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不會想到, 許秋出了思過崖,直奔著她的洞府去了。係統憤憤不平:“宿主根本沒有必要為了祝馨藍和係統交易!”在靈獸蛋丟失後,許秋向係統提出要看祝馨藍過去的要求。他目前沒有任務,獎勵也就無從談起。迴到這個時空迄今為止係統的幫助,都是出自017的傾情讚助。但觀看一個小人物的、原書中未曾記載的過去,顯然超過了小係統的能力範圍。許秋便提出與係統交易,先透支獎勵,再進行任務。任務的時空都未知,難度也算不上低。許秋在這樣未知性極高的情況下,卻輕易同意了主係統給出的條件。僅僅為了一個蠢不可及,日後不會有交集的女人。“嗯?”許秋倒是沒有什麽不平,反倒失笑,“你覺得我吃虧?”係統有點奇怪的感覺,但還是實話道:“對啊,宿主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而且宿主以前不是討厭做任務嗎,怎麽會對這個人青眼另加?明明沒有中她的法術。”“原因倒是有,不過我說了你不一定能懂啊。”許秋輕笑。“係統會盡力解析!”許秋不再吊它:“你覺得我不喜歡被束縛,其實我更喜歡從心所欲。”係統:“?”“我想高高在上時,會坐在王座上。”許秋盡力形象化,“我想做狗時,也會甘於將自己套在狗鏈裏,想掙開時會盡力掙開,掙不開就自認倒黴……好玩嘛。”係統:“……”完了,宿主瘋了。“其實我還比較喜歡看別人興風作浪。”係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然後躲在後麵推波助瀾?”“不一定,看心情。”許秋笑著岔開話題,“你說的那個人在哪?”在祝馨藍被南歸鶴帶走時,係統忽然向許秋警示說祝馨藍的府邸裏有魔氣。上靈裏有魔修,可不是一件小事。許秋決定去看看熱鬧。如果祝長老還和魔修有聯係,那這事情可就小不了了,恐怕整個上靈都要震動。很快,他就找到了係統所說的那個小魔修。他原本是祝馨藍身邊的仆役,近日得了祝馨藍青眼,能夠近身服侍,也算揚眉吐氣了一把。祝馨藍迴來後會那麽急於動作,想來也少不得這人的挑撥。他表麵上隻是個剛入道的小修士,但在祝馨藍被南歸鶴帶走的一瞬間,他身上的魔氣已經打到了旋照期。南歸鶴想必也發現了,但還沒有對人出手。其實這個便宜舅舅此番來上靈,全然不像要做些什麽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在看戲。他剛才將祝馨藍送來就走了,許秋讓係統探測了一番,發現這人竟然也沒監視著這一片,也不知道現在在做些什麽。不過無所謂,刺探個魔修罷了,南歸鶴還算不上阻力。許秋用係統隱匿了身形,暗暗跟著那主子被人抓走後六神無主的仆役。這人一張臉忠厚老實,行事極其謹慎,一路走到祝馨藍洞府後一處少有人去的荒地,不斷地用神識刺探旁邊有沒有人跟蹤。在他停下來時,腰間的傳訊符開始發光,好像極其期待主人能夠注意到它。確認沒有人會經過後,他看見腰間熠熠生輝的傳訊符,咬破指尖,以蘊含魔氣的血畫了一個符陣,而後借用符紙,繪畫出一個通訊陣法。這個陣法能夠顯示出對方的形象,便宛如那人真的出現在他麵前了一樣。魔修低聲迅速道:“祝馨藍被南歸鶴帶走,她身上的線索斷了。”那人與這魔修長相相似,隻是略微瘦小了些,聞言點點頭道:“大人讓我們找的人暫時還沒有音訊,暫且不要輕舉妄動。”祝馨藍身旁的魔修應了,收起傳訊符陣,就要往迴走。祝家愛排麵,祝馨藍身邊也有很多人伺候。人多嘴雜,若是消失的久了,指不定會出什麽亂子。可這條路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魔修記得這路好像沒有這麽長,而且,他應當是一直往下的才對,怎麽走到了一個上坡?當他再次見到下坡時,那股不適感更加濃重。這裏不是他剛才來過的地方嗎?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腰間的傳訊符開始閃閃發光,似乎在催促他快些查看。魔修心中疑惑,但還是將傳訊符打開,再次見到了方才那個上司的身影。他不明白上司還有什麽吩咐,於是安靜等著。那魔修卻不樂意了:“不是來報告情報的嗎?剛才祝馨藍那裏究竟出了什麽狀況?”祝馨藍身邊的魔修發覺不對,一招發出,擊碎了傳訊符,展現出自己原本的修為,慌忙往下坡衝去。可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又走在了上坡上,當他再次見到那個山頂時,腰間原本已經被撕得粉碎的傳訊符,又開始泛起詭異的光……“什麽人!”魔修大叫,山間滿是迴響,隻有迴音在響應他。他瘋狂地攻擊、奔跑,卻逃不出幻境。甚至隨著他的攻擊,旁邊的景象開始改變,卻永遠迴不到現實。事實上,這一切都發生在他的識海裏。真實世界裏的魔修,早在半路就被許秋截了下來,以鬼族力量配合著係統的控製,營造了一個可以看得見裏麵內容的幻境。“幻境再做深一點,他知道的不止這些。”許秋吩咐係統。係統發出正在編碼的提示音,許秋這時卻眉頭一動,朝著旁邊的一片空地招了招手,仿佛在召來什麽寵物:“來了。”虛空中空空蕩蕩,沒有人影浮現。易風辰沒現身,依舊在一旁的石壁上倚著。許秋見他不願現身,也不多為難,隻繼續“審問”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