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的小腳被楊炎握在手裏,明玉想要抽出來,卻沒有楊炎的力氣大。


    又羞又惱的明玉聽著楊炎的話,隻好忍著不爽低聲道:


    “放開我。”


    楊炎的手一動,直接放開了明玉。


    可是明玉剛剛掙紮的時候,身體沒保持的了平衡,這下楊炎一放手,明玉直接倒著要栽倒了。


    楊炎兩個箭步衝上前,扶住了明玉,把明玉抱在了懷裏。


    明玉的星眸直勾勾的盯著楊炎,沒好氣的道:


    “放開我!”


    楊炎仍然貫徹了明玉的話,直接放手。


    明玉的身體隨著慣性摔在地上,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憤怒的看著楊炎,銀牙咬的哢哢作響。


    楊炎聳聳肩,一臉無辜的道:“是你讓我放的。”


    “你……!”


    明玉憋了半天,俏臉都憋紅了,仍然不知道怎麽應付楊炎的這一套無賴說詞。


    楊炎也知道自己理虧,不想在逗明玉了,他環抱住明玉的身子,在明玉晶瑩剔透的耳邊柔聲道:


    “好了,不鬧了,你太迷人了,我沒忍住,是我的錯。”


    明玉的美眸蒙上了一層水霧,她還是第一次跟楊炎不是用針鋒相對的口氣說話,頗有種撥開雲霧見光明的錯覺。


    “如果……我不是牧野家族的人就好了。”


    明玉喃喃地說著,她也用力的抱緊了楊炎,感受著楊炎傳遞給自己的體溫。


    楊炎有些心疼的摟緊了明玉,這個女人,實際上也沒做錯什麽,但是陣營的天然對立,讓她沒有辦法。


    明玉擦了一把眼淚,從楊炎的懷裏掙脫開來,平靜的道:


    “你走吧,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明玉的謝謝你,有著更深的含義,她要謝謝楊炎,讓她感受到了溫柔的滋味。


    楊炎凝視著明玉的眼眸,歎了口氣。


    “如果到時候實在不行的話,告訴我,我想辦法,帶你離開這裏。”


    楊炎的聲音壓的很低。


    促使他這麽說的緣故,就是剛剛明玉和牧野連城的一番對話。


    兩個人的對話中有著深意。


    就比如為牧野家族爭取利益,這已經讓楊炎明白,牧野家族的內訌開始了。


    換在以前,牧野家族一片欣欣向榮,亦或者是蟄伏期內,沒有前途,牧野家族都不會有內訌。


    但是現在不一樣,牧野集團的壯大,給了牧野家族的很多族人一種錯覺,就好像是明玉或者牧野連城阻礙了他們賺錢一樣。


    這一點是極其致命的。


    就算明玉和牧野連城解釋說現在牧野集團的情況很不好,也不會有人信。


    畢竟那迴升的股價,就是最好的表現。


    這也給了楊炎很大的信心,雖說離龍家的最後期限,隻剩下五天,但是楊炎相信,五天之內,牧野家族的內訌愈演愈烈的情況下,最後的結果就是轟然倒塌。


    而明玉,楊炎不希望她是倒塌的牧野家族的犧牲品,所以才會說了上麵那番話。


    明玉聽明白了楊炎的意思,隻是苦笑著道:


    “如果有那一天的話,我會照你說的辦的。”


    但是明玉自己很清楚,牧野家族如果真的完了,她等於就是罪魁禍首,到時候,肯定會有無數的麻煩。


    不過為了牧野家族,明玉就算明知最後的結果,她也不敢輕言放棄。


    畢竟,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要是接下來這段最危險的時期,牧野家族能上下一心,度過難過,讓牧野集團壯大的話,或許還有救。


    楊炎看著明玉的臉色,也明白了明玉的處境,伸手拍了拍明玉的肩膀,低聲道:


    “到時候,我會帶你走的,無論你願意,或者是不願意。”


    不管怎麽樣,明玉的身子是楊炎拿走的,那楊炎就有義務對此負責。


    明玉眼神複雜的看著楊炎,她還真沒想過,像楊炎這樣的人,會這麽輕易的給出承諾。


    不過轉念一想,明玉也釋然了。


    敢跟牧野家族硬碰硬的楊炎,又怎麽會是一般人呢?


    明玉的心中一鬆,至少,楊炎心中還是有自己的。


    現在陣營雖然不同,但是以後分出了勝負,成王敗寇,或者是她被楊炎帶走,或者是她功成身就隱退當楊炎的一個秘密情人。


    總之,明玉不會離開楊炎的。


    楊炎又和明玉說了幾句甜膩的情話,哄明玉開開心心的應對接下來的一切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明玉等楊炎離開之後,忽然腿間一陣涼意,她伸手摸了一把,是冰涼的濕膩。


    輕啐了一口,明玉自言自語道:


    “真是個色狼。”


    可是就是這個色狼,偷走了她的心。


    …………


    …………


    一間安靜的病房之內,隻有各種醫療儀器的聲音在滴滴滴的響著。


    病房不小,也算是高級病房了,有著大電視,安靜的環境,單獨的一張床。


    金再石坐在病床邊,用彎刀削著蘋果,紅彤彤的蘋果皮被他一刀一刀耐心的切下來。


    全程皮都沒斷過。


    在病床上,是盧賓塞。


    楊炎的那一拳,打碎了他的胸腔,要不是盧賓塞借著後退的力量卸掉了一些力量,恐怕現在盧賓塞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盧賓塞的唿吸很微弱,有氣無力的,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潔白無瑕的病房天花板。


    金再石見到盧賓塞醒過來,把最後一點蘋果皮削斷,然後一口啃在了蘋果上。


    隨著清脆的聲響,金再石咬牙一大口,細細的咀嚼著,邊啃著蘋果邊說道: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盧賓塞聽了金再石的話,勉強坐起身,睜開了浮腫的眼睛,有些痛苦的道:


    “不太好。”


    沒等金再石說話,盧賓塞捏緊了拳頭,有些憤怒的狠聲道:


    “該死的king。”


    “別管那個king該不該死了,要不是你命大,你比king死的還早。”


    金再石麵無表情的說著,啃蘋果的聲音很大。


    盧賓塞瞟了金再石一眼,想要說話,但是身體的內傷讓他痛苦的捂住了胸口,還是躺在了床上。


    “接下來怎麽辦?老大發消息過來了嗎?”


    盧賓塞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下心情,低聲對金再石問道。


    金再石搖搖頭,啃光了蘋果,把果核扔到了垃圾桶裏。


    “老大沒消息過來,我倒是聯係了一下,接線的說老大很忙,讓我們隻管執行任務。”


    “嗎的,老子都成了這個b樣了,怎麽執行任務?”


    盧賓塞有些氣憤的說著,字裏行間都是憤憤不平。


    “你生氣也不管用,老大可不管那麽多,你要完不成任務,迴去了你也是死。”


    金再石用手指摳著牙齒縫裏殘餘的蘋果渣滓,高麗棒子大多都比較惡心,像金再石這種就是正宗的高麗棒子,所以動作和高麗棒子們一脈相承。


    高麗棒子們也是不用牙簽的,畢竟國家太小,沒那麽多木頭做牙簽,都是用手指摳。


    盧賓塞有些惡心的看著金再石,握緊了拳頭,但是也沒話可說。


    他思索了半天道:


    “那這個任務怎麽完成?我可不認為沒了hre-30,我們能輕鬆的幹掉king。”


    “我怎麽知道怎麽完成?我隻知道你得先養傷,king這種怪物,本來就難殺,先拖著吧,什麽時候有機會什麽時候在動手。”


    金再石滿不在乎的說著,把手指頭在盧賓塞的白色被子上擦了擦,然後繼續道:


    “對了,你要吃點什麽?雖然我不喜歡華夏這地方,不過這裏的食物都挺好吃的,就像昨天我吃的那個啥來著,肥腸麵。”


    盧賓塞臉色怪異的看著金再石,耐人尋味的道:


    “你知道肥腸麵用什麽做的嗎?”


    “我怎麽會知道?”


    金再石一愣,很誠實的迴答道。


    “用豬大腸做的,豬大腸,就是裝屎的器官。”


    盧賓塞同樣很實誠的迴答道。


    在這些外國人看來,吃豬下水本身就是一件極其惡心的事情,既然金再石惡心了盧賓塞,那盧賓塞當然要反擊一下了。


    不過接下來,他就後悔了。


    因為金再石臉色一變,臉色發綠,張嘴就吐了他一頭一臉一床。


    …………


    …………


    牧野連城坐在一輛賓利轎車上,麵沉如水。


    時間已經接近黃昏,他此行的目的地在明珠的郊外。


    司機是他多年的老仆人,名字叫做牧野水鏡,牧野連城總是會尊稱一聲,水鏡先生。


    牧野水鏡雖然年紀和牧野連城都差不多了,但是修身養性,同時實力高強,比牧野連城看著年輕多了,而且實力腦力都沒有受到年紀的影響,開個車是很輕鬆的事情。


    不過,臉上那風霜刀刻的皺紋,就遮蓋不住了。


    大概花了半個多小時,牧野水鏡才開著車,帶著牧野連城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外。


    通過了高速公路一路行駛之後,又轉入了鄉間小路,最終才來到了目的地。


    一處無名的祠堂。


    這處祠堂在個小村子裏,受著香火祭拜。


    村裏的人都沒見過賓利這麽豪華的轎車,都是紛紛拍照。


    牧野水鏡坐在車裏,平靜的對牧野連城道:


    “家主,到了。”


    牧野連城點點頭,推開門下了車,臉色凝重。


    他沒在乎拍照的人們,隻是邁步走進了祠堂之中。


    牧野水鏡下了車,漫不經心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煙卷,倒好了煙草之後,卷起來用火柴點燃,輕飄飄的抽著。


    雲霧繚繞,頗有些羽化登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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