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永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哪怕麵前坐著的是她未婚夫的小叔,她都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多麽不堪墮落受人詬病,就像從前去她家拜訪經過她的窗前,她看向袁封的目光繾綣迷戀,絲毫不在意他的身旁有著身為外人的自己。


    從前從未將他放在眼裏,如今更是。


    袁本閻的心裏多了分抑然,和淡淡的不爽快,因為嚴絡言的離開,房間裏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她隨意地撥弄著琴弦,偶爾漫不經心地啜上一口小茶,視線飄落至外麵的燈紅酒綠,卻唯獨不放在他身上。


    向來遊在花叢中的袁本閻,何曾受過這等怠慢,似是因為房間裏隻有兩人,他沒有遮掩那本質為浪子的脾性,起身坐到了蘇紀身旁。


    隨後強迫蘇紀看向了自己。


    “等著袁封迴來了,你怎麽跟他交代?”


    蘇紀微微低眸,卻是掃過了男子刻意靠近的膝蓋,微微朝後仰了一下確定脫離曖昧的距離,她笑意淺淺,卻分外妖嬈,“這亂世當道,奴都不知道何時子彈就戳中了自己,又何必去憂想那些煩心之事?”


    袁本閻一噎,卻是眸色愈深,女子的疏遠他自然看在眼裏,顯然是在芥蒂二人的關係,亦或者是對他當年不管不問的怨恨。


    他此時竟有些後悔,當年為何不找找她在哪裏,或許此刻她便可以在他的庭院裏,著著豔紅旗袍婀娜多姿,朝他淺淺一笑傾城傾國。


    “紀兒無需稱奴,我是你小叔,哪有在小叔麵前稱奴的。”袁本閻眯眼盯著蘇紀,手竟不由自主地將她耳邊的發絲別到耳後,不經意地輕觸到她的臉頰,竟是那麽的溫熱與滑膩,讓他暗啞的眸光愈加低沉,“你有你的選擇,但我是你小叔,以後若是有難,找我便是。”


    蘇紀抬眸瞥了他一眼,卻僅僅禮貌性的一笑,“那紀兒在這裏便謝過小叔了。”


    嘴上說謝,她的神情卻絲毫未有謝意,隻是那樣淡淡的笑著,不似之前看到嚴絡言時的明媚,明顯的差距讓袁本閻心中略有不甘,他想上前與女子有些互動,可門外已響起腳步聲,是嚴絡言迴來了。


    袁本閻沒有離座,他坐在蘇紀身旁看著嚴絡言提了兩壺酒,對於他坐著的位置時絲毫沒有意外,像是早已預料到,他順勢坐在二人對麵斟酒,隨後敬向袁本閻。


    “大哥,來,我敬你,這麽多年未見,依舊要像從前一樣把酒問歸!”


    幹了這杯酒,你曾經的女朋友就是我媳婦了!


    袁本閻舉起杯,一飲而盡,“幹!”


    嚴絡言心裏非常嚴肅,承諾道,放心吧大哥,我會照顧好我媳婦的!


    係統也將茶水喝淨:幹!敬戲精!


    蘇紀拉拉琴弦,“我也要喝。”


    嚴絡言一瞪眼,袁本閻一抿唇:“不行。”


    這酒不但烈,更是後勁兒十足,二人話一出,互看一眼便了然了對方的心思,拚酒為美人,今日誰醉了,便是不配擁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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