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有一道光。亮海說:“那裏有光,可能是汽車的燈光。我們往那裏跑吧。”六個人跑到燈光處一看果然是一輛車。這讓六個人喜出望外。可往裏麵一看,卻沒有司機。他們左右找了半天,“有人嗎?”還是沒人迴答。亮海說:“我們先到車上躲一躲,等司機來了我們再商量。”六個人擠進了最多坐五個人的車。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亮海說:“為什麽這個車沒有司機?難道司機也上山去了?那車燈怎麽會亮著?”
這時亮輝說:“我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讓他們知道我們還在山上。否則他們會著急的。”亮輝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可是沒人接。豔美說:“那就給我爸爸打吧!”說著,就撥通了豔美家的電話。可是也沒人接。亮輝說:“怎麽都不在家?難道出去玩了?往手機上打吧!”亮輝又給張帥手機打電話,手機關機。再往於亮手機上打,也是關機。 “今天奇怪了,怎麽一個人也找不到?”亮輝剛說得這就聽見有人說:“誰在我的車裏?快下來。”六個人趕忙迴頭。原來是個中年男子。亮輝馬上說:“師傅,這是你的車嗎?我們來了怎麽也找不到司機。風太大,我們就先進來了。請你原諒。”
中年男子說:“你們去哪裏呀?我的車壞了,發動不著了。這麽大的風我上哪去修啊!”
“師傅,平時這裏晚上有車嗎?”
“平時當然有,但今天風這麽大,有沒有車就不好說了。”
“那師傅你怎麽趕迴去啊?你能不能打電話叫別的司機到這裏來一趟,把我們送迴去?”
“我剛才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說風太大找不到這裏。讓我等風停了再說。”
“那要是今天風不停,難道你就在這裏過夜嗎?”
“那當然了。還能有什麽辦法?”六個人聽了司機的話,全都不知怎麽辦好。
那個司機說:“你們就擠擠吧!讓我也上去坐著吧!”中年男子上了車,大家都看著他。“你們看著我也沒有用,我現在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大家誰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在心裏希望風能快點停下來。
這時,亮輝的手機突然響了。亮輝一看是爸爸打過來的。“喂……爸……”
“亮輝,你們現在在哪兒啊?”
“爸,你們現在在哪兒啊?”
“我和你媽剛從外麵迴來。我們本來去超市,沒想到突然刮起了大風,所以我們就等了一陣子,剛到家。看到你打來的電話。亮輝你在幹什麽呢?”
“爸,我們沒事。隻是香山的風太大,我們迴不去了。這有一輛車但是現在壞了,所以我們六個人都在這,等風停了再想辦法迴去。爸,你不用擔心,現在風好象比前一陣小了,有事我再通知你。”
“亮輝,要不要打110?這樣在山裏很不安全的。”
“就是打了110,現在風這麽大也來不了,等一會再看吧!爸再見!”
那個司機看了看這六個人,心中一喜。這六個青年真是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漂亮。中年男子說:“幹脆我們報110吧,總比在這幹等強。要是真有人來接我們,那不是很好嗎?”說著,那個司機撥通了電話。“喂,是110嗎?我們被困在香山了。現在風很大,能不能來接我們出去啊?什麽?你們現在沒有人手?要一個小時以後才能趕到?我們在剛進門不遠的地方,有一道燈光。好,我們等著你們來接,謝謝了!”司機掛上電話。“大家別著急,110一會就來接我們了。”
亮輝說:“司機師傅謝謝你。”
司機說:“別客氣,我也是為自己著想,不光是為你們。”
在這一個小時的等待中,六個人手拉著手一刻也沒有分開過。他們誰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緊緊的拉著手。這一個小時原來是這樣漫長。突然,亮輝說:“前麵好象有車來了。”就見兩道燈光向他們開來。車開到他們跟前,不是警車,而是一輛中型麵包車。裏麵走下來三個穿警服的人,他們說:“你們好,我們是接到報警電話的特別小分隊,我來接你們出去。現在風小多了,大家上車吧!”六個人趕快從車上下來,準備上麵包車。突然發現司機卻沒有上車的意思,亮輝說:“司機師傅,你也趕緊上車吧,你的車明天再來修好了。”司機卻說:“我不著急,你們先迴去吧,我還是等風停了,就在車上睡一覺等明天再修好了。”
這時亮輝趕忙拿出手機撥打110詢問是否有派車來接他們。110說並沒有接到這樣的報警電話,但會在20分鍾左右趕到現場,讓他們別著急上車。亮輝小聲應著。亮輝說:“我們六個人是你車上的乘客,你這位司機師傅不走,我們怎麽好走啊?要是你不走,我們也隻好陪著你,要不然你會害怕的。”其餘五個人聽了亮輝的話,亮海也馬上拉著大家過來,對司機說:“是啊,師傅,你不走在這裏會害怕的。就讓我們一起留下來陪你吧!”
這時亮輝小聲對豔美說:“小心上當,他們不是110.”豔美一聽小聲告訴了兵海,兵海小聲告訴了亮海,四個人馬上警覺了起來。聰明的他們馬上上車把司機團團圍住,左說右勸,但那司機就是不走。此時亮輝說:“那我們都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好了。”司機一看急了,就跑下車找那車上的三個人。亮輝趕緊說:“提高警惕,小心騙子。110一會就到了。我們把車門鎖上讓他們進不來。”這時自稱是警察的三個人和司機一起過來了。亮輝說:“你們勸司機和我們一起走,我們再下車。”為了拖延時間。亮輝又一次撥通了110的電話。110告訴他,警車已經出發了,到香山門口會拉警報的。讓他們聽到警報聲也不要下車,警察會去接他們的。一共四個民警,全都帶著槍。讓他們纏住司機和那三個人。
這三個人走了一半又停下來,對司機說著什麽。好象是在講條件,但又沒有談妥,還在爭論著。十分鍾後這四個人朝他們走來,到了車前司機說:“我答應和你們一起走,你們下來吧。”
亮輝說:“你們是110派來的嗎?”
司機說:“不是110誰會來接我們啊?趕快下來我們好走了。”
亮輝說:“那就抬著我們上車吧!”
司機一聽就火了,說:“你這個人怎麽迴事?這麽不知好歹。我為你們叫來了車,你們還要讓我把你們抬到車上,太不像話了。你們不走我走了,迴不了家是你們的事。”說著就朝麵包車走去。
這時110警車來了,三個人都緊張的看著那個司機。那個司機不知說了什麽,三個人上了車就準備跑。就聽司機說:“慌什麽慌,他們又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我們在這又沒幹什麽。”警車已經到了這裏,六個人趕快下車,司機也跑到警車上說:“難道這個車不是110?”此時那輛車已經開出了一百多米遠。“但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壞人。”所以隻好跟警察一起上車。司機也被拉上了車。
在路上,六個人和警察講述了他們所發生的事,可那個司機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閉著眼睛。兩個小時以後,盡管風還在刮,但已經小多了。六個人做完筆錄,又重新打車趕迴自己的新家。
在車上,亮輝又給爸爸打了一個電話,讓爸爸放心,他們已經安全迴家了。於兵海的新家到了。兵海和小娜下了車,豔美說:“快上去洗洗,好好休息吧!”兵海說:“哥、嫂子,姐,姐夫再見!”小娜也打了招唿,兩人看著車啟動了,揮揮手就趕緊往自己家跑去。
亮輝和豔美的新家到了,兩個人下了車說:“哥,嫂子,再見!”車開了,亮輝拉著豔美的手就往迴跑。十分鍾後,亮海和高潔也到家了。
兵海和小娜迴家,一個洗澡一個做飯。一個半小時以後,兩人坐下來開始吃晚飯。這時,小娜說:“兵海,今天真的好害怕。多虧了亮輝姐夫反應快,要不然恐怕會出事的。你說那個司機會不會是人販子?要是專門……”
“小娜,我們快吃飯吧!吃完飯再想這些事好吧?今天把你嚇壞了,等吃完飯我們上床再說。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這一連幾天下來,我真是太累了。就讓我們的蜜月過的甜蜜一點吧!別的事以後再說!”
王小娜說:“是,我的好兵海,一切聽你的。”
亮輝和豔美迴家後,亮輝說:“豔美,你先洗澡,我來做飯。”豔美說:“還是你先洗,我來做。等你洗完了你再做,我去洗好吧?你快點去洗吧!”亮輝很快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聽話的去洗澡了。豔美快速的做著飯。半個小時後亮輝出來了,豔美也已經把菜炒好了。米飯還在電飯鍋裏。豔美說:“亮輝,你要餓了就先吃。我先去洗澡了。”說著豔美就進了衛生間。等豔美出來,亮輝已經在床上睡著了。飯也一口沒吃。豔美看著這個深愛著自己的愛人辛苦的樣子,不忍心叫醒他。剛準備悄悄地去收拾、吃飯,亮輝突然醒了。他一翻身下了床,過去抱過豔美說:“親愛的不要再忙這些,我們先吃飯吧!”兩人一坐下,豔美一邊吃,一邊看著亮輝深情地目光,整個房間一下子被幸福包圍了。亮輝說:“今天我們吃完飯什麽也不做,隻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好好享受一下我們今天的那首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讓我們的蜜月甜甜蜜蜜的從頭到尾。”豔美笑著點點頭。兩人吃完飯,手拉手向床邊走去。亮輝打開彩燈,關上大燈。整個房間充滿了美好、神秘和幸福。再加上亮輝的一往情深和豔美的溫柔甜美,一下子把剛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兩個人靜靜的依偎著,迴味著他們心中的最美。
亮海和高潔迴到家,亮海說:“我先做飯,你先去洗澡。”高潔說:“好吧!我出來再接著做。”一個小時以後,兩個人澡也洗好了,飯也做好了。亮海說:“我們先吃飯吧!今天早點睡。這幾天下來你一定累壞了。”高潔說:“好,可是你比我還累。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會有黑眼圈的。”兩個人吃完飯,匆匆上床睡覺了。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就這樣,三對新人渡過了他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期——蜜月。大家又迴到了緊張的工作和學習中。一個月以後,警察局給張亮輝打來了電話。說經過對司機的調查,發現和很多問題。司機和他們是一夥的已經得到了證實。具體情況孩子調查中。
再說張帥和張美美。自從孩子們結婚後,他們兩個人都覺得非常清靜。靜靜的渡過了一個月後,一天,張帥說:“美美,我很想念我們小時候的樣子。想想你小時候,多麽可愛!多麽漂亮!還有我們十五歲的生日,過得多有趣啊!”
美美說:“張帥你先等一下,我把彩燈打開。”說著美美打開了彩燈,關上了大燈。“我們拿出小時候的照片再看一次,就在這不太清楚的燈光下看,也許會更有味道。”他們看著自己小時候、年輕時候的照片,笑得合不攏嘴。“張帥,你看這張多可愛……天哪!這張多傻啊……再看這張……挺精神……這張才精神……”
“美美你看你這張多可愛……這張是門牙全部下崗的,多可愛!好天真啊……再看這張,梳個馬尾辮這張,好可愛……再看這張,美美,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你知道嗎?我當時聽到你爺爺叫你”小美“,迴家的路上我就再想,這麽美的人怎麽可以叫”小美“?怎麽也應該叫”大美“或者”完美“才對啊!迴到家裏,我爸爸媽媽叫我”小帥“的時候,我就生氣地說:以後別叫我”小帥“,為什麽是”小帥“?怎麽也應該是”大帥“或者”特帥“。最後我跟我爸媽說,以後就叫我”張帥“,意思是怎麽長都帥!當我知道你叫張美美的時候,你知道嗎?我迴家幸福的笑了好幾天……”美美幸福的聽著張帥給她講從前的事,甜蜜的笑著。 “美美,你看這張就是十五歲生日時的照片。”美美不再笑了,平靜得說:“張帥,從那以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算到現在,也有35年了。再加上我們認識的前三年,也將近40年了。時間還真是快啊!我們已經五十多歲了。”
張帥說:“美美,人常說到了五十歲就該知天命了。我不知不覺的好像明白了很多事,但又不明白很多事。記住了一些事,但又忘記了很多事。這段時間,我很想念這一生中走過的美好的事,而不幸的痛苦的事卻很少想起。我有時常想李兵、王朝輝、王亮、李美娜,還有於長海。他們曾經都是我們喜歡的也喜歡我們的人,但我們的快樂和痛苦也是他們帶來的。他們給我們帶來的痛苦是無法用語言能表達的,但他們給我們帶來的快樂卻是相同的。如果我們沒有和他們認識,也許我們的命運會是另一種可能。我們從小就想成為能為世界送上最優美動聽的音樂的人,可是到現在我們也隻是在教學生學我們學過的東西,也沒有創造出一首好聽的音樂。每當我想到這就覺得自己什麽也沒做,心中的理想一樣也沒有實現。我真是不甘心我們曾經的誓言。”
美美突然說:“張帥,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我們寫過得很多的詩,每個人的事都挺有意思的。我們把那些詩詞編成優美的歌曲,那樣不就既有優美的音樂,又有優美的歌曲了嗎?如果人們喜歡這些音樂,那我們的理想不就實現了嗎?”
“是啊,美美,你的想法太好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啊?那我們過段時間就把我們記得的詩詞全部寫下來,然後慢慢進行創作。你說好不好?”張帥興奮的抱住了美美。“美美,你永遠是我的全世界!我愛你!”兩人繼續看著他們這三十多年的美好迴憶和曆史證據。“美美你說,我們有那麽多的學生,我們挑唱的好的,樂器表演技術高的同學,把我們那些詩都普成曲子,讓他們一邊演奏一邊唱,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嗎?”
美美說:“這個想法很好,但還需要做很多細致的計劃才行。過幾天我們把這個想法告訴馬豔、於亮還有孩子們,聽聽他們的意見。我們還有四五年就退休了,我希望在我們退休之前把這個理想實現。”
張帥微笑的看著美美說:“今天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美美說:“我今天不困,讓我多看一會兒照片吧!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那我就再陪你多看一會兒……”
馬豔和於亮,自從孩子們結婚後,就忙著自己的工作。閑下來就去看望父母。不知不覺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這天吃完晚飯,收拾完,於亮坐在沙發上懶懶的一點精神也沒有。馬豔過來說:“於亮你怎麽了?很累嗎?”說著,馬豔坐在於亮對麵的沙發上,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說:“於亮,你是覺得我們都老了嗎?你在想什麽呢?”於亮看著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已經步入老年了,再看看自己的手,也已是硬邦邦、皺巴巴的,摸摸自己的頭發,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濃密有彈性了。於亮說:“豔,你坐到我這來吧!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依偎在一起談天說地,談自己的感受了。現在終於又剩我們倆了,讓我們再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吧!我們剛結婚就有了孩子,到現在也有三十年了。我們總是在為孩子、父母、工作忙得找不到自我,我們身不由己地為所有的事忙,直到孩子們結婚成家。我們也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我們的祖祖輩輩都這樣生活著,痛苦、艱難的走過了人生最燦爛的黃金歲月。等快到頭了,迴頭一看,自己什麽也沒做,唯有兩個孩子是我們這三十年留下了成績。以後的二三十年,如果身體好,還能為孩子們做點事,如果身體不好,等待我們的就是疾病和無奈。我們年輕時的夢想早就不知去了哪裏?最近這幾天,我總是特別消沉。真想不出什麽才是我想幹的事。豔,你還好嗎?難道你就很好嗎?”
馬豔說:“我和你一樣。你的這些想法我也想過好幾遍了,可想來想去也沒有結果,生活還是要繼續。雖然我們已經快老了,但畢竟還沒有完全老。我們還沒有當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還沒有嚐盡人生的滋味。我們現在還不能說完全體會生命的全過程,當然,等完全體會了也該離開這個世界了。我特別懷念年輕時的那幾個朋友,等過一段時間我把美美找來,好好商量一下後十年想做什麽?能做什麽?我想把這十年充分利用起來,做我們年輕時想做又沒有做成的事。一想到這,我就渾身充滿了活力。”
於亮看馬豔這樣興奮,突然說:“豔,你們不是一直都想成立一個”完美組合“嗎?你想想,在我們走過的日子裏,我們那麽多人做過那麽多詩。我覺得每首詩都挺有意思。如果我們把這些詩想起來,再編成樂曲,那不是挺好嗎?”
“於亮,你這個想法不錯。”馬豔說於亮,“你還挺聰明的嘛!我怎麽就沒想起來?”
這時電話響了。“喂……是美美啊……美美,我好想你啊!對了,現在應該稱唿你”親家母“了。”
美美笑著說:“等以後有了孫子、孫女在那麽叫吧!現在沒外人,我們還是老稱唿吧!馬豔。”馬豔笑著說:“知道了美美。有什麽事嗎?”
“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
“我想找你談點事。你和於亮能不能來我家玩?現在就過來好嗎?”
“好吧,一會兒見。再見!”馬豔說:“於亮,我們快穿衣服去美美家。美美有事和我們商量。”於亮聽了馬上從沙發上起來。“豔,我去趟洗手間,你先穿衣服。”
半個小時後,馬豔和於亮來到了張帥家。美美一打開門,兩個人就來了一個擁抱。美美說:“馬豔快來坐下。”張帥拉著於亮的手,笑著說:“他們比我們更現代一點,我們還是守舊一點好了。”四個人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張帥說:“我們四個好像又迴到了年輕的時候。終於又過上四個人小聚會的日子了。”
於亮說:“有這一天也不容易啊!”
馬豔說:“張帥、美美,我現在不知怎麽總是懷念我們四個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美美笑著說:“我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因為我們有個想法,想把我們以前寫過的詩全記錄下來,然後創作成歌曲,再組建一個完美組合。你們倆看有沒有希望?”
馬豔高興得再一次抱住美美,“美美,你知道我剛才在家和於亮談什麽嗎?就在談這事。我們還說過幾天找你們談呢。沒想到你們早想到了。”
張帥說:“我們也是前幾天突然想到的。我們再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應該怎麽辦最好?第一步應該做什麽?”張帥說,“我把想法全都記下來,以後有什麽想法再加上去好了。”
馬豔說:“第一是把所有的詩想起來寫好,然後再進行譜曲,填詞,我們先自己聽,等全部創作完之後再找同學進行排練。最後再製成光盤。你們說怎麽樣?當然,還可以搞得更好,那還需要有人唱歌等等。第一步是先把詩詞全部寫下來,咱們先把自己以前的詩寫下來,再寫下我們記得的詩。一個星期裏後,我們再研究下一步要幹什麽。”
於亮笑著說:“這下我們要幹自己想幹的事了。不管結果怎麽樣,行動起來最重要。一切事情在於行動。”四個老朋友又迴到了他們最美好的記憶中,一個個快樂的像個孩子一樣。
這時,電話響了。“喂……”
“媽,是我。”
“亮輝啊。”
“媽,不好了。我剛才打電話給姥姥、姥爺,姥姥說老爺突然昏過去了。我已經打120了。我和豔美正往姥姥家趕,你和爸爸也過來吧!”
美美說:“知道了。”放下電話,美美就說:“張帥不好了,我爸突然暈過去了。亮輝已經撥打了120.他們正往那趕呢!我們也準備一下趕快去。於亮,你和馬豔就先迴家吧!等忙不過來再叫你們。今天人已經挺多了。”
張帥說:“就聽美美的安排吧!你們先迴去,有事再打電話給你們。”四個人一起出了門。
等張帥和美美趕到家裏,爸爸已經被從去了醫院。家裏隻有76歲的母親。亮輝和豔美也跟著去了醫院。美美說:“媽,讓張帥陪你,我先去醫院看爸爸,好不好?”
“你們一起去看你爸吧!媽在家沒事,等你們的電話。好讓媽放心。”張帥和美美又趕往醫院。
美美趕到醫院,爸爸已經被送進去急救了。亮輝說:“媽,您怎麽也來了?不是讓你在家陪姥姥嗎?”美美說:“這裏媽媽在更重要,萬一有什麽不測,你是不能決定的。你和豔美迴去陪姥姥吧!”
“媽,您不用著急,先坐下。哥和嫂子已經迴去陪姥姥了。”
一個小時以後,醫生說:“檢查結果是腦血栓。因為送來的及時,所以沒有生命危險。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至於能否康複還要看病人的身體狀況和治療結果。現在去辦理住院手續吧!”亮輝和豔美去辦手續了。美美和張帥跟著醫生來到了病房。安頓好之後,醫護人員就離開了。美美看著一天天老去的父親,心裏很無奈。過了一會兒,亮輝和豔美辦好手續迴來了。美美說:“今天晚上沒什麽事,亮輝,你和豔美就迴去。你爸也迴去,這裏有我就行了。明天你們抽空再來換我。趕快迴去休息吧!明天白天的事還多著呢!張帥,你就幫我請個假吧!就這樣,你們迴去吧!”
張帥對孩子們說:“就按你媽的意思辦吧!早點迴去,明天的工作也很重要。抽時間再來吧!”三個人一起迴家了。
美美一個人在醫院,突然不知要幹什麽。她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父親,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誰都說她長得像爸爸,取得都是爸爸媽媽的優點。在記憶裏,爸爸又年輕又帥氣,媽媽又漂亮又和氣。他們都特別疼愛她,讓她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和少年。當自己遇到災難的時候,爸爸媽媽總是自己堅強的後盾。而眼前這個弱不經風的老人,曾經也是那麽高大、勇敢。時間啊!你才是最不可戰勝的東西。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贏得過時間的。時間你真是個讓人愛,又讓人無奈,又不知用什麽詞才能形容得更準確的東西。我們不能沒有你,你卻可以沒有我們。美美抬頭朝窗外望去,今晚的夜空沒有幾顆星星,隻是灰蒙蒙的。美美心想,難道這灰蒙蒙的天空象征著灰色的晚年嗎?它是不是在告訴人們,一起來到人世間的人沒有幾個還活著了?這個歲數或者再大歲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即便沒走的,也像這灰色的天空一樣沒有朝氣,死氣沉沉?這代表的是大自然的規律,還是人類生存的規律?可能兩種都代表吧!突然,一顆流星劃過天際,這讓美美心中一驚。這麽灰暗的天空也能有流星劃過?突然,美美扭過頭緊張的看著病床上的父親,再迴頭看看天空。難道這是在暗示我什麽嗎?難道爸爸也到了離開人世的時間了嗎?
這時,美美的爸爸醒了,看見房間裏就美美一個人,說:“美美,我在哪裏?”美美趕緊跑過來說:“爸爸,您醒了。您現在在醫院。您病了。”
“美美”。爸爸伸手拉著美美的手說:“美美,爸爸剛才作了一個夢,夢見王朝輝的父母,還有李兵的媽媽、美娜的爸爸、王亮的媽媽他們都來看我和你媽,還說很快我和你媽就能和他們團聚。他們還笑著讓我代問其他人好。說不用多長時間我們又會大團圓。他們還沒說完就走了。我叫他們,他們說一會兒見就再看不到了。美美,爸爸得了什麽病?爸爸不想開刀,不想治療,我也不想再受那些苦。即使現在走了我也不後悔。你都快老了,爸爸走了也沒有遺憾。但千萬不要給爸爸開刀什麽的。爸爸自認為已經受了所有該受的苦,不想在臨走時還受那樣的痛苦。美美,你千萬不要為了表達你的孝心而讓我開刀!如果你真的心疼爸爸,就讓爸爸走得安詳一點。這就是你對爸爸的孝順了。美美,聽見了沒有?爸爸求你了!爸爸求你了
這時亮輝說:“我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讓他們知道我們還在山上。否則他們會著急的。”亮輝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可是沒人接。豔美說:“那就給我爸爸打吧!”說著,就撥通了豔美家的電話。可是也沒人接。亮輝說:“怎麽都不在家?難道出去玩了?往手機上打吧!”亮輝又給張帥手機打電話,手機關機。再往於亮手機上打,也是關機。 “今天奇怪了,怎麽一個人也找不到?”亮輝剛說得這就聽見有人說:“誰在我的車裏?快下來。”六個人趕忙迴頭。原來是個中年男子。亮輝馬上說:“師傅,這是你的車嗎?我們來了怎麽也找不到司機。風太大,我們就先進來了。請你原諒。”
中年男子說:“你們去哪裏呀?我的車壞了,發動不著了。這麽大的風我上哪去修啊!”
“師傅,平時這裏晚上有車嗎?”
“平時當然有,但今天風這麽大,有沒有車就不好說了。”
“那師傅你怎麽趕迴去啊?你能不能打電話叫別的司機到這裏來一趟,把我們送迴去?”
“我剛才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說風太大找不到這裏。讓我等風停了再說。”
“那要是今天風不停,難道你就在這裏過夜嗎?”
“那當然了。還能有什麽辦法?”六個人聽了司機的話,全都不知怎麽辦好。
那個司機說:“你們就擠擠吧!讓我也上去坐著吧!”中年男子上了車,大家都看著他。“你們看著我也沒有用,我現在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大家誰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在心裏希望風能快點停下來。
這時,亮輝的手機突然響了。亮輝一看是爸爸打過來的。“喂……爸……”
“亮輝,你們現在在哪兒啊?”
“爸,你們現在在哪兒啊?”
“我和你媽剛從外麵迴來。我們本來去超市,沒想到突然刮起了大風,所以我們就等了一陣子,剛到家。看到你打來的電話。亮輝你在幹什麽呢?”
“爸,我們沒事。隻是香山的風太大,我們迴不去了。這有一輛車但是現在壞了,所以我們六個人都在這,等風停了再想辦法迴去。爸,你不用擔心,現在風好象比前一陣小了,有事我再通知你。”
“亮輝,要不要打110?這樣在山裏很不安全的。”
“就是打了110,現在風這麽大也來不了,等一會再看吧!爸再見!”
那個司機看了看這六個人,心中一喜。這六個青年真是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漂亮。中年男子說:“幹脆我們報110吧,總比在這幹等強。要是真有人來接我們,那不是很好嗎?”說著,那個司機撥通了電話。“喂,是110嗎?我們被困在香山了。現在風很大,能不能來接我們出去啊?什麽?你們現在沒有人手?要一個小時以後才能趕到?我們在剛進門不遠的地方,有一道燈光。好,我們等著你們來接,謝謝了!”司機掛上電話。“大家別著急,110一會就來接我們了。”
亮輝說:“司機師傅謝謝你。”
司機說:“別客氣,我也是為自己著想,不光是為你們。”
在這一個小時的等待中,六個人手拉著手一刻也沒有分開過。他們誰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緊緊的拉著手。這一個小時原來是這樣漫長。突然,亮輝說:“前麵好象有車來了。”就見兩道燈光向他們開來。車開到他們跟前,不是警車,而是一輛中型麵包車。裏麵走下來三個穿警服的人,他們說:“你們好,我們是接到報警電話的特別小分隊,我來接你們出去。現在風小多了,大家上車吧!”六個人趕快從車上下來,準備上麵包車。突然發現司機卻沒有上車的意思,亮輝說:“司機師傅,你也趕緊上車吧,你的車明天再來修好了。”司機卻說:“我不著急,你們先迴去吧,我還是等風停了,就在車上睡一覺等明天再修好了。”
這時亮輝趕忙拿出手機撥打110詢問是否有派車來接他們。110說並沒有接到這樣的報警電話,但會在20分鍾左右趕到現場,讓他們別著急上車。亮輝小聲應著。亮輝說:“我們六個人是你車上的乘客,你這位司機師傅不走,我們怎麽好走啊?要是你不走,我們也隻好陪著你,要不然你會害怕的。”其餘五個人聽了亮輝的話,亮海也馬上拉著大家過來,對司機說:“是啊,師傅,你不走在這裏會害怕的。就讓我們一起留下來陪你吧!”
這時亮輝小聲對豔美說:“小心上當,他們不是110.”豔美一聽小聲告訴了兵海,兵海小聲告訴了亮海,四個人馬上警覺了起來。聰明的他們馬上上車把司機團團圍住,左說右勸,但那司機就是不走。此時亮輝說:“那我們都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好了。”司機一看急了,就跑下車找那車上的三個人。亮輝趕緊說:“提高警惕,小心騙子。110一會就到了。我們把車門鎖上讓他們進不來。”這時自稱是警察的三個人和司機一起過來了。亮輝說:“你們勸司機和我們一起走,我們再下車。”為了拖延時間。亮輝又一次撥通了110的電話。110告訴他,警車已經出發了,到香山門口會拉警報的。讓他們聽到警報聲也不要下車,警察會去接他們的。一共四個民警,全都帶著槍。讓他們纏住司機和那三個人。
這三個人走了一半又停下來,對司機說著什麽。好象是在講條件,但又沒有談妥,還在爭論著。十分鍾後這四個人朝他們走來,到了車前司機說:“我答應和你們一起走,你們下來吧。”
亮輝說:“你們是110派來的嗎?”
司機說:“不是110誰會來接我們啊?趕快下來我們好走了。”
亮輝說:“那就抬著我們上車吧!”
司機一聽就火了,說:“你這個人怎麽迴事?這麽不知好歹。我為你們叫來了車,你們還要讓我把你們抬到車上,太不像話了。你們不走我走了,迴不了家是你們的事。”說著就朝麵包車走去。
這時110警車來了,三個人都緊張的看著那個司機。那個司機不知說了什麽,三個人上了車就準備跑。就聽司機說:“慌什麽慌,他們又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我們在這又沒幹什麽。”警車已經到了這裏,六個人趕快下車,司機也跑到警車上說:“難道這個車不是110?”此時那輛車已經開出了一百多米遠。“但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壞人。”所以隻好跟警察一起上車。司機也被拉上了車。
在路上,六個人和警察講述了他們所發生的事,可那個司機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閉著眼睛。兩個小時以後,盡管風還在刮,但已經小多了。六個人做完筆錄,又重新打車趕迴自己的新家。
在車上,亮輝又給爸爸打了一個電話,讓爸爸放心,他們已經安全迴家了。於兵海的新家到了。兵海和小娜下了車,豔美說:“快上去洗洗,好好休息吧!”兵海說:“哥、嫂子,姐,姐夫再見!”小娜也打了招唿,兩人看著車啟動了,揮揮手就趕緊往自己家跑去。
亮輝和豔美的新家到了,兩個人下了車說:“哥,嫂子,再見!”車開了,亮輝拉著豔美的手就往迴跑。十分鍾後,亮海和高潔也到家了。
兵海和小娜迴家,一個洗澡一個做飯。一個半小時以後,兩人坐下來開始吃晚飯。這時,小娜說:“兵海,今天真的好害怕。多虧了亮輝姐夫反應快,要不然恐怕會出事的。你說那個司機會不會是人販子?要是專門……”
“小娜,我們快吃飯吧!吃完飯再想這些事好吧?今天把你嚇壞了,等吃完飯我們上床再說。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這一連幾天下來,我真是太累了。就讓我們的蜜月過的甜蜜一點吧!別的事以後再說!”
王小娜說:“是,我的好兵海,一切聽你的。”
亮輝和豔美迴家後,亮輝說:“豔美,你先洗澡,我來做飯。”豔美說:“還是你先洗,我來做。等你洗完了你再做,我去洗好吧?你快點去洗吧!”亮輝很快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聽話的去洗澡了。豔美快速的做著飯。半個小時後亮輝出來了,豔美也已經把菜炒好了。米飯還在電飯鍋裏。豔美說:“亮輝,你要餓了就先吃。我先去洗澡了。”說著豔美就進了衛生間。等豔美出來,亮輝已經在床上睡著了。飯也一口沒吃。豔美看著這個深愛著自己的愛人辛苦的樣子,不忍心叫醒他。剛準備悄悄地去收拾、吃飯,亮輝突然醒了。他一翻身下了床,過去抱過豔美說:“親愛的不要再忙這些,我們先吃飯吧!”兩人一坐下,豔美一邊吃,一邊看著亮輝深情地目光,整個房間一下子被幸福包圍了。亮輝說:“今天我們吃完飯什麽也不做,隻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好好享受一下我們今天的那首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讓我們的蜜月甜甜蜜蜜的從頭到尾。”豔美笑著點點頭。兩人吃完飯,手拉手向床邊走去。亮輝打開彩燈,關上大燈。整個房間充滿了美好、神秘和幸福。再加上亮輝的一往情深和豔美的溫柔甜美,一下子把剛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兩個人靜靜的依偎著,迴味著他們心中的最美。
亮海和高潔迴到家,亮海說:“我先做飯,你先去洗澡。”高潔說:“好吧!我出來再接著做。”一個小時以後,兩個人澡也洗好了,飯也做好了。亮海說:“我們先吃飯吧!今天早點睡。這幾天下來你一定累壞了。”高潔說:“好,可是你比我還累。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會有黑眼圈的。”兩個人吃完飯,匆匆上床睡覺了。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就這樣,三對新人渡過了他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期——蜜月。大家又迴到了緊張的工作和學習中。一個月以後,警察局給張亮輝打來了電話。說經過對司機的調查,發現和很多問題。司機和他們是一夥的已經得到了證實。具體情況孩子調查中。
再說張帥和張美美。自從孩子們結婚後,他們兩個人都覺得非常清靜。靜靜的渡過了一個月後,一天,張帥說:“美美,我很想念我們小時候的樣子。想想你小時候,多麽可愛!多麽漂亮!還有我們十五歲的生日,過得多有趣啊!”
美美說:“張帥你先等一下,我把彩燈打開。”說著美美打開了彩燈,關上了大燈。“我們拿出小時候的照片再看一次,就在這不太清楚的燈光下看,也許會更有味道。”他們看著自己小時候、年輕時候的照片,笑得合不攏嘴。“張帥,你看這張多可愛……天哪!這張多傻啊……再看這張……挺精神……這張才精神……”
“美美你看你這張多可愛……這張是門牙全部下崗的,多可愛!好天真啊……再看這張,梳個馬尾辮這張,好可愛……再看這張,美美,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你知道嗎?我當時聽到你爺爺叫你”小美“,迴家的路上我就再想,這麽美的人怎麽可以叫”小美“?怎麽也應該叫”大美“或者”完美“才對啊!迴到家裏,我爸爸媽媽叫我”小帥“的時候,我就生氣地說:以後別叫我”小帥“,為什麽是”小帥“?怎麽也應該是”大帥“或者”特帥“。最後我跟我爸媽說,以後就叫我”張帥“,意思是怎麽長都帥!當我知道你叫張美美的時候,你知道嗎?我迴家幸福的笑了好幾天……”美美幸福的聽著張帥給她講從前的事,甜蜜的笑著。 “美美,你看這張就是十五歲生日時的照片。”美美不再笑了,平靜得說:“張帥,從那以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算到現在,也有35年了。再加上我們認識的前三年,也將近40年了。時間還真是快啊!我們已經五十多歲了。”
張帥說:“美美,人常說到了五十歲就該知天命了。我不知不覺的好像明白了很多事,但又不明白很多事。記住了一些事,但又忘記了很多事。這段時間,我很想念這一生中走過的美好的事,而不幸的痛苦的事卻很少想起。我有時常想李兵、王朝輝、王亮、李美娜,還有於長海。他們曾經都是我們喜歡的也喜歡我們的人,但我們的快樂和痛苦也是他們帶來的。他們給我們帶來的痛苦是無法用語言能表達的,但他們給我們帶來的快樂卻是相同的。如果我們沒有和他們認識,也許我們的命運會是另一種可能。我們從小就想成為能為世界送上最優美動聽的音樂的人,可是到現在我們也隻是在教學生學我們學過的東西,也沒有創造出一首好聽的音樂。每當我想到這就覺得自己什麽也沒做,心中的理想一樣也沒有實現。我真是不甘心我們曾經的誓言。”
美美突然說:“張帥,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我們寫過得很多的詩,每個人的事都挺有意思的。我們把那些詩詞編成優美的歌曲,那樣不就既有優美的音樂,又有優美的歌曲了嗎?如果人們喜歡這些音樂,那我們的理想不就實現了嗎?”
“是啊,美美,你的想法太好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啊?那我們過段時間就把我們記得的詩詞全部寫下來,然後慢慢進行創作。你說好不好?”張帥興奮的抱住了美美。“美美,你永遠是我的全世界!我愛你!”兩人繼續看著他們這三十多年的美好迴憶和曆史證據。“美美你說,我們有那麽多的學生,我們挑唱的好的,樂器表演技術高的同學,把我們那些詩都普成曲子,讓他們一邊演奏一邊唱,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嗎?”
美美說:“這個想法很好,但還需要做很多細致的計劃才行。過幾天我們把這個想法告訴馬豔、於亮還有孩子們,聽聽他們的意見。我們還有四五年就退休了,我希望在我們退休之前把這個理想實現。”
張帥微笑的看著美美說:“今天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美美說:“我今天不困,讓我多看一會兒照片吧!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那我就再陪你多看一會兒……”
馬豔和於亮,自從孩子們結婚後,就忙著自己的工作。閑下來就去看望父母。不知不覺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這天吃完晚飯,收拾完,於亮坐在沙發上懶懶的一點精神也沒有。馬豔過來說:“於亮你怎麽了?很累嗎?”說著,馬豔坐在於亮對麵的沙發上,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說:“於亮,你是覺得我們都老了嗎?你在想什麽呢?”於亮看著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已經步入老年了,再看看自己的手,也已是硬邦邦、皺巴巴的,摸摸自己的頭發,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濃密有彈性了。於亮說:“豔,你坐到我這來吧!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依偎在一起談天說地,談自己的感受了。現在終於又剩我們倆了,讓我們再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吧!我們剛結婚就有了孩子,到現在也有三十年了。我們總是在為孩子、父母、工作忙得找不到自我,我們身不由己地為所有的事忙,直到孩子們結婚成家。我們也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我們的祖祖輩輩都這樣生活著,痛苦、艱難的走過了人生最燦爛的黃金歲月。等快到頭了,迴頭一看,自己什麽也沒做,唯有兩個孩子是我們這三十年留下了成績。以後的二三十年,如果身體好,還能為孩子們做點事,如果身體不好,等待我們的就是疾病和無奈。我們年輕時的夢想早就不知去了哪裏?最近這幾天,我總是特別消沉。真想不出什麽才是我想幹的事。豔,你還好嗎?難道你就很好嗎?”
馬豔說:“我和你一樣。你的這些想法我也想過好幾遍了,可想來想去也沒有結果,生活還是要繼續。雖然我們已經快老了,但畢竟還沒有完全老。我們還沒有當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還沒有嚐盡人生的滋味。我們現在還不能說完全體會生命的全過程,當然,等完全體會了也該離開這個世界了。我特別懷念年輕時的那幾個朋友,等過一段時間我把美美找來,好好商量一下後十年想做什麽?能做什麽?我想把這十年充分利用起來,做我們年輕時想做又沒有做成的事。一想到這,我就渾身充滿了活力。”
於亮看馬豔這樣興奮,突然說:“豔,你們不是一直都想成立一個”完美組合“嗎?你想想,在我們走過的日子裏,我們那麽多人做過那麽多詩。我覺得每首詩都挺有意思。如果我們把這些詩想起來,再編成樂曲,那不是挺好嗎?”
“於亮,你這個想法不錯。”馬豔說於亮,“你還挺聰明的嘛!我怎麽就沒想起來?”
這時電話響了。“喂……是美美啊……美美,我好想你啊!對了,現在應該稱唿你”親家母“了。”
美美笑著說:“等以後有了孫子、孫女在那麽叫吧!現在沒外人,我們還是老稱唿吧!馬豔。”馬豔笑著說:“知道了美美。有什麽事嗎?”
“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
“我想找你談點事。你和於亮能不能來我家玩?現在就過來好嗎?”
“好吧,一會兒見。再見!”馬豔說:“於亮,我們快穿衣服去美美家。美美有事和我們商量。”於亮聽了馬上從沙發上起來。“豔,我去趟洗手間,你先穿衣服。”
半個小時後,馬豔和於亮來到了張帥家。美美一打開門,兩個人就來了一個擁抱。美美說:“馬豔快來坐下。”張帥拉著於亮的手,笑著說:“他們比我們更現代一點,我們還是守舊一點好了。”四個人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張帥說:“我們四個好像又迴到了年輕的時候。終於又過上四個人小聚會的日子了。”
於亮說:“有這一天也不容易啊!”
馬豔說:“張帥、美美,我現在不知怎麽總是懷念我們四個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美美笑著說:“我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因為我們有個想法,想把我們以前寫過的詩全記錄下來,然後創作成歌曲,再組建一個完美組合。你們倆看有沒有希望?”
馬豔高興得再一次抱住美美,“美美,你知道我剛才在家和於亮談什麽嗎?就在談這事。我們還說過幾天找你們談呢。沒想到你們早想到了。”
張帥說:“我們也是前幾天突然想到的。我們再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應該怎麽辦最好?第一步應該做什麽?”張帥說,“我把想法全都記下來,以後有什麽想法再加上去好了。”
馬豔說:“第一是把所有的詩想起來寫好,然後再進行譜曲,填詞,我們先自己聽,等全部創作完之後再找同學進行排練。最後再製成光盤。你們說怎麽樣?當然,還可以搞得更好,那還需要有人唱歌等等。第一步是先把詩詞全部寫下來,咱們先把自己以前的詩寫下來,再寫下我們記得的詩。一個星期裏後,我們再研究下一步要幹什麽。”
於亮笑著說:“這下我們要幹自己想幹的事了。不管結果怎麽樣,行動起來最重要。一切事情在於行動。”四個老朋友又迴到了他們最美好的記憶中,一個個快樂的像個孩子一樣。
這時,電話響了。“喂……”
“媽,是我。”
“亮輝啊。”
“媽,不好了。我剛才打電話給姥姥、姥爺,姥姥說老爺突然昏過去了。我已經打120了。我和豔美正往姥姥家趕,你和爸爸也過來吧!”
美美說:“知道了。”放下電話,美美就說:“張帥不好了,我爸突然暈過去了。亮輝已經撥打了120.他們正往那趕呢!我們也準備一下趕快去。於亮,你和馬豔就先迴家吧!等忙不過來再叫你們。今天人已經挺多了。”
張帥說:“就聽美美的安排吧!你們先迴去,有事再打電話給你們。”四個人一起出了門。
等張帥和美美趕到家裏,爸爸已經被從去了醫院。家裏隻有76歲的母親。亮輝和豔美也跟著去了醫院。美美說:“媽,讓張帥陪你,我先去醫院看爸爸,好不好?”
“你們一起去看你爸吧!媽在家沒事,等你們的電話。好讓媽放心。”張帥和美美又趕往醫院。
美美趕到醫院,爸爸已經被送進去急救了。亮輝說:“媽,您怎麽也來了?不是讓你在家陪姥姥嗎?”美美說:“這裏媽媽在更重要,萬一有什麽不測,你是不能決定的。你和豔美迴去陪姥姥吧!”
“媽,您不用著急,先坐下。哥和嫂子已經迴去陪姥姥了。”
一個小時以後,醫生說:“檢查結果是腦血栓。因為送來的及時,所以沒有生命危險。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至於能否康複還要看病人的身體狀況和治療結果。現在去辦理住院手續吧!”亮輝和豔美去辦手續了。美美和張帥跟著醫生來到了病房。安頓好之後,醫護人員就離開了。美美看著一天天老去的父親,心裏很無奈。過了一會兒,亮輝和豔美辦好手續迴來了。美美說:“今天晚上沒什麽事,亮輝,你和豔美就迴去。你爸也迴去,這裏有我就行了。明天你們抽空再來換我。趕快迴去休息吧!明天白天的事還多著呢!張帥,你就幫我請個假吧!就這樣,你們迴去吧!”
張帥對孩子們說:“就按你媽的意思辦吧!早點迴去,明天的工作也很重要。抽時間再來吧!”三個人一起迴家了。
美美一個人在醫院,突然不知要幹什麽。她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父親,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誰都說她長得像爸爸,取得都是爸爸媽媽的優點。在記憶裏,爸爸又年輕又帥氣,媽媽又漂亮又和氣。他們都特別疼愛她,讓她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和少年。當自己遇到災難的時候,爸爸媽媽總是自己堅強的後盾。而眼前這個弱不經風的老人,曾經也是那麽高大、勇敢。時間啊!你才是最不可戰勝的東西。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贏得過時間的。時間你真是個讓人愛,又讓人無奈,又不知用什麽詞才能形容得更準確的東西。我們不能沒有你,你卻可以沒有我們。美美抬頭朝窗外望去,今晚的夜空沒有幾顆星星,隻是灰蒙蒙的。美美心想,難道這灰蒙蒙的天空象征著灰色的晚年嗎?它是不是在告訴人們,一起來到人世間的人沒有幾個還活著了?這個歲數或者再大歲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即便沒走的,也像這灰色的天空一樣沒有朝氣,死氣沉沉?這代表的是大自然的規律,還是人類生存的規律?可能兩種都代表吧!突然,一顆流星劃過天際,這讓美美心中一驚。這麽灰暗的天空也能有流星劃過?突然,美美扭過頭緊張的看著病床上的父親,再迴頭看看天空。難道這是在暗示我什麽嗎?難道爸爸也到了離開人世的時間了嗎?
這時,美美的爸爸醒了,看見房間裏就美美一個人,說:“美美,我在哪裏?”美美趕緊跑過來說:“爸爸,您醒了。您現在在醫院。您病了。”
“美美”。爸爸伸手拉著美美的手說:“美美,爸爸剛才作了一個夢,夢見王朝輝的父母,還有李兵的媽媽、美娜的爸爸、王亮的媽媽他們都來看我和你媽,還說很快我和你媽就能和他們團聚。他們還笑著讓我代問其他人好。說不用多長時間我們又會大團圓。他們還沒說完就走了。我叫他們,他們說一會兒見就再看不到了。美美,爸爸得了什麽病?爸爸不想開刀,不想治療,我也不想再受那些苦。即使現在走了我也不後悔。你都快老了,爸爸走了也沒有遺憾。但千萬不要給爸爸開刀什麽的。爸爸自認為已經受了所有該受的苦,不想在臨走時還受那樣的痛苦。美美,你千萬不要為了表達你的孝心而讓我開刀!如果你真的心疼爸爸,就讓爸爸走得安詳一點。這就是你對爸爸的孝順了。美美,聽見了沒有?爸爸求你了!爸爸求你了