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幸等人所乘坐的黑色商務車平穩地行駛在幾無人跡的郊區山路上,甘願一邊心情愉悅地聽著任幸同中發白的拌嘴,一邊留心著周圍的路況,卻無意中瞥見了遠處的山頂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太遠了模糊著根本就看不清樣子,但卻可以確定那個人影麵對的是他們駛過的方向,不由得眉頭輕蹙,心下頓時生出幾分戒備。


    山頂上,悠然閑適的男人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懶散的目光遙望著漸漸從視線中消失的車子,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緒,仿佛就隻是碰巧地出現在了這裏,又碰巧地看到了遠處山路上駛過的車輛,僅此而已。


    直到,男人接到了一個電話。


    直到,男人言簡意賅地對著電話說“今夜行動。”


    直到,男人轉身飄然離去。


    一切才開始顯得格外的詭異和危險,仿佛就連他曾經停留過的地方,都透著刺人和森冷的寒意。


    相對的,坐落於另一處山清水秀之地的私人會所中,卻是熱鬧一片。


    但熱鬧卻不顯嘈雜,人多卻不顯忙亂。


    一切看起來都井然有序有條不紊的。


    古意盎然的四合院,古香古色的建築和裝飾,少了幾分煙火氣,多了幾分寧靜致遠的清幽和雅致。


    鬧市居得久了,對這份青竹修修的靜謐和心韻悠悠的清雅就會格外的珍視和享受。


    一方茶室中,黑木圍棋墩兩端分坐的包擎義和穆老爺子下棋下得正興趣盎然。


    “嗬嗬,老爺子,這一局,恐怕您是要輸咯。”


    包擎義笑嗬嗬地說到,言語間還帶著一點兒略顯幼稚的,完全不符合其身份和地位的,孩子氣般的得意和炫耀,那模樣,哪裏還有半點往日黑臉包公的影子。


    另一方呢,兩鬢略染風霜的穆老爺子,看著略顯被動的棋局非但未覺有什麽問題,反而還自信滿滿地品了兩口茶,然後才一臉高深莫測地迴應到,“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吧。”


    本來一切都很和諧,直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敲門進來提到,“爺爺,陸少過來了,還說,稍後他的父親也會到。”屋內的氣氛才開始有了些許的變化。


    可還沒等穆老爺子表態呢,一個上了年紀的貴夫人就急衝衝地聞聲而來,來了就問,“是淘淘來了嗎?”


    “不是。我不是說了嗎,淘淘來了,我會告訴你的。”麵對自己性急的老伴,穆老爺子有些無奈。


    但誰叫孫子輩中就這麽一個女孩兒呢,想不疼都沒辦法的。


    “唉。”


    老夫人失望,失望就忍不住抱怨,“這淘淘也太慢了,再等一會兒這壽宴都要開始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無奈的穆老爺子隻能起身安撫著,“就快了就快了,我剛才都問過了,人已經在路上了,你就別跟著折騰了,外麵那麽多人,哪裏有這邊清靜。”


    提到這個老夫人就氣悶,“我就說嘛,一家人吃個便飯就完了,辦什麽壽宴,裏裏外外的,多麻煩。”


    “你以為我想啊,這不是沒辦法嘛。”穆老爺子好脾氣地哄著,“反正啊也就這最後一次了,你就忍忍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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