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鐵兒搖頭,“這種身份牌看似好模仿,其實並不。你仔細看,可以看到金屬牌上有暗紋,這種暗紋是身份符紋的一種,可以通過身份辨認機辨認出來。剛才我看起來像是隻亮了亮牌子,其實城門口那裏就鑲嵌著一台身份辨認機,如果是假的,它就叫起來了。”舒展驚:“還有這種符紋……機器?”花鐵兒:“當然,在天柱星,可以與藥劑師比肩甚至略微超過的就是符紋師了。厲害的符紋師到哪裏都大受歡迎,而我將來必然會成為最厲害的那個!”舒展終於有一種自己來到了外星球的感覺大概是小時候受外星人電影荼毒太多,總覺得有智慧生命的外星球要麽就應該有高科技,要麽就是有變異怪物,現在看來天柱星應該兩者俱全?“你跟我說說,符紋都能利用在哪些方麵?”“這可就多了。”花鐵兒隨口道:“最常見的是武器,然後就是生活用品。像我用的爐子、燈等等,這些都是符紋器具。”“符紋器具除了用符紋以外,它靠什麽能量啟動和維持?”舒展追問。花鐵兒:“就是能量啊,所有符紋器具都可以通過符紋來得到能量,不過有的有時限性,有的則可以長期使用,這要看做東西的符紋師能達到什麽等級。”“那可以充能嗎?比如你用的燈,它如果沒有能量不亮了,還能給它充能再亮起來嗎?”花鐵兒思考片刻,哈哈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看來你對符紋師真的很不了解。你說的這種能充能的一般都是低級符紋師甚至是學徒的作品,他們無法把能量和材料和符紋完美得融合起來,就變成了符紋、材料和能量分割的狀態。這種情況下,是可以更換能量石的。不過這種可更換能量石的符紋器具並不受上層社會青睞,尤其在武器上很不受歡迎,因為誰也不想打仗打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的武器沒能量了。”“這麽說吧,符紋大師追求的是符紋的生命性,他們希望符紋能和材料以及能量融為一體,煉製出來的器具能自發吸收周圍的能量來補充自己。尤其在戰鬥中,他們希望他們製作出來的符紋武器能夠吸收戰鬥時的龐大能量,這樣就可以達到除非損壞,否則符紋武器就永不會缺少能量的狀態。”這是既不需要裝備子彈,也不用充能?還不怕使用過度?舒展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問:“這樣的符紋武器很多嗎?”“當然不多。”花鐵兒不知道舒展在愁什麽,他實話實說道:“符紋師雖然厲害,但大師級的並不多,目前市麵上流傳最廣、用的也最多的符紋武器九成五以上都是有使用時限的,主要是符紋武器在材料方麵也有極高要求,時間長了,材料會磨損、會損壞,所以戰士們的武器,就拿我們鎮海國來說,基本上每五年就要更換一次,換下來的舊貨就會交給冶煉師來分解提煉出有用的材料。而一般人,更換的不會這麽勤快,但也基本會十年就更換一次。”這也很可以了。舒展試著幻想了一下,地球人和天柱星人開戰,雙方互相攻入對方的領土,地球人需要帶上一堆裝備,還要時不時補充子彈和更換配件,子彈和配件等沒有了,他們還得考慮要麽在當地挖礦、冶煉、現製作,要麽就得迴去地球帶貨過來。但天柱星人進入地球卻能突突突,突個五年都不帶停歇,而且人家隻要扛上一支符紋武器就可以,什麽拖累都不用。如此情況下,地球人想要幹過天柱星人,除非地球人的武器的殺傷性比天柱星的更強大。不過天柱星這邊的武器製作應該全靠人工,而符紋師數量想來也不會太多,這樣天柱星人的符紋武器一旦損毀,想要補充就會很不及時。而地球這邊則是流水線,隻要材料足夠、工廠完備,就能大量製造。這樣看來又是勢均力敵。然後舒展腦中冒出了雙方陸戰失敗,開始隔著空間門互丟導彈的場景圖……舒展迅速搖頭,用力把腦中幻想場景抹去。還是想點好的吧,就不興他們能和平友好互利互惠共同發展?花鐵兒覺得舒展很有意思,經常一個人不知在想什麽,臉上表情一會兒一個變化,然後大黑就會纏著他引他注意,再然後舒舒就會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和大黑對話,一人一狗說得興高采烈。嗯,後麵這點不太好。花鐵兒覺得他應該提醒舒展,以後和大黑對話也應該用通用語,免得大黑老是裝著聽不懂他的話。“汪!汪汪!”大黑衝著對麵叫。花鐵兒:看,大黑又開始不甘寂寞了。舒展抬頭看向街對麵,看到了一隻肥墩墩、渾身肉都能打顫的動物。那動物聽到大黑衝它叫,嚇得連滾帶爬地躲到了他主人身後。肥墩墩的主人看過來,那竟是一名少見的留著頭發,而且是紮了一條長長馬尾辮的男子。男子衝著這邊看了看,扭迴頭去安慰肥墩墩了。大黑得意地搖搖尾巴,蹭了蹭舒展的大腿。舒展握拳,在它腦袋上按了一下,“不要找事,老實點!”大黑委屈:“嗚……”花鐵兒看到那名男子,眼睛眯了眯,手忽然抬起指向不遠處:“看,墨綠色房頂、獸角旗,我們到了。”舒展覺得野薑族管理得還是挺科學的,這一條街似乎都是政府辦事部門,每座房子的房頂都有不同形狀的金屬旗,門口也都有辦事單位的說明。比如他們現在要進的外來者登記處,門口就有一排金屬板,上麵刻印著一個個對外來者很有用的消息。在告示欄前看消息的人不少,舒展聽到一耳朵,那些人好像在說什麽溶血症,張榜求藥之類。舒展本來想過去看看,但看那麽多人,覺得擠不進去就沒過去,而是跟著花鐵兒走進登記處。舒展剛要跨入門內,一個人迎麵出來,兩人差點撞到一起。“天殘?”說話者滿是厭惡地迅速避開一步,好像舒展身上有什麽可怕的傳染病一樣。花鐵兒摟住舒展肩膀,冷冷道:“你對我兄長有什麽意見?”對方看花鐵兒頭上有頭發,一時判斷不出他是符紋能力者還是不是,但那人也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就頂迴去道:“天殘就不要隨便帶出來,晦氣!”花鐵兒臉色變黑:“你說誰晦氣?”“誰問就是誰咯。”那人得意道。誰想,花鐵兒把舒展往大黑身邊輕輕一推,人就猛地撲了過去,抓住那人就打。那人被花鐵兒的迅捷速度嚇懵,被打了好幾拳才反應過來,當下暴喊:“你敢動手打我?你竟然敢在薑城裏動手打人?啊啊啊!打死人啦!”那人想迴擊,但花鐵兒的拳腳太厲害,他被踹了一腳,一口血直接噴出來,當即就半哭嚎地喊救命了。“你們都是死人嗎,看我被人打,快來救我啊!快叫巡邏隊!救命啊!”花鐵兒揪住對方衣領,照著對方的臉又給了一拳,打得那人鼻血狂流,鼻梁骨碎裂。那人的夥伴不是不想救人,但就那麽恰巧,他們先從登記處出來,而那人正好卡在門邊。花鐵兒把人拖到門內揍,那幾人想要進屋,卻被猛然變大的大黑擋住。大黑齜牙,麵目猙獰:“嗚!嗷嗚!”很好,會化妝、愛演戲,還很能惹事。舒展淡定地看花鐵兒揍人,還抽空瞅了他家狗兒子一眼:什麽時候大黑學會狼嚎了?“夠了!快住手!別打了!”登記處裏麵的辦事人員終於喊了起來。花鐵兒又給了那人兩拳,拎起來,讓大黑讓開路,把那人往他的同伴手裏一塞,罵:“趕緊滾!再讓本少爺看到這混蛋滿嘴噴糞,見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