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野外生活經驗也不少,還跟著軍隊一起執行過幾次任務,當然他隻負責尋藥、提取可用成份、現場配藥、保存等等。但那些軍人每次行動都會跟他講解一些野外常識,他自己出去也會找有經驗的當地人指點和帶路,所以他對野外生活並不陌生,隻是原來都會裝備齊全,不像現在是裸身探險。舒展先看了看水邊有沒有水蛭之類的吸血蟲,又看了看水邊有無野草。野草有,還不少。舒展掐斷一小片葉片,用舌尖嚐了嚐斷麵的汁液,判定對人體無害,又用手指沾了點溪水嚐了嚐,這才放心蹲下洗臉。不過考慮到他沒有衣服穿,也不想在外星人麵前展示自己的身材,他隻給自己洗了個臉和手。其實身上的泥漿已經幹硬,途中也碰掉了不少,但好歹還能勉強遮掩下,如今有了水,他還能再把幹硬的泥漿弄軟重塗。小溪不大,大黑跳進去就把整條小溪的橫截麵占滿了,它在裏麵一通撲騰,弄得溪水都變成暗紅色的泥漿水。等舒展再加進來,清澈的小溪被汙染得更嚴重。洗完臉,換了個位置喝水,水質很清澈,裏麵有些成分並不適合地球人直接飲用,但是少量應該暫時沒有什麽問題,舒展判斷。而作為人類,他不可能一直忍著不喝水。花鐵兒也大致洗了下,喝飽了水,抬頭指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欣喜地說:“過了這條小溪,我的領地就要到了。”身邊傳來咕咚一聲。花鐵兒連忙轉頭,就見那野生天殘竟然一頭栽倒進溪水裏昏迷了過去。“喂!”“汪!”花鐵兒和大黑一起向昏倒的舒展跑了過去。舒展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昏迷,他隻覺得喝了幾口水後腦中突然出現一陣強烈的眩暈感,他剛想著會不會是被拋出光門的後遺症,就感到眼前一黑。但隨後他的大腦就像是被薄荷汁給噴灑了一樣,一股清涼把所有不適感全都趕走,他的大腦瞬間變得清醒無比。化學、物理、藥理、藥物化學、藥材學、中醫基礎理論、藥物動力學、臨床藥劑學……大量曾經學過的知識一樣樣在他腦中掠過,就好像讓他又把所有學過的知識全部重新學習一遍。先是課本知識,然後是知識刊物、論文、研究報告……還有他曾經做過的每一次實驗,很多數據他早已經忘光,現在卻都清晰地呈現在他腦海中。知識學習得越多,越容易融會貫通,但同時也會讓你感到不懂的東西更多。舒展在藥劑學方麵,尤其是醫用臨床藥劑,他敢說在全世界都能排的上前三,但就算這樣,他也不敢說自己把所有相關知識都吃透了。甚至有時候一個實驗做完,失敗不知道是怎麽失敗,成功也不知道是怎麽成功,隻能事後一點點倒推分析。然而今天,他忽然發現曾經學過的很多知識,當時覺得模糊,現在卻能把它的脈絡整理得一清二楚。那些做過的某些不明原因失敗或成功的實驗,他也能從再現的數據中找到真實原因。所有知識都在腦中過了一遍不算什麽,令他極為驚喜的是,這些知識就像是數據刻印入u盤一樣,不但被他全部記住,還被分門別類的儲存,而且他想調用哪個知識,大腦的記憶倉庫立刻就會把他需要的知識調出來。驚喜並沒有到此停止,他之前有個研究多年的項目,算是政府委托,科研題目是研製出克製毒品成癮的藥物。克製毒品成癮的藥物這些年也有不少,但都有各自缺點,有些本身甚至也能成為毒品。絕大多數的場合,就算有戒癮藥物,也需要到專門的戒毒所進行人為幹預,隻靠自己很難隻憑藥物戒癮。而舒展就是想要研究出一種不傷害人體,服下就會對毒品產生厭惡反應,並一次或一個療程就見效的藥物。他的設想是一旦服下他的戒癮藥劑,就相當於是人給自己注射了疫苗,以後別說複吸,隻是碰到毒品都會感到生理厭惡,就算不小心吸食也會迅速被身體排斥出去。但夢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不是你有好的設想和課題就一定能弄出你想要的的東西。舒展一直卡在如何讓吸毒者使用戒毒藥劑後,對毒品產生厭惡反應這一步上。但如今,他發現了原本緊緊蓋在關鍵點上的蓋子變成了薄紗,雖然還是遮掩著,但已經隱隱約約讓他見到了可能。這個可能就是剛剛在他腦海中冒出來的新的藥物成分,還有幾個新的元素符號……他下意識這麽認為。之所稱為新的藥物成分,是因為這些成分構成,他從來沒有學過和看過,更不要說那幾個新的元素符號。但是他又偏偏就是知道這些成分和藥物有關,如果用好了,他的藥劑學將會打破桎梏更上一層樓。原來我可以這樣,還可以這樣……舒展腦海中冒出了無數排列組合,每一個都能按照推測給出預示結果,簡直跟電腦一樣,甚至比電腦更加有靈性,那是屬於國寶級藥劑師的靈機一動,是經驗的總結、是天賦的閃耀、是天馬行空奇思怪想的直覺。昏迷的舒展不知道自己的頭皮上正生出一縷縷紋路,逐漸形成一個特殊的符紋圖案。抱著他從溪水裏出來的花鐵兒也不知道這一點,誰讓這個野生天殘長了一頭濃密的黑色頭發呢。第9章 戲精八王子花鐵兒煞有其事地扒開舒展的眼皮看了看,又附耳趴到他胸前聽了聽心髒的跳動聲,最後判斷:“肯定是餓昏了。”判斷完,他又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拉了拉舒展的臉皮,覺得這個野生天殘的皮膚特別嬌弱,他都不敢用力拉,“竟然能活到這麽大,真不容易。”這個野生天殘裸露出來的皮膚上看不到明顯傷痕,這在野生天殘中極為少見。而且其皮膚偏白,看臉也比較成熟,年齡應該三十往上。野生天殘能活到這麽大,還能活得這麽健康,皮膚又白又沒疤痕,那就更為少見了,一般隻有被人豢養的天殘才能如此。而且豢養者還必須是很有能力的那種。大黑看花鐵兒拉扯舒展的臉皮,氣得汪汪叫,張口就要咬他。“別叫,會被聽到。好了,別咬!我是在看他出了什麽事。”花鐵兒手一翻快速抓住大黑張開的大嘴,盯著它瞧稀奇,“難道是你把他養得這麽好?你雖然很強,但是比起覺醒者真不算什麽,還是你們一直躲在什麽食物豐富又安全的地方?”花鐵兒上下瞅大黑。滿身毛的野獸,他不是沒見過,但身上一點鱗甲都沒有的真比較少見,而且這野獸的毛發看起來還很柔軟,這也比較奇怪,他以前見過的有毛發的野獸,那毛發不說都跟金屬和石頭一樣堅硬,也達不到麵前野獸這種飄逸柔軟自帶亮光的效果,讓人看了就很像扒下來。這麽特殊的毛皮一定能在王城賣個好價錢!花鐵兒眼睛亮閃閃,裏麵閃滿了能量幣的光芒。大黑感受到危險,退後一步,咧嘴,齜牙,用力撲咬外星人的胳膊,咬死你!“刷!”花鐵兒胳膊上冒出一層鱗甲,擋住了大黑的利齒。“喂,還是不是兄弟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休戰嗎?你有那力氣,不如等會兒給你家天殘找點他能吃的食物,你看,他都餓昏了。”大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咬死你!“喂,你不要臉啊!你等我,等我把你家天殘放下,我們再打過。”花鐵兒真的把舒展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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