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粉絲的力量 上《拿起你的鼠標, 為威爾做點什麽!》你們有多少人相信了《娛樂周刊》安德烈·艾奇遜的打分, 相信了《紐約郵報》上的影評, 認為《遇見喬·布萊克》是一部很糟糕的電影, 進而打消了去電影院的念頭的?我知道有很多。因為網站最近太熱鬧了, 很多人都在討論《遇見喬·布萊克》,有好的言論,也有不好的言論,總體上壞的言論居多。這很不可思議,真的。那些隻是讀了幾份報紙, 看了幾篇很明顯對電影持貶低態度的影評, 就滿心失望的認為電影糟糕透了, 然後加入了指摘大軍的朋友們, 媒體的態度, 你們的行為, 這一切全都讓我覺得似曾相識。迴顧過去八十年的好萊塢電影,從二十年代黑白電影到最近幾年的特效大片,《黨同伐異》、《綠野仙蹤》、《生活多美好》、《公民凱恩》、《偷窺狂》、《銀翼殺手》、《天堂之門》、《美國往事》、《肖申克的救贖》……這些影片在初上映時無一不是毀譽參半、票房慘敗, 還有電影因成績太糟糕而使演員事業生涯跌入低穀, 導演丟掉工作,製作人引咎辭職,甚至電影公司破產被收購。但是如今這些電影, 哪一部不是經典中的經典,影響了無數人走上電影之路,甚至改寫了如今的好萊塢電影史?我不是想說《遇見喬·布萊克》能與上述經典電影比肩, 因為一部電影能不能被載入經典,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那是一代人甚至數代人,經過幾年乃至幾十年後,才能做出的最正確判斷。但是僅以我個人的看法來說,《遇見喬·布萊克》很棒,做出這樣的評價不僅是因為我真的去電影院看過,對影片有自己的判斷和思考,還因為在首映當天,我親眼目睹絕大多數觀眾都和我一樣對影片讚譽有加!一座電影院,數百人觀眾,持續三分鍾的掌聲和無數聲“bravo”絕不是我自己的幻想!從報紙雜誌及電視開始刊登與電影有關的內容以來,能在媒體上發表電影評論的總是少數人,記者、主持人、專欄作家等行業內人士,沒有哪一份報紙是專門刊登公眾影評的,但是一直以來,身為多數人的普通影迷總是被這少數人所引導,如果有一些媒體說某部電影很糟糕很糟糕,那麽這部電影的名聲將會立刻變臭,票房立即撲街,哪怕它本質上並不是一部糟糕的電影。我不知道為什麽知名影評人安德烈·艾奇遜要對這部電影激烈抨擊,或許他眼中的電影和普通影迷眼中的電影不是同一部,但我想對那些受了他影響,受了《娛樂周刊》之類報紙雜誌影響的人說——你們是否認真思考過,媒體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影評人的話就一定有道理?或者說,你們一點都不在乎被媒體強加思想改變想法,失去自己的判斷力?我想對那些盲目的相信著報紙上所說一切的人說,媒體是我們獲取資訊的渠道而不是聖經,請不要讓任何人、任何事物操控你的思想,哪怕是美國總統也不行!我想對那些和我一樣討厭被媒體強加思想的人說,保持清醒的頭腦,相信自己的判斷力!我想對那些和我一樣看過《遇見喬·布萊克》,並認為它很棒的人說,請向我一樣表達出自己真實的看法,我們絕不是少數人!我想對每一個電影愛好者說,影評不是隻有影評人才可以寫,好的電影評論可以出自每一個普通影迷之手,或許我們無法在專業的電影雜誌上發表文章,但是我們有互聯網!我們有imdb、爛番茄和其他電影評分網站!它們就是我們的《綜藝》、《帝國》、《洛杉磯時報》和《紐約客》!最後,我想對每一個威廉·布蘭德利的粉絲說,請去電影院支持《遇見喬·布萊克》,越是有《娛樂周刊》之類的媒體貶低它醜化它,我們越要讓它出現在票房榜單的最上方,狠狠朝安德烈·艾奇遜們反擊過去!行動起來,為威廉做點什麽!……《遇見喬·布萊克》的首映結束後,在北美各大媒體中,輿論曾經出現過很奇怪的現象。電影上映前,媒體對影片前景多持不看好的態度,甚至有報紙說:“從拍攝第一部電影《理智與情感》以來,威廉·布蘭德利就從未嚐過票房慘敗的滋味,每一部他主演、或者是有重要角色的電影,沒有一部是不賺錢的,而且總能取得比拍攝成本高出兩三倍,甚至是十倍於成本的票房,聽起來似乎威廉·布蘭德利有種能為票房加成的魔力似的。但是即將上映的《遇見喬·布萊克》很有可能終結他的好運氣,九千萬美元的投資,票房起碼要達到兩億美元以上環球才不會賠本,但依照電影拖遝的節奏和目前糟糕的口碑,兩億美元票房絕對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威廉·布蘭德利將要失去他的魔力了,從《遇見喬·布萊克》開始。” 首映過後,總是很具時效性的《紐約時報》和《洛杉磯時報》等大報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並未第一時間發聲,第一個刊登出影評的反倒是《娛樂周刊》的專業影評人安德烈·艾奇遜——之前環球在北美舉行的幾場試映會結束後,也是他對電影抨擊的最為厲害,從導演到製片,從演員到編劇,在安德烈·艾奇遜的嘴裏電影似乎一無是處,他表現的比英國《帝國》的編輯更為苛刻。“剪輯成兩小時長的北美公映版比三小時長的歐洲版是強了一點,但仍然主題混亂,影片似乎什麽都想講,但又什麽都沒講清楚。威廉·布蘭德利頂著一張成熟英俊的臉蛋和死神的身份故作天真,安東尼·霍普金斯的慈父形象不功不過,毫無亮點。”安德烈·艾奇遜一如既往的看哪裏都不爽,隻是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是故意誇張製作噱頭,還是在惡意的針對威廉。安德烈·艾奇遜隻給《遇見喬·布萊克》打了六分的及格分,就他在自己專欄中所說,給了及格分還是因為:“在電影院裏忍耐兩個小時總比三個小時強。”《洛杉磯時報》等媒體的影評在這時出爐,與上映前的惡評不斷不同的是,不少媒體在首映過後都轉變了風向,其中當屬《紐約客》評價最佳:“一部能讓人麵帶微笑坐在電影院裏一百二十分鍾都不會想要提前退場,或許還要流下幾滴眼淚的動人電影,它講的並不是單純的愛情,還有親情與友情,細細品味之後,會對人生增添幾分新的感悟。”《紐約客》的影評令很多人感到震驚,因為僅僅隻是在一個月之前,這份雜誌還曾毫不留情的批評《遇見喬·布萊克》是一部“令人感到失望的影片。”《紐約客》對於同一部電影,做出的完全迥異的兩種影評,現在看來未免有點自打自臉的嫌疑,但這正是一份專業嚴肅的電影雜誌應有的態度——能夠及時修正自己之前錯誤的觀點,做出公正客觀的評價。不過,也不是所有的媒體都如同《紐約客》這樣,寧願犧牲一時的名聲,也要愛惜長遠的羽毛和權威的地位的,《華盛頓郵報》也是一份全國發行的報紙,但他們就沒有足夠的勇氣在持續貶低一部電影長達一個月時間後,突然更正對它的評價。《華盛頓郵報》最後給出的隻是模棱兩可的報道:“從劇本上來說,電影沒有帶給觀眾多少驚喜,但是威廉·布蘭德利的死神善良又純真,充滿不諳世事的孩子氣,安東尼·霍普金斯則演繹出了一位成熟、睿智、寬容的慈父形象,兩位演員的合作更是碰撞出了無與倫比的火花。”還有很多媒體做出了和《華盛頓郵報》一樣的選擇,這些含糊不清的點評讓影迷們非常困惑:《遇見喬·布萊克》到底是一部好電影還是一部爛片?是否值得去電影院觀看?在這個時候,電影的首映周末票房出爐,一千九百間電影院一千六百萬美元的票房,成績不好不壞,或許放在普通中等投資的電影上算是不錯的成績了,但因為《遇見喬·布萊克》的投資足有九千萬美元,這樣的首周末票房就顯得很尷尬了——好萊塢分賬體係非常特殊,製作公司能在首映周直接劃走賬麵90%的票房,而後隨著上映周期變長,製作公司分成越來越低,院線方分成越變越高。也就是說,如果電影上映頭兩三周電影公司還無法收迴成本的話(因為隻有這時製作公司才能拿到最高分賬百分比),那這部電影十有八九是要賠錢的。加上電影票房一般是呈現階梯式降低的,《遇見喬·布萊克》看起來似乎是注定要賠錢了。《娛樂周刊》擺出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對電影開始了第二輪惡評。於是,那些在電影上映前不遺餘力的抹黑,電影上映後還在堅持己見的媒體陷入了沾沾自喜的情緒中,《遇見喬·布萊克》的口碑本來就處在一個毀譽參半,極其危險的境地,《娛樂周刊》的持續抹黑,加上電影的確不算出彩的票房成績,雖然也有數百名影迷在imdb等電影評分網站上給影片打出了八到九分的高分,但是在媒體口中,似乎已經提前宣判了電影悲劇的命運。直到喬納森·貝茨在互聯網上倡導了一次行動。……芝加哥郊區。“媽媽?你在做什麽?”當瑞貝卡·科布登第三次從書房路過,都看到母親馬爾維娜·科布登全然忘我的坐在電腦前,專心致誌的敲擊著鍵盤,並且一連就是三四個小時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自己的疑問。馬爾維娜·科布登就是這個年代典型的中產階級好主婦的模板,在廚藝、家務、照料孩子和丈夫上近乎全能,瑞貝卡以前一直以為母親對時尚或者好萊塢是不感興趣甚至一無所知的,直到發現母親一直在追星並且很關注好萊塢新聞,那個新發現讓瑞貝卡感到震驚,她以前一直以為母親已經過了對好萊塢明星感興趣的年齡了。不是在說母親變老,而是就像瑞貝卡現在已經不再喜歡米老鼠俱樂部的童星們,改為崇拜當紅電影明星和搖滾歌手一樣,瑞貝卡實在沒想到母親追逐時尚的口味會和自己一樣。當時馬爾維娜·科布登是怎麽迴答她的呢?“在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我對那些電影明星搖滾樂隊一點興趣都沒有,瑞比,原本以為是自己和別人有點不一樣,現在才發現,隻是令我著迷的演員出現的太晚了,我的少女心也被延遲激活了二十年而已。”不過,就算是對於瑞貝卡來說,現在這一幕也顯得太不尋常了——自從電腦買迴家後,馬爾維娜·科布登對它就沒多少興趣,今天一反常態的坐在電腦前大半天還不停敲敲打打,瑞貝卡必須得問問怎麽了,難道是在做了快二十年家庭主婦後,母親又想出去工作了?“我在寫一篇影評。”馬爾維娜·科布登頭也不抬的迴答說:“如果你餓了,廚房裏有昨天剩下的披薩,不過你得自己去加熱了瑞比,我有一點忙。”瑞貝卡·科布登的腳步立刻就頓住了:“你也看了那篇帖子,媽媽?”她用一種地下黨對接頭暗號般的語氣說。敲打鍵盤的聲音停下了,馬爾維娜·科布登:“也?所以你也寫了?”“我不僅在imdb和爛番茄上寫了好長的一篇影評,還向所有我認識的人介紹這部電影,騷擾了身邊每一個人讓他們也行動起來,如果他們也覺得影片不錯的話。下一步的目標,是將電影海報貼到互聯網的每一個角落裏,讓所有人都注意到有這樣一部好電影他們不能錯過……”“你果然是所有孩子裏最像我的一個。”馬爾維娜·科布登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大女兒說:“我們想的完全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