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搖搖頭,“新的探索怎麽可能不付出代價?你就當這是一次新門戶開放,當年我們的老祖宗們因為恐懼外來的種種因素,而選擇閉關鎖國,但結果呢?”老人眼望舒展:“曆史告訴我們,恐懼隻會讓我們退縮,有時候考慮太多畏手畏腳,反而不利於發展。女人生孩子都會有陣痛,生出之間更是痛得死去活來,但痛苦之後就是新生命的到來。小舒,我不怕死,華夏很多人都不怕死,我們怕的是落後、軟弱、被人欺淩!”舒展鼻頭一酸,他沉默了數秒,抬頭迴複老人:“我明白了。”老人笑出來:“明白就好。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會有人用新型病毒抨擊你和大黑,這不是你們的過錯,這是開拓以及迎接新的未來必然要承受的痛苦之一,而且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所以不要怕,有國家給你撐腰,你隻要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就行。”舒展握拳,突然為自己的自私和隱瞞感到萬分羞愧。但也隻是感到而已,他還是不打算說出自己和大黑都覺醒了符紋能力的事,更不會說出這次的新型病毒其實就是大黑為了報複王冉故意搞出來的。“空間門不一定會再次開啟。”“先準備起來總是沒錯。而且,”老人一臉神秘地說:“我有直覺,這個空間門一定還會再次開啟。至少我們已經通過你和大黑知道,這世上真的有外星人存在。”舒展:“……部長大人,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新病毒抗生素的問題了嗎?”兩分鍾後,老人當著他親孫子、幾名下屬和左犴等醫生的麵,在用藥免責同意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老人還要求第一個用藥。其他人都阻止,就連舒展都不讚成,舒展不讚成不止是老人的身份,還因為他的胃癌。老人並不是一個好的用藥觀察對象。但老人很堅持,“我是新世界部的部長,不管是作為表率,還是其他,我都有必要第一個用藥。你們不用勸我,你們看我孫子都沒勸我。”尉遲鷹飛麵色冷淡,家裏人都知道老人在某些事情上麵有多固執,所以他根本沒有在這上麵多費唇舌,尉遲家的孝順也不是表現在此處。舒展作為該藥物的研究者,最終同意了。同意的原因是他新合成的這些抗生素屬於針對性藥物,也就是對大黑弄出來的新感冒病毒達到了99.9%的治愈效果,剩下的0.01是他的謙虛。而他說百分之八十,隻是不想別人懷疑他花了兩天時間合成出來的藥劑怎麽會有近乎百分百的治愈效果。舒展暗中微笑,他的新能力在研究藥劑方麵真的太給力了!精密高端的儀器給了現代醫藥學者極大助力,就像是走路的人得到了一輛汽車,但現在他不止擁有汽車,還擁有了宇宙飛船。雖然他現在還不太會駕駛這艘宇宙飛船,但隻其攜帶的一些便利功能就已經讓他輕輕鬆鬆就能跑贏普通汽車。所以尉遲部長用藥的時候,所有人都很緊張,舒展卻貌似麵無表情。有人在心中不停瘋狂祈禱,希望藥物無效,希望老人……慘死,但是!舒展一直在施展他的彩超透視能力暗中監測著老人的身體情況,在老人身體因為撐不住新抗生素在體內和新感冒病毒打仗的消耗時,剛剛出現危險信號,舒展就把一些老人急需的遊離能量通過檢查老人身體時的接觸而悄悄導入老人身體。為此,左犴等醫生就看到儀器剛剛發出警報,他們剛剛撲過去,儀器又不叫了,老人的情況從危險又變得在安全值以內。幾次過後,左犴等醫生都在暗中驚奇。找不到原因的情況下,隻能認為老人的求生欲望很強。“退燒了!”“心跳變穩,體溫趨向正常!”“新抗生素有效!”病房內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更有人又叫又跳,高興壞了。病人們聽到這個好消息,更是迸發出強烈喜意,能活誰也不想死。“舒教授!麻煩你跟我們說說這新抗生素的成分,你是怎麽找到合成公式的。”過陽宙大步過來質問。舒展臉一拉,“還有這麽多病人等著,你能讓開你的大腿嗎?”陳冕過來維持秩序,讓不相幹的人先全都離開病房區域,方便舒展和醫生繼續對病人進行治療。晚上,舒展在陳冕等士兵的保護下,迴到宿舍區,他要好好休息一下。關上門,舒展再次檢測室內有無監聽監控器材,確定沒有後,他把大黑拉到麵前。大黑興奮的伸出舌頭想要舔它爸,被舒展躲開。“你的口水安全嗎?我可不想毀容。停,不準再撲。”“汪!”“安全個屁!你的那種能力,以後絕對絕對不能在地球使用。不,隻要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在哪裏都不能使用,明白?”舒展抓緊大黑,神色無比嚴厲。大黑嚇到了,“嗚……”“別裝可憐!”舒展厲聲道:“你如果再使用一次,被別人發現,我再怎麽護著你也救不了你,你會死,我也會,懂不懂?”大黑連忙表決心:“汪!”舒展臉色緩和下來,“如果你肆無忌憚,那麽作為你的領養人,我必將負起責任,到時我們父子極有可能會成為敵人,你想這樣嗎?”大黑嚇懵了,“汪嗚……”舒展終於給出了和解的信號,他抬手揉了揉大黑的腦袋,“但我允許你在遇到極端危險時,可以合成致使生物昏迷的病毒成分,但不能有傳染性,不能致死致殘。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你怎麽可能聽得懂。”就算聽懂了,大黑又要怎麽才能精確合成它所需要的病毒成分?舒展搖搖頭,覺得大黑的符紋能力又可怕又難以掌握。大黑急了,衝著舒展不停搖尾巴,“汪,汪汪汪!”舒展:“嗯,我相信你的本能。總之,我希望你能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也能不傷害別人,至少不要成為行走的瘟神。”大黑用爪子拍拍舒展的手,抬起來,想要往自己腦袋上放。舒展以為它在撒嬌,就又揉了揉它的腦袋。大黑看舒展不懂它的意思,這個急啊。但它示意了幾次,爸爸還是不明白,它也沒轍了,趴在地上用生無可戀地狗眼瞅著它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