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甘願,她就沒聽誰說過這麽好笑的話。


    什麽叫“對得起首長嗎”?


    這話什麽意思?


    是想說她父親對她好,而她對她的父親不好?


    所以對不起她父親,應該有愧於她的父親?


    可她的父親大人對她真的好嗎?


    她將電話掛斷了,那他再打來啊?


    明明就知道就她是在耍脾氣,可是他呢?


    瞧那電話靜悄悄的,沒有然後了……


    做父親能做到這樣沒有耐心沒有誠意沒有體貼沒有關懷的大概也就任承國這一家吧!


    還對不對得起他?


    哼!


    別說是她了,就是在她所有的親人裏麵,也幾乎沒人覺得她父親對她好,甚至是都沒有誰是喜歡她父親的,基本上見到她父親不是冷臉就是繞道,其中表現得最明顯的就是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再說,對不對得起也輪不到你這個外人說話!你還是做好你自己該做的吧!”比如做個飯之類的……


    然聽到這話的甘願,暴躁的思緒全都絞在一起的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個什麽心情了。


    再看那清麗漂亮的眉眼間所表現出的赤裸裸的輕蔑和不屑,那完美的粉嫩的唇角所揚起的輕挑和傲慢的刺眼的弧度,就愈加地厭惡。


    她以為她是誰?


    除了是任承國的女兒外,她還有什麽資本在人前支撐起她的傲慢和無禮,邪肆和放縱?!


    不將他放在眼裏是嗎?說他是個外人是嗎?


    “如果沒有我們這樣的外人,恐怕你早就已經……”但不管思緒多煩亂,心情多糟糕透頂,後麵的話他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


    “早就什麽?早就已經死了是嗎?”


    他沒有說下去,任幸替他接著說下去。


    “所以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嗎?所以你就覺得自己有權力對我指手畫腳了是嗎?嘁!”任幸嗤笑到,“一邊算計我放任我去麵對危險,一邊再來扮演救世主說自己多麽多麽偉大,然後以別人的救命恩人自居,甘大隊長,你可真是厲害……”


    “任幸!”


    任幸氣人地掏掏耳朵,很認真地告訴他,“我不聾。”所以你也不用那麽大聲地叫我的大名。


    老幺看看絲毫不懼隊長的任幸,又看看嫌惡任幸卻又不得不強忍著發作的隊長,緊張這劍拔弩張氣氛的同時,又意外隊長這突來的火氣。


    向來都雍容大度的隊長,向來都沉穩平和的隊長,向來都沒什麽脾氣的隊長,怎麽就突然同任幸這麽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認真起來了?


    偏偏沒見過隊長“狂化”狀態的任幸還是個遊離在狀況之外的,以至見識過隊長恐怖的他,還是緊張地善意地小心翼翼地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提醒了她一下,“任小姐,隊長是真的生氣了。”


    任幸卻無所謂地挑了挑精致烏黑的細眉,毫不避諱地坦言到,“那又怎樣?”


    她是會在意他的生氣,還是會害怕他的生氣?


    挑釁地睨視著甘願,話卻是對老幺說的,“他不生氣,爺我還不樂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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