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幾個男人滿臉的淫穢,對衣衫半裸的鬱晨風上下其手,而且當他們看到自己時眼裏的那抹*,柳璃心裏暗叫不妙。


    不管鬱晨風平日裏是不是被嬌慣壞了,也不管她曾經對自己是否存有敵意,而且她還陷害過自己,說那傳國玉璽是她柳璃偷的?可是眼前,柳璃隻知道這個剛剛成年的女孩不應該被這幾個混蛋給糟蹋了,而且不管怎麽說她都是鬱齊風的親生妹妹,她怎麽能做到見死不求呢?


    “混蛋,放開她?我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柳璃站在門口,怒視著幾個混蛋男人。


    “哈哈,報警?這位小姐,歡迎你來報警!你以為搬來警察我們就怕了嗎?”


    其中一個男人燦笑著,另一個男要緊跟著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位小妞,你是不是沒打聽過我們老大的威名吧?c哥在沙洲還有怕警察的時候嗎?更何況,這小妞她欠了我們的錢,今天袋款到期,她拿不出錢來我們隻要要了她的人嘍?”


    聽著男人陰陽怪氣的聲音,柳璃心裏暗暗的滑過一抹疑問:


    怎麽又是c哥?上次玉璽的事幕後黑手就是c哥,暗地裏賣給鬱晨風毒品的也是c哥,而此時鬱晨風欠了債的債主又是c哥?這個c哥到底是什麽來頭?


    聞言,柳璃勾起紅唇,臉上笑意盡染,於是,她環抱起雙臂靠在包房的門口。


    站在這個位置,一是有利於自己的逃抱,如果這幾個男人真的撕破臉皮對她動手,她肯定會拋下鬱齊風自己先行逃跑的,沒必要為了鬱晨風搭進去自己的清白,而且此時她為了腹中的孩子,脫下了高跟鞋而換上了平底鞋,這樣跑起來也方便。


    第二,如果這幾個人不對她動手而依舊為鬱晨風動作,她大喊大叫幾聲同建幾十個人也能出來幫一點忙。


    但當她聽到這幾個男人口口聲聲所說的鬱晨風欠下他們的錢時,柳璃卻放鬆了緊張的心情:


    “哦?我當是欠你們什麽了?原來不過是點錢罷了。隻要你能說個數,鬱家自會替她還清。”


    聽聞眼前這女人如此囂張的語氣,幾個男人相互看了看,而後果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看到幾個男人停下對鬱晨風的上下其手,柳璃心裏越發放鬆了一些,果然,沒有什麽是錢所不能解決的問題。


    可就在這時,柳璃突然聽到從背後傳來一道皮鞋敲在地板上的聲音:


    “果然是墨胡兩大家族,墨少夫人說出來的話果然非同凡響,財大氣粗啊!”


    聞言,柳璃瞬間轉頭對上來人,看著那張年輕帥氣逼人,身材挺拔欣長的身影,柳璃媚眼微眯:居然是他?


    看著這個男人在這時候走來,柳璃突然震驚起來:


    “你就是c哥?”


    聞言,隻見鄔遠帥氣的臉上微微一笑,對上柳璃的眸子:


    “不過是兄弟人對我的稱唿罷了?”


    話落,隻見鄔遠緩緩的朝包房內走去。


    看著鄔遠的背影走進包房內,柳璃的眉毛不禁漸漸擰起:


    “既然你就是c哥,那麽就好說了,你個數吧!要多少錢你可以放過鬱晨風?”


    鄔遠修長的手指漸漸的滑向鬱晨風的腰上,這個動作讓柳璃越發的心急,隻見鄔遠聽聞柳璃的話,微微一笑後轉身對上柳璃,而後笑容變冷:


    “是不是墨鬱兩家向來都喜歡這麽以財壓人?”


    聞言,柳璃暗暗吃驚,聽鄔遠的話語,好像對墨鬱兩家有著很大的不滿似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要奪迴徐氏一事,而覺得這樣對語忻不公平?我先警告你,徐氏原本就是我柳家的產業,我拿迴我柳家自己的產業這沒什麽不對?而且這件事也是我柳璃針對的徐氏,這和墨鬱兩家根本就沒什麽關係,更何況鬱晨風她才剛剛成年?”


    柳璃如此說著,因為她覺得鄔遠這樣做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替徐語忻抱打不平?畢竟她看鄔遠對語忻那是自發內心的溫柔,那樣的感情是裝不出來的。


    聽到柳璃的話語,鄔遠臉上的冷笑擴大,而後,他冷冷的掃上柳璃:


    “柳小姐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太過自以為是了?柳家和徐氏怎麽爭我才沒閉功夫去理會,我隻知道,鬱晨風她和我簽了協議,隻要今天給不了錢,隨我怎麽處治她都無所謂。”


    鄔遠惻惻的說著,話落,從口袋時掏出一張經過公正的協議甩到柳璃眼前:


    “具體內容,柳小姐不防看看。”


    看著那份協議,柳璃瞬間揮手將眼前的協議甩開,冷冷的對上鄔遠的冷眸,這個明明比自己小了兩歲的鄔遠,此時看起來眼裏的壓迫感卻極強,仿佛世故了許多年一般。


    “我不要看這些東西,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東西罷了?鬱晨風她年紀少,你鄔遠已經是成年人了,難道要非要和一個孩子過意不去嗎?”


    聽著柳璃的話,鄔遠的眼裏瞬間閃過一抹殺機:


    “年紀小?年紀小就有理了嗎?年紀小就可以目無法紀?年紀小就可以草……”


    鄔遠說著說著聲間突然嘎然而止,於是,就見鄔遠瞬間轉移了話題,隻見他微微一笑,而後再次對上柳璃:


    “柳小姐嫁進墨家飛上枝頭,是不是也沾染上墨鬱兩家的財大氣粗了?不知道柳小姐想怎麽解釋今天這件事?”


    鄔遠說著,從鬱晨風的身上拿走了自己的手,看著鬱晨風微眯著瞪子快要轉醒的樣子,隻見鄔遠掃了鬱晨風一眼,而後朝柳璃緩緩走來:


    “既然墨鬱兩家向來喜歡以財壓人,那也好,接下來的事還希望柳小姐親眼留在這裏看看。”


    話落,鄔遠帶著一身邪肆的氣息大步的走了出去。


    就在鄔遠剛剛離去不久,隻見鬱晨風忽然清醒了過來。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柳璃和眼前幾個陌生男人以及自己衣衫半退的窘態時,臉上瞬間淩厲了起來:


    “柳璃,你好卑鄙,居然敢這對暗算我?你看我不告訴外公外婆把你趕出墨家。”


    鬱晨風說著,揮手推開站在自己身邊的幾個男人,而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聽到鬱晨風此時還不知死活的叫璃囂,柳璃臉上不禁露出一逼啞然失笑,於是,她毫不客氣的對上鬱晨風淩厲的大眼,淡淡的說道:


    “鬱晨風,我看你真是沒救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小小年紀居然欠下七百多萬的賭債,照你這樣,你們鬱家遲早得被你敗光!”


    “鬱小姐,我們老大說了,今天交不出錢,你就別想好過?怎麽著,鬱小姐是想被告我們卸掉一條胳膊呢還是先卸掉一條腿呢?”


    男人說著,大手再次摸上鬱晨風的裸露在外的香肩。


    聽這男人一說,鬱晨風才瞬間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於是,就見鬱晨風臉色突然露出一抹緊張:


    “不要,我會給你們錢的。”


    一聽男人要卸掉她的胳膊和腿,鬱晨風終於怕了。


    “那好,既然給錢就好說,當初我們立的字據上寫的清清楚楚,到十三號為止,連本帶息一共七百萬,而現在看看時間,已經是十四號零辰一點多了,那麽按照協議,錢數由原來的七百萬上翻十倍,所以現在鬱小姐需要給我們支付七千萬,來吧鬱小姐,先在這協議上立個字據,然後我們再說說怎麽給錢。”


    聞言,柳璃臉上瞬間變了顏色,於是她馬上出聲製止著鬱晨風:


    “鬱晨風,你不能簽,這群混蛋根本就是在敲詐。”


    隻見鬱晨風被幾個男人推推倉倉,嚇的她早已花容失色,別說七千萬,她此時就是七百萬也那不出來,如果她能拿的出錢來,還至於被這些人帶到這裏來嗎?


    “鬱小姐,請盡快考慮,我們的時間有限。”


    男人說著,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指向鬱晨風的胳膊上。


    “啊!不要,我簽我簽……”


    鬱晨風此時真被這冰冷的手鬆嚇怕了,於是她顫微微的拿起筆瞬速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鬱晨風此舉,柳璃心裏瞬間下沉,看看吧,鬱家的七千萬就這麽沒了!


    鄔遠果然說的沒錯,他就是要讓她親眼看看,這錢他是怎麽向鬱家要的。


    幾個男人待鬱晨風簽完了字,於是瞬間轉身朝門口走來,當他們走到包間門口時,突然頓了一下,那男人轉身對著還在瑟瑟發抖的鬱晨風說道:


    “明天我們就要拿著這張字據去鬱家要錢了,你迴去好好想想該怎麽向你父母交待吧!”


    話落,那幾個男人看了柳璃一眼,轉身得意的離去了。


    待幾個男人剛走,隻見鬱晨風馬上穿好衣服,連話都沒有柳璃多說一句,朝著門口走來,當她經過柳璃身邊時,顧意狠狠的撞了柳璃一下,冷冷的說道:


    “滾開,別擋我道。”


    柳璃的身子被鬱晨風撞的後退了一步,而後她看著鬱晨風離開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鬱晨風怎麽能淪落到這種程度,年紀輕輕居然就這麽沒羞沒恥?


    明天這些人就要去鬱家討債了,看她怎麽向墨熙顏解釋?


    柳璃搖著頭,歎息著迴到自己的包房裏,剛剛走進包房,隻見莉莉馬上噴著酒氣朝柳璃說道:


    “璃姐,看你家的墨總裁有多關心你,打你電話關機,剛剛都打到我手機上了?他說他馬上就到。”


    聽著莉莉的醉言醉語,柳璃知道,這像是墨承皓的做風。可是他為什麽不早點打來電話呢?這樣鬱晨風就不會受到那樣的恐嚇了和欠下七千萬的債務了。


    片刻後,包房的人被人推開,墨承皓帶著一絲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大家請繼續,我來接我老婆迴家!”


    看到墨承皓進來,同建所有的員工全部站起身子停止了一切活動。


    墨承皓看出這些人的緊張,可能是因為那次他差點抄了辦柳璃的辦公室的事吧?


    墨承皓心裏想著,於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拉起柳璃的手便走出了房門。


    直到坐上墨承皓的車裏,柳璃的心思都在剛剛鬱晨風的事件上,於是,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鬱晨風那丫頭真的是太缺乏管教了?都十八歲了,再不好好管教最後不知她會淪落到什麽程度。”


    墨承皓看了柳璃一眼,而後將目光投入到很遠的前方,而後輕啟薄唇:


    “晨風的事自有姑姑去管,你還是別插手晨風的事了。”


    聽著墨承皓的話,柳璃微微蹙眉:


    為什麽每次隻要一涉及到有關墨熙顏的事,墨承皓總要一次又一次的迴避呢?第一次是鬱晨風誣陷她偷了玉璽的事,她剛要解釋那件事卻被他冷冷的打斷?第二次是那天墨家家宴談到鬱晨風校園裏命案一事,他再次把她的話打斷,而現在第三次我提有鬱晨風,他又一次迴避了她的話題。


    “真不知道你們墨家和鬱家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白了墨承皓一眼,柳璃不再去想鬱晨風的事,連他們自己家人都不願去管,她這個局外人去操那份閑心幹嘛?


    ……


    出唿柳璃意料的是次日她居然接到了簡辰芷的電話。


    電話裏簡辰芷聲音平靜淡然,約她出來見個麵。


    一聽到簡辰芷應了表哥的要求迴來替她打這場關於爭奪徐氏的這場官司,柳璃瞬間來到興致。


    於是,柳璃收拾好一切來到和簡辰芷所約定的餐廳。


    柳璃覺得自己來的夠快,但當她看到靜靜的坐在那裏的簡辰芷時,還是覺得自己動作慢了一步。


    於是,柳璃不好意思的埋簡辰芷一邊走去,一邊打著招唿:


    “小芷,你來的好早。”


    坐在簡辰芷對麵,柳璃才發現,眼前的簡辰芷和上次迴來時一比,此時她更加消瘦了幾分,蒼白的小臉,尖尖的下巴,顯的原本就漂亮的雙眼更大了幾分。


    看著眼前玉潤珠圓氣色甚佳的柳璃,簡辰芷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看來你最近過的很滋潤,聽奶奶說你懷上了墨承皓的孩子?”


    聞言,柳璃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小腹,隻是柳璃並不知道,自己無竟意間的這個動作在簡辰芷的眼裏有多諷刺。


    於是,簡辰芷將大眼望向窗外,硬將自己眼裏湧出的那抹濕潤逼了迴去。


    隻要一想到楚逸錚對著她溫雅的笑著喚著柳璃的名字時,她的心就更痛幾分。


    “你和逸錚……”


    看著簡辰芷眼裏那抹濃濃的憂傷,柳璃忍不住出聲關切道。


    可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簡辰芷冷冷的打斷:


    “好了,我們來說這場官司的事,你是意思是徐世行早已經徐氏的全部資金都轉移到了別處是嗎?我想知道你手裏現在有多少證據?”


    簡辰芷瞬間恢複到了從前法界裏女強人的淩厲,職業性的問著柳璃最為極端的問題。


    聞言,柳璃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什麽證據都沒有,但我肯定,徐氏不可能是負債經營!”


    聽了柳璃的話,簡辰芷狠狠的點了點頭:


    “你可真行,什麽證據都沒有就要來打這場官司!”


    聽了簡辰芷的話,柳璃心裏瞬間涼了半截。


    簡辰芷看到柳璃此時盡管是一臉的無奈,但她眼裏依舊是那種極度的冷靜,於是,簡辰芷攤了攤手,道:


    “好吧好吧!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聽到簡辰芷依舊給這種情況下的自己想辦法,柳璃心裏再次感動。


    “小芷,你還記得李向晨嗎?上次gk的二次投標事件,他出正指證我盜取徐氏的商為機秘,可最終墨承皓和徐染箐撤訴,我被釋放出來,可李向晨卻被抓了起來,我和李向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始終覺得他沒必要那麽對我,所以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他會不會也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而且從前他身為徐氏的項目經理,有些財務上的事他應該知道一些。”


    聽聞柳璃的話,簡辰芷好看的大眼裏瞬間散發出一種極度吸引人眼球的光芒:


    “行,我知道了,你安心養胎,今天我就上訴,要求徐氏上交財務上的所有賬務,有什麽外意發現我會給你打電話,而且你沒事的時候也多想想,如果有什麽新的發現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看著簡辰芷一談到案子和官司時臉上所散發出的那股自信的樣子,柳璃心裏微微歎息,這樣的簡辰芷才是惜日那個不肯服輸能將整個世界都踩於足下沙洲法壇裏傳奇女強人,國際級金牌律師簡辰芷。


    “好,我知道了。”


    柳璃淡淡的迴答著,看到簡辰芷臉上洋溢著的自滿,此時瞬間也感染了柳璃,隻要簡辰芷肯出馬,徐氏的財產迴到自己的手裏,指日可待。


    簡辰芷看了看表,起身欲轉身離去,但她卻忽然間又迴過頭來,帶著一絲異樣多看了柳璃一眼,而後冷冷的說道:


    “想不到我也會有心甘情願的為你打官司的時候,你知不知道從前我有多討厭你,雖然現在的你也不怎麽招人喜歡,但既然楚逸錚喜歡你,那我也隻好愛屋及烏了。”


    聽著這樣的話能從簡辰芷這樣的女人嘴裏說出來,柳璃是發自內心的心喜,她還清楚的記得,那次她拿起冷水潑了自己一頭的事情,從那時起她就知道,簡辰芷對自己有多不恥。可是此時,不管她出於什麽用心,既然簡辰芷肯打開心扉和她說這種話,她就知道,她和簡辰芷之間早已沒了誤會。


    “如果我和楚逸錚最終還是散了,我希望能陪在他身邊的人會是你!”


    簡辰芷就這樣看著柳璃,良久後她還是忍不住黯然的說了一句,眼裏帶著無盡的心酸,話落之後,簡辰芷扭過頭,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大步離去。


    聽著簡辰芷的話,柳璃的心裏滑過一抹酸楚,原來楚逸錚的眼裏還是看不到站在他背後的簡辰芷,縱使簡辰芷付出的再多都無濟於事。隻不過,自己和楚逸錚是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不管這中間有沒有簡辰芷。


    ……


    當柳璃迴到同建時,收拾著同建資料的最少一小部分,等把這點工作整理完,那麽同建就正式劃入墨騰旗下了。


    就在這時,柳璃的手機玲聲突然響了,柳璃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柳璃接起電話,還沒等開口,馬上傳來一陣憤怒的低吼聲:


    “柳璃,你把上給我迴墨家老宅一趟,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一聲這聲音,柳璃便知道這是墨熙顏打來的,聽著墨熙顏電話裏震怒的聲音,柳璃柳眉輕擰。


    “怎麽了?您能把話說清楚嗎?什麽叫我去解釋?”


    聽著墨熙顏電話裏的怒氣衝衝,柳璃瞬間冷靜了幾分,一連問了墨熙顏幾個問題。


    可電話裏墨熙顏卻並沒做出任何解答,隻是再次怒火衝天的說了一句:


    “你馬上打車迴來!”


    隨著墨熙顏的話落,手機也瞬間收了線。


    柳璃心裏一陣納悶,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這墨熙顏這麽怒哼哼的打電話叫她迴墨家老宅?


    於是,柳璃拔通了墨承皓的電話,問問他知不知曉墨熙顏所謂的事情。


    電話裏,墨承皓一時間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璃,我這還有點事走不開,不如你先打車迴去,我處理完手頭這點工作馬上趕迴去。”


    墨承皓深沉的說完,而後掛掉了電話。


    柳璃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打車迴老宅。


    坐在出租車裏,柳璃一路上都在猜想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能讓墨熙顏如此氣憤。


    ……


    剛剛走進墨家老宅,就在柳璃剛一跨進別墅大門時,一道巴掌狠狠的落在柳璃的臉上,柳璃無視臉上*辣的痛悲,瞬間望向打了自己一耳光的墨熙珍,可還沒等柳璃張口說話,瞬間傳來墨熙珍的冷嘲熱諷:


    “你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算計到我們鬱家來了?說,誰給你的膽子?”


    柳璃被這突來的巴掌和突來的問題問懵了,這究竟又是怎麽迴事?


    “姑姑,我尊重您是長輩,所以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算計你們鬱家了?我算計你們什麽了?”


    柳璃一邊怒問,一邊捂上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臉,而後冷冷的朝客廳裏走去。


    隻到此時柳璃才發現,墨熙顏雖然打罵的是自己,但她的眼卻一直落在墨承皓的母親許媛身上。


    柳璃此時心裏暗咐,墨熙顏在墨家這是橫行慣了,看她如此看著許媛眼神就能看的出,許媛對墨熙顏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但是,不管她們之前到底是怎樣的糾紛和瓜藤,別把她柳璃帶進去好嗎?


    聽著柳璃如此說著,墨熙珍眼裏的怒火更甚,整個墨家,還沒有人敢跟她如此語氣說話,她柳璃算的了什麽?


    於是,墨熙顏一步一步沉重而緩慢的朝柳璃走來,臉上的陰冷不言而語,隻見她緩緩的走到柳璃麵前,下巴輕揚,雙眼微眯,對著柳璃冷冷的說道:


    “你剛剛說什麽?有膽量你再說一便?”


    看著墨熙顏此時的叫囂,柳璃突然媚眼染笑,對著墨熙顏微微一揚頭,算是和墨熙顏叫上勁了:


    “看來姑姑真是年紀大了,連話都聽不清楚了。既然如此,姑姑就應該在鬱家好好的享享清福,對了,最好還要好好管教管教您自己的好女兒。”


    柳璃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走到沙發旁,顧意說道:


    “哎呦,我可就沒姑姑的好命了,就算我想好好享享清福,可這肚裏的孩子卻不同意。哦,對了,剛剛姑姑說我算計你們鬱家了,我很想知道我算計你們什麽了?”


    柳璃說完,顧意坐在了老夫人身旁的沙發上,她顧意有此一說,無非就是要向墨熙顏證明,自己現在懷了墨家的種,別動不動就對她動手?這一次她不計較是念在她是墨承皓的姑姑份上,如果再敢對她動手,那接下來的就怪不得她了。


    看著柳璃此時臉上的肆意,墨熙顏突然冷冷一笑:


    “想拿孩子來壓我?柳璃,你還太嫩了?這個孩子,既然我能讓你有,我就有辦法讓那孩子沒了?”


    聞言,柳璃瞬間站起身子,冷冷的直逼墨熙顏:


    “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叫自己的孩子還要看她的心情,她能讓自己生自己才能生,她不讓自己生這孩子就永遠也不可能來到這個世上?


    “熙顏,你夠了!”


    老爺子聽到墨熙顏的話,冷冷的出聲製止了一句。


    聽到老爺子的話語和老夫人此時臉上的陰沉,墨熙顏也漸漸收斂了一些,於是,他轉身對上柳璃,再次冷冷問道:


    “好,那我來問你,你自己欠下七千萬的賭債,為什麽要逼著晨風欠下借條,還說你沒有算計我們鬱家,那七千萬的事你怎麽解釋?”


    聽著墨熙顏的話,柳璃此時恨不得想大聲笑出來,於是,她冷冷的看向站在老爺子背後的鬱晨風,而後緩緩的說道:


    “想不道,她是這樣跟你說的。”


    看著柳璃臉上的那抹嘲諷之色,鬱晨風突然咽了口唾沫,而後突然對著柳璃叫囂的說道:


    “昨天晚上那幾個男人不是你叫來的嗎?我不忍心他們拿槍對著你的胳膊,才迫不得以替你簽了那字據。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嗎?”


    聞言,柳璃臉上終於冷笑了出來,想不到啊,這個小小年紀的鬱晨風居然無恥到這種程度,連這種謊話都能順手撚來,從前她隻覺得這姑娘年小輕狂不懂事,和惜日的自己有一點點相象,可是此時她才發現自己錯了,這個鬱晨風根本就連一點點做人的底限都沒有了。


    “昨天晚上,我就不應該管你!”


    柳璃冷眼對上鬱晨風。這個眼神讓鬱晨風突然憡愫了一下。


    “這麽說,昨天晚上,你果然在那家歌廳了?看來晨風並沒說謊啊!”


    墨熙顏揪住柳璃的話茬冷冷的說了一句。


    柳璃迎聲而對上墨熙顏:


    “對,沒錯,昨天晚上我就是去了歌廳,不過我所看到的可是別人因欠下賭債而差點被幾個男人輪尖呢?”


    “你是不是想說,然後你破門而入,從那幾個男人手底下救了她,然後她卻被幾個男人逼著簽下了欠七千萬的字據?柳璃,你這故事編的可真好,隻不過你把故事裏人的角色換了個。”


    墨熙顏眼裏帶著無盡的冷笑,接下柳璃的後半句話。


    聞言,柳璃心裏不禁冷笑:


    “不知是姑姑理解的好還是鬱晨風她指鹿為馬的本領太過高強,鬱晨風她小小年紀先是欠下c哥七百萬的賭債,後來被c哥手下拿槍指著硬是簽下了七千萬的借條,這是我親眼所見,她居然對你說那是我欠下來的?真是好笑。”


    “媽,你聽見沒有,又是c哥!這位c哥究竟是何方神聖?上次玉璽的事有他,現在討走七千萬的人還是她,而且結合上次柳璃偷走玉璽的事件,那麽可想而知,這個柳璃和c哥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目的就是想掏空墨鬱兩家。”


    墨熙顏突然揪住柳璃口中的c哥,拿這個c哥開始說起事來。


    聽聞墨熙顏再次扯出上次玉璽之事,柳璃也終於把心一橫,站起身子對上墨熙顏冷冷一笑,道:


    “好,既然姑姑拿這件事來說事,那我也要說,爺爺向來讓奶奶保管的玉璽若不是自己的家裏人,誰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玉璽拿走?對,當時鬱晨風口口聲聲說是我拿走了玉璽,可是那時我根本就還沒正式的嫁入墨家,怎麽可能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進去墨家的收藏室?而且我還知道,鬱晨風她偷玉璽的目的,就是為了買點錢來換些毒品,因為鬱晨風她在吸毒?”


    聽聞柳璃的話,隻見老爺子突然從沙發前站了起來,顫抖的指著鬱晨風,狠狠的發出:


    “你……你……”


    緊接著,隻見老爺子臉色瞬間轉變成鐵青色,隻聽他顫抖的說出兩個你字,而後另一隻手緊緊的捂上自己的胸口,少頃,高大的身體瞬間倒在了地上。


    “爸……”


    墨承皓的父母和墨熙顏突然異口同聲的失聲驚叫到。


    “快,先拿救心丸,然後快叫車去醫院!”


    老夫人看到老爺子心髒病突發,馬上沉著臉喚著人。


    瞬間,墨家的人七手八腳亂作一團,柳璃冷冷的站在一角,她真的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患有心髒病,居然沒能承受的住如此的打擊。


    鬱晨風看到外公瞬間休克,於是臉上泛著寒意指向柳璃:


    “你看,都是因為你,你沒進這個家時,我們家其樂融融合家歡樂,你看看自打你來了以後,家不像家這一出出的事?你這個掃把星。”


    鬱晨風說著,狠狠的將柳璃推向一邊,柳璃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從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聲:


    “晨風你在幹什麽?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嫂子而且還懷了身孕?”


    墨承皓急切的衝進客廳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柳璃:


    “璃,你沒事吧?”


    當他看到柳璃紅腫的半邊臉時,突然站起身子冷冷的問道:


    “誰打的?”


    “墨承皓,我看你現在真是娶了媳婦忘了老子?你瞧你這一進門就開始各種關心你老婆,你沒看見你爺爺都被你那好媳婦氣的心髒病發作了嗎?”


    墨承皓聞言,瞬間轉身衝到老爺子身邊。


    “爺爺,爺爺,快去醫院啊!”


    墨承皓喊了兩聲,看到老爺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於是馬上大喊一聲,叫來老宅裏的司機,於是馬上抱起老爺子的身體衝出別墅。


    柳璃看著墨承皓對老爺子的焦慮,知道他孝心無比,於是,也緊緊的跟在墨承皓的身後去了醫院。


    手術室外,墨家的所有人都守候在走廊裏。


    墨承皓鷹眸掃了眸墨熙顏,而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姑姑,柳璃她是我妻子,以後不管她有什麽錯都由我墨承皓來承擔,所以還請姑姑別再對她動手。”


    聽聞墨承皓的話,柳璃抬眼望向墨承皓,隻見他此時雋刻般的五官在白質燈下棱角分明,內含的雙眼皮從這個角度望去,異常的溫潤,如遠山含霧,迷朦了柳璃的雙眼。從前所有的一切,在她聽到墨承皓這句話時,仿佛這個世界都變的更為溫柔了。


    “承皓,怎麽跟姑姑說話呢?”


    向來不怎麽插手家裏這些事務的許媛忽然出聲勸說了墨承皓一句。


    可這一聲沒能讓墨熙顏消了氣,反而引來了墨熙顏更大的不滿:


    “你閉嘴?我們墨家的事你有什麽資格來管?整天裝出一副白蓮花的模樣博取大家的同情?其實最陰險的人就是許媛你。”


    墨熙顏的怒火突然指向許媛,這讓柳璃瞬間迷惑起來?從前也沒發現墨熙顏和許媛有太多的矛盾啊?可此時看來,仿佛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大姐,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非要揪著那件事不放,你別忘了,在那場事故當中,我也是個受害者。”


    許媛說著,臉上落下絲絲悔恨的淚光。


    柳璃坐在牆角的長椅子上,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難道多年前,這兩人之間就發生過什麽事嗎?


    “你們兩個都夠了?還嫌這個家不夠亂嗎?你們的爸爸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你們又在這裏爭吵上了?這麽多年了,有意議嗎?命中注定他們就不是我們墨家的人。”


    老夫人突然發話,打斷了許媛和墨熙媛的爭吵。


    聽著老夫人的話,柳璃柳眉不盡輕擰:


    這老夫人的話裏也是話中有話啊?難道在那場事故中,還有兩個人?多年前墨家究竟發生過什麽事?能讓姑嫂兩人結了這麽深的仇怨?


    墨承皓沒理會自己的母親的姑姑之間的吵鬧,而是冷冷的走到柳璃身邊,將柳璃攬進懷裏,溫潤的道: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聞言,柳璃靜靜的抬頭,望著墨承皓內含的雙眼皮的鷹眸,輕聲說道:


    “鬱晨風她冤枉我,於是我就把她吸毒和豪賭的事接發了出來?爺爺聽了一時接受不了,就……”


    聽著柳璃輕輕的話語,墨承皓拍了拍柳璃的後背,淡淡的說了一句:


    “沒事,我知道這不怪你!”


    感受到來自墨承皓身上的那抹溫情和信認,柳璃心裏暗暗感動,她真的沒想到墨承皓會如此相信她。


    “晨風,若想證明你是清白的,你現在就去做一個血樣檢查,也好給一會兒從手術室出來的爺爺一個交待。”


    老夫人聽了柳璃和墨承皓的談話,轉頭看向站在牆角處坐立不安的鬱晨風。


    聞言,鬱晨風身子突然一顫,驚慌著小臉望向老夫人。


    見狀,老夫人突然沉住了臉色。


    此時此刻,不用去做檢查,光從鬱晨風的反應上就看出了結果。


    墨熙顏原本還狠狠的盯在許媛的臉上,當她聽到老夫人對晨風所提出的要求時,她還在想,依晨風那脾氣,肯定會哭著甩手去做化驗,等化驗結果一出,她們母女會和柳璃有算不完的賬呢?可她看到晨風臉上那抹蒼白和驚慌後,她才忍不住轉過身子,滄滄浪浪著腳步朝鬱晨風走去,當她沉著無比心痛的臉色站在鬱晨風麵前時,忍不住顫抖著聲音一字一頓的問向鬱晨風:


    “晨風,你真的吸毒了?是嗎?”


    聞言,鬱晨風抬頭唯唯諾諾的望向墨熙顏,就在她剛剛抬起臉的時候,隻見墨熙顏突然發瘋似的狠狠的打向鬱晨風蒼白的小臉:


    “鬱晨風,你混帳啊!幹什麽不好,你居然會去吸毒!我墨熙顏為什麽就生了這麽個冤家,你怎麽會去做這種事?鬱晨風,我打死你,打死你?那場故事中死的那個為什麽不是你……”


    墨熙顏此時像發了瘋似的瘋狂的揮打著鬱晨風。眼看著鬱晨風嘴角處淌下了血血鮮血,可是此時墨家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


    良久後,墨承皓還是忍不住了,起來來到墨熙顏身邊輕輕的拉開墨熙顏的胳膊,淡淡的勸了一句:


    “姑姑,別打了,現在你就算打死她也沒用,趁著她年紀還小,送去戒毒所吧。”


    墨熙顏聞言,身子忽然再也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而頹廢的癱在了地上。


    看著此情此景,柳璃突然發現,在原本端莊賢淑的許媛臉上,竟然滑過一抹得意。


    柳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真的懷疑自己剛剛是看錯了。


    良久後,老爺子被一群大夫護士擁護著推了出來,墨家的人急忙上前詢問著爺爺的病情,隻見醫生一邊擦著雙手一邊緊張的說道:


    “這次幸虧送來的及時,總算留住老爺子一條命了,老爺子心髒不好難道你們以前都沒注意到嗎?這次做了心髒搭橋手術,雖然是個小手術,但後期千萬不要再讓老爺子有什麽大起大伏的刺激啦!”


    聞言,柳璃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幸虧這次老爺子沒事,不然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這事情的始末是鬱晨風一手造成的,但也怪她太過沉不住氣,讓老爺子一時生了大氣,不過還好,通過這件事,她相信墨承皓對她的真心。


    安排好老爺子的住院手續後,墨承皓拉著柳璃迴到別墅。


    “以後老宅那邊你盡量少去吧!”


    聽聞墨承皓的話,柳璃也隨之跟著說了一句:


    “你放心,老宅那邊我早就不想去了?我總覺得老宅裏陰氣重重的,覺得每個人都心懷不軌一樣。”


    柳璃說著,坐到了沙發上無聊的翻著電視節目。


    “你好好在家休息吧,墨騰那邊還有點事,晚上我迴來吃飯。”


    聽著墨承皓說著晚上迴來吃飯,柳璃唇角染著笑容,沒有什麽比他晚上迴家吃飯來的更為幸福的事了。


    一個男人肯安時迴家吃飯,一種是沒本事出去鬼混不得不迴家吃老婆做的飯的,另一種是對老婆情意未減總想和老婆溺在一起的。而墨承皓明顯是第二種。


    送走了墨成皓,柳璃看了看是間,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下午三點,徐染箐應該從英國迴來,而墨承皓如此急著出門,不知真是在忙墨騰的工作還是騙她去了機場呢?


    柳璃心裏想著,換了身衣服,看著鏡中的自己依舊美麗動人,眼裏露出一絲滿意後,柳璃出了門。要去見徐染箐了,不知為何,發自內心的她不想在形象上輸給徐染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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