明，也許隻靠你們家鄉那邊已知的毒藥和類似活物都無法弄死它。我會試試我這邊的，實在不行就看大黑。”花鐵兒不解：“大黑？它能做什麽？”瘋兔大師也抬頭看向這邊。舒展笑：“你們可別小看大黑，尤其是你，大黑平時跟你鬧騰都是在逗你玩，它如果跟你玩真格的，你恐怕哭都哭不出來。”大黑驕傲又得意地汪汪叫。花鐵兒不服氣，“我也很厲害，你讓它咬我試試，崩掉它一嘴牙。”大黑不屑地齜牙。菜肴很快上桌，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瘋兔大師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吃辣，也許他在超市裏買過辣口的小零食，這次一看到紅通通的辣椒就把筷子伸了過去。對了，他還跟鄭老學會了用筷子，而且用得特別好。花鐵兒壞心眼的不說話，上次他都被辣出眼淚了，舒舒都不幫他吹一吹。舒展想要提醒，但老頭的速度太快。“唔！”老頭的眼睛突然瞪大，臉也看著就紅潤起來。舒展趕忙道：“那是辣椒，配菜用的，您老不能吃，趕緊吐出來。”老頭不吐，他嚼吧嚼吧竟然把那些辣椒全都咽下去了。擦擦辣出的眼淚，老頭的筷子繼續伸向那鍋紅通通的辣子雞丁。花鐵兒哈哈笑，辣椒這味就是他們吃了也很刺激，這股刺激還很容易上癮。花鐵兒自查辣椒對他們身體沒有害處，相反還有一些好處，上次迴去時還帶了一些。見瘋兔大師也喜歡，花鐵兒就提議道：“舒舒，我們這次迴去多帶一些辣椒籽吧，各個品種都帶一些，到那邊種種看。”“好啊。”舒展也是無辣不歡的，如果辣椒真的能在天柱星成長，不但能豐富他的味覺，也能給天地村增加一些對外特產。幾人說說笑笑，舒展介紹著菜肴，花鐵兒插科打諢，瘋兔大師時不時放出嘲諷，蒼狼是最好的聽眾，四人吃得很高興。吃飯吃到一半時，舒展接到了一個未知來電。他當時正好花鐵兒說話，聽到手機鈴音也沒仔細看是誰來的電話，隨手就接了起來：“喂？哪位？”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就在舒展要問第二遍時，對方開口：“好久不見。”舒展迴憶聲音的主人：“你是？”“終於聯係上你了，我聽說你剛剛從星際旅遊迴來？”對方一副和舒展老朋友的口吻。“是你。”舒展終於從記憶中找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對方笑道：“你不知道你的電話有多難打通，還好你電話號碼沒換。”舒展沉默一會兒，報出對方的名字：“啟雲。”啟雲發出輕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我當然記得你，畢竟才看過你的作品。”“嗬，我就知道別人看不出來，你一定能看出來。”舒展得到確認，卻還是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真的是你？”“你是在懷疑給你打電話的是不是我本人，還是在懷疑你看到的作品不是我製作？”“我隻是沒想到……”“你沒想到的事情很多，時間可以改變很多。”啟雲話聲一頓，“我這次聯係你不是來找你聊天，而是我得到一個消息，看在你以前幫過我的份上，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以後……”“啟雲，我們能見麵嗎？”舒展打斷他。花鐵兒聽出他的口吻不對，擔心地看向他。舒展沒有走出包間，有花鐵兒在，在這裏說話反而最安全。啟雲：“能啊，但不是現在。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很想跟我聊天，但我這邊的儀器已經告訴我，有人在追蹤我這支電話的信號，雖然他們短時間內不可能追蹤到，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長話短說。聽好，舒教授，有一個研究所根據華夏人的基因，研究出一種傳染性很高的疾病病毒，目前該研究所已經把這種病毒對華夏某個村莊進行實地投放實驗。”舒展臉色一變，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啟雲：“那個村落雖然偏僻，周圍也不是毫無人煙，據說每周都會有一輛班車固定過來接送，如今距離那輛班車到達村落的時間還有兩天。不要怪我現在才通知你，我剛得到消息就想告訴你，但誰叫我聯係不上你呢，還好你在大爆發前趕迴來了。”“是你嗎？和你有關係嗎？”舒展不客氣地厲聲問道。啟雲笑：“你覺得呢？”舒展深吸氣：“我相信不是你，也許和你有關，但你絕不會主持這樣的研究。”啟雲感歎：“還是你了解我，不過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但不管如何，我都為你到現在還肯如此相信我而高興。”“那個村落的詳細地址在哪裏？搞出這種研究的研究所叫什麽名字，受誰控製？”舒展沒談感情，直接問問題。啟雲：“地址我已經用郵箱發給你，你自己去查看。至於那個研究所，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隻能說，想要華夏栽跟頭的勢力不少。再見！”啟雲突兀地掛斷電話。舒展握緊手機，過了幾秒鍾又迅速點開手機的郵箱軟件，調看最新的郵件。“舒舒，是誰的電話？他說了什麽？”花鐵兒敏感地察覺到不對。舒展抿了抿嘴唇，臉色不太好地說道：“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噬膚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